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娘,头子爹也不是我亲爹,他是在一艘遭东瀛倭寇洗劫的中国商船上捡到我的,当时我还是个里布包的小娃娃,躺在竹篮子中,被高高地藏在桅杆上的小瞭望台里,头子爹说,要不是有海鸟飞来啄我,痛得我哇哇大哭,他还道船上的人全死绝了。」
那语气像在谈天,像聊著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见他静静饮了口酒,好没来由的,她气息竟有些儿急促,下意识也陪著他灌了一口。
「所以你爹娘他们……是遭了倭寇的毒手?」
「应该是吧!寻常海盗抢了货也就作罢,若遇上东瀛倭寇,定定越货杀人,不留活口。」他语气很淡,仰头又是潇洒地灌酒。
舍命陪君子似的,凤宁芙也捧起酒壶跟著喝了一门,她喉头发热,肚腹发热,连胸口也发热了,脑中不由得想象著那样的惨状,她心陡地一紧,直觉得该说些什么,唇嚅了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