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爱美男 第四章

打铁趁热,为了尽快摆脱伦尔陵的纠缠、家中长辈的逼婚、还有徐臻的盲目爱恋,在与好友雷秀恩商量后的隔天晚餐时间,叶真纱便直接约了徐恒在一家西餐厅见面。

「礼多必诈。」用完餐后,他拿纸巾擦拭著嘴角。「什么事?快说吧。」

「啧,」她端起杯子喝了口开水。「好意请你吃顿饭还嫌东嫌西,真不知好歹。」

「是不是存心不良,你自己心里有数。」

「少把架子端得半天高,别忘了你还有弱点落在我手中。」她冷笑道。

他一听紧张了。「你想食言而肥?」

「唉,像徐臻学妹如此死忠的‘粉丝’,我还真舍不得放弃呢!」她佯装一脸惋惜。「也许我不该辜负她一片深情,反正时代不一样了,同性之间也是可以谈场很棒的恋爱,只要别去介意世俗的眼光就好……」

「你休想动臻臻的歪脑筋!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

「爱情是盲目的,你真阻止得了吗?」她存心吓唬他。「我根本不用费吹灰之力,只要敞开心胸,无视传统的道德枷锁,便可以与徐臻过著幸福、快乐的日子。」

「你敢?!」他几乎已是面无血色了。

「咱们不妨试试喽!」她无所谓地耸耸肩。

若想有效地利用徐恒这颗棋子,首先她必须掌握住主导权,绝不可任他牵著鼻子走。

「叶、真、纱!」他齿缝间挤出这三个字。

「有何贵干?徐恒先生。」她皮笑肉不笑地回应。

「如果你敢打臻臻的坏主意,我绝不轻饶你。」

「你太不了解我的个性了。我这个人偏爱冒险,越高难度的挑战,越不轻易放弃,而且势在必得。」

「可是……前天晚上你明明答应过我,会离我妹妹远一点,不会坐视不理,任由她越陷越深啊!」他提醒道。

「女人是善变的,这是千古不变的名言。」

「说话不算话的骗子!」他脸色难看极了,压低音量骂道:「难怪人家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我高兴就好,你咬我啊!」她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痞样。

「……太卑鄙了。」他气得差点内伤。

「其实这件事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就看你肯不肯为了心爱的妹妹牺牲一下了。」见时机成熟,她投下诱饵一枚。

「说出你的诡计吧!」大不了舍身取义罢了。

「真是个爱护妹妹有加的好哥哥呀,」她取笑道。「瞧你一副准备壮烈成仁的模样,好感人喔!」

「废话少说!」徐恒的俊容几乎要扭曲变形了。

「好吧,事实是,我需要你客串我的男朋友。」她说出此行目的。

「男朋友?」他愣了几秒,随即一脸防备地问。「喂,你该不会……对我别有企图吧?」

「你想太多了。」她眼楮才没被蛤仔肉糊到咧!

「那是为什么?」

「因为我需要你当我的挡箭牌。」

「为了那个伦先生?」他瞧那伦尔陵跟她母亲似乎很熟稔的样子。

「还有徐臻。」她补充道。

「说下去吧,你想要我怎么配合?」反正他已视死如归。

「陪我演一出爱情戏,让伦尔陵和我妈,还有徐臻学妹相信,我们是真的在交往中。」她把计划大略说了一下。

「……有用吗?」他不免迟疑。

「死马当活马医喽!要不然你有更好的方法吗?」她反问道。

「那位伦先生的种种条件皆是上上之选,真不明白你到底在挑剔些什么?」

「阁下有何高见?」她双手环胸。

「女人的青春有限,别眼楮长在头顶上,当心拣来拣去,选中一个卖龙眼的。」这是他的见解。「好不容易有这等好货色追求你,该趁早偷笑了。」

「不稀罕!」她骄傲地扬起下巴。「本小姐偏不想嫁人!男人都是靠不住的,我宁愿自食其力,也不会笨得去搬块石头砸自己的脚。」

「大女人主义者?」他吐槽道。「哼,小心人老珠黄时没人要!」

「彼此彼此,你这龟笑鳖无尾的恋妹狂!」她不甘示弱地反击。

「胡说八道,我……我哪是恋妹狂?!」他咬牙反驳,表情却像被人揭了疮疤似的无助。

「我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相,你自个儿有谱。」

「……我没有。」他的内心在挣扎。

「真的没有吗?」她收起嬉闹的脸色,语重心长地轻声劝道:「我看不只徐臻学妹需要被开导,你‘误入歧途’,也同样需要好好想想。」

闻言,徐恒莫名地感到一阵落寞。

他这样无怨无悔地守护妹妹,有错吗?真的是种……病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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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真纱的外婆家在嘉义梅山乡的瑞里,那是个几乎四季如春、美景宜人的观光风景区。她的两个舅舅合作经营一座名叫「香雪海」的花草休闲农庄,除了供人参观、游玩,也同时提供食宿服务。

二十年前,叶真纱的父母离异后,她便与妈妈一起回到外婆家生活。所以从小到大,她都是跟著舅舅们家的一票孩子,在农庄中嬉戏、奔跑,度过了无忧无虑的童年。

这样的她应该还算是幸运的吧!虽然生命里缺少了父亲,却得到了更多其他人的关爱。但是由于表姊、表哥们全都结婚生子了,于是德高望重俨然是叶家老佛爷的外婆,以及舅舅和舅妈们,再加上母亲大人,无不时时刻刻关注著她的终身大事。

外型姣好且各项条件皆优秀的叶真纱,从来就不缺乏追求者,只是她总是只肯让他们停留在「朋友」的界线边上,绝不允许任何人跨越雷池一步。

也许父母离婚这件事带给她唯一的阴影,就是男人不可靠,爱情难长久吧!

当然,她还不至于偏激地憎恨天下所有的男人,毕竟她的舅舅和表哥们都是顾家、爱妻护子的好丈夫。她愿意相信在这世上仍是有所谓的好男人存在,只不过她没兴趣拿自己宝贵的青春生命去赌运气,因为投资报酬率不高,很不划算。

「快到了,前面的岔路右转。」叶真纱指挥道。

「真麻烦,还要我陪你一起回老家。」想不到身为一个冒牌男友,苦差事可真不少,还得兼任司机伴游。

「要不是逼不得已,你以为我稀罕找你作陪啊!」她也是满肚子委屈。「下一个路口再左转。」

「害我得来不易的连休假期都泡汤了……」徐恒仍在嘀咕。

「你很唆耶,一路上碎碎念个没完,」她耳朵都快长茧了。「就当我先欠你个人情,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还的,可以吧?求你行行好,让我耳根子清静些吧!」

「你妈究竟在玩啥把戏,为何非要你带我回老家坐坐?」徐恒实在不明白。「还一定要留我过夜不可?」

「我哪知道?」难不成要她去掷筊问神啊?

事隔一个月,叶丽雯对上回北上遇见徐恒的意外插曲一直只字未提,也不再三天两头对她赞美伦尔陵有多深情、多坚持非她不娶。害叶真纱一度以为警报终于已解除,从此可以高枕无忧,不必再烦恼被逼婚的事,结果,竟是白高兴了一场。

如果她猜得没错,今天在老家等著她和徐恒的,大概会是一场鸿门宴,要想安然无恙地脱身,恐怕不太容易。

「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该不是晕车了吧?」亏她还是飞遍欧美亚非的空姐,真是逊脚一枚。

「我没那么弱不禁风。」她闷闷地说。

「回家应该是件很开心的事,怎么你看起来一脸肃穆,好像要赴战场一样?」

「我的眼皮从刚刚就一直跳个不停,我看大事不妙。」她转头瞪著他。「待会儿到我家,记得照子放亮点,千万别露出了马脚,知不知道?」

「还好意思嫌我爱杂念,自己还不是半斤八两?」徐恒叹了口气,横她一眼。「一路上再三耳提面命,又一遍遍重复报上自己的个人档案,我看连你的祖宗八代历史我都快能倒背如流,忘也忘不了了!」

真累人!害他专心开车之余,还得分神去消化她所提供的资料。

「我这叫有备无患。」她又叹了口气。「我告诉你,别看我外婆一脸慈蔼和善,她骨子里可是精明得很。」

「怕啥?反正我只不过是暂时替你救救火的冒牌货罢了,又不是真肖想当你们叶家的女婿。」即使搞砸了也不痛不痒,有何好瞎操心的。

「少一副没事人的风凉样,别忘了咱们现在已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唇亡齿寒的道理,你应该也懂吧?」

「早知道就别答应陪你跑这一趟,自找罪受嘛!」

「你少天真了。」她摇了摇食指。「你以为不入虎穴就能保证平安无事吗?如果让我外婆他们亲自杀上台北来,一定会闹得更加鸡犬不宁。」

「这么可怕?」他咋舌。

「包管比恐怖份子还难缠。」她下了评语。

闻言,徐恒困难地吞咽了口唾液,寒毛直竖。「假如……我现在反悔‘辞职’不干了,来得及吗?」

「太迟了。」叶真纱苦笑道。「头都洗了,不剃行吗?」

「呃……不然,等我改天做好心理准备,再来登门拜访吧!」他准备调转方向盘,临阵脱逃……不,是班师回朝啦。

「来不及了,目的地已在眼前。」她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往前方看。「瞧,那一群热情招手,守候在农庄门口的,就是我的家人们。」全都列队欢迎他们乖乖入瓮去。

「我们非得束手就擒吗?」难道没得商量了?

「对,洗好脖子待宰吧!」她认命道。

徐恒不由得要怀疑,自己当初为何会如此愚蠢地误上了贼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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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叶真纱和徐恒就在六位长辈亲友的虎视眈眈下,硬著头皮,佯装恩爱地手挽著手回房间去休息。

门一关上,两人强撑许久的笑容皆瞬间垮下——

「只有一床被子而已?!」望著空空如也的床头柜和壁橱里,她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化为泡影了。

原以为即使不得已得与他同房,但只要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总可以暂时忍耐个两晚,岂料天不从人愿啊!

她本来打算让徐恒去睡地板的,现在没有任何多余的棉被可用,教她如何赶他下床?三月初的郊区夜里天气仍凉,若是睡觉不盖被子,铁定会感冒的。

「亲爱的叶小姐……」徐恒皮笑肉不笑地道:「我好歹也是个客人,没道理要我牺牲去睡冰冷的地板吧?况且拜你所赐,我已被你那些长辈们像审问犯人似疲劳轰炸了整天,都快累死了,所以我坚持一定要睡在床上,至于你……请自便吧!」

语毕,他迅速脱去外套,迳自爬上床去躺平,准备休息。

「什么……喂!」她硬扯下他身上的棉被。「谁准许你可以躺在我的床上?快滚下来呀!」

「小心隔墙有耳喔!」他好整以暇地不动如山。

说得也是,她差点就忘了,太粗心大意啦!叶真纱倒抽了口气。

「这是我的房间,床当然应该让给我睡啊!」她压低声音道。

「谁鸟你?先占先赢,各凭本事。」他绝不让步。

「你真是一点绅士风度也没有!」她轻斥道。

「那也要对方是个淑女才行得通,待遇好坏,因人而异!」他回击道。

「像你这样不懂得体贴女性的男人,谁嫁给你谁倒楣,我真替你未来的老婆感到同情。」她嘲讽道。

「担心什么?反正我日后要娶的女人绝不可能是你,你又何必在那杞人忧天?」他反击道:「干你啥事!」

她嘴角一撇。「你这男人真不可爱。」

「再差劲也轮不到你来爱。」他又反将她一军。

「臭美,谁稀罕去爱你啊?」她朝他扮了个鬼脸,真想拿颗枕头闷住他那张嚣张的脸。「也不自己撒泡尿照照,凭你哪配让我叶真纱看上眼?作白日梦去吧!」

「别说是白日梦,我就算是不小心作了春梦,也不可能会衰到去梦见你。」他礼尚往来地对她挤眉弄眼。「除非……那是场恶梦。」言下之意是指她面目可憎一如梦魇。

「你……」她为之气结。「算了,好女不跟恶男斗!为了你这种货色气伤身子,未免太划不来了。就当作你是个幼稚无知的顽童,本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见识!」气死可是验无伤的啊!

「说真的,相识一场,给你个良心建议。」他突然一本正经地说道。

「啥狗屁建议?」瞧他狗嘴能吐出啥象牙?

「生气多皱纹多,打肉毒杆菌可挺花钱的喔!吧脆我就好人做到底,以后都直接打你八折,算你赚到了。」

「你在诅咒我会老得快?」她两手叉腰。「像你这种动不动就批评别人外貌的蒙古大夫,甭妄想赚我一毛钱。」

「话别说太满,以免哪天闪了舌头。像你如此孤陋寡闻的人,当然不认识我这位技术超凡的名医。」他的口气奇拽无比,令人发指。「不过我这人向来秉持著‘有医无类’的救世精神,日后你来我的门诊时,我绝不会公私不分,拒你于千里之外的。」

「我才没那么肤浅。」她不屑地说:「你别以为每个人都会盲目去追求那种虚伪不实的美丽假象,一个人的价值该取决于内心的智慧,外在的臭皮囊不过是用来寄生的工具罢了,不该本末倒置。」

「是吗?」瞧她说得头头是道,他不禁坐起身子,揶揄道:「听你振振有词、口沬横飞,充其量也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根本表里不一!」

「你说谁表里不一?」她愠怒地反问。

「当然是你。」他干脆把话挑明,也好揭穿她的假面具。「你敢发誓,你现在的模样是完全‘天然’的吗?」

「你这话在暗示什么?」她蹙眉反问。

「你的脸难道都没动过任何手脚?我才不信。」

叶真纱忍不住掌击床板。「你把话讲清楚,否则别怪我动手修理你!」

「我还是觉得你有整过型。」他坦白道。

她顿感可笑。「你认为我这张脸不自然?」

「不,很自然,至少以我专业的眼光判断。虽然你的五官并非倾国倾城般完美,但是很有个性、很迷人。」

「那你又在怀疑什么?」鸡蛋里挑骨头吗?

「不是怀疑,是迷惑。」徐恒目光烁烁地盯著她的脸。「在整型美容的领域中,我的造诣之高是连教授和前辈们都赞不绝口的。」他自豪道,随即话锋一转。「可是,我却在你的脸上找不出一丁点破绽,心里顿时有些不服气。」

她没好气地说:「你之所以会找不出破绽,是因为我根本没整过型!」很卢欸!

「不可能,我不信。」他仍固执己见。

「你实在很番耶!」叶真纱已经很不耐烦了。

「你说谎!」他紧咬著不放。「你一定整过型!」

「你干么一直坚持说我有动过刀?真好笑,除了你的宝贝妹妹之外,这天底下难道就不可能有其他天生丽质的美女吗?」她真怀疑他脑子里装的究竟是不是浆糊。

「换作别人的话,或许还有可信度,至于你……」他欲言又止。

「你少含血喷人!我叶真纱向来诚实,从来不说谎!」

「那我现在为何会待在这儿?」自打嘴巴了吧?

「你……这件事例外。」她脸红了下。「我敢发誓,其他的绝无半点虚假。」

「我的质疑可不是空穴来风,而是亲眼目睹。」

「你哪只眼楮看见我何时在脸上动刀的?」有眼无珠,干脆改行去当盲人按摩师算了。「需要我去帮你找只可鲁来导盲吗?」她挖苦道。

「那是因为我看过你整型前的照片,与现在的你简直判若两人,铁证如山不容抵赖。」他理直气壮地说。

「照片?!」她一脸狐疑。「你真确定你所看到的是我本人吗?」

她叶真纱何时冒出了什么所谓「整型前」的照片,还不慎流落在外,被他这位可笑的「正义使者」拿出来说嘴兼批斗?

「当然是你本人啊!而且还是你妈亲手拿来给我看的,绝对是货真价实的证据。」他回忆著。「那是一本厚厚的蓝色相簿,年代有些久远了。」

「厚厚的蓝色相簿……」她努力回想著,终于得到了答案。「你指的该不是我那些小时候的照片吧?」

「正是。」他得意道:「无话可说了吧?」

岂料,她竟怒意全消,反而捧腹大笑。

见状,徐恒愣住了。本以为她会恼羞成怒地发飙,或是死鸭子嘴硬,矢口否认到底,怎知却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狂笑不止。

「哈……难怪你会不信……」连她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

「是啊!你小时候明明是大饼脸兼眯眯眼,鼻子也很塌,头发鬈得像个黑人一样,还有暴牙咧!」他嫌恶道。

「人家是女大十八变,不行吗?」她笑得肚子好疼喔!

「未免相差太多了吧?」他仍是不肯相信。

「我承认自己的确曾做过某些改变,但是……」她强调地说:「我戴过牙套矫正牙齿,也把自然鬈的头发烫直留长,其余的一切皆是原始配备。」

叶真纱见徐恒仍没开窍,索性将脸凑近他面前。

「你靠那么近干么?」他愣了下。

「不信的话,你何不动手模模我的脸。凭你的老道经验,一定可以立刻辨出真伪,无需我再浪费唇舌,是不?」让他亲自检验看看,他才能真的心服口服。

「真敢让我踫你的脸?」他虽然举起手,却迟迟不敢踫触到她的脸,怕会伤了她的自尊心。「你不怕牛皮吹破吗?」

徐恒忽然有些后悔,觉得自己刚刚犯了很幼稚的错误。

其实爱美乃是人的天性,尤其是女人,为了悦己者容也是无可厚非。身为一位美容整型医师,徐恒已见过形形色色,为了各种理由而求助于他的病人。所谓医者父母心,因为了解到他们内心的苦衷,他愿意尊重那些为了变得更完美而整型的病患。

如果她的脸真的有动过刀,他也没有任何立场去批评些什么,方才所有的针锋相对,其实该算是意气用事的无心之过;他并不希望因为自己一时的沈不住气,害她日后无言以对。

「请动手吧,真金不怕火炼。」她自信满满地说。为了避免四目相对会感到尴尬,她遂闭上了双眼。

迟疑了下,徐恒终于挨不住好奇,双手轻轻地捧起叶真纱的粉颊,低头定楮看去。

这一看,才发现到她的肤质极佳,不仅得天独厚,雪白如凝脂,更水嫩得仿佛吹弹可破,压根儿不像作息日夜颠倒的人所有,这肤质想必一定羡煞其他空姐同事吧?再仔细端详触模她的五官,飞扬有个性的蛾眉,羽扇般的浓密长睫毛,迷人的内双凤眼,挺翘的鼻尖,模来模去,似乎也模不出啥异状。

至于……那玫瑰色的丰润唇办,鲜艳得教人想一亲芳泽。他不觉轻叹了声。

「喂,徐大名医,模出啥端倪了没?」好痒喔!

「急什么,怕我模出了啥名堂不成?」不知怎地,他的手竟有些流连忘返,乐此不疲,很想再多触模一会儿。

「算了。」她耸耸肩。「随你爱模多久就模多久吧!好好地、仔细地模清楚啊,待会儿好还我清白,知道吗?」

不催他了,免得又说她是心虚才会怕他模太久。

他修长的十指缓缓地在她脸上游移著,力道放得很轻,怕不慎会弄痛了她细致的肌肤。他发现自己莫名地喜欢上这样的触感,忽觉爱不释手。

真奇怪!因为职业使然,他不知已模过多少女人的脸,却不曾有过如此反常的异样情愫萌生。他目光深邃地俯视著她小巧精致的脸蛋,虽然论及美丽的程度,叶真纱还远不及徐臻,却是各有千秋。

透过徐臻的日记描述,他在不知不觉中也慢慢熟悉了「叶真纱」这个不让须眉的好强女人。他清楚她大学生涯中的点点滴滴,以及刚当上空服员的种种甘苦;对她的家庭背景,甚至是她对任何事物的喜好,他都已十分了解。

似乎可以体会到妹妹为何会如此迷恋叶真纱,因为她确实很特别,一点也不矫揉造作,与其他和他接触过的女性,大相迳庭。

「喂,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在看我的脸呀?」她闭著眼问道。

「……正在看。」他心不在焉地回答。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人家真的是天生丽质难自弃,以后千万别再冤枉我了喔,晓不晓得?」

「……嗯。」他早已神游四方了。

「到底模够了没?」她的颈子好酸。「我的脸皮都快被你模掉一层啦,可以结束了吗?」

「……再等一下。」猛然回神的他,发觉自己的手正停在她的下颚,于是很自然地便掂起她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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