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倒是替我把这女人照顾得很好嘛!」邯炀烨朝千翰炜露出一抹冷笑。
「不!属下没有,属下不敢!」千翰炜立即单膝跪于邯炀烨足前。
「这跟千翰炜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只不过是问他话……」南列羽开口替千翰炜求情,但是话语未说完,便被一脸冰霜的邯炀烨给打断。
「住口!这里沦不到你这卑贱的女人插话!」琥珀色的眼眸正燃著怒火,他愤怒地瞪著她。
哼!他才出外不过三日,她便背著他勾引男人了!倘若他再迟些回来,那她岂不是把整座狼堡内的男人全收服?
又朝南列羽她那看了一眼后,邯炀烨对跪于他是前的千翰炜问道:「我记得是命你派些粗重的工作给这女人做的,不是吗?那她怎会出现于此?」
「禀少主,是属下的过错!愿受少主惩罚!」千翰炜没有一句辩白。
「不!不是的,是我太笨手笨脚,唯有女红……」南列羽急忙替千翰炜说话,但一见到从邯炀烨眼中所射出的冷冽眼神时,便吓得连忙闭口,不敢再多言。
「如果你这么想死的话,便尽避再开口!」邯炀烨眯起眼瞪她。很好!会替别人求情,有受死的决心嘛!
他再把目光调向千翰炜,一把将缠于腰际的乌黑长鞭给取下,不置一词地朝千翰炜狠狠抽去,而千翰炜背上的衣衫立即被皮鞭给抽得裂了开来,衣衫下的肌肤也绽开,血染红了衣服。
千翰炜不吭一声,咬紧牙关,一丝怨言也投有。
待邯炀烨发泄完愤怒后,便下令道:「来人啊!将千翰炜给带下,将他送至狼堡北边做苦力!」他既然有时间疼惜南列羽,不如去做些苦力,将他多余的精力给消耗掉。
「多谢少主不杀之恩!」千翰炜朝邯炀烨叩首后,便随著闻令而来的部属退了下去。
见著方才邯炀烨鞭打千翰炜的残忍模样后,南烈羽吓得腿都软了,颤声说道:「你……你好残忍啊!」
千翰炜不是他最忠心护主的近身部属吗?他怎能如此残忍地鞭打他?
「残忍?怎么,你是没听见千翰炜所说的话是不是?我没下令杀了他,已算是仁慈的了!」他朝她一步步进逼。
看来她在他不在的日子里,被千翰炜照顾得挺好的嘛!外貌不似之前的虚弱,脸颊也丰服红润了些。
「你……你别靠过来!」南列羽连忙向后退。她怕他,她真的十分害怕此刻的邯炀烨啊!只因此刻的他,身上似散发著欲毁天灭她的火焰。
「怎么?你方才不是一直在追问千翰炜,你是不是我的妻子吗?你怎么不来问我本人呢?」他朝她逼近,直到她无路可退,才一把攫住她的下巴。
「什么?你……全听到了?」南列羽讶异地睁大了眼眸,忘了来自下巴的痛楚。
「没错!」他以另一只手臂将她的双手反剪于她的背后,令她动弹不得。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快放开我!」见他的面孔逐渐地朝她靠近,南列羽开始挣扎,欲逃开他,却只是徒劳!
「做什么?不就是回答你的问题!」她既然那么想知道答案,他若不告诉她,岂不是太对不起她了!
「什么?」一时之间,南列羽忘记挣扎,只是呆怔地看著眼前冷酷无情的邯炀烨。
「告诉你好了,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夫婿,只是一名救了你的山中莽夫罢了!而你既然是我所救,自然便是我的东西了,以身相许也不为过,不是吗?」一字一句残酷地刺进南列羽的心头。
「什么?!不!不可能的,怎会如此……」她真不敢相信,命运竟会如此捉弄她?让她被这野蛮人所救?
「没错!而你也即将成为我的女人!」既然她这么想一探究竟,那他便成全她的心意,将她真的变成他的人,免得她费时去找男人来问此事!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冷汗自南列羽的额际微微渗出,内心不由得害怕、紧张起来。
「就是这样!」邯炀烨一把将她的衣裳给扯了下来。
南列羽倒抽一口气,不敢相信他竟会如此做!一时之间也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邯炀烨一把将她扛于肩上,朝他所居住的狼院大步迈去。
「放我下来!快放开我!救命啊!快来救我啊!大哥、二哥、三哥、四哥!救救我啊!」南列羽在他的肩上又是捶打又是乱踢的,亦不断大叫,期望有人可以前来救她。
「哼!你就算是叫破了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她的捶打对他而言一点痛楚也没有,便任由她去,反正是疼她的手,他一点也不痛。
一脚踹开狼院的厚重木门,邯炀烨把南列羽给重重地抛于床榻上,完全不懂何谓怜香惜玉。而在来此的一路上,皆不见任何人影,只因邯炀烨早已令下,任何人不得前来狼院。
「放我走!我不属于你的!快放我走!」因恐惧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南列羽忘却方才撞到床榻的痛楚,不顾一切地朝外头逃去。
邯炀烨则快了她一步,将她重新丢于床榻上,并把房门给落了锁,令南列羽无法夺门而出。他朝她一步步逼近,边动手褪衣物,最后同她一般地全身赤果。
「不要!不要过来!」南列羽想逃离床榻,却被邯炀烨给一把掳获,将她的身子固定于床上。
「想逃?别忘了我曾经说过的话,无论你逃到哪里,即使是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给追回来的!」而他一向说到做到。
「放了我,求你放了我,我不是你的人呀!」南列羽的眼角流下一颗晶莹的泪珠。
他为何要这样待她?天底下有无数佳人,可任由他去挑选,但是为何是她?为何唯独是她被他给看上?难道真是上天的安排?
「我就是看上了你,所以,说什么我都不会有放了你的念头!」他一手将她的双手固定于她的头顶,另一黝黑大手则不停抚弄著她的粉色蓓蕾,令她申吟出声。
天!她怎能降服于他,甚至还发出那羞人的申吟来呢?她立即咬住下唇,使自己不能发出声音来。
虽然南列羽完全不懂得男欢女爱之事,但她的娇躯仍本能地回应著邯炀烨。
「别如此,会伤了你自己的!」邯炀烨难得轻语柔声地在她耳畔如此说道,也放开了她双手的钳制。
她的美,早已在他救她的那一刹那,便深刻地烙印于他的脑海之中,就连这三日他出外狩猎,想的也都是她。
这是否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残酷、冷血无情的狼王,也会同一般寻常老百姓般动情吗?
不!不会的!他绝不会如此的!邯炀烨连忙在心头否定了这想法,更加用力握住了她的酥胸。
「啊!好疼!」南列羽因他突来的粗暴举动疼得惊呼出声,也自激情中回过神来,想也没想她便赏了他一巴掌,「放开我!我不是你的人,你无权这般待我!」她立即摆出尊贵不可欺之气势来。
邯炀烨完全没料到,在他身下的这个女人竟敢打他?很好!非常好!他露出一抹慵懒的笑容。
见鬼的一见钟情,他既是狼王,便只懂得掠夺,绝不会留情的!她既然有种动手打他,自然也得明白后果会如何,也得承受这一切!
她是他的人,这即将成为事实。
邯炀烨粗暴的将南列羽那如白玉般的修长双腿给顶了开来,将他的坚挺置于她仍干燥的处女地。
「你……你做什么?」南列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这令人脸红的姿势,令她羞得想赶紧逃离。
邯炀烨自然不可能让她逃的,抬起了她的俏臀,他面带邪恶残酷的笑容,完全漠视她眼眸中的恐惧与害怕,一举强行进入她的体内。
「啊!好疼!」南列羽疼得大喊出声,眼中更是涌出晶莹泪水。
邯炀烨没把她的痛苦神情放在眼底,迳自进出她的体内,不断地律动。
他是所有突厥人皆惧怕的狼王,而她,则是他唯一要的女人,占据了她的身子后,说什么也要留她于他身边一辈于!
他不求她会爱上他,只因他也不懂得该如何去爱人,况且有谁会爱上他这个不祥之人!
☆☆☆
邯炀烨自始至终都不曾温柔待南列羽,只是不断地要她。
她恨他!她恨死他了!倘若此刻手中有一把利刃的话,她必定毫不迟疑地刺进他的胸口,然后看著他躺在血泊中申吟的模样!
但是此刻的她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泪亦早已流干了。
发泄完后,邯炀烨翻身下来,十分满意地看著床榻上的点点落红。她终于成了他的女人了!
「我恨你!」南列羽缩著身子,背对著他如此说道。
「恨我?那我期待你哪天亲手将我给杀了!但是,依你这等虚弱的身子,恐怕到死也无法办到此事!」邯炀烨嘲讽地道。
恨他?虽明知她定会有如此想法产生,但他仍于内心某处感到悲哀。
得到了她的人,那又如何?他要的是她的心!
「哼!我这辈子到死,也一定会想尽办法手刃你的!」南列羽紧握住双拳说道。
「很好!」邯炀烨迳自下了床,穿上一袭黑色衣衫,到外头下令道:「来人啊!把晚膳送进房内来。」语毕,他便坐于一旁的太师椅上。
晚膳?此刻竟已入夜?南列羽讶异地抬起头往窗外看去,不期然看见邯炀烨坐于窗前的太师椅上,也凝视著外头的明月。
这是她头一次看到他著唐人的服饰,让他整个人显得斯文了些,但他仍是那残暴冷酷的狼王啊!
发现她的注视,邯炀烨支领问道:「怎么?看得满意吗?」
「什么?我才没有!」被他给察觉到,南列羽立即涨红脸来,急忙辩白。
「哼!不是说要手刃我的吗?动不动就脸红,成得了什么大气候?」邯炀烨的唇畔露出一抹邪笑。
以她笨手笨脚的身手,又如何将他给杀了呢?就算是突厥的百万大军,也无法动他一根寒毛,而她……哼!算了吧!
「可恨!」南列羽用力咬著下唇,将自己的唇都咬破了,也没察觉到疼。
邯炀烨见她如此,便起身朝她走去,伸手抬起了她的小巧下巴,「若有时间自虐的话,倒不如想办法将身子养壮,到时候再来杀我!」她又将自己给弄伤了!望著她那滴血的樱唇,他神色凝重地蹙起眉来。
敲门声之后,有人将晚膳给端了进来。
邯炀烨迅速将赤果的南列羽给抱于怀中,不让来人瞧见她的娇躯,而他其实也没那好度量,让他人瞧见属于他的女子的身体。
靠著他的雄伟胸膛,南列羽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如此娇小,与他的高大壮硕身躯完全不同!这就是男女不同之处吗?
想起他们方才羞人的亲密行为,她的一张俏脸又潮红起来,体温亦逐渐升高。
「怎么?是想再来一吹吗?」拥住她身躯的一双大手,自然也感受到来自她身上的微微热意,便开口取笑她。
他知道她的心是恨他的,但是她的身子却无法抗拒他。
很好!他会慢慢教她,令她的身心皆无法抗拒他。
「才不!」见来人全退下后,南列羽连忙挣开他的身躯,朝身后退去,拿起一旁的被子遮住身子。
她才不要!如果还要承受那贯穿身体的痛楚的话,她宁愿选择一死,也不要再同他做那档子事!
见她一副怕得要死的模样,邯炀烨不禁狂笑出声,「哈哈哈!好一名烈女呀!」只可惜已被他给夺去清白之身,任谁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你——」她当然知道他狂笑出声的意欲为何,但她只能生气,骂不出一句话来。
邯炀烨起身丢给她一件兽皮遮身,然后坐在置满食物的圆桌前。
「过来!」他头也不回地命令道。
南列羽知道不过去的下场为何,故只好咬了咬牙,步下床榻欲朝他那走去,却因两腿之间传来的疼痛,一时承受不住,便朝冰冷坚硬的地上跌去。
她闭上眼,准备迎接即将来临的疼痛时,却发觉自己竟稳稳地躺于邯炀烨的怀中,完全没受到一丝伤害。
他救了她!但他是如何救她的?
这里离那圆桌有一段距离呀!而他竟行动如此敏捷快速地来到她身边,且一点声响也没有!
「这么想死?方才你不是说要杀了我吗?哼!丙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笨女人!」就连下个床也会跌倒,他不得不怀疑,她怎么能长到这么大。
「哼!」她已不想同他这可恨的家伙说话了,干脆以哼声作为回答。
邯炀烨一把抱起她的身躯,朝早已摆满了膳食的圆桌步去,将她置于他的腿上,把一大碗的米饭置于她的面前,并替她夹了许多菜肴及肉类于碗中。
「吃!」方才抱她过来时,他讶异她竟仍如此瘦弱,她到底有没有在吃东西呀?
「哼!」南列羽再度哼声,并将脸转开。谁要吃他准备的膳食!就算是饿死,她也不吃他的东西。
「不吃?那你的体力哪里来?别忘了,我可是强占你身子的人,况且说要杀我的人可是你吧?」他在她耳畔冷嘲热讽。
「好!我吃!到时候非要你死得凄惨不可。」南列羽立即动筷把碗中的食物给吃光,不愿再听到他任何一句嘲讽话。
邯炀烨自然是十分满意见到她将所有食物吃光。她真好骗,果真是个笨女人,如此轻易就中了他的刺激。但这是为了她好,因此他非得这么逼她不可,否则她是不会用食,自然也会没体力。
用完膳后,邯炀烨把南列羽抱回床上,一见到她身上一处处的青紫淤痕,便知是他方才伤了她。
取来一罐无色无味的药膏,他替她均匀地涂抹于淤痕上。南列羽原本是挣扎又反抗,后来便也任由他替她上药,柔顺地待于他的怀中。
她著实被他的行径给弄胡涂了!
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呀?一下子对她冷言冷语、残暴粗鲁,一下子又极温柔细心。
邯炀烨完全不理会南列羽的眼神,替她涂上药后,便脱去了上身的衣衫,迳自上床榻,准备就寝。
「你……你又想做什么?」南列羽连忙退了开来。他是否又想对她做那会令她疼痛不堪且流血的事?
「做什么?此刻是我就寝时刻,我不躺于此睡觉,那你想要我去何处?别忘了,这里可是我的狼院!」他挑著眉,双眼含笑的望著她道。
南列羽答不出话来!他是故意的,他必定是故意如此看她笑话的!可恨啊!她似乎老是被他给耍著玩!
「过来!」他命令道。
「你又想做什么了?」她狐疑地望了他一眼,不知他又想做什么。她永远也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别忘了,你可是我用来暖床的东西,快过来!」他眯著眼说道。她是不是忘了他以前所说过的话了?记性真差的笨女人!
「啊?」暖床的东西?他未免太过分、自大了!她才不要替他暖床!他以为他是谁呀!
「还怀疑?」他一手将她给揽于怀中,令她动弹不得,然后将被子覆于他们两人身上,以免夜晚的寒气冻著了怀中的女人。
「放开我!我才不要替你暖床!」南烈羽在他怀中不断扭动身体,想逃离他的束䌸及怀抱。
邯炀烨好不容易平息下欲火,有再度复燃的迹象,他对怀中不安分的女人冷声道:「再乱动我便再和你做那档子事,你意下如何?」她以为以她那光果的身子在他怀中乱动,他不会有感觉吗?
「啊!」南列羽闻言,立即不敢再乱动,以免他真的再同她做方才的事,那可是会令她疼得受不了的!
接下来便是一片静默,她可以听见从她身后所传来的平缓心跳声,而他必定也可感受到她的心跳有多急促。
他出堡狩猎没回来的那三日夜晚,她几乎冷得睡不著觉,如今有他的温热体温,她便不觉得那么冷了,没多久便进入梦乡。
邯炀烨盯著她熟睡的脸庞,此刻的眼神是南列羽前所未见的温柔。
也只有在此刻,他才能够正视自己的心。
他知道自己的确是恋上她了,而且为她深深著迷,但是他却在害怕!没错,他害怕她知道了他的过去后,会像其他人一般,逃离他身旁。
一个被狼群饲养长大,且亲手杀害亲生父亲的人,她会接受他吗?
她是那样的清纯可人,而他却是残暴冷血的狼王,他们之间可有未来?他不敢去奢求。
所以他强行占有她的身子,以此恶劣的手法将她留在身边,令她不得不臣服于他。
一见钟情对他而言,是个遥不可及的梦想,因此他不敢奢求南列羽对他付出感情。
而他邯炀烨,终究只是个普通人,逃不过情感的束缚。
这似乎已在意料之中,自他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就逃不开了,注定只为她一人而活,只因他恋上了她,却又不懂得如何善待她,只会不断地刺激她。
她是恨他的吧!道一事实,教他有些难受。
他大概一辈子也不会懂如何去爱人,而南列羽大概也一辈子不会爱上他!
他的人生是可悲的!打从一生下来,就是注定的了……
☆☆☆
棒日清晨,南列羽是被一阵冷风所唤醒,她眨了眨眼眸,往身旁看去。
咦?邯炀烨不在了,而那只老是在一旁监视她的银狼也不见了,此刻似乎是她逃跑的最佳时机呀!
只是……不知为何,一早醒来没见到他,她的内心竟会有一丝惆怅在?她不是最痛恨他、欲手刃他的吗?那么又怎会如此?她真搞不懂自己的心呀!
邯炀烨却在此刻走进房,手中还拿著一袭鹅黄色的衣裳。他挑著眉看著她,眼中净是戏谑之神情,「你是想光果著身子逃出这里吗?别忘了,我昨日可是把你唯一的衣服给撕了!」
「我才没有要逃!我还要取你的性命!」南烈羽连忙故作镇定,不让他起疑心,不然以后她可能会被那只银狼给严密监规,再也没有逃脱的机会。
她根本就不奢望自己能够亲手杀了他,因为那根本是永远不可能办到的事情,所以她唯有逃离这一办法可行,一切等见到大哥他们之后再说。
「是吗?我很期待,期待你会有个好表现!」他冷笑道,把手中的衣裳丢给床榻上的她。
「这是……」丝绸的?他怎会有这袭衣衫?他不给她粗衣褐布穿了?他怎会突然待她这么好?南列羽满脑子都是疑问。
「如果你想光著身子走动,我也随你!」他迳自坐于一旁的太师椅上,支著下巴懒洋洋地说道。
可恨!他这个人说话仍是如此歹毒!南列羽毫不避讳地在他面前穿衣,反正他根本不可能会离开,她又何必多费唇舌要他回避呢!
待南列羽著好衣衫后,邯炀烨立即因她的美而怔了一下。
之前即使她身著褐衣,也不能掩饰其美貌,如今她著此鹅黄衣衫,更是显示出她的娇美可人来。
他是否该让她永远穿著褐衣?只因她的美貌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他不愿与他人共享。
「不知邯炀烨少主今日有什么事要吩咐?」哼!总有一天她非得逃离此处,而他则再去寻人来伺候他吧!
「你以后就到何大婶那做事吧!」邯炀烨淡淡地说。方才他唤千翰炜前来将事情问了明白,很讶异她这笨手笨脚的女人,原来也有可用之处,当下也免除了千翰炜的劳役,让他在狼堡北边那儿监督工程。
「怎又准许我去何大婶那里工作?」他之前不是嫌千翰炜派给她的工作太少了吗?又怎会突然改变心意?
「那是因为我不想让狼堡内所有的人跟在你身后帮你收拾残局!一个只会愈帮愈忙的家伙!」她以为她真能够把事情做得圆满吗?别笑死人了!
「我才没有!」嘴上虽这么说,但自己却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是笨手笨脚的。
「现在先跟我到药房那里取药。」说完,邯炀烨便朝房外头走去。
南列羽跟了上去,讶异地问道:「药房?原来这里还有药房啊!」
「废话!」这女人肯定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千金大小姐!
「那么凶做什么嘛!」她小声地抱怨,难道就连表现出讶异也不行吗?
「你说什么?」邯炀烨停住身子,挑眉看著她。她是愈来愈大胆了,敢抱怨?
「没……没什么!」南列羽连忙摇头道。看来他除了动作迅速、脚步声轻之外,耳力也不错,连她的心声抱怨都可听见。
「没有就好!」邯炀烨率先向前走。
到了一间位于狼堡最干燥且通风的偏房门前,他将门一把推开后,南列羽便见到一排排的药材陈列于大柜子上。
「何大娇昨夜受了风寒,头疼状况明显,全身发冷,咳嗽多痰,胸部郁闷,你去找参苏丸来。」邯炀烨坐于屋内唯一一张椅子上,抚著身旁的银狼,一手枕于脑后,阳光洒满他强健的身躯及脸庞。
「参苏丸?那可是由党参、紫苏、葛根、前胡、茯苓、制半夏、陈皮、枳壳、桔梗、甘草、木香所制成,具有解表、袪痰、益气、和胃的功能,主适用气虚感寒、咳嗽多痰的老弱病人?」
在三哥及四哥要她长时间服用中药补身治病之下,她约略对中药有些见识,因此可流畅地道出药的成分。
邯炀烨一听,朝她露出一抹赞赏的笑容来,「没想到你那愚笨的脑袋瓜内,还有些学问嘛!」她不如他想像中的愚笨。
南列羽头一次见到邯炀烨的微笑,原来她笑起来是这样耀眼迷人,一时之间她竟看呆了!
「看够了没?还不快去拿药丸!还有。去拿香桂活血膏来。」他又沉下脸来朝她低吼。她倒是很会利用时间偷闲!
「拿那药膏做什么?」南列羽立即去取药,一边寻药一边小声地道。
「那是用来擦你身上的淤青的!还不快去找!」她以为他聋了吗?殊不知她那小声的埋怨声,仍可清楚地传人他的其中。
天!他竟可听见她的咕哝声?但她亦未多加开口,只因一听见他所说的话之后,她立刻脸色潮红,他这么大方地谈起她的身子,也不怕有人经过听见,令她失了颜面!
寻了许久后,南列羽找到了位于上层药柜的参苏丸,但是置于它左侧的一包药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力,那是让身受重伤且无法忍受巨大痛楚的人所服用的强烈迷药。
一旦服下此药粉,便立即丧失所有感官能力,昏迷沉睡过去,约莫十至十二个时辰才会醒来。
而这句药粉,正是她所需要的!
此刻的南列羽,特在心中感激教她辨识药材的南烈征。
「你是昏死了吗?笨女人,还不快出来!」邯炀烨立即在门口吼道。他可不喜欢她没出声而待在药柜之后的寂静感。
「知道了,就出来了!」南列羽连忙将那包粉末藏于衣袖内,取来香桂活血膏及参苏丸走出药柜。
「你在打什么主意?」他微眯起琥珀色的眼眸看著她。
「没有!」她连忙调开目光,不敢直视他的眼楮,以免被他那可洞悉一切的眼神给识破心事来。
「是吗?看著我!」他伸手抬起她小巧的下巴,令她不得不直视他的眼。
方才她慌忙撇开眼的举动,令他不得不怀疑她,而他,也一定会揪出她的小把戏的!
南列羽抑下心慌感觉回望著他,邯炀烨看到她那无邪的眼神时,顿时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你少用这种无邪眼神看人!」他放开了她的下巴,愤怒地朝外头迈步离去。
南列羽手捧著药材,完全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这么愤怒。
不过还好他没再追问下去,不然他一定会看出她的不对劲。南列羽吁出一大口气来,原本紧绷的心情也放松不少。
她捧著手中的药到何大婶那,也在脑海中计划著该如何让邯炀烨服下迷药,以及之后的逃脱行动。
她非得逃离狼堡,她绝不会乖乖地任由邯炀烨摆布!她非要逃回啸傲山庄,重回爹娘及兄长们的身边不可!
一切皆在今晚……
但为何此刻盯著邯炀烨的宽阔背影时,她心头竟会涌上不舍及伤痛。
不舍?伤痛?怎会如此?南列羽连忙甩了甩头,把那些令她心烦与心疼的感觉给抛于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