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优雨的感冒好像更严重了,可她依旧不请假,似乎希望从疲累中忘了一切。
庆仔和小柳几度开口要她休息,可她都笑笑说没关系,于是就在黎昊东回国的前一天她真的晕了过去,彻底病倒了!
「优雨,你别去接机,我去就行了。」庆仔见她高烧不退,于是建议道。
「嗯。」虽然她很想去,但真的没力气,「麻烦你了。」
抱著被子,她将脸埋在里面,因为不舒服而低低申吟著。
「好,那我去了。」庆仔刚要离开又听见优雨喊住他。「还有什么事?」
「他如果问起我为什么没去,别说我病了,就说……说刚好有朋友来找我,所以走不开身。」优雨不希望让他担心。
「你还真是,病成这样还顾忌这么多。」庆仔还真想骂她一顿,就不知她是怎么了,为何昊东一出国,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反正你就这样说。」
「好好,那我走了。」
当庆仔来到机场,刚好接到了黎昊东,却发现他身边多了位女子。
瞧她不断与黎昊东说话,还故意握得他这么近,实在让人看不。啧,莫非近来优雨的不正常全是因为她?
然而庆仔并没多说话,只是上前拎过他手里的行李,「车子在外面。」
同时黎昊东却四处张望,当确定没看见优雨才喊住庆仔,「优雨没来吗?」
「她……有朋友来,走不开身。」本想直接说她病了,可想起优雨的交代,他只好忍下。
「是吗?」他顿觉疑惑的皱起双眉。
凭他对优雨的了解,她绝不会因为这样就不来接机,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在一旁的谢芝兰闻言,却掩唇笑了,「果然如此。」
「什么意思?」黎昊东的眉头狠狠锁紧。
「反正就是这样罗。」她故意不说明。
黎昊东摇摇头,转身对庆仔说:「你去车上等我,我马上来。」
「好。」
待庆仔离开之后,黎昊东立刻把她拉到角落问道:「快说,你到底做了什么?之前我之所以不问,是相信你不至于做得太绝,可现在却让我不得不问了。」
「我做了什么?我只是试探她一下而已,是她禁不起我的试探。」她吼了回去。
「什么试探?快说清楚。」压低嗓音,他目光深冷。「有勇气做,难道没勇气说?」
「说就说,就在我们出国的那天,我故意打了通电话给她,告诉她你心里真正爱的人其实是我,而且我们打算一起出国,若不信她可以来看看。」
谢芝兰笑了,「想必她应该是来了,也看见了。」
黎昊东眯起双眸,不再多说的立刻转身离开。
「喂,你不送我回去吗?」她在后面喊道。
「你现在还好意思开口要我送?请自己坐车回去,永棋那边我会解释。」
旋即他来到停车场,找到庆仔的车后,立刻驱车回到园艺坊,路上,他拿出手机打了好几通电话给优雨,可她却都不接听,问了庆仔她的近况,他同样不肯说,让他更加不安了。
因此,才抵达园艺坊门外,等不及庆仔将车子停好,黎昊东已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
可屋里并没有其他人,只见大婶在厨房忙碌。
「大婶。」他进去喊了声。
「昊东,你回来了。」大婶拉开笑容,「二十几天不见,你好像瘦了些。」
「只是有点累,优雨呢?」
「她在楼上,你这一去她的病没好过,昨天还晕了过去。」她叹了口气,「我现在正为她熬粥呢,连饭都吃得少,真让人担心。」
「我去看看。」他一听到优雨的情况真是提心吊胆,因此迫不及待的奔上楼。
他先在优雨房门外敲敲门,可半天没人回应,只好试著推开门,看见的便是她躺在床上的身影。
轻轻走近她,见她紧闭著眸,于是又模模她的额头,幸好并没发烧,又看见桌上的药包与喝了一半的水杯,显然是吃了药睡熟了。
轻柔地抚触著她的发丝,看著她微微喘息的模样,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优雨,你看见了是吧?为何不告诉我?难怪你在电话里总是支支吾吾,而我竟然什么都不肯说,肯定让你受委屈了。」
唉,都怪他一心想给她个意外惊喜,故意卖关子,可没想到居然会发生这种事。
为她拉好被子的同时却惊醒了她。
优雨缓缓睁开眼,在看见他的瞬间,立即扬起微笑,「昊东,你回来了。」
瞧她急著坐起身,黎昊东立刻将她按下,「你还不舒服,先别乱动。」
「我没事了,只是不小心又得了感冒,真不好意思,没能去接你。」才说完这话,她忍不住轻咳了几声。
「骗人,是根本没好吧」他拍拍她的背,「怎么会这么严重?」
「我也不知道。」说不知道还真有点心虚,因为她清楚自己为何变得这么脆弱。
天,该不会他回来就是想告诉她打算与她分手吧?
「你不说没关系,但我有话想对你说。」事到如今,他不想再隐瞒了。
「别说,我不想听。」她赶紧捂著耳朵。
「优雨,你怎么了?」抓住她的手,他担心地问:「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不是。」摇著脑袋,她仓皇地说:「拜托你先离开,我暂时不想见到你,我也不想听你说任何话。」
瞧她这么虚弱,还露出一脸愕然与不安,他终于明白的问道:「你那天去了机场是吗?」
优雨一怔,颤著双唇看著他,「你……你怎么知道?」
「真去了?」他皱起双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去的,而是……」她深吸口气,被逼急了问道:「反正就是去了,那你要怎么样?难道想和我分手?」
「谁说要与你分手了?」他拧起眉。
「昊东,如果你另有喜欢的人,干脆跟我说了,虽然我会很伤心,但我还是会认了。」她紧握拳头,硬咽著说。
在下这个决定之前,她已考虑许久,当初是她欠他的,若他真喜欢上别人她就该放手,只要他开心就好。
可没想到他却笑了,并轻抚她的发说:「你看见的那个女人只是我的投资人,其他什么都不是。」
「投资人?」她惜懂地看著他,「你到底在做什么?」
黎昊东笑意盎然地说:「其实这两年来,我在美国投资了花艺事业,一直做得还不错,事后更因缘际会承接过来当了老板,本来我早就打算转往美国发展,可没想到会与你重逢,所以我打消主意,暂时留在这里。」
「那你的意思是……现在要去美国了?」优雨神经紧绷。
「对,而且我要带你一起去。」
「带我去?」优雨捂住嘴,难以置信地笑开嘴,「真的吗?你真的要带我去?」
「难道你不想去?」
「我当然想去。」抹去泪,她握著他的手,「我说过,这辈子只想跟著你。」
「好,等你的感冒好了,我们一起去找你父亲,告诉他这件事,他就不会再质疑我了。」这当然是他这次去美国的目的。
「我爸质疑你,什么意思?」
「这……」他笑了笑,「反正就是这样,你别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