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歌夜夜来我这里,抚著我身上的点点血迹。
白子一天天过去。我看著意歌生了白发。我只能看到她绝望的眼,再也见不到她的泪。
我的心冰冷著。只有那两股紧紧交缠著,融在一起的血稍稍温暖了我的胸腔。我忍受不住胸口窒息的闷,便遥遥地望著月亮,盼她为我打探消息。月亮化成弦状,轻轻地告诉我,不敢让意歌听见:她照不到郭昱的脸,只能照亮一群荒凉的坟头。
后来,我再也见不到谭意歌了。时间慢慢地流逝著。当第一块碎石从我身上脱落时,我才知道郭昱的承诺是多么脆弱。
甭寒的月不断地改变著形状,照拂著我渐渐消瘦的身形。我始终含著那渐渐凝成珠子的血,不肯让它渗出分毫,无论我变成什么模样。
那一日,我在溪边打著盹。有一双小手握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