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离开‘绮罗园’,找个好人家嫁了?」她仍是清倌不是吗?要他三日?这种事向来都是姑娘家吃亏啊!
她又笑,舒服地枕著他。
「哪里有好人家?没有哪户好人家会要一个出身青楼的女子,而我也不需要男人来养……鄂爷,我身分虽低贱,只要自己仍属于自己,那就傲得起来。再说了,我一出生就在‘绮罗园’,金嬷嬷尽避势利,待我是好的,园子里的姊妹也像是我的家人。唉,大爷您说说,离开那里,奴家又该往哪里去?迷了路怎么办?」说到末句,她语带戏谑。
鄂奇峰沉默片刻。
她柔荑玩著他指上、掌上的硬茧子,他没抽回手。
「……妳从未遇见想托付终身的男子吗?」
朱拂晓没立刻回话,小脑袋瓜懒懒地撑离他的颈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