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天,仍是晴朗的六月夏日。
雨玫从反复混乱的梦境中醒来,只觉得头晕不已,睡眠似乎让她更加疲倦。
忙了一早上,她一直没见到石振中的面,小君主动告诉她说:「有两位客人来找石先生耶!他们在房里待了好久都没出来。」
「哦!」雨玫轻轻应了一声,不知该如何回答。
午后时分,总算有一段空闲时间,她打开温室门锁,让满园花香缤纷围绕著她,这是她心烦时最能放松自己的方法,就像被某种魔法召唤一样,她自然而然来到这片小天地。
坐在白色雕花的椅上,她深深叹息了一声,想起当年石振中就常常坐在这儿,和她一块说话、笑闹,或者什么也不说,只是把她抱在腿上,默默的凝视著她。
当初他们是多么的年少单纯,又是多么的甜蜜无忧。
但人生是不能不向前走的,即使眼前就是离别的篇章,也要逐一上演。
「唉!」怎么了?今天她不知叹息了多少次?
「我就知道你会在这儿。」
当这声音一响起,雨玫只是背脊一僵,不需回头就晓得那是石振中。
「我明明锁了门的……」
她的疑问还没说完,他就举起一串钥匙说:「玫瑰园每扇门的钥匙我都有,我保存这些钥匙已有十年了。」
看他那副志得意满的模样,她明白了当年那件事对他的影响之深,而且,他早已决定要扳回这一城。
雨玫的双手握在椅上,僵硬得十指都发白了。
他站在她面前,双手抱胸环顾四周,「你把这儿照顾得挺好,我该感谢你的。」
「感谢?」为何他竟以这种主人的语气说话?雨玫突然有一种不祥之感。
他低,双眸直视著她,「今天早上,我的律师和会计师来见过我,经过我们的研究,我已经查出玫瑰园的贷款情况,到这个月底为止,如果你还付不出款项,玫瑰园就要让法院查封了,不是吗?」
望著他冷冷的、深深的眼楮,她全身都颤抖了一下,「你你怎么知道的?」
「只要我想知道的,我都会知道。」他蹲了下来,大手抚在她虚弱的膝盖上,以拇指似有若无地逗弄著她。
「你想怎样?」她不得不问,尽避她很想回避这个问题。
他冷笑一声,「我还能怎样呢?不过就是想把玫瑰园买回来罢了。」
「我说过我不卖的。」她试著装作坚强,但却不太成功。
「你现在不卖给我,法院就要拿它去拍卖,到时我也一定会得标的,不过,你们一家人就得搬出这里了。但是,如果你现在就卖给我,或许我们还有一些商量的空间。」
「你有话就直说!」
看出她眼中的怒意,他反而笑了,他觉得她生气起来好可爱。「你乖乖的将玫瑰园交给我,那么,我就让你们全家人有个安身之所。」
「这么简单?这么容易?」她不相信有如此便宜的交易。
他的手粗鲁的在她的膝盖上抚模,像在仔细检视著自己的所有物,「只有一个条件,你必须是我的。」
他要她是他的,这是什么意思?是指她的身或她的心?
她开了口,微弱的声音几乎消失在空气中,「你……说清楚一点。」
他凑近了她脸旁,低语道:「我要你当我的秘书、我的情妇、我的女仆。」
雨玫倒吸了一口气,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你……
你是故意针对我的?」
「那还用说吗?」他的唇边带著残酷的笑意,「当年你是如何欺骗我、背叛我的,我从来没有一天忘记过,这些感受我都要你—一体验。」
尽避是威胁的话语,但那声音中藏著的悲伤,让她一听几乎就要落泪了,「你肯听我解释吗?」
「我不听!」他握住她的手腕,「我再也不愿相信任何人,我只能相信我自己,这就是你教会我的一课。」
既然如此,她还能如何呢?他已经把心门关上.她又找不到钥匙,两人之间只有隔阂,只有隔阂啊!
「给我时间考虑。」她勉强回答道。
「我没什么耐心,今晚我就要答案。」他霍然站了起来,双手抵住她的肩。
这样被他囚禁著,毫无逃脱可能,她只有坚强的抬起头,迎视他炙人的眼神,「今晚……我会给你答案的。」
「很好。」他低头在她额上一吻,一个很冷很冷的吻。
就在这时,温室门口传来脚步声,石振中稍微离开了雨玫,两人一起望向那声音的来源。
那是程正扬——十年前的男孩,十年后的青年,正抱著画具走过来。
「姊,你也在这儿啊?」他那微带苍白的脸上浮现笑容,但在看见石振中时,又化为了迷惑,「这位是?」
「他是石先生,旅馆的客人。」雨玫轻描淡写地说,以恳求的眼神暗示石振中不要说出实情。
「哦!你好。」程正扬点了个头。
石振中也颔首致意,「你们聊吧!我不打扰了。」
直到石振中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程正扬才又开口道:
「姊,你的脸色不太好耶!」
「我没事,只是有点累而已。」她强打起精神。
「今天我的精神倒是很好,我想在温室里作画。」程正扬拿出画具准备。
「好啊!那我叫人把晚餐送来这里。」她望著弟弟,有种宠溺的心情,这些年来,程正扬一直受病魔侵扰,只有作画能让他感到快乐。
程正扬调著颜料,突然又道:「刚刚那位石先生怎么会到温室来?姊姊,你认识他吗?我觉得他好像有点面熟。」
「怎么会呢?他只是个客人啊!我是替他介绍一下玫瑰园而已。」雨玫不自在地笑了几声,「我也是昨天才见到他的呢!」
「哦!」程正扬点了点头,「对了,现在旅馆一切都还好吧?」
「当然很好,你不用心,姊姊会把一切处理好的。」
「辛苦你了。」程正扬皱起眉头,心中有微微的自责,因为他对旅馆管理一向没兴趣,加上他的身体健康不佳,又只喜欢画画,所以,这份家业全都靠姊姊在支撑。
「说什么客气话?」她模模弟弟的头,「我要去忙了,等会儿我叫人送饮料过来。」
「嗯!谢谢姊姊。」程正扬恢复好心情,专注在要描绘的景物上。
雨玫走远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看弟弟,在心中对自己发誓。她一定要保护这个家。
当晚,雨玫走进父亲的房里,程伟至已经睡了,几年前中风的他,现在只有偶尔清醒的时候,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沉睡或发呆。
雨玫在床边坐下,握著父亲的手,在黑暗中低语著,
「爸,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真的没有选择了吗?」
程伟至只是闭著眼楮,传来沉稳的呼吸。
望著父亲苍老的脸庞,她明白自己将会如何抉择,她不可能放下父亲和弟弟不管,她只有竭尽一切来保护他们。
自从母亲去世以后,她就负起了所有的责任,她不得不坚强。
只是,她还需要一些调适、一些准备,因此,她只能对著不会回答的父亲倾诉。
「我会答应他的,我会的,不管他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做的。我只希望我可以不要那么在乎他,不要那么容易被他伤害,因为,我还是爱著他……我没有办法忘记……那年在玫瑰园……我和他初相见的第一面……」
雨玫的声音已经硬咽,这些心事她从来不曾告诉任何人,那只能是秘密啊!
「但……我不会让他知道的……虽然我不能保有自己的心……至少我也要有一丝自尊吧!」昏暗的房中,雨玫轻声诉说著她这十年来隐藏的心情。
直到十二点的钟声响起,她才恍然惊醒,「天!我没有时间了,我得走了。」她赶紧起身走出房,往二楼的贵宾房而去。
从今以后,每当午夜时分,她就必须是他的情妇了。
「叩叩!」她敲了门,发现门没锁,便主动进了房门。
石振中站在窗前,身穿黑色睡袍,手中拿著一根烟,转过头来,「你终于来了。」
「我我来告诉你我的决定。」
「说吧!」他表现出不是很在乎的模样。
雨玫双腿微微的发抖,「我答应你,我把玫瑰园卖给你,请让我们一家人继续留下来。但是……请你也答应我一件事。」
他眉头一挑,「你也有条件?」
「是的,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请你务必答应我。在别人面前,我只是你的助理或秘书,而不是你的……情妇,别让任何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协定。」
「他们有那么傻吗?」
「请你至少让我保留一点自尊。」她挺直了背。
石振中吐出了一口白烟,「我尽量就是了。」
「谢谢。」她的心中顿时轻松了许多。
有了初步结论之后,沉默降临在两人之间,透著一股说不出的气氛。
「过来。」他终于开口了。
雨玫的肩膀一顿,她明白此刻起他说什么,她就得做什么,再也没有抗拒的余地。
于是,她慢慢走到他面前,双手交握在身后,低著头瞪著地板,怎么也开不了口。
「习惯烟味吗?」他靠在她耳边。
她诚恳地摇了摇头,她身边没有任何人抽烟。
「从现在起,你就得习惯了。」
她正觉得迷惑,他将烟蒂捻熄在烟灰缸里,双手一伸,把她拥人怀中,「因为我的吻会有烟味。」
「你……」她才一抬头,就让他堵住了双唇。
十年前,就在这窗边,他们付出了彼此的初吻。十年后,他再次以窗帘围住两人,包裹在这小小的空间里,只有吻、只有他、只有她。
她任他舌忝弄、吸吮到发昏、发热。他的唇舌如此急切,搜寻著她口中的甜蜜,简直就像干渴数日的人,亟需一口清凉的甘泉。
当他结束了这个吻,她的双唇已是又红又肿,她的眼神更是迷蒙恍惚。
他捧起了她的小脸,压抑住一股怜惜的心情,反而冷笑道:「你这模样看起来似乎是在重温旧梦?」
他是故意羞辱她的!雨玫咬住了下唇,要自己收回满腔的温柔,「我该配合你的,不是吗?」
他黑色的眼眸越发深沉了,「你学得挺快,很好!」
他松开了对她的箝制,拉开窗帘走到床边坐下,「既然我们已经达成协议,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了。」他宣布道。
「我……我……」她慌乱地往后退了一步,不确定自己是否能陪他玩这场游戏。
「脱下你的衣服。」他命令道。
这样冰冷的语气、这样霸道的表情,她愣了足足半秒钟,才恢复过来,缓缓走上前,双手解开了胸前第一个钮扣。
「继续。」他面无表情的说。
十年前的那段情对他来说,想必已毫无意义,只剩下执行复仇时的快感,但对她而言,却无奈地还是那样容易引起涟漪,无论是在心头、或是在回忆。
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她以虚弱的手指解开所有束缚,任那些遮蔽的衣物滑落脚边,最后,她身上只剩下最贴身的女性内衣。
「脱光。」他再次颁布命令。
她咬著下唇,几乎就要咬破了自己的嘴唇,缓缓除去那轻薄的内衣,感觉到他如火的视线聚集在她身上,就像在审视一件商品似的。
「过来。」他的声音陡然有些沙哑。
她赤果的双脚踩在地毯上,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
他拉开床边的柜子,取出一个蓝色绒面的盒子,一打开,里面是成套的首饰。
他亲自为她戴上项链、手链和脚链,那都是泪滴般的钻石所组成,看来熠熠发亮、闪烁动人,但雨玫不觉得喜悦,她明白这只是他加诸在她身上的枷锁。
「你是我的人,你得时时戴著这些,听到了役?」
她无法出声,只能轻轻点头,回避著他饱含占有欲的眼神。
此情此景,在石振中的脑海中,不知已经幻想过多少次了。
他站远了一些看著她,对于她此刻的模样感到赞叹,但又不允许自己受到太大的影响,他很快收敛了心神道:「现在,帮我脱衣。」
她诧异地抬起头,以眼神询问著他是认真的吗?而他坚持的表情,让她不得不接受这事实。
比起刚才脱下自己的衣物,这项工作更让她紧张、羞涩,她只有低著头不看他,才有可能慢慢为他宽衣。
解开了睡袍的腰带,她发现他只穿了一件睡裤,当她为他褪下那条黑色睡裤,赫然发现里面那件黑色的内裤,她的脸颊都要烧红了,但他执意要她完成工作,她只得闭上眼楮、硬著头皮去做了。
她不知自己踫到了什么,但那肯定是火烫的,让她低呼了一声收回双手。
他的吸气声清晰可闻,大手一把拥住了她,两人赤果的身体交贴在一起,瞬间就化成心跳加速的感受。
她把小脸埋在他的胸前,怎么也不敢抬头看他。
房里只有床边的台灯,晕黄而暖昧,照在他们的双肩上,散发著魅惑的气息。
他的胸口起伏著,努力做了几个深呼吸,终于松开了她一些,先坐到了床上,靠在枕头前,试著镇定的下令,「情妇就该有情妇的样子,过来踫我、吻我,使出你所有诱惑的本事。」
诱惑?这两个字对她而言,根本就有如登天般困难!
雨玫眨了眨眼楮,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在他的眼光督促下,慢慢走近了床边,在他身旁坐下。
他的大手一伸,将她抱上他的大腿,整个人贴在他怀中。
「你……你要我怎么做?」她只得开口问。
「你不会什么都不懂?」他以嘲弄的语气道:「别装纯洁了,你会什么方法,全都用出来吧!」
他究竟是怎么看待她的?难道他真不懂她这些年来的寂寞?雨玫忍住心中的阵痛,「我……我知道了。」
于是,她伸出迟疑的小手环住他的颈子,开始轻轻吻过他的脸,沿著他每一条曲线,缓缓画出红唇的印记。
她不懂如何取悦男人,她只懂如何温柔地呵护自己珍爱的一切,因此,她只能以这样的心情吻著他。
石振中叹息了,拉起她的手,要她触踫他的胸膛,渴求著更多的抚慰。
雨玫不确定自己做得对不对,她的手指犹豫地画著小圈圈,殊不知那似有若无的触模,更会让男人饥渴若狂。
「够了!」他终于低吼道,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压到床上,整个人蓄势待发。
「我做错了吗?」她单纯无邪地问。
他冷笑一声,「不!你做得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是经验纯熟的!」
「我没有……」
她话还没说完,就让他封住了双唇,开始了一个热辣辣的长吻,而他的双手也没闲著,上下游移在她窈窕的娇躯上。
如此的亲昵是她难以想像的,因为,他竟然打算要吻过她身上的每一部分,不顾她坚持紧闭的大腿,执意让两人最私密的地方紧贴在一起,摩擦出一股让人无法忽略的奇妙快感。
「天……」她竟克制不住自己的低吟。
「你喜欢这样,不是吗?」他唇边带著一丝得意的笑,对于自己能让她失控感到兴奋极了。
他怎能说得这么露骨?雨玫的脸颊早已通红,回避著他探究的眼神。
「都不是小孩子了,还会脸红!」他捧住她的小脸,嘲笑她的羞怯。
「你……」他真是有说不出的讨厌耶!
他拉著她的小手,要她继续对他模索,而他则含住她粉色的,以唇和手制造出一波波的电流,直达她几乎无力承受的心脏。
雨玫一手抓紧他的肩膀,一手抚模过他的黑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还要吗?你还想要对不对?」他感觉得出她的身躯微微的颤抖,那原因绝不是抗拒,而是来自喜悦。
「我不知道……」她对这种快感实在是很陌生啊!
「我们都知道,你本来就该在我怀中融化的……」他的大手来回的揉捏,把她那雪白的肌肤都抚成了粉红的色泽。
「够了……够了……」她的声音中带著求饶的意味。
「当然还不够!我要你完全忘了自己是谁……」
他将她整个人抱起,让她背对著他坐在他腿上,他的双手上下模索起她的敏感地带,他的双唇则调皮地舌忝弄她的耳后和颈项。
雨玫一看到他古铜色的手掌,抚在自己白里透红的肌肤上,那奇妙而煽情的画面,立刻让她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她根本连看都不敢著,但即使是闭上了眼楮,那强烈的感受还是阵阵传来。
「你好热、好软,你感觉到了吗?」他在她耳畔低语。
「别……别跟我说这种话……」她想拉开他的手,让他轻易拨开了,仿佛是为了处罚她的躲避,他更亲密且深人地著她。
这般火辣的刺激,教她不得不咬住自己的拇指,否则,她一定会发出那种让自己听了更加脸红的申吟……
他转过她的脸,不让她咬住她的拇指,反而要她把唇贴在他耳上,「喊出来,我要听到你喊出来的声音!」
「不要……求求你……」她根本不懂自己那虚弱的声音,只会让他更欲火难耐而已。
她只是感觉到,他的胸膛起伏得更剧烈了,他的呼吸也喘息得更火热了,当他终于暂停这一切,她全身都软倒下去,以为他总算要放过她了。
没想到,一看到她横陈的玉体、迷蒙的眼神、散落的黑发,他眼中的欲望炽烈勃发,几乎就要烫伤了她,让她被看得万分紧张,不自主地退缩了一些。
他就像只狂妄的野兽一般,以四肢向她爬行过来,她已经毫无退路了,睁大了双眼问:「你……你要做什么?」
「我要你!」他一把抓住她,带著点粗鲁地拉进怀中。
「我……我还没准备好……」
他不让她有机会闪躲,拉开她无力的大腿,缓慢但坚定地进入了她。
「啊!」撕裂的疼痛直透心口,她无可自抑地咬住了他的肩头。
石振中瞬时瞪大了双眼,仿佛这是他一生中最诧异的时分,他没有退出,但也不再前进,只是拥抱著她虚弱而颤抖的娇躯。
「你是第一次?」他的眼中写著满满的不敢置信。
雨玫没有力气回答,她全身都被那股疼痛给震住了,只能举起发抖的小手,轻轻捶打在他胸前,要他放开她。
「我不会放开你的!」他的口气还是那般强硬,但是,他的双手却变得无比温柔,在她身上轻缓地抚慰,试著让她先放松下来。
「痛……」她吃力地吐出了这个字,紧皱著秀气的眉,以眼神恳求他退出。
「好了,不痛不痛,我亲一亲就不痛了……」他细碎的吻落在她脸上,像在哄小孩一样低语著。
「求你不要了……」她哽咽著哭诉。
她的眼角溢出几滴泪水,他立刻为她吻干了,「乖!别哭,我会很温柔的,我不会让你受伤的,相信我……」
雨玫闭上眼楮,感受他春风一般的亲吻,那感觉仿佛回到了十年前,当初他就是以这样的珍爱、这样的呵护,让她沉浸其中而不愿醒来。
一时之间,他们忘了仇恨、忘了委屈,又像是那对年少单纯的情侣了。
如此幸福的时刻,不知过了多久,雨玫慢慢适应了他的存在,虽然疼痛依然,却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一睁开眼,她看见他满头大汗,眼中强忍著想要抒发的欲望,就连抚模她的大手都有些发抖,毕竟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而且还是个想要她想得发狂的男人。
雨玫伸出小手,模了模他灼热的汗水,反过来关心地问:「你怎么了?」
「我……」他连说话都有点吃力,「我可以动一下吗?」
她愣了一会见才听懂他的意思,双颊立刻染上娇羞的色彩,天!这教她该怎么回答才好。
见她犹豫的神色,他轻咬著她的耳朵:「我受不了了,再忍下去我会爆炸的!」
雨玫把小手贴在他的胸前,确实感受到了他如雷的心跳,她只好低低地、细细地回答道:「你……你轻一点……别太粗鲁……」
听到这回答,他的双眉稍微松开了一些,拉起她柔嫩的大腿,开始缓慢的进出,尽避欲望难耐,他仍然注意著她的反应,唯恐自己不小心伤害了她。
雨玫不如该如何形容这感觉,她的体内仿佛有种空虚的需要,一定要由他来填满,当他充满了她的时候,就让她半是疼痛、半是甜蜜,什么都搞不清楚了。
他将她压在身下,双眼俯视著她,似乎要看清她脸上所有的表情和反应。
「别……别这样看我……」她伸出双手,想遮住他火亮的眼眸。
他却将她的双手拉开,大手抵在她的小手上,逼得他俩之间毫无遮蔽,让他更是看得一清二楚。
天!他真是……真是固执……又爱逼人……
雨玫转过脸去,不愿泄漏自己的情绪,双唇更是紧紧的闭上,努力扼抑那教人脸红的娇吟。
「不准躲我!」他捧住她的脸颊,要她直视著他,「看著我!」
「不要,我不想看到你……」
「这么快就忘了我们的约定?我说什么你就得照著做,还要我再重述一遍吗?」他冷冷地威胁道。
「你……你……」她似乎没有选择,只能无辜地望著他。
看到她如此脆弱的表情,他的怒气瞬间化成了叹息,只能在她耳畔低语,「就是这样的眼神,跟当年一模一样,让我怎么也忘不了……」
他突来的深情眼神,让她安静了下来,不知该怎么回应?
他轻咬了她的耳朵一下,带著点埋怨和渴求的意味,「看著我,只看著我一人。」
她能说什么呢?她只能静静凝视著他啊!
他缠绵万分地吻过她的脸颊,腰间陡然动了一下,更往前深人体内。
「啊!」她仰起下巴,不由自主的喊了出来。
他拂开她额前散落的发,目不转楮地看著她的脸,从那轻轻皱起的眉毛、红艳的双唇,朦胧流离的眼波,都让他心跳加速、呼吸喘急。
「可以吗?受得了吗?」他继续缓慢的律动,要让她一点点习惯他的存在。
雨玫硬咽一声,「我可以不要吗?你会停下来吗?」
「不可以。」他立即否定了这要求,「我会让你接受我的,你一定会的。」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问我?」
瞧她哀怨的模样,他忍不住笑了,「小傻瓜,你注定是我的,认命吧!」
他说到做到,一次又一次深人她的温暖,将她的双腿时而并拢、时而打开,以不同的姿势占有著她的美丽。
「不要……不要这样……」雨玫对这种亲密的结合感到无比的害羞。
他却无意停下,反而更加强了力道,非要让她完全接纳他不可。
「你不喜欢吗?别想骗我!」
「不要我头都昏了……」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脑中好像就要缺氧了。
「你可以的,你是我的,你当然可以办到的!」
他越来越激烈的侵占城池,汗珠挥洒在她的身上,他强烈男性的气息,让她晕沉得无以复加。
「我没有办法呼吸……你慢一点……别这么快……」她只得求饶。
看她面色潮红,他这才放缓速度,从背后进人她,开始另一种折磨人的快感,「那么这样呢?你可以呼吸了吧?」
雨玫点了点头,以为这是一种小小的放松,但她没料到他是另有预谋,因为如此慢火的煎熬,随著时间的增长,才更让人难以忍受,想要解脱又不得,想要停下却又不愿。
石振中没放过她脸上每一丝的变化,「怎么样?你喜欢这样吗?」
她没法子回答,紧紧握住他的手臂,说不出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
「不说?那我就继续了。」他故意要捉弄她,双手也没闲著,在她胸前来回挑拨。
「不……不要……」她连忙道。
「不要我这么慢?那要我快一点?」他就是要曲解她的意思。
「不是……我……我……也不知道……」
「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他咬著她的颈子,想要一口吃下她。
雨玫的声音已经转为呜咽,像是一只迷了路的小猫,不知该往哪儿走才对?「人家……人家真的……很难受……你别逗我了……」
他的唇边泛开一抹魅惑的笑,「那你乖乖的说你要我抱你,说你是我的人。」
「你好过分……」根本是趁人之「危」!
「还不说?」他的折磨更延长、更深入了。
「我……我……」她面色潮红,就要喘不过气,「我不会说那种话……」
「瞧你这可怜兮兮的样,」他拨开她脸上的发丝,柔柔吻上她的红唇,「我知道了,这次就先放过你,让我最后冲刺吧!」
「呃?」她还不懂他话中的含义,就被他转过身面对他,感觉自己的双腿被拉开,然后就是一举进入,开始强而有力的侵占。
雨玫被这突来的撼动震住了,随著他每次加快的律动,她的身子就不停抖动著,完全失去对自己的控制权,像个洋娃娃似的任他摆布,只有任那浪潮淹没了知觉。
「天!」他的热汗四溅,结实的腰间摆动著,只为了完全拥有身下这美丽的人儿。
雨玫早已压抑不住申吟,尽避想要迥避他的视线,却让他压住了双手,直直地望进她的眼眸,两人眼波缱绻,双唇时而轻吻、时而舌忝咬,肌肤更是相互摩挲、贴紧。
这是一场全身的结合,淋漓尽致,不得闪躲。
终于,他们攀上了最后的高峰,雨玫从未想过会有这般的感受,她睁大了眼楮看著他,像是在问:怎会这样?怎么会是这样子的呢?
而他魅惑的眼就像在回答,就是这样的,我们注定就是要这样的。
骤然升上了天堂,又缓缓降回了人世,这是一场魂魄的旅行,当两人抱著彼此叹息,不禁轻轻抚过对方的脸庞,确定他们都还在彼此的怀里。
雨玫被他端详得有些不好意思,想要转过身去,让他从背后以双手环住,「还好吗?能呼吸吗?」
「嗯……」她正努力调适著呼吸。
他将她转过身来,汗湿的脸庞埋在她胸前,成了好几道湿滑的热流,让她又痒又麻,却不敢推开他。
「你……你身上都是汗……」她语气婉转地说。
「流了汗就讨厌我吗?这可全都是为了你。」他露出淘气的笑,将汗水擦在她身上。
雨玫被这举动吓著了,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流这么多汗,简直就像要浸透了她一样,好热、好烫、好奇妙……
看她目瞪口呆的表情,他更是得意地笑了,以全身的重量压在她身上,不断渗流的汗水就落在她身上的每一处肌肤。
「你……好重……」她不得不开口,她已经被压得难以呼吸了。
他以双臂撑起部分重量,鼻尖对著她的鼻尖,弄得她脸上也都是汗水,「瞧你,跟我一样满头大汗了。」
她总算了解他捉弄她的意思,这让她又好气又好笑,皱著眉:「你真讨厌……弄得我都黏黏的。」
他大笑几声,将她抱了起来,两人在大床上翻了几个身,更是汗水淋漓地交缠在一起,如此热浪之中,害得雨玫又是喘息不已。
「不要玩了……我没力气了……」她开口求道。
石振中爱怜地将她吻了又吻,才将她揽进怀中说:「睡一会儿吧!我只让你休息一下,你得珍惜这短短的时间。」
雨玫不敢问他这是什么意思,总之她是彻底地累坏了,因此,她闭上眼楮,让疲倦将她拉进朦胧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