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眯细了眼看向燕子曰放在桌上的家当,在他那只包袱旁,一只干干瘪瘪的银袋静静地搁放在烛火下,让她好生感慨地幽幽长噗。
「好轻盈的荷包……」为什么这位东岳盟主的银袋,会让她联想到两袖清风?
她再看著那个暗停针线紧蹙眉的燕子曰,他手上缝补的衣衫,补丁处处像是穿了十多年似的,而他居然还舍不得把它扔掉,仍是小心翼翼地缝补著它。
「好破旧的衣裳……」难道他就没别的衣裳可换了吗?他身上穿的那件,补丁的情形跟他手上的那件是半斤八两。
补完了衣裳后,燕子曰又取出长剑来,仔细地拭去上头今早沾染上的尘土。
「好廉价的宝剑……」那把剑,怎么愈看愈像二手的便宜货呢?
短短片刻间,蹲在窗外的适意,心中那些对燕子曰满溢的期望,不禁在她的吁长叹短下逐渐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