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堆满整个洗碗槽的碗筷,并看两个母亲已入房歇息,洛小小这才拖著疲累的身体回到房间。
才一推开门,便冷不防地被一双矫健的铁臂搂进怀里,在她还来不及惊呼之际,唇瓣已被堵住。「唔!」
刑柏阳绵绵密密地吮吻著她,似要发泄心头沉郁的不安定感,他粗鲁且急躁地将她推往床上,随即以自身的重量压制她,让她无法动弹。
「柏阳?」小小将双手覆在胸前推挤他,错愕地不知所措。
「小小,我爱你,我是爱你的……」细碎的吻不停地落在她的颊上、颈上,他的焦躁全数倾注在他绵密的热吻里。
「我知道……柏阳,你怎么了?你……」他没来由的怪异行径,让小小心生不安。
「不……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灼热的大掌迅速剥除她身上的衣物,很快地便让她一丝不挂。
「柏阳,你到底……怎么回事?」他的吻令她无法集中精神,只能消极地闪躲他磨人的亲吻。
「小小,别躲,我要你,我想要──」他含住她的耳垂,双手不住在她身上四处肆虐,就担心她拒绝他的求爱。
「柏阳,慢……慢慢来……」她一连说了好几个「慢」字,温柔地抚模著他的背。
「小小,你是我的,是我的──」他需索地抚模她,似要确定她就在他怀里。
「我是你的,我当然是你的。」她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只知道一定有什么事困住他,她只能极尽所能地安抚他。
刑柏阳艰困地抬起头,企图由激情中找回一丝理智;他轻抚她柔致的脸庞,想要由她的眸里瞧出她有多少真心。「你真的是我的?」
「我是你的妻子,当然是你的。」要她说这种话,真是挺羞人的,可是为了让他安心,她红著脸承认了。
「你不会离开我?」他的手肘定在她脸颊两旁,撑著上身俯视她。
她微蹙著眉,不懂他为何问这么诡谲的话。
「说,说你不会离开我。」她的沉默又勾起他不安的情绪,他霸道地要求她口头上的保证。
「我不会离开你……」她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妥协。
「永远不会?」他问。
「永远不会。」她侧过头,啄吻他健壮的手臂,令他重重一震。
「小小……」黑眸里布满遮掩不住的浓郁情感,他低下头亲吻她的额头、秀眉、鼻梁和小嘴。
「柏阳,你是不是有心事?」她不想当个唠叨的妻子,但她真的不放心他失常的模样。
「没有……」他的声音模糊且沙嗄,一口含住她挺俏的玫瑰,让声音消散在她的肌肤里。
此时此刻,所有的心事恍若全然不存在,他所有的思绪只能围绕著她的娇躯打转,再也容不下别的。
……
新房里弥漫著无限春光,连天上的明月都娇羞地躲在薄薄的云层后面,不忍打扰那正陷于浓情蜜意里的爱侣……
为了那块上千亩的土地,刑柏阳几乎没日没夜的加班,除了调查土地的背景外,还得应付敌对公司卑劣的小动作。
还有一件事,令他头疼到了极点,那就是侯靓伶如牛皮糖般的纠缠。
事隔多年,他确定自己对她的感情已不复见,何况他已经有了小小,他不想让自己跟小小之间出现裂痕,更不想因此而毁了好不容易初萌爱苗的幸福婚姻。门板上响起叩门声,他疲累地揉揉太阳穴。「进来。」
「柏阳,休息一下,我替你泡了杯咖啡。」侯靓伶笑吟吟地端著杯咖啡走了进来,大摇大摆的,如入无人之境。
「怎么你都不用工作吗?」他叹了口气,佯装忙碌地埋首公务。「人家手头上的工作告一段落了嘛,所以找个空档来看看你。」她将咖啡放在他坚实的榛木桌上,身影一转,不著痕迹地站在他身后。
刑柏阳没搭理她,径自翻看手中的会议资料。
自从上次他跟龚仔一起加班研讨之后,龚仔每天在他耳边叨念著,要他小心侯靓伶的接近,因为他怀疑她的动机不单纯。
他并不是没将龚仔的警告放进心里,而是他已另有一套对付她的方法,只不过他还没有告诉龚仔罢了。
「你这样三天两头的跑到我这儿来,其他同事会说闲话。」他快速翻动手上的资料,若有似无地让她看到资料里的数据。
「人家想你嘛!」侯靓伶的眼光完全胶著在那堆繁复的数字里,两只手主动地放在他肩上,对他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