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痛死我了……」巩君延上爬起,手抚上吃痛的额角,模出一团血来,他痛得著眼楮,坐在地上,寻找眼镜的踪影,发现眼镜被踩烂的他只能叹息地将眼镜拾起,查看它受损的情形,将之收入口袋,「又要换眼镜了……」
想到要写请款单,巩君延的胃就开始绞痛,他在美留学使用的费用全都得写明细,若是有额外的支出,还得写请款单,写了钱下不下得来是另一回事,假如「银行」不给钱的话,他就得自己想办法。
碑君延为免再次受伤而起身走到路边,盯著掌心的血渍,对著自己额角的伤发愁,于脑中盘算如果要去看医生的话要花多少钱,想著想著,竟连额角溢出的血流了满面也不自觉。
低敛的视线里除了自己的裤脚与鞋面外,突然出现了一方折叠整齐的方帕与苍白修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