「姑娘回眸对我笑喂——那个眼楮黑溜溜喂——」他再次唱起山歌,解下酒壶大饮几口,想起那个黑马背上的娇小身影,兴致一起,竟改了歌词——
「姑娘劈头对我骂喂——那个声音清亮亮喂——只道酒中忘忧,原来姑娘一声骂,抵上千杯酒,教我心儿跳、筋骨酥,醉在娇声里多快活呀嘿——」
罢飞回原处的鸟儿尚不及收拢羽翅,受到二次惊吓,又噗噗噗地一冲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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跺出山林土道,夕阳已西斜。
沿著小碎石路过来,人烟渐多,再下一个起伏和缓的丘坡,坡上开满青白芒花,随风摇曳,层层如潮,白芒渡便是以此景命名。
「你问渡头呀!前面就是了,要快些,是最后一趟船啦!」
「多谢老丈。」黑脸汉子下马,拱了拱礼。
那老丈挥挥手,挑起竹篮缓缓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