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车到站了,孟只一下车,立刻被那个正朝她走近的俊帅男人给骇得说不出话来!
她先前的幻觉竟然成真了?!
「你……」盂只感到好震惊,那刚才他追著公车跑的画面也是真的罗?是在追她吗?可问题是,她不认识他啊!
不过,孟只跟其他年轻女孩一样,看到帅哥总是会忍不住春心荡漾。
所以她虽然不知他为何会像是专程在等她似的,一见她下车便朝她走过来,她却还是忍不住绽露微笑看著他。
奔佑轩早在捷运站就发现到她,只是当时他与她隔著一段距离,是以,他以目光紧紧锁住她。
照说以他走路的速度,该是能立即追上她,但他却在途中一直被人潮所阻挡,以致他才刚疾步追,她却已坐上公车。
而他明明觉得她发现了他的存在--不是他爱吹牛,以他这般高挺帅气,还有酷似偶像明星的外形及丰采,向来很容易吸引女性的目光--所以他边追著公车跑,边跟她招手,想要她赶紧下车来与他一谈。
却没想到那女人不知是在耍什么傲气,居然胆敢给他来个视而不见!
当下气得他愈跑愈卖力,很想让她见识一下什么叫做「飞毛腿」,可跑著跑著,那该死的女人竟完全无视于他的存在,直接转头不再多看他一眼!
这……像话吗?
他可是人称台湾纺织界的一品小帅哥辜佑轩耶!居然这么被她忽视?
他只得放弃逞强追公车,直接拨打手机到她公司,跟她的老板要资料,让他能确认她下车的站名,打算来个瓮中捉鳖。
而现下她就站在他的眼前,辜佑轩忍不住将她与她姐姐孟蓁比较一番,嗯--长得都是一个样:小家碧玉型。
孟只留著中长发,梳理的还算整齐,可却没什么造型;再来是她那张瓜子小脸,虽然算得上是眉清目秀,却缺乏亮丽的光彩,他最多只能给她六十分。
对于外貌,他辜佑轩向来要求严格,能给上及格分数,他认为孟只已经该心满意足了。
此外,由于他已先入为主的认定她们孟氏姐妹花都是钓凯子一族,下意识便无法对孟只产生多好的印象。
所以一见到她,他毫不客气的脱口而出,「听说孟小姐跟令姐一样,也想有条件跟男人结婚?」
但其实,辜佑轩平常绝对不是这么没礼貌的男人,他甚至被公认是个谦谦君子、潇洒贵公子,而他现下只是因为刚刚追公车追得太累,以致一时疏忽了态度。
而他不得体的话语才出口,心里就后悔了。
真是的,他干吗一开始就让她对他产生坏印象呢?他目前正处在被家人逼婚的状态,没道理去得罪一个有可能跟他达成结婚交易的对象啊,
不行!他得赶紧弥补自己的错误。
孟只乍听到眼前帅哥所说出的话语,立刻收回笑颜,警觉心立时升起,「你是谁?!你跟我姐认识?」
奔佑轩也不懂,他干嘛这么在意她的瞬间变脸,但他就是很不能接受她对自己产生的戒备--好像他是个面目可憎的坏人似的。
但那不是重点,他试著扭转这不利的情势,「呃--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们能去你家详谈吗?」摆出最诚恳的态度。
但太迟了,他的努力没有得到成效。
「当然不能!」孟只毫不考虑的回绝,她又不认识他,怎可能引狼入室?「我跟你很熟吗?」
言下之意就是:她绝对不会邀请他这个陌生男人去她家的!
奔佑轩心知肚明这全是因为他刚才太操之过急,以致让孟只对他产生了不良印象,但他倒是没很介意--他从来不理会他人对他的想法。但他一定得完成阿宽的交代,「是这样的,你姐从今晚起不会回家……」
「你绑架我姐?!」孟只立即紧张的嚷嚷起来,音量还提高了,「为什么?!我们家又没钱,你是不是绑错人……」
「住口!」她不想做人,他还想要面子,辜佑轩看看路过的行人,只觉得脸上跑出好几条黑线,「你想知道详情,那我们就去你家谈。」
本来是可以去附近的咖啡厅,或是餐厅,可她会控制不住的胡乱大声说话,让他颜面尽失,那还是在她家里说清楚、讲明白比较安全。
孟只焦急的目光四下梭巡,想看看身边有无巡逻的员警能帮她,好将这个人面兽心、绑架她姐的坏人绳之以法。
而辜佑轩怎么可能看不出她的企图?
他没好气的点明,「令姐是钓到我朋友那只大凯子,决定跟他签下婚前协定,所以才会临时决定不回家的。」
咦?听到这里,孟只才知道自己误会眼前这个男人了,「那……请跟我来。」
孟只当下信了他--不为别的,只因这男人的说词像极了她姐孟蓁会做的糊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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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孟只傻愣愣的问:「我姐就那样随便的跟你的朋友签下婚前协定了?!」
姐做事怎么这么不经大脑思考啊!
奔佑轩老实不客气的评论道:「是很随便。」
不能怪他,他本来就对女人有心结,再加上那位孟蓁小姐对婚姻所持的态度是那样理直气壮,还说她们姐妹俩的想法都一样,让他不得不先入为主的如此认定。
拜托!她说自己的姐姐随便,并不代表其他人也能一起附和好吗?
孟只在瞬间即理解,这男人……不,连同那个跟她姐签下婚前协定的男人,其实都很看不起她姐姐的行径。
但,他们凭什么以有色眼光来看她们姐妹俩?
他们不也是有条件的跟女人结婚吗?
为何他们男人行,她们女人就不行?
可恨的沙猪心态!
「是吗?」所以,她不服气的回嘴。
却没想到辜佑轩哪壶不开提哪壶,再一次提及先前的话题,「也就是说……你的想法真的和你姐姐一样,认为跟男人结婚是要有条件的?」
奔佑轩的想法是,他想确认孟只的心态。
而孟只则是对他问话的表情感到很不满,他凭什么评判她和她姐的想法?他以为他是谁啊?就算她和她姐的想法不正确,他也没资格过问吧?
他目前所做的事,不过就是代言「邮差」的身分,前来替她姐传递讯息的吧?
所以,虽然自己完全不想效法姐姐的行径,但孟只却是直截了当的告诉他,「是的,我跟我姐的想法一模一样。」
然后不意外的从他的俊脸上看到鄙夷的表情。
但,她才懒得理会他的反应呢!
孟只在确定姐姐的行踪后,立即下达逐客令,「这位邮差先生,我已经明白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你可以……离开了。」.
本来她是想更不客气一点,要他滚的说。
邮差先生?!是在叫他吗?辜佑轩忍不住暗忖,有没搞错,他可是身价不凡的企业家第三代耶!
「请容我自我介绍……」他正想吹嘘一下自己的身家背景,让孟只得知她可别随便错失他这个条件超优的贵公子。
却没想到他才刚起个头,就被她无礼的打断,「不需要。」
孟只是真的没想要跟他有所交集,不为别的,她从一开始就对这个男人没多大的好感。
所以她一点都不想知道他是谁,有什么能耐,或是多么的呼风唤雨;对她而言,她就只想跟他保持安全距离,最好不再见面!
于是,她故意摆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可她没想到的是--
如果她不是这么的无礼、如果她不是这么的无视他尊贵的身分、如果她不是压根不隐藏对他的反感的话,或许他也不会对她产生太大的兴趣;但,她那么急于跟他划清界线的态度,严重打击到他的自尊,激起了他对她的征服欲!
开什么玩笑!
想他辜佑轩在商界可是有名的青年才俊,有多少名媛淑女肖想跟他们辜家联姻;而这小女人不过就是个心怀不轨的女人,居然有胆不将他放在眼里!
而他,岂吞得下这口鸟气!
他故意漠视她的敌意,言简意赅的将自己的想法直接摊在阳光下,「我是辜佑轩,裕容纺织企业的老板,很高兴认识你。」
看著伸到眼前的大掌,孟只依然摆出冷淡的高姿态,假装没看见他释放出来的善意,「我却不太高兴。」
太好了,这小女人真的得罪到他了!
奔佑轩有个不为人知的坏习性,那就是他向来不接受别人对他的反感,谁要胆敢正面得罪他,他非找到机会狠狠报复一番不可,谁都不例外。
但,他却也是个颇有心机的人:愈是他讨厌的人、得罪过他的人,愈是很难从他的言行举止中看出蛛丝马迹,这样他才能趁人不备的进行报复。
而且他深信一句至理名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所以,当他听闻孟只大逆不道的言论,反而开心的呵呵直笑,「以后你就会高兴的。」
他还意有所指的泄漏一点点线索给她,「孟小姐,相信以后我们的关系会更亲密才对喔!」
才怪!
孟只不给面子的吐槽,「不,我现在就很不高兴,相信以后应该会更讨厌才对。所以,麻烦辜先生别再作白日梦,因为从现在开始,你将会是我孟只的拒绝往来户。」
怎样?她话说得够白、态度够明确了吧?
他该拍拍走人,别再赖在她家了吧?
而辜佑轩也如她所愿,完全不罗唆,乖乖的起身告辞,「OK,我明白了。」
「不送。」她连站起来都懒,看都不愿多看他一眼。
「千万别送,」辜佑轩的好心情一直维持著,甚至还更好不能怪他,在他顺遂的人生中,事事尽如他意,他很少这么有斗志的想好好的一展身手,接受对手各种无理挑衅的行为,然后恶狠狠的加倍报仇--他好期待能尽快跟她交手,「因为……」
孟只见他已走到门边,赶紧小跑步冲过来关门,想切断跟他的接触她快无法忍受他嚣张的态度了。
却在门口不小心被他一把擒住双臂,「你是我锁定的目标,我对你势在必得。」
对于爱讲大话的人,孟只向来嗤之以鼻,可……当她一被他攫住,被他整个人近逼在门板上,嗅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男性气息时,不知为何,她的心竟有点惊惧。
「你--」
她逞强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她的唇上偷亲了一下,「你就等著跟我签下婚前协定吧!」
话落,他已迅速离开,独留孟只什么都来不及反应。
这……算什么?
莫名的偷走她的初吻,还撂下狠话吓她。哼!当她是被吓大的吗?
拜托!她好歹也是出身不幸人家的产品,哪有可能这么没胆,随便就被他的三言两语给弄乱了心情!
恨恨的看著他早已不翼而飞的身影,气闷的擦揉著自己的水嫩唇瓣,孟只只能无济于事的猛放马后炮,「哼!大胆狂徒,以后本姑娘会给你半点机会亲近,那我就跟著你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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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很快就知道,自己搞不好还真的得跟他姓了说!
因为,孟只很快就发现,在她的工作职场里,她还真是得常常给他机会亲近她呢!
她姐才刚搬离家的第三天,孟只因前两天加班忙碌,趁著假日想好好补眠,却被人打扰好梦。
而那个不速之客根本就是拿著鸡毛当令箭嘛!
「快,」他对孟只的满脸睡意压根视而不见,「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打扮,然后我带你去看你姐姐。」
再凉凉的加上一句杀伤力不小的威胁,「逾时不候。」
说完,他还很故意的撩起长袖看表,「你现在还剩四分三十五秒。」
这样还不算超过喔!包过分的是,他居然直接走到外面,坐进他的名贵轿车等著,「我先发动车子等你。」
这……岂不是摆明要她蓬头垢面的去见她姐吗?
孟只在一瞬间,真的觉得眼前的恶男实在有够过分,但她敢怒不敢言,谁教她根本无从得知她姐的讯息,只能靠他提供消息。
好,她忍。
转身关门,然后,她飞快的套上一件T恤,穿上牛仔裤,踩著一双凉鞋;再随手将钱包及钥匙塞进口袋,匆忙拉开门再关门,疾奔向他停车的地方。
奔佑轩暗自扬眉,还真是个动作敏捷的女人呢!
这个好,他向来没耐心等女人蘑菇。
但他当然不会夸奖她。笑话!从她得罪他的那一天起,他就没打算再拿好脸色来待她,而这一切全都是她自找的。
「五分零两秒。」等她坐进驾驶座旁的座位上,系好安全带后,他看表报时。「下回休想我会等你。」
孟只气闷的转头看他,然后忿忿的解开安全带,用力的推开车门下车。
「喂!你干嘛?」莫非他玩太过火了?
奔佑轩一时误以为她改变心意不去看她姐了,赶紧唤她,他可是受好友之托,非得带孟只去见她姐不可呢!
孟只却在关上车门后,迳自往后走,拉开后座的车门,用力的把自己丢到后座的位子,「砰」的一声关上车门,语气不佳的命令道:「司机,开车!」
怎样?以为她就只能逆来顺受吗?
很抱歉,她也是个有脾气的人,知道怎么反击好吗?
奔佑轩霎时哑口无言,这……她居然给他来这招,将他这个大人物当作柴可夫司机?!好,算她狠!
但未来,他绝不会善待她,她最好要有接招的准备。
于是,一路上辜佑轩都板著一张臭脸开车,半句寒暄的话都不肯跟孟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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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她姐竟然轻易的得到幸福的刹那,孟只虽然隐隐觉得有点不安,却也不想在这时候泼冷水,让沉浸在爱河里的姐姐心情变坏,于是她只能衷心的祝福她。
苞姐姐小聚片刻后,孟只在离开前,独自去书房找到闵翊宽,「我要走了,请你……善待我姐姐,对她好一点。」
「我对她还不够好吗?」闵翊宽不答反问,态度不见善意。
当下让孟只心底打了个突。
她暗自决定一定要更努力的工作、更用力的存钱,以备有朝一日姐姐会吃大亏,回家让她养。
「我走了。」得不到承诺,孟只只能无奈的离开。
「我送你。」辜佑轩闻言立刻积极的跟上,主动对她献殷勤。
「不必。」孟只一点都不想招惹这个奸诈的男人。
「我坚持。」
唉!真是个讨人厌的跟屁虫,孟只无奈的思忖。
来到辜佑轩的车旁,她正想故计重施,朝后座走去时,却被他突如其来的警语给喝住--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再那么没礼貌。」他凉凉的说:「我可是个身价不凡的司机,出趟车的价码等同于天价,你别忘了刚才我那趟车资还没收呢!」
天、天价?!
嗯--她可是个穷人,哪有余钱去支付他狮子大开口的庞大费用?
一这么想,她立刻识时务的往前座走去,还好说话的问:「那……能送我到有公车站牌的地方吗?其实真的不必劳烦辜先生送我回家。」
奔佑轩对她这么能伸能屈,在得知她得为对他不敬付出昂贵代价后,立刻变得恭谨的态度感到很满意,「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先前那趟车资就当是本少爷给你的沙必思。」
孟只当下吁出一口长气,「太好了。」
但他却马上接口,「未来也要请孟小姐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凡事别太得罪我,我就不会跟你计较太多的。」
她是个女人,所以他不会跟她计较太多,只要她懂分寸。
孟只其实心底是既不敢怒,又不敢言,但他会不会太超过?她忍不住提醒道:「辜先生,你好像忘了我一点都不想跟你有牵连耶!」
她不这么说还好,一这么说,辜佑轩就觉得她根本就是打从心底在歧视他,没将他放在眼底,而她这样的言论只会火上加油!
可就说愈是得罪他的人,他对那人就愈是和颜悦色,「孟小姐好像也忘了我曾经跟你提过的事。」
她哪是忘?她是恨到不想忆起,但既然他敢扯到这个话题,那她也愿意一次将话讲个明白,「不,我没忘。」
很好,看来他在她心中还是小有分量,至少她没敢将他说过的话抛到九霄云外。
看到辜佑轩满意的直点头,孟只知道他误会了她的本意,于是,她继续说出真心话,「从头到尾,我都没打算跟辜先生有半点交集,先前如此,现在依然没变,未来更是会如此。」这样,他该明白她的意思了吧?
臂察到辜佑轩的脸色变得愈来愈难看,孟只却没打算收手,她必须让他知难而退,别再紧缠著她不放。
「像第一次你对我所做的不礼貌举动……」她顿了一下,无意识的以手抚上自己的唇瓣,「请你以后千万别再做!」
怎么可能?!奔佑轩在心里反驳,谁教他老早就对她有了另一种打算呢!
孟只见他没表示意见,又不怕死的补上一句,「因为……我不喜欢让我作呕的人胡乱吻我!」
呃--其实他没令她作呕啦!
她只是想夸大他的不尊重她,他没事胡乱窃取她初吻的过错……
奔佑轩从来不知道,天底下竟然有这般白目的女人,胆敢嫌弃他的吻功!
要知道排队等著让他一亲芳泽的女人,从台湾排到万里长城都有可能;可她,一个无名小卒,竟敢嫌弃他到这种程度,真是让他气到快抓狂!
「是这样吗?」他咬牙道。
「就是这样。」她却没听出他的怒意,只因提及她的初吻让她感到很害羞,不由低下头,以致错过他俊颜上的不悦神色。
还敢强调!简直是个不知死活的笨女人,「好,我尽量改进。」
咦?意思是他肯放过她了吗?
太好了,就知道他是个能讲理的男人,「不用改进,」孟只很开心的告诉他,没防心的抬起头看著他,「就直接离我远点……」
然后,惨案就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