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饭的时候,狄芸媛抱怨著今天被妇人耍的经过,家里的大小男人却一脸凝重。
「你们两个怎么了?我不过随口说说而已,干嘛一脸严肃?」
「妈咪说的那个妇人很像是我奶奶。」卫霜郁一不小心说溜了嘴。
「你奶奶?」
极无畏的神情更凝重了。
「对喔!住在一起这么久,你一直都没说你家住哪里,你奶奶是谁?就趁这个机会告诉我你住哪里、奶奶是谁?」
「我……呃……不能说……」卫霜郁知道这一次他惨了。
「对不起,我们两个需要‘Man’stalk’一下。’
极无畏抓著卫霜郁,骑著机车呼啸而去。
「喂!要Man’stalk也得吃饱饭呀!」狄芸媛大叫著,只可惜大小男人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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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极无畏将卫霜郁推到母亲面前。
「奶奶,对不起,我说溜嘴了。」卫霜郁哭著冲进石冰心的怀里。
「没关系。」
石冰心安慰著孙子。
「妈,你说,这孩子到底是谁?」极无畏气急败坏地质问。
「霜郁没说吗?他是你的孩子呀!」
「妈,你不要胡闹了,你想抱孙子也不能想成这样……」他从来不乱搞男女关系,就算找女人发泄,也很小心的使用套子,所以他能肯定他没留下后代在外头。
「我知道你一定不相信,但是这的确是千真万确……」石冰心信誓旦旦的说。
「我不相信,你怎么可能拿得到我的东西?」
「这还不简单,派个女人和你做那档子事,做完之后把里的东西捡回来,再拿到医院加工不就行了?」其实她并不知道行不行,会说这些说话是有苦衷的。
「不对,有了我的东西,还构不成制造小孩的条件。」他极力的否认这件事情。
「那是当然的。记得我多年前开车不小心撞到一个女孩吗?」她早就想好一套完美无缺的说辞。
「我记得,你说过那个女孩似乎存心寻死,要不是你煞车煞得快,她恐怕已经命丧黄泉了。」
「经过我的了解,她是因为经济上的问题才会寻短,于是我拜托医生,趁她住院时,从她身上取出卵子,我再从她的皮包里拿到存招,将钱存进她的户头……」
「妈,你这样做是违法的……」极无畏气急败坏地低吼。
「违法?你不要乱指控,说我违法就拿出证据到法庭上告我!」石冰心火气也大了起来,「你这个不肖子,也不想想家里的担子,成天在外头鬼混,让你爸爸一个人忙得要死也不帮忙,这种事情你竟然做得出来……」她开始泪眼攻势。
「妈,爸爸还年轻,也还有几位伯父跟伯父们的儿女在,何必一定要坚持由我接手家里的事业呢?」
「就算事业有别人代劳,那传宗接代呢?有人可以代劳吗?」石冰心趁机会,非逼他尽快结婚不可。
「你现在有了个孙子,我正好可以不必结婚,传宗接代的事情就由他代劳好了。」极无畏说的是气话。
「你不好奇霜郁的母亲是谁吗?」她放出长线。
「不想!」
「真的吗?」她低头看向霜郁,「你告诉爸爸,谁是你的妈妈?」
「爸爸,妈咪就是我的妈咪。」
卫霜郁骄傲的说。
「什么妈咪就是你的妈咪……」
一句话尚未重复完,他旋即会意,「你再说一次!」他还是有点不太相信!
「跟你住在一起的那个妈咪,就是我的亲生妈咪。」卫霜郁皱著眉头。他都说得那么清楚了,爸爸怎么还是听不懂?
「妈,这是真的吗?」
「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去查证,反正传宗接代的事情我不敢指望你了。」她故意不理会他。「现在霜郁是我所有的希望,我不再把他交给你,你走吧!」
石冰心失望的带著卫霜郁转身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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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母亲家出来,极无畏并没有立即回到狄芸媛的住处,而是去找他的妹妹,将母亲所说的话叙述一遍。
「绯绯,你知道这件事情吗?」
「我怎么会知道?」
「真的吗?」极无畏一点也不相信。
「哥,你该不是认为我和妈串通好了要整你吧?」她没想到哥哥会这么想。
「你真的连霜郁的存在都不知情吗?」
「当然,若知道有这么一个小孩可以喊我姑姑,我早就召告天下,就算无法举世皆知,至少也会鸣炮庆祝。」
「你知道吗?现在我和妈妈说的那个女人住在一起……」
「真的吗?那太好了,什么时候可以生个小娃娃让我玩玩,过过当姑姑的瘾?」她异想天开的憧憬未来。
「别开玩笑了,我跟她什么事情也没发生,怎么生小孩让你玩?」极无畏没心情开玩笑。
「得了吧!我又不是她的老爸或哥哥,你不用害怕我会对你不利。」绯绯调侃著。「除了没办法人道的男人之外,谁会放著眼前的美食不啖?」
「你知道吗?结婚就代表要负起责任,而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责任这两个字,否则我也不会到外头流浪、四处为家。」
「不喜欢有用吗?老妈还不是替你把责任揽上身了?而且爸爸还保留著你的‘责任’,你是怎么也躲不掉的。」她又是调侃又是挖苦。
极无畏没心情理会。
「你说现在我该怎么样才能套出她的过往,以证实妈说的话是真是假?」他困扰极了。
绯绯想了半天,「人家不是常说酒后吐真言吗?你回去之后叫些外烩,用酒灌醉她,到时候你问她什么她都会回答。」
「有用吗?」
他很怀疑。
「有没有用试了就知道。」绯绯强力建议。
「万一她要是喝醉了怎么办?」他不能不防备有突发状况。
「别让她喝太多,不停的跟她说话,偶尔就问一句你想知道的事情,让她以为你只是纯聊天。」
「不行,这样太冒险了……」他不赞成这样的作法,万一两人喝醉了擦枪走火怎么办?到时候没事也会变有事。
「那我就爱莫能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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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无畏竟然一个晚上没回来!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现象,狄芸媛开始心慌,他会不会骑车出事了?
不会的,他为人很小心,骑车技术也不错,应该不会出事……
或者飙车族看他不顺眼,被送进医院了?
狄芸媛胡思乱想一整晚,好不容易等到极无畏回来,却是一个喝得醉醺醺,手上还提了两瓶酒的酒鬼!
「出了什么事?你怎么喝成这样?」她紧张的将他扶到房间去,「霜郁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你陪我喝酒,我才告诉你……」他为了让身上有酒味,的确喝了一点酒,但是还没有到达酒醉的程度,倒是把醉汉的丑态模仿得维妙维肖。
新闻记报导一些醉汉酒醉在街头闹事、咆哮的模样,他也学得有几分仅。
「你先告诉我,我才喝。」狄芸媛想要诓他。
「你先喝我再说……」他又没醉,才不会上当咧!
她知道这么「卢」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喝了你就告诉我是不是?」
「对,你一瓶我一瓶……」他把左手的那一瓶酒给她。
「我喝一口你就要说喔!」狄芸媛跟他讨价还价。
「不行,你要喝两口我才说……」
为什么喝了酒的人都这么「卢」?
「好,我喝、我喝。」狄芸媛阿沙力的喝了两大口,「现在可以说了吧!霜郁到底在哪里?」
「可以……霜郁他……回家了……」极无畏醉言醉语。
「回家?」这么快?昨晚才问他住哪里,极无畏马上就送他回家了?「他家住哪里?你见到他奶奶了吗?」
「你还没喝……我不告诉你……」
狄芸媛喝了两口之后,他又忽然反悔。
「这样不行……一直都是你在问我,我没问你问题就没有酒喝……那我不是亏大了?」
「好,你想问什么就问吧!」狄芸媛以为他喝醉了,只得随他出尔反尔。
「我问你喔……你有没有被车撞过?听说被车撞很痛耶!」现在提出这个问题应该不会被她质疑才对!
极无畏问这是什么问题?这么不吉利的问题他也问得出口?
算了!看在他酒醉语无伦次的份上,不与他计较。
「有啊!不过我福大命大,在医院躺了几天就没事了。」
极无畏心底一惊,她真的出过车祸……
不,别紧张,这年头出车祸的机率满高的。
「不是你福大命大,一定是医生技术高超……」他又喝了两口酒,「你住在哪一家医院?」拜托!千万别那么巧。
「我被撞倒的地点刚好有一家外科兼妇产科的小型医院,肇事者就把我往那儿送,从此不见人影。」
总算有一点和母亲说的不吻合的地方了。
「那个肇事者真的很不负责任……怎么可以丢下你不管呢?」极无畏替她打抱不平。
「话也不是这么说啦!」狄芸媛郁闷的又喝了两口酒,脸颊开始酡红,话也多了起来。「肇事者虽然没出面,可是帮我付了医药费,而且我的户头里平白无故的多出一笔数目惊人的金额。」
这一点倒是和母亲的说法一致。
「你猜,那笔钱会是肇事者给的吗?」
「我猜是的。」这件事情也困扰她很久,因为说出来谁都不相信她会因为一个小小的车祸而得到一笔庞大的赔偿金。
「为什么?照你的说法,你的伤势并不重。」极无畏看狄芸媛几乎将整瓶酒喝光,所以不再装醉。
「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伤势,但是医生说我的卵巢有受到伤害,替我做了一连串痛得要人命的检查。」
看样子母亲所说的极有可能是实话……
「然后呢?这么一笔庞大来路不明的钱,你就这么收下来了?」极无畏还在做垂死的挣扎。
并不是他不喜欢狄芸媛,而是他不喜欢被人操控的感觉。
爱情应该是顺其自然产生,进而创造出爱的结晶,但是母亲却搞得让他反其道而行,先制造结晶再谈爱情……
「没办法!」狄芸媛喝完一瓶酒,已经三分醉了。「当时我急需要一笔钱替父亲还债,所以昧著良心收下那些钱。但是我现在很努力的存钱,希望有朝一日能把那些钱归还原主……」她哭了,把这几年来心里的挣扎给哭出来。
「你没有昧著良心,因为你没偷也没抢。」
「可是我用了那些来路不明的钱,甚至被公司误会我挪用客户的资金。我会失去工作,就是老天爷给的惩罚。」
「现在老天爷惩罚够了,你找到工作了。」极无畏已经肯定母亲所说的都是事实,现在他只想安抚怀中伤心不已的小女人。
「是啊!这份工作却饱受流言所苦,有时候我真想……」她想了却此生,但是想到她还有一个母亲需要奉养,她想死的勇气就没了。
「你千万别做傻事。」他与她面对面,低头吻住她的唇。
原本只是一个怜惜、安抚的吻,可是当他一踫到她的唇,极无畏的身体就如同野火燎原一般,热情澎湃的让他失去自制力。
他紧紧的拥著她,吸吮她口中的甘甜,深深吻著地柔软的唇瓣,沉醉在一个瑰丽的世界中。
突来的热吻让狄芸媛陷入一片晕眩中,他灵活、挑逗的舌尖在她的口中肆无忌惮的搅动著,刺激著她的感官。
她茫然的任凭直觉引导她的反应,双手不知不觉的搂住他的脖子,她整个人被他的手、他的唇、他的身体给包围了。
她软绵绵的瘫在他身上,感觉被男人亲吻、拥抱的美好滋味……
长这么大了,她从来不曾有此刻这种被疼爱、被呵护的感觉,让她不由得紧贴著他,倾听他的申吟声。
因为她的反应,他的手沿著她的脊椎往下滑,停在她柔软的臀部上,使力让她的小肮贴近他灼热疼痛的欲望。
狄芸媛觉得那种陌生的快感几乎使她的身体燃烧起来,每一个细胞似乎都渴望著他的入侵。
她的头晕眩得不得了,全身软得像棉花,只能无力、酥软的靠在他身上,任他吻著她的眼、她的脸、她的颈,甚至让湿热的唇亲吻到她的酥胸。
顽皮的舌尖逗弄够了之后,他的唇移至她的耳畔,轻轻吹著气说:「喜欢这种感觉吗?」说完后,他的舌立即舌忝向她耳畔的颈后,让她全身轻颤了下。
狄芸媛几乎无法思考,享受著这种无与伦比的美好感觉,甚至期望著能有更深一层的接触。
「我想要听到你的答案。」男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他希望能征服女人,最直接的方式就是由女人的口中得到答案。
「我……喜欢……」她羞涩的点著头。
极无畏迫不及待的脱去她的上衣,饥渴的将手深入她的胸衣里,感觉她胸口的炙热与心脏的跳动。
狄芙媛闭著眼楮不敢看他,因为他的眼楮太会放电,他的大手太会调情,令她白皙的肌肤被烫得一路红润下去……
这是狄芸媛的第一次,一开始的撕裂痛感几乎让她无法忍受,渐渐地疼痛的感觉消失,取而代之的快感令她几乎无法承受,两人欢愉的申吟点缀一室的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