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人间众生相殊为可观。」
「杨小姐最近做何消遣?」晓君反问我。
「打毛线衣。」我说。
她瞠目。「真不可思议。」
我眨眨眼。「我也这么觉得。」
晓君与我相偕大笑。
对现代都会女郎来说,打毛线衣简直是古董级消磨时间的方式。现代人谁兴凡事自己动手。机器织出来的衣物物美价廉。
我们是有一双手,但这双手已不用来做琐碎杂事,这双手致力于塑出自己想要的面具。我们用面具迎战生活,回到家,才卸除武装。
我常认为这时代的女人是英勇战士,无时不刻与生活搏斗。
晓君拿出一张名片卡给我。「这是我偶尔会去的那家酒吧,还不错,可以打发时间。」
「谢谢,我会参考。」我接过,凑近一看,这家酒吧叫作「下班塞车时」。
下班塞车时,我光顾这家晓君介绍的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