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臣行想不到才刚正式交往的第一次邀约,诗妤就拒绝了他。
原因是那天诗妤早就约好夏友蓁陪她去试礼服,这可是方臣行的霸道老姊方仪翎交代下来的,连他都不能违背。
方臣行递给诗好及夏友蓁各一罐罐装咖啡,懊恼的问:「为什么不能由我陪你去?我的眼光也不差呀!」如果他的眼光差,代表他挑的女朋友也差,诗好不至于自打嘴巴吧!
「你是我男朋友,有私人偏见,说的话不可靠」诗妤四两拨千金的回答。
「哎呀!就一起去嘛!有什么关系?」夏友蓁不在意的道。
「不行,小行如果一起去,你一定会觉得自己像电灯泡。你不知道小行黏起人来有多恶心,简直像水蛭一样吸著不放,我不想你觉得受冷落。」
「真的?」诗好夸张的形容果然引起当事者的过度联想。方臣行色迷迷的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一番,作势欲扑向她,邪恶的道:「让我看看你的身上有没有水蛭印子。」
「我也要看!」夏友蓁活泼的举手附和。
「你们别闹,我要叫救命了啦!」诗好边躲边抗议,粉颊红成一片。
「你们可真热闹,这样喧哗不好吧!」
刘明哲温柔的声音突然插人他们之间,这时,方臣行正抱著诗好的腰,夏友蓁的一只手勾著诗好的脖子,一只手拉扯著诗好的领子,诗好则死命的护住自己的上衣,不他们得逞。
听到刘明哲打的问候,三个人立刻一哄而散,笑成一团。
「投降了?」刘明哲看著诗妤问道。
「投降了。」诗妤甜甜的一笑,宛如幸福中的小女人。
对她来说,刘明哲就像一个亲切的大哥哥,即使她的心许了别人,她仍希望和刘明哲能像以前一样轻松相处。
「什么时候请吃饭再通知我吧!」刘明哲点点头,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如今才不觉得特别难接受。
这是意料中的事吧!诗好的眼楮一直追随著方臣行,正式交往只是迟早的问题,即使他吻了她,心里也明白她不过是把他和方臣行做个比较而已。
她从来没用依恋的眼神看过他。
这时方臣行一弹手指引起他注意,「你明天中午有空吗?不如就明天喽!」
「明天我要和友蓁去试礼服兼逛街。」诗好提醒他。
「中午还是得吃饭呀!人多一点,明哲也比较自在点麻!是不是?」最后这句话是问刘明哲的。
「我明天已经排了值班,不能陪你们,抱歉。」刘明哲看著他们道。
「哦!那就改后天晚上吧!后天晚上没问题吧?」
「没问题。」
「就这么说定了。」
刘明哲挥挥手,笑著道别。
等他走远,诗好才奇怪的问道:「你干么一直要请刘明哲吃饭?」
「为那天打了他道歉啊!你也有份。」
「那为什么我也有份?」夏友蓁指著自己的鼻子问。
「因为你刚好在场喽!」
「算你会做人!」夏友蓁推推他的肩膀,开心的道。
三个人在打闹之间达成共识一一
明天一起去试礼服,然后一起去吃饭,一起逛街。
真是奇怪!方臣行平常不是朋友多、活动多的风云人物吗?怎么会没节目,硬要挤人两个女生的约会。难道自从开始追求诗好之后,就人气全没了?
其实他不是没人气,而是把所有时间都拨给女朋友了,这大概是热恋期的通病吧!有了异性就没人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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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天在婚纱店里,夏友蓁竟然遇上一位即将结婚的老同学,是和同学在楼下叙起旧来,挑礼服的任务就留给方臣行这个跟屁虫。
两人跟著婚纱店小姐上了楼,婚纱店小姐了解诗好的求后,先拿出三款样式供她挑选。
方仪翎规定伴娘一律穿只果绿的纱裙礼服,款式则不拘。当伴娘的当然不能抢新娘的风采,保守一点的好,于是方臣行为她选定一组水袖长礼服,什么地方都没露,但却能勾勒出她的好身材。
当诗好看著落地长镜里的倒影,一种想结婚的冲动油然而生。
镜里的女孩粉嫩青春的脸庞很亮丽,柔美的灯光让她看起来更梦幻。
世间有太多诱惑在侵蚀她的人生大计——俊伟的男子、美丽的婚礼、优雅的礼服……这些都在在告诉她,人生是无法照计划进行的,如果上天安排一个完美的情人给她,她就必须接受。
可惜她的情人一点也不完美,他长得太帅、风头太健、人太花心、下面太!
她知道爱上一个自大又花心的男人实在太傻了,但她原本就不怎么聪明不是吗?她此刻只是想放开胸怀,尽情享受恋爱应有的甜蜜,其它什么都不想。、
就像夏友蓁劝她的,谁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深知快乐的时光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更应好好把握住。
有时候,女孩喜欢男孩,有时候,男孩喜欢女孩。在你的一生中,男女同时喜欢对方的机会少之又少,并不是你计划它来就会来的。
别再去想分手的痛苦,也许那就是一种毒咒,到后来会分手全都是因为被自己诅咒的。
所以诗好的蠢计划没机会实现了。
「果然还要改一些,你的身材太好了。」婚纱店小姐笑著赞美道。
「我女朋友嘛!当然是极品中的极品。」方臣行自满的说著,老不客气的一把搂住诗妤,并大刺刺的吻著她的脸颊。
「你不要动手动脚的,真是丢我的脸!」诗妤尴尬的用力拉开他的手。他又在乱现了,总是喜欢在别人面前搞小动作。
「我这么帅,哪里丢你的脸了?」方臣行又轻薄的要扑上来。
婚纱店小姐见状笑道:「我外面还在忙,你换好衣服就可以回去了,我会把你的资料上去。」说著拉上布帘,留给他们隐密的空间。
方臣行见她这么识相,很高兴的朝她挥挥手,转身又粗鲁的抱住诗好狂亲。
「方臣行!我要换衣服啦!」诗好左躲右闪,希望这次两人不会又脱轨演出。
「我不会妨碍你的。」方臣行顺手帮她拉开拉链,不合身的礼服立刻应声掉在她的脚边,她身上只剩内衣裤及透明丝袜。
「你只想吃我豆腐!」她努力挣扎。
「你也要可怜我呀!我本来有四个老婆,天天有得爽,可是你已经十几天不让我踫你了,我现在光看到馒头都会兴奋。」
「我们又不是野狗野猫,一发情就要上,而且我每天都要十点以前回家,否则我爸妈会念死我的。」
「今天星期六,现在才早上十一点,时间够多了吧!」他使出缠字诀,兴奋的身体缠住她,微喘的热息喷在她的颈背,不安分的双手抚著她的圆臀。
「你每次都只会想的事,我们不能正常的约个会吗?」躲不开他的攻击,诗好只好以双手抵夜他的胸前,象征性的保持点距离。
其实她感儿小肮暖烘烘的,如果两人再这样抱下去,她一定又会失去理智,任他为所欲为。
这也许就是强硬的男人吃香的地方,女孩子总要故做矜持一下,懂得这个道理的男人只要再坚持一会儿,女人就会弃械投降了。
「难道你一点都不想的事?不想我吻你这里?」他轻踫了下她的唇,「不想我吻你这里?」他轻咬了下她的耳垂,「不想我吻你这里?」他轻吮了下她的脖子,「不想我吻你这里?」他低头以鼻尖轻轻划著她的。
诗好咽了口口水,呼吸跟著紊乱起来。
他的手这时由她的臀后潜人,轻轻按著她冒著热气的,哑著嗓子道:「我还会吻你进里,你没试过吧?」
诗好听了心中一惊,连忙使出吃奶的力气推开他,连耳根都红了。
「我……我们等一下去百货公司,我要买耳环搭配这件礼服。哦!还有鞋子。」她贴著冰冷的镜子,可怜兮兮的说著。
当他说要吻她的那里时,她真的吓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幸好她还没忘了要当方仪翎的伴娘,有些配件还是要赶快买。
「那买完耳环及鞋子之后呢?」方臣行两手叉腰,眉头紧皱,一副莫可奈何的样子。
「那时天色都晚了,我也累了。」诗好急急辩称。
「你到底在做什么?我们又不是没做过,何苦思得这么辛苦?」真永远搞不懂女人在想什么!
「可是我想知道,除了性,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我想知道你有多喜欢我,有多在乎我?」她动作僵直的越过他,拿起放在椅子上的衣服,迅速确实的穿上。
「女人就是爱胡思乱想!我如果不在乎你,怎么还会站在你身边?早就回头找我四个老婆消火了。」
「那也不能证明你爱我呀!你就等不得吗?」她穿好衣服,踩上高跟鞋。以前她从不穿高跟鞋,但自从认识方臣行后,她的鞋柜已经多了三双高跟鞋。
对她来说,他是高知识份子,而她却只有高职毕业;他太聪明,她则太平庸;他社交圈太广,她太窄;他背景似乎很雄厚,而她所知的亲戚当中,没一个功成名就的。
想来想去,她真的不知道他们两个还可以相爱多久,心中不觉一阵怅然。
也许她今后都会陷人想办法消弭彼此差距的迷思中,无法逃脱吧!
「你就是想考验我,也要给我个期限啊!」方臣行有气无力的叫道。
诗妤想了会儿,才道:「三个月吧!」
「三个月?」方臣行不可思议的叫了声,接著讨价还价道:「一个星期好吗?」
「那两个月好了。」
「十天!」
「一个月!」
「半个月!」
「好吧。」两人一来一往的,好像她有多会刁难他一样,弄得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再坚持下去。
他一笑。
「条件是不准和我舌吻。」她有但书。
方臣行一听到这一点,笑容立时僵住,眼楮都快喷出火。
以过去的经验,他还以为诗妤很好诱惑,想不到她不笨嘛!还知道他一开始吻她就停不下来,加上他已经憋太久了,早晚被他强拖逆旅去爱爱。
好吧!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说到就要做到。
「半个月后,洗香香的等我!」他帅气的指著她,慎重的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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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好和方臣行只要休息时间一到,两人便腻在一块儿尽情凋笑,如果想搂搂抱抱,就跑到比较僻静的地方去「小解」一下。
当方臣行真的开始蓄胡、走路别腰驼背时,诗好又于心不忍了,叫他赶快恢复原状。
她还以为他只是开开玩笑,想不到真的实现,到时候他的家人怪她破坏他的形象可就不好了,她也爱看他精神充沛的样子啊!
很快的,他们相约「爱爱」的日期已来临。
当初定约时,没注意到半个月后的今天竟是仪翎结婚的日子,害方臣行期待了许久,只能继续憋著,眼巴巴看著女友穿得漂漂亮亮的在人群里晃来晃去。
他在宴会上最常问的一句话就是——
「典礼什么时候开始?」大概是准备等诗好完成任务,立刻要拉她走人,很不幸的,典礼不会因为他而提早进行。
诗好因为他问了太多次而终于忍不住骂道:「我难得穿上礼服,你就不能让我享受一下这种气氛吗?」真想喂他吃镇定剂,然后把他关进厕所睡一觉。男人为什么把性看得这么重要?
「爱穿礼服,将来自己结婚时可以穿个够。你再不跟我离开,我就把你拖到盆景后面去痛快一下。」
事实上他们现在就站在盆景边,这个地区过往的人不多,害他有些心猿意马,要不是灯光实在太亮,他真的会马上动手。
婚礼的场地选在新郎韦博伦位于台湾的别墅内,因为韦博伦是美国华侨,所以采西式的宴客方式。不过现在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还没动静,看来婚礼会延宕到一点左右才会进行。
这时诗妤又说:「我之所以不想交男朋友,当然是不想太早结婚;如无意外,二十五岁之前我是不会结婚的,所以在那之前,还要等好几年。」
一生中有几回能踫上这种场面阳?一般人结婚,来宾是不需要穿礼服的,连伴娘也不需要,想再穿礼服亮相,只有拍拍艺术照孤芳自赏了,不过她是不会去浪费这种钱的。
「意外是指怀孕吗?」方臣行看著她平坦的小肮问。
幸好他一向都做好防护措施,他也不想那么早踏进爱情的坟墓,这点两人倒是很有共识。
对了!上次在电梯里太猴急了,什么都没做,没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你的周期正常吗?」不等诗好回答前土个问题,方臣行又急著问。
「周期?」诗好呆呆的眨眼。
「就是你的好朋友,大姨妈,月事。」
「哦,上个礼拜才来过。」诗好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和男人谈论这种事实在很尴尬,虽然他是她的男朋友,但女人的事就是女人的事,和男人没什么好说的。
「还好。」方臣行吁了口气,随口又遭:「你必须让我清楚你的周期,否则每次都带套子,好像隔靴搔痒,一点也不过瘾。」
「不要在这种地方讨论这种事情啦!羞死人了!」诗好细声尖叫,不时看看左右有没有人听到他们的谈话。
「不然要在哪里讨论?每次我一提起你就逃避,你永远都觉得不合时宜。」方臣行倒是不在乎,只是抚著她的果臂,享受她光滑水嫩的触感。
「我不喜欢说这些嘛!」
「原来如此,原来你不喜欢说,喜欢我直接做。」他邪恶的笑笑,低头想吻她的唇,诗好将身子一矮,躲过他的攻击。
「别弄坏了我的口红,我可是不会补的。」诗好的妆是请美容院帮她化的,平常她连粉底都没上过,唯一用过的化妆品就是有颜色的护唇膏,当然不会补妆,而且就算想补也没工具。
真是气人!不但无法进攻本垒,连一垒都那么难上。
突然一个白色的影子向他们的方向飞奔而来,还边跑边叫,「小行,原来你在这里,让我亲亲。」
是新娘方仪翎!看她一身装扮,除了那颗头像新娘,其余的一点也不像。她身著白衬衫、白长裤、蓝色绒布拖鞋,清爽得像要去喝下午茶。
「又亲哟!你这个礼拜亲的比我女朋友还多次了耶!」方臣行抱怨道。
只要方仪翎紧张就猛亲家人,尤其是她的帅哥弟弟们,和她最亲的方臣功更是首当其冲,简直她巴著不放。
方仪翎用力啵了二弟一下,看著诗妤,笑道:「嗨,小妤,你肚子饿了吧,起去餐厅找东西吃啊!」她一点也不怕掉妆,因为有专周的化妆师备用。
「你怎么还没准备好?婚礼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啦!等很久了……!」方臣行趁机吐吐苦水。
「就快了、就快了。」方仪翎拍拍他的肩,又遭:「爸妈都来了,你怎么不把小妤介绍给他们认识一下!
「那也要看小妤的意愿啊!」方臣行瞒了诗好一眼,发现她害羞得像只小猫咪,心中不由得一阵甜蜜。
他最喜欢她羞涩的脸蛋上那抹淡霞,看起来像棉花糖般松软可口,尝起来像水蜜桃般叫人回味无穷。
诗好发现两人的焦点都转移到她身上,有点推托的闪躲。
「有这个必要吗?大家会不会怀疑下一对就是我们?」
「放心,我们都还很年轻,没人会向你逼婚的。」方臣行握住她的手紧了紧,无形中鼓励著她。
「那好吧!」诗好答应了。
于是诗妤见了方臣行的父母。
方家夫妇都很出色,难怪孩子们个个人中龙凤,很难相信他们只是农夫与书记而已,也许与世无争就是他们的处世之道吧!两人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
方她想起自己父母年迈的样子,真是为他们心疼。
诗好的爸妈可能运气不好,一直在换工作,目前在工地里打窑工,但由于近年来建筑业一直没有起色,所以工作非常不稳定。
这时身为长女的责任感又在诗好内心作祟,她一直希望能为家里分担些经济再嫁人,至少也要等到两个妹妹都高中毕业,可以自食其力了再做决定,所以才会把目标定在二十五岁。想不到半路杀出方臣行这个程咬金,希望不会出乱子才好。
婚礼过后,方臣行带诗好到他的住处去,那里是他租的,做为念书时期暂时的居所。
客店里到处可见他摆地摊用的器具,还有一大堆没倒的垃圾、喝过的饮料罐、吃过的便当盒。果然是男人住的地方,乱得不像话。
「昨晚有学弟来闹,还没有时间收拾,我平常没那么乱钓。」他搔搔头,看著她惊惧的表情解释。
「你不会是要我帮你收拾吧?」她连自己的房间都不常收拾,不敢想象两人如果住在一起,会不会像是睡在猪窝里。
虽然嘴里老太不愿意,但诗好却立刻动手将那些发出酸臭味的餐盒收进垃圾袋里。
方臣行见她真的收拾起来,立刻上前阻止。
他夸张的将她拦腰抱起,得意的笑道:「别弄了,我又不是要你来当清洁工,你还是快来照顶我真正的需要吧?」说著开门进人卧房内。
卧房里真的干净多了,除了几作乱挂的衣服外,没看见什么垃圾。
方臣行一进门立刻将她往床上抛,接著兴奋的一跳,直接扑向目标物。
「啊!」诗好尖叫。「你这个急色鬼!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吗?」眼看他来势汹汹,她忙往旁边一滚,让他扑了个空。
「良宵苦短,你再说话门禁的时间就又快到了。」方臣行不在意扑空,反正她是逃不出这张床了,他反手就将她擒拿住。
「你说过要我洗香香的。」诗好以手护著头,不让他得逞。「再说我们应该先培养一下气氛!」
「厚!你很麻烦耶!」他已经忍一整天了,难道还要再忍下去吗?不过既然佳人有要求,做男人的还是要满足一下她的基本需求。
方臣行打开小型床头音响,跳下床去关日光灯,又跳回床上打开小夜灯,这么跳来跳去,前后花不到一分钟。
「这样有气氛了吧?」他压回她身上问。
「勉强可以。」诗好的眼楮将周遭溜了一圈。
「那就忘了我说过什么吧!」
憋了那么久,这下终于可以用力吻她的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