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房门被冷荻阳关上,项睫儿全身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
当他一将她放下来,她立刻退到房间的角落,能离他多远是多远。
「我警告你,你不许乱来!」
项睫儿横眉竖目地瞪著冷荻阳,希望能达到吓阻的效果,只可惜他看来根本就不将她当一回事。
「你警告我?」冷荻阳饶富兴味地问,像是觉得她说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没错!」
「呵,如果我非要乱来呢?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我会杀了你!」项睫儿一个转身,抽出了搁在一旁柜子上的短剑。
冷荻阳挑眉望著她,像是在暗中估量她的身手究竟如何。
「你若真有本事的话,就尽避来吧!」他除了不相信她真有那分能耐之外,也想试试她的身手究竟如何。
「你别瞧不起人了!」
他那摆明了觉得她就是拿他莫可奈何的模样,令项睫儿气结,故而当真紧握著短剑,朝他的胸口刺去。
冷荻阳一个侧身,从容地闪过了她的攻击。
「不错嘛!动作是挺灵敏的。」
他的称许听在项睫儿耳里,简直刺耳极了。
「姓冷的,你去死吧!」她忿忿地咬牙,再度朝他刺去。
就算是要赔上自己的一条命也好,她非杀了他不可!
只可惜,她虽然自幼就习了些许武艺,但是在身手不凡的冷荻阳面前,顶多只能算是花拳绣腿,根本半点杀伤力也没有。
饼了几招之后,冷荻阳像是觉得已经玩够了,在项睫儿一个闪神之际,轻易夺走了她手中的剑。
他笑道:「虽然你的动作已经挺灵敏了,但是光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就想杀我?恐怕就是练到下辈子也不可能。」
项睫儿忿忿地咬牙,只恨自己技不如人,不能将他除之而后快。
冷荻阳睨了她气恼的容颜一眼之后,低头端详手中的短剑,剑柄上精美的雕工,让他的黑眸闪过一抹赞赏的光芒。
「这么漂亮的剑,真的用来杀过人吗?」
「它第一个杀的人,将会是你!」项睫儿恨恨地嚷道。
「这么说来,就是没有喽?」冷荻阳从容地把玩手中的短剑,说道:「这么漂亮的剑,实在不该用来杀人,它还有其他更好的用途。」
「什么用途?」
「比方说……」冷荻阳那双魔魅的黑眸一转,落在项睫儿的身上。「比方说,用来割开你身上的衣裳。」
「你——下流!」项睫儿眸道,双颊又气又窘地泛起了红晕。
冷荻阳望著她。原本就已绝美的她,红晕备添娇媚;更让他移不开目光的是,她那倔强不肯服输的神情。
「下流?你可别忘了,我带你到这儿是要搜身的,这柄剑正巧就用来割开你的衣裳吧!」
「不!」项睫儿骇然抽了一口凉气,惟恐他真的付诸实行。
眼看冷荻阳似乎不是在开玩笑,她惊慌地转身想逃,却忽然觉得腰间一松,一阵微凉袭来。
她低头一看,赫然发现自己的腰带当真被割断了!
羞窘惊慌之余,她赶紧拉拢胸前的衣襟,避免暴露出更多的春光。但她忙著遮掩,因而疏于闪躲,身上的衣裳三两下就在那柄锐利的短剑下化为碎布,凌乱地散落一地。
「住手!住手!」项睫儿羞愤地嚷著。
冷荻阳果然停了手,墨黑的眸中燃起了两簇火光。
他的目光放肆地饱览她包裹在兜儿亵裤之下的美丽身躯,并在她丰盈坚挺的酥胸和雪白匀称的腿儿多停留了一会儿。
「嗯,看来那玉令符似乎真的没在你身上。」
「我早说过了没有,你偏要白费工夫地搜身!」项睫儿吼著,巴不得能将他那对眼珠子挖出来!「是不是真的没在你身上、我是不是白费工夫,没到最后还不知道呢!」冷荻阳的唇边扬起一抹邪诡的微笑。
没到最后还不知道?项睫儿先是愣了一会儿,才蓦然懂了他的意思。
这下流无耻的男人该不会是真的打算要……要将她剥光吧?
「不!你不可以!」她惊慌地摇头,却不知道该怎么才能阻止他的举动。
「没有什么是我不行的。」冷荻阳狂傲地说。
像是为了证明他的话似的,他当真再度出手,尽避项睫儿不顾一切地左闪右躲,他却仍能准确地划开她的兜儿亵裤,却不伤她的半寸肌肤。
不一会儿,项睫儿那白皙绝美的身子就再无半丝遮掩地呈现在冷荻阳烧灼的目光下。
「你……你该死!」项睫儿羞愤欲绝,恨不得将这该死的男人碎尸万段!
活了十七岁,除了服侍她沐浴包衣的婢女之外,没有别的人——更别说是男人——窥见过她赤果的身躯,如今,她却被这个该死的男人看尽了!
她的清白被他毁尽、她的家园因他破灭、她仅剩的亲人也因为他而必须与之分离,她顿时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一股决意自尽的冲动,让地抓起一旁桌上的瓷壶使劲地摔破,再拾起其中一块碎片,就要朝自己的咽喉割下。
她宁可自刎,也不愿再受这男人的半点羞辱!
就在那锐利的碎片几乎就要划破她的咽喉时,冷荻阳却蓦然出手,捉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项睫儿蹙眉痛呼一声,手中的碎片因为腕上的剧痛而松手掉落,而她整个人更是被粗暴地扯进他的怀中。
「你干什么?放开我!」
冷荻阳的浓眉一拢,这是他踏进项家以来,第一次皱起眉头。
「我向你保证,倘若你现在自尽,将来我若是找到了你妹妹项宓儿,绝对会先狠狠地折磨她,再将她给杀了!」冷荻阳语带威胁地说。
「你——」项睫儿震怒地瞪著他。
可恶!这男人竟知道该怎么威胁她!
虽然她一心寻死,但是事关妹妹的安危,她不能意气用事啊!万一将来妹妹真的落入他手中,岂不是要遭到他残忍的对待?
妹妹是这么的年幼、这么的稚嫩,仿佛像个一摔就碎的搪瓷娃娃,哪承受得了粗暴残酷的折磨?
「我已经告诉过你,玉令符早已不在项家,也不在我的身上,你还留著我做什么?」项睫儿忿忿地问。
「做什么?」冷荻阳的目光轻佻而放肆地扫过她赤果曼妙的身躯,笑道:「你能做的事情可多了。」
「你——」项睫儿的双颊蓦然飞上两抹气忿羞窘的红晕。
冷荻阳望著她那双再度闪烁著灿亮光芒的眼眸,说道:「不过,目前你最大的用处,自然就是提供玉令符的下落。」
「我绝不可能会透露的,你还是趁早死心吧!你要是留著我,我只会千方百计地除掉你!」项睫儿忿忿地说。
「想杀我?」冷荻阳轻笑了一声,无所谓地说:「如果你真有那分能耐,就尽避动手吧!」
听他这么说,项睫儿不禁恨得咬牙。
这该死的男人!他明知道凭她的身手根本杀不了他,所以才故意那么说的!
可恶!总有一天她一定要亲手杀了他,替自己也替爹和娘出一口恶气。
就在项睫儿气得浑身发抖之际,冷荻阳忽然解上的披风,将她赤果的身子密密实实地包住。
「你干什么?」项睫儿满怀敌意地问。
「带你回冷家。」冷荻阳说著,忽然将她打横抱起。
「放开我!我不要跟你回去!」项睫儿死命地挣扎,无法忍受自己置身于敌人的怀中。
「我劝你最好不要乱动,除非你想让我外头的那些护卫看见你不著寸缕的美丽胴体。」
听见他的威胁,项睫儿浑身一僵,果真不敢再挣扎。
「你……你下流!卑鄙!无耻!」她恨恨地咒骂。
冷荻阳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很显然不将她的这些咒骂放在心上,径自抱著柔若无骨的她跨出房间。
门外的众护卫们看见这情况,不必问也知道被风底下的她是一丝不挂的。
项睫儿的脸蓦然烧红,羞愤得有股想杀人的冲动。
可恶!这笔账,她一并算到冷荻阳的头上。
项睫儿在心里发誓,今日她所受的耻辱,只要她活著,将来必定要加倍奉还给冷荻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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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睫儿换上了一身婢女的衣裳,怀著忿恨的心情,拖著不甘不愿的步伐来到冷家的大厅。
一看见她出现,除了一脸莫测高深的冷荻阳之外,其余的人都满怀敌意地瞪视著她。
这样的气氛,项睫儿一点儿也不陌生,因为当初只要在项家提起冷荻阳这个人,大伙儿也全都是这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表情。
地环顾四周,心里一点儿也不慌乱,反倒是她那副骄傲无惧的神情,让众人的敌意稍微收敛了些,甚至是有点忌惮与防备。
对于这个效果,项睫儿感到挺满意的,她有些得意地瞪向冷荻阳,却在对上他那双熠熠生辉的黑眸时,一颗心莫名地乱了节奏。
这男人……实在太危险了!
他那俊美的面孔,足以迷惑天下女子的芳心;而他那双魔魅的黑眸,更足以轻易勾走天下女子的心魂。她必须一再提醒自己——这男人是危险、是可恶、更是该死的!
虽说不是他亲自动手,但娘也算是他间接害死的,现在他竟又妄想掠夺爹数十年来的心血;尽避商场如战场,现实总是残酷的,但他这般的强取豪夺也未免欺人太甚了!
项睫儿昂著下巴,勇敢地迎视冷荻阳,只是,她虽然很努力不在他的面前示弱,但全身的神经却仍在他莫测高深的目光下变得紧绷不已。
她的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要是她真的留在冷家,恐怕会有难以预料的后果,或许现在死在冷荻阳的手中,会是比较好的选择。
「我告诉你,你不用白费心机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透露玉令符的下落,你最好还是死、打杀了我吧!」
「是吗?你无论如何都不会透露?」冷荻阳挑眉问道。
「没错!」项睫儿挑衅地回瞪著他。
哼!别说她不可能将玉令符的下落告诉他,事实上,就连地自己也无法确知奶娘和护卫们会将宓儿带到什么安全隐密的地方去,因此就算冷荻阳对她严刑拷打,也绝不会问出半点蛛丝马迹的。她那倔强的神情让冷荻阳的黑眸闪过一抹光芒,他唇角一扬,笑道:「话可先别说得太满,免得到时候你自打嘴巴,下不了台。」
他那带著嘲讽的口气,仿佛笃定她最终一定会屈服地透露玉令符的下落,气得项睫儿咬牙切齿。
像是嫌她受的刺激不够似的,冷荻阳还故意用著邪肆的语气说:「更何况,除了查探玉令符的下落之外,我留你还有别的用处。」
「什么用处?」项睫儿满怀敌意地问。
「当奴婢啊!」
「奴婢?」项睫儿震怒地瞪大了眼。
她是堂堂项家的大小姐,他竟要她在冷家当一名供人差遣的奴婢?他未免欺人太甚!
「是啊!不当奴婢,难不成你想当我的夫人?」冷荻阳开玩笑似的问。
不知为何,听他这么说,项睫儿的心蓦然一紧,随即气急败坏地嚷道:「鬼才要当你的夫人,你别做梦了!」
「既然如此,你就安分地当个奴婢吧!」他的目光在她美丽的容颜上驻足,笑道:「像你这么美的女人,杀了岂不可惜?让你当名婢女摆在身边,也算是件赏心悦目的事。」
项睫儿闻言挑起了眉头。
他的意思难道是说……要是她长得其貌不扬,他就会毫不迟疑地杀了她?既然这样,那还不简单?
她霍然抽出头上的发钗,目标不是冷荻阳,而是她自己。
她不打算刺杀他,因为经过先前的交手,她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杀得了他;而她也不打算要自尽,因为他卑鄙可恨的威胁还言犹在耳,她不能不顾虑到妹妹的安危。
她不杀人不论是杀他或是自己但她总可以划花自己的脸吧!
要是她的容颜不再美丽,或许他也不会再有兴致留著他,甚至是对她做出更下流无耻的事情来!
项睫儿心一横,紧抓著发钗毫不迟疑地朝自己的脸蛋划去。然而,她的动作虽快,却仍快不过冷荻阳。
他迅速地出手,轻易地夺下她手中的发钗,粗暴地当著众人的面将她纤柔的身子扯进怀中。
「这已经是你第二次打算在我面前自杀,我警告你,绝对不许再有第三次。」他的语气森寒严峻,让人不寒而栗。
「放开我!我没说我要自杀!」项睫儿气极地喊。
她拼命地挣扎,试图从他的怀里脱困。然而,尽避她用尽了力气,却依旧无法撼动他分毫。
「没要自杀?那你打算做什么?」
「我要划花我的脸,让你对我倒尽胃口,让你干脆地一刀杀了我!」
冷荻阳闻言眯起了黑眸,警告地说:「如果你胆敢划花自己的脸,我就把你赏给我的手下们,要知道……」
他故意顿了顿,才凑近项睫儿的耳畔,用著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要知道,你除了倾城的容貌之外,还有著美丽诱人的身躯,而我的手下们可全都是血性的男人,我可不敢保证他们会不会对你太粗暴。」
听见他的话,项睫儿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你……你……」她震惊愤怒地瞪著他,像是怎么也不敢相信他竟会说出如此可怕的话来。「你这个下流无耻之徒!你……唔——」
项睫儿的咒骂还没说完,就突然没了下文。她震惊地瞪大了眼,怎么也料想不到冷荻阳竟会突然吻住了她!
他的吻充满了惩戒的意味,一点儿也不温存缠绵,甚至还有些粗暴狂野,项睫儿在试图反抗之余,有种深深被羞辱的感觉。
当这个粗暴的吻结束之后,冷荻阳望著她被吮吻得践红的唇,说道:「这算是给你的一个小小警告,身为一名奴婢,就算心里有再多不满,也不能开口咒骂主子,知道吗?」
项睫儿气白了脸,虽然她很想大声咒骂,但是一想到刚才的警告,她只好强迫自己按捺住满腔的怒火。
「很好。」冷荻阳总算是再度扬起满意的微笑。「看来你挺受教的,一定可以很快成为一名称职的奴婢。」
听见冷荻阳的话,大厅里的众人都忍不住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项睫儿气得浑身发抖。
她在心底发誓——总有一天她一定要亲手将刀子捅进冷荻阳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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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天傍晚时分,项睫儿被叫到冷荻阳的房里。
她皱紧了眉心,踏著不情不愿的步伐前去。
虽然她一点儿都不想听那男人的命令,却又很清楚那男人不会容许她的反抗。要是她故意将他的命令当成耳边风置之不理,不知道他又要用什么下流的方法来对付她了!
「该死的冷荻阳!」她只能忿忿地在心里诅咒他。
一踏进他所住的那间偌大楼阁,她便如临大敌似的全身紧绷,充满敌意地瞪著冷荻阳,同时很努力地在心里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受到他那双勾魂摄魄的魔魅黑瞳所影响。
冷荻阳挑眉睨著她的表情,那神情像是很喜欢看她明明心里恨他恨得要命,却又逼不得已必须压抑住怒火。
「怎么,心不甘情不愿的?难道你不知道,当奴婢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学会服从、学习如何尽心服侍主子?」
「要我尽心服侍你?休想!」项睫儿阵道。
他们之间有著不共戴天之仇,她巴不得一刀杀了他!要她甘心情愿地服侍他?哼,就算下辈子也不可能!
冷荻阳的眉梢一挑,似笑非笑地望著项睫儿。
「看来,你这个奴婢还需要好好地教、教,才会懂得什么叫做服从主子的命令。」
「哼!我一辈子都不会服从你的,你不用白费力气了!」
听著他充满敌意的话,冷荻阳突然发出一阵轻笑。
「你笑什么笑?」项睫儿莫名其妙地瞪著他。
「我说我的小睫儿!」
「我不是你的!」项睫儿蓦然打断他的话,忿忿地说:「还有,不许你叫我小睫儿!」
冷荻阳不理会地气恼的抗议,径自说道:「我的小睫儿,你实在是太不了解男人了。」
项睫儿瞪著他,不明白他到底要说些什么?
冷荻阳直视著她那双不服输的眼,幽魅的黑肿闪过一丝灼亮的光芒。
「对,就是你这模样、就是你这神情!难道你不知道,女人愈是倔强,男人就愈是想要征服?」
项睫儿愣了愣,皱眉眸道:「下流!」
「呵,很多时候,女人其实是喜欢男人对她们下流的。」
「就算是,那也绝对不会是我!」
她杀了他都来不及了,又怎么可能希望这该死的男人对她做出什么下流事?
「我的小睫儿,话可别说得太早。」
冷荻阳的嘴角噙著一抹带著邪佻狂傲的笑意,那神情仿佛在向项睫儿宣告——他很快就会征服她的!
项睫儿的眉心一蹙,正打算开口反击的时候,却听见冷荻阳说道:「好了,现在来服侍我沐浴包衣吧!」
项睫儿一僵,不敢置信地瞪著他。
「你在开什么玩笑?」
冷荻阳睨了她一眼,问:「你觉得我看起来像在和你开玩笑吗?」
不像,一点儿也不像,他很显然是认真的!
项睫儿的心一沉,忽然有种大祸即将临头的感觉。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服侍人沐浴包衣,所以你……最好还是找别的奴婢来服侍你。」
「你不会服侍人沐浴包衣?」冷荻阳问。
「没错,我就是不会。」项睫儿很努力地强调。
冷荻阳的薄唇一勾,说道:「看来你之前过惯了千金大小姐的生活,就连沐浴也是有奴婢在一旁服侍吧?」
「知道就好!你若是想洗个舒服的澡,最好还是找其他的奴婢来服侍你吧!」项睫儿一脸认真地劝告。
冷荻阳盯著她的神情,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你笑什么?心望著他俊美无俦的笑脸,项睫儿的心跳莫名地加快了速度。
懊死!为什么他的笑容那么好看?有时候在他的注视下,她会突然陷入一阵恍惚,而在那一瞬间,她会忘了他是她的仇人,就这么怔怔愣愣地望著他,完全没法儿移开视线。
这男人实在太过危险了!他不但有著一张俊美的面孔,更有著一双魔魅的黑眸,能够轻易地勾去女人的芳心。
不行!她必须提高警觉才行。就算她要对某个男人动心,对象也绝对不该、不能是他!
项睫儿咬著唇,强迫自己保持理智。
「不许再笑了!你到底在笑什么?」她愠恼地问,气他,同时也气自己。
「我笑你实在搞不清楚状况。」冷荻阳笑说。
「什么意思?」
「意思是——向来只有主子吩咐奴婢该做什么,而没有奴婢教主子该怎么做,懂吗?」
冷荻阳说完后,突然抓住了项睫儿纤细的手腕,拉著她转身就走。
「等、等等!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冷荻阳对于她气愤的抗议置若罔闻,非但不放手,甚至继续硬拉著她走出了寝房。
「姓冷的!你没听见我的话吗?快点放开我!」
项睫儿简直快气坏了,她死命地反抗,试图挣脱他的钳制,然而他却一点儿也不懂得怜香惜玉,紧抓著他的大掌始终没有松开。
不过,她的挣扎终于让冷荻阳停下了脚步。只是,她原本以为他决定放手让她离开,岂料他却说——
「你要是再不乖乖地跟我走,我就直接用抱的。」
「你——」
项睫儿蹙紧了眉心,虽然气恼极了,却又怕他真的将威胁付诸实行,只好强行按捺住满腔的怒火,毕竟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可不想被他抱著走。
「走就走!难道我还怕了你不成?」她哼道。
「很好,那就来吧!」
冷荻阳满意地扬起嘴角,拉著他朝寝房外走去。
在通过回廊的转角之后,项睫儿隐约听见了水声,不禁疑惑地问:「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别急,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冷荻阳带著她走到一扇湘妃竹门前,他睨著她,嘴角噙著一抹诡魅的笑容,缓缓伸手推开了那扇竹门。
项睫儿防备地朝里头望去,看见了一方漫著热雾的浴池。
她一怔,蓦然明白了他带她到这儿的用意。
「我已经说过了,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服侍人沐浴包衣,你带我到这儿来做什么?」他竟然还没打消要她服侍的念头,真是可恶!
「我知道,我的耳朵没毛病。」
「既然如此,你还硬把我拉来这里干什么?」
「凡事总是要先学才会吧?」冷荻阳含笑地望著她,笑容里透著一丝邪气。「既然你不知道该怎么样服侍人沐浴包衣,我就来教你吧!」
「你要教我?!」项睫儿的心蓦然一惊,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你……你打算要怎么教?」
「很简单,就由我纡尊降贵,为你示范该怎么做才对。」
「示范?可……可……这……这儿又没有别人,你……你……」他要示范服侍的对象,该不会就是她吧?!
「没错,你猜对了!」冷荻阳轻易猜出了她心中所想,唇边那抹笑意愈显邪魅了。「这儿没有别人,我自然是先示范如何服侍你沐浴包衣,然后再由你来好好展现学习的成果了。」
「不!」项睫儿连连摇头,惊得脸色发白。
她紧揪著自己的衣襟,一颗心慌乱地狂跳不止。
上回他为了搜身而将她的衣裳剥光的情景还记忆犹新,那受辱的感觉她至今仍记得一清二楚,她绝不再让他得逞一次!
冷荻阳望著她,像是很享受她此刻一脸慌乱无助、如被逼到绝境的小猎物一般的模样。
「傻睫儿,你以为你有选择的余地吗?身为一个卑微的奴婢,主子说一就是一,这一点你还有得学呢!」他说著,一把抓住妄想转身逃开的项睫儿,硬是将她拉到浴池边。
「不!不要!」
项睫儿惊慌失措地望著那一池浴水。虽然在微凉的天候里,浸泡在温热的池水中肯定是件通体舒畅的事情,但她此刻一点儿也不想享受。
冷荻阳一点儿也不将她那猫儿似的力气放在眼里,径自说道:「要服侍沐浴其实很简单,既然是要沐浴,第一件事自然就是脱衣裳了。」
在项睫儿惊慌的抽气声中,冷荻阳当真开始动手剥除她的衣裳。
「不要!你别踫我!」项睫儿死命地挣扎,然而她的力气根本不是冷荻阳的对手。
不过一晃眼的时间,她身上的衣裳很快就被剥下,只剩下单薄的兜儿亵裤聊胜于无地包裹住她绝美无瑕的胴体。
项睫儿紧咬著下唇,气愤羞惭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她却倔强地不让自己落下泪来。
冷荻阳的目光放肆地扫过她玲珑有致的身躯,黑眸中的光芒逐渐炽热了起来。
「羞什么?你的身子早已经被我瞧遍了,不是吗?」
「住口!住口!不许你说这么下流的话!」项睫儿捣住了耳朵,无法忍受地喊著。
「好,不说就不说。我不动口,动手总行了吧?」
冷荻阳不顾项睫儿那羞愤欲绝的神情,继续剥除她身上紧余的兜儿亵裤,不一会儿,她的胴体就不著寸缕地呈现在他眼前。
项睫儿又羞又怒,她蹲下来,将自己蜷缩成一个小球儿,尽可能地遮掩住自己的赤果。
「走开!别踫我!」她激动地喊道。
冷荻阳大步上前,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将她的羞愤与无助全看在眼里。
「既然是要沐浴,在脱光衣服之后,你应该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吧?」
项睫儿紧咬著唇瓣,既不回答也不敢望向他,就怕在他那双灼亮的黑瞳中,看见了自己一丝不挂的模样。
「不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在衣服脱光之后,就可以开始沐浴了。」他说著,倏然出手将她抱了起来。
「呀——你做什么?」
项睫儿惊慌地在他怀里挣扎,在她还搞不清楚他到底想做什么之前就被他丢入池中。
由于太过突然,毫无防备的她在浴池里清了一跤,整个人狼狈地在池中挣扎,还不小心因此喝了几口水。
好不容易终于站了起来,她一边哈咳一边咒骂。「咳咳——咬咬——你这该死的家伙——」
她用力拨开额前的湿发,忿忿地瞪向冷荻阳,却验然看见他正在褪衣!
他……想干什么?该不会也打算进这浴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