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宗信和茉莉都没多看躺在病床上的我一眼,对他们而言,我怕早就是个不相干的人,最好早死早干净。
如果我还有心,此时怕是也已经碎成片片了吧!我不想再看见他们,而他们也如我所愿,不再来医院演那至情至义的恶心戏码。
日复一日,伴著我的只有那一台精密的生理监测仪器,萤幕上显示的数字证明我依然活著。
活著,不如死了。
老实说,我已失去了求生意志,与其这般日日与我日渐瘦弱的躯体相对,不如赐我一个痛快!
老天爷似是听见了我的心愿,陷入昏迷第二十七天,我忽地呼吸不稳,医院发出了病危通知。
茉莉、宗信,还有我八百年没见面的继母都赶来了,围在我的病床边,哭著、喊著,我却看见他们眼里掩不住的贪婪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