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两人也很愉快地在世界各地旅行。」耸耸肩,迪渥说。「我妈也该满足了,父亲在她去世前都未曾背叛她,提出离婚的要求,名义上至死她都是我父亲的妻子。」
「那……你所说的咒缚是?」
「我是我母亲所生的,长年以来在她身边,我耳濡目染地观看著她的一切,我非常恐惧……执著会如何侵蚀一个人的心,由她的身上,我看得再清楚不过。我身上也流有我母亲的血液,我努力地不重蹈母亲的覆辙,不去执著。」他的声音变得沉重,暗黑的阴影宛如巨大的黑鹰盘据在他的上空。
所以……这就是他对人生如此淡薄、消极,从不眷恋也不汲汲营营于什么的原因?水岚终于明白,何以她眼中的他,缺少了一股平常人都该有的野心,那是因为他早在童年时就已经决定,自己的人生里不需要任何会令他执著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