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赵嘉柔不发一语,她难过地垂下脸,连最喜欢的夜景也不想看了。
「对不起,我知道我迟到了,但我还是那句老话,我绝不会让琪琪失望的,你放心。」巩克桦转首看著她,「因为他们突然过来说要开会,我走不开身。」
「其实你去不去都无所谓,但至少该给我一通电话,让我有时间找理由安抚琪琪。」想起刚刚他惊见她闯进会议室的眼神,她就开始担心他对她会有著非常深的不谅解。姑且不论琪琪的事,生意人本就在商言商,她破坏了他的企画会议,不知这会害他损失多少利益?
「我……」
「不方便吗?」她苦涩一笑,「所以连手机也干脆不开了?」
碑克桦目光微眯,「我一向开会是不开手机的,嘉柔,我希望你能明理些。」
「我不明理?如果我不明理,当年就不会……」她掩住脸,「算了,反正我做什么都是错。我猜刚刚坐在你身边的女孩,就是巩伯父当年介绍给你的女友,对吧?」
说到这里,赵嘉柔竟忍不住眼眶泛红了。
「你怎么知道?」他很意外。
「因为她去找过史蜜丝,所以我知道。」
「她去找史蜜丝做什么?」他皱起一对英眉。
「事后我才知道她是特地去问有关我的事,我没想到她竟是这么的神通广大。」赵嘉柔叹口气,「事隔这么多年,她居然还没忘记找我麻烦,竟然叫史蜜丝别雇用我,还说我是抢她男友的坏女人。」
赵嘉柔无力地睨著他,「都是你,让我被说成了坏女人。」
「只要你确定自己不是,根本没人会相信,我猜史蜜丝也不会信她的?」巩克桦旋首问道。
「她了解我,当然不信她。」她仰起小下巴,很有自信。
「那不就得了吗?你就别把她放在心上,反正清者自清。」他理所当然地说著,并将车开进教堂的停车场。
赵嘉柔下车跟上他的脚步,「你以为这样就行了?那是因为史蜜丝懂我,可别人并不会这么想。」
「你在意别人的看法?」他拧起眉。
「我知道我刚刚的做法让你为难了,不过以后我不会再这么做的。」她脸色苍白,心里有说不出的委屈。
「你刚刚敢这么冲进来面对我父亲,不就是为了想跟我在一起吗?」他拉住她的手腕,「既然如此,还管他人的感觉做什么?」
「才不是,我是为了琪琪……只是为了琪琪而已,况且我也得有福气才能跟你在一起。从以前到现在,我一向都只会成为你的累赘,就算有什么错,外人也只会叫我一个人去承担。」
说完,赵嘉柔捂住唇,满心气愤地加快脚步,将巩克桦无奈的身影撇在身后;他怔愣住,接著只能摇了摇头,更加快脚步随她进入表演场地。
这时正好是七点五十分,不一会儿就要表演的琪琪在看见他们赶来后,立刻笑咧了嘴,还不时对著巩克桦直挥著手,笑容灿烂。
碑克桦看著坐得远远的赵嘉柔,眸心承载了几许落寞,直到琪琪上场表演,他也才立刻牵扯出笑容,给予加油。
历时十五分钟的舞蹈表演结束后,琪琪立刻奔向赵嘉柔,「你为什么没跟叔叔坐在一起,为什么离这么远?」
「我……」
「那是因为你姑姑在生叔叔的气。」巩克桦走向她们。
「姑姑为什么要生叔叔的气?」琪琪可爱地脸蛋转向赵嘉柔问道。
「我……」赵嘉柔模模她的小脑袋,又瞪了他一眼,「你干嘛对小孩子说这些?真是太阴险了。」
「姑姑,琪琪不是小孩子了,我已经长大了。」琪琪指著自己,「刚刚我就是跳公主舞耶!所以我已经是位大公主了。」
她的反应逗得赵嘉柔一笑,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是呀!你是大公主了,以后可以照顾姑姑、保护姑姑,别让人欺负姑姑,好吗?」
「琪琪一定会保护姑姑的,姑姑不要难过。」见姑姑哭了,琪琪也紧抱住她,这一幕倒是让巩克桦看得有些泄气。
就在这时候他们听见园长拿著麦克风就要开始公布奖项,琪琪有些紧张地张大一双活灵活现的眼等待著。
「别紧张,叔叔保证你一定是第一名。」巩克桦从赵嘉柔身上将琪琪抱到他大腿上安坐著,这动作倒是引来赵嘉柔不满的表情。
「琪琪,过来,让姑姑抱。」赵嘉柔在她耳边说著。
「姑姑你别吵,等一下。」就在园长公布第三名、第二名之后,当第一名报出「小鲍主」这一组时,琪琪立刻开心地跳了起来,然后脱离巩克桦的怀抱,和同一组的其他小朋友们奔到前面领奖。
「她真的跳得很不错。」巩克桦乘机来到赵嘉柔身旁,还用手牢牢扣住她的纤腰,紧贴在他身侧。
「当然不错,要看是谁教的孩子。」赵嘉柔边说边用力掰开他的钳制。
「喂,不要这么大言不惭好不好?」他一直想逗她开心,但似乎屡试无效,让他又是无奈又是懊恼的。
没想到他巩克桦要追个女孩,也有这么麻烦的时候?!
「这些都是事实,如果你认为我大言不惭,就别理我嘛!」她头一偏,眼看琪琪开心地又奔了回来,她立刻展开双臂抱紧她。「恭喜!走,我们回家吧!」
「坐叔叔的车吗?」她天真地问道。
「不,今天我们自己回去。」赵嘉柔立刻抱起她就往外头走,琪琪则张著双不解的眼回头望著巩克桦。
一时间,她小小的脑袋里真是弄不清楚这两个大人到底怎么了?
走出教堂,赵嘉柔等了好久,好不容易才等到计程车,等到达住处时琪琪早已经累得睡著了.直到八楼住处,她却惊见巩克桦已经站在门外等著她们了!
「你这是?」
「嘘,你先将她抱进去。」巩克桦不希望她吵醒小鲍主。
赵嘉柔睨了他一眼,想拿钥匙出来,但抱著孩子的她就是拿不顺手,怎么也拿不出来。
「我帮你。」巩克桦很自然的拿过她的皮包,并从里面拿出钥匙打开大门。
她一入内便抱著琪琪走进房间,而巩克桦则斜倚在门边等著她出来。
几分钟后,她从琪琪房里走出来,睨著他说:「你怎么还不走?回去公司忙你的业务,我不想你再把时间浪费在我这里了。」
「这是要给琪琪的礼物。」他将一直放在背后的芭比娃娃礼盒拿了出来,「刚刚忘了交给她。」
「就搁在桌上,我明天会交给她。」她走进厨房开始做起家事,故意连看也不看他一眼。
就这样持续了一段时间后,巩克桦终于受不了了。他迅速抢过她手中洗著的杯子,用手钳住她的下颚说:「我不喜欢你故意这个样子。」
「所以你是喜欢百依百顺的女人?那我劝你,你该去找其他女人才是。」她瞬也不瞬地回望著他。
「我说过我只爱你。」他很用力地吼道。
「是吗?在我去你公司、打断你的会议时,我也可以从你眼中看到不耐的影子。」她身子带著颤意,「而我本来就是个既无分寸又冲动的女人,根本不适合你‘巩氏’四公子的身分。」
「你知不知道你激怒我了?」他咬牙说道。
「那又如何?你本来就很生气了不是吗?我早就要你这位大忙人不要随意答应一个小孩子的要求,可你就偏要。」她垮下双肩,泪水霍然淌下。
「我不是随便答应,我是真心答应她的。」
「真心答应她却让她在教堂里到处问著你人在哪儿?‘叔叔会不会来?姑姑,你告诉叔叔我提前时间表演了吗’……」她抽噎著,「可你呢?状似开会,却和另一个女人那么亲密。」
「你误会了!」他大声喊道。
「算了,反正我已经不想明白这一切了。你走,我累了!」
「你如果还一直不懂我,我是不会走的,我绝不走。」八年前他失去了她,现在他已不想再重蹈覆辙。
「好,你不走,那我走,我们明天就搬家。」她激动的说。
「那我只好守著你,看你还能躲哪儿去。」巩克桦霸气地将她抱起,迅速走进她房里。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拚命挣扎著。
「我要让你知道,你所说的那些话让我有多难过,我是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他看著她那张脆弱的容颜,狠狠的说。
「好,我不走,那你把我放下。」赵嘉柔放软声音对他央求。
「你这个骗子,我不再信你了。」他冷著嗓,下一刻便吻上她的颈部,徐徐往下延绵地深吻。
「克桦,别这样……你父亲不会答应让你跟我在一起的。」她一心一意想提醒他。
「我不会管他的。」剥开她的衣衫,他的热唇轻贴在她的胸前。
「呃!」她轻吸口气。
「舒服吗?别急……更舒服的在后面。」他邪魅地笑说。
「克桦!」她气喘吁吁,「我……」
他笑睨著她,温柔不失霸气地欺上她的身子……
「啊!」赵嘉柔的脑袋往后一仰,呼吸急促,浑身还散发出重重颤意。
他难以抗拒她的媚惑,她也早已浑身著火、麻痹……两人眼对著眼,他对她逸出一丝笑影,「相信我,我不会舍下你,永远不会。」
在他声声爱语下、狂肆的奔放中,他俩双双登上高峰,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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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早安排了眼线在「巩氏」,注意著巩克桦的行动,这才会知晓有赵嘉柔这个人。
昨晚巩克桦的突然离席让她丢尽了脸,于是今天她特地将她父亲请来,要他以他的身分地位将赵嘉柔驱离巩克桦身边。
「她就住在那儿?」茉莉的父亲麦杰风问著茉莉。
「嗯,我知道她白天在当史蜜丝的助理,通常这时候下班。」
「你是说史庆生的女儿?」麦杰风皱起眉,显得有些意外。
「没错,我要史蜜丝别用她,她还不肯给我这个面子,简直是气死我了。」茉莉鼓著腮,「爸,你一定要替我出这口气。」
「放心,你的事老爸哪时候没有为你出头了?」他淡淡一笑,「今晚她在吗?」
「我听说她晚上在刘敬谦的公司上班,不过今天公司休假。哼!这女人四处勾三搭四的,简直是不知羞耻。都八年了,她还回头找上巩克桦,光这样你就知道她有多厉害了。」茉莉直说著赵嘉柔的坏话。
「连敬谦也被她给……」麦杰风摇摇头,嗤鼻道:「那我倒要会会看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
也就恰巧在这时候,赵嘉柔正好从外面买了面包、鲜奶回来,才准备上楼却看见有一男一女远远朝她走了来。
由于这一带没什么路灯,她看不清楚对方的长相,直到茉莉那张高傲的表情渐渐显现出来时,她才露出震愕的神色,「是你?」
「没错,但今天我可不是一个人来,连我爸都来了。」茉莉微笑地望著身后的父亲。
赵嘉柔眯起眸看著她背后的那抹身影,当他渐渐朝这里定来时,近距离现身子月光下,她立即像见了鬼似的变了脸,出现从未有过的惊恐,就连手中的袋子也掉在地上,发出突兀的声响!
她不停深呼吸……不断深呼吸,却依旧压抑不住内心的狂涛,母亲被杀害的记忆瞬间闪进脑海,血淋淋、乱纷纷,到处都是血溅四处的可怕气味……
「不……」她掩著脸惊声尖叫。
「喂,你在做什么?吓人呀!」茉莉瞪著她,「我爸来找你是要跟你谈条件的,如果你够聪明的话就自动退出,别再缠著克桦。」
但是赵嘉柔却完全不理会她的话,一双受惊的眼直凝住在麦杰风的脸上,想再一次确定自己的印象没错。
没错,是他……就是他,是他亲手杀了妈……却没想到家里还有一个小女孩的存在。这一幕早已超过了她的记忆年限,但是这种刺激太过于强烈,早已牢牢在她脑海里扎了根,根深柢固的想拔都拔不掉。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茉莉不耐烦了,她激动地走向她,抓著她的肩,拚命摇晃著。
「别这样,茉莉。」出声的不是赵嘉柔,居然是麦杰风。
事实上他现在的情绪并不比赵嘉柔好到哪儿去,他诧异地望著眼前这个和他「初恋情人」有著如出一辙面貌的女人,有这么一瞬问他以为自己又回到过去……
天知道他不是有意杀害她的,而是因为一时气恼,气她居然趁他坐牢之际离开他,还带著他的儿子嫁给了别人,甚至又另外生下一个女儿。
不过后来他也才知道,那个小女孩根本不是那个男人的女儿,而是自己的……
但在凶杀案之后,那两个孩子却不见了踪影。算算日子,那个小女孩如果还在的话,应该也跟她一样年纪了。
这几年来,他总是在懊恼及后悔中度日,几次打算到警局投案,却又因为胆怯而放弃。为了疗伤、为了抚平寂寞,他这才去孤儿院认养了茉莉,只是她从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罢了。
「爸,我只是要她答应而已,你是怎么了?」茉莉睁大眼。
麦杰风一步步走近赵嘉柔,却吓得她直往后退……脸色苍冷地直摇著脑袋,「不要过来,你走开,不要过来……」
「你怎么了?」他一脸疑惑。
他这句话突然震醒了赵嘉柔。她自问自己这是在做什么?面对杀母仇人她应该要冷静才是,不该出现这么怪异的反应!
她要报仇,一定要为妈妈报仇,就算是心里无法承受,她还是得镇定下来才能想办法雪恨。
「没……」她强迫自己拉出笑容,「因为……因为太晚了,灯光又不足,这里最近又常闹抢劫,所以我以为……」
「以为你遇到坏人?」他抿唇一笑,对她的感觉特别不一样。
「嗯。」她重重点点头。
倒是茉莉看不下去了,她问著麦杰风,「爸,你怎么了?应该要说我之前对你说的那些话呀!」
「今天的确已经太晚了,不适合好好谈话,不如改天我们再来吧!」麦杰风朝赵嘉柔微微点头,目光再次凝在她脸上。
她姓赵,百分之九十就是他那个失了踪的亲生女儿呀!
「爸,我不走,我要你跟她把话说清楚。」荣莉万万没想到事情会演变到这种局面。
「别闹了,我们先回去。」麦杰风抓住茉莉的手臂,将她强行带进车中。
直到他们渐渐远离后,赵嘉柔紧绷的情绪才慢慢缓和下来……她明明恨了他那么多年,可为何看见他那略显苍老的面容时,她心底会画过一丝不曾有过的怜悯?
她该怎么做?尽避她可以报警抓他,但事已久远,也早已过了法律追溯期,她不就得眼睁睁看他那样逍遥法外吗?
还是由自己来当法官,给他应有的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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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阵子赵嘉柔利用空闲的时间进行调查,这才发现那男人叫麦杰风,曾经是个流氓混混,因案入狱七年。
然而这些资料里对他的感情及家庭描述得非常少,甚至连他如何有茉莉这个女儿也有诸多揣测。
赵嘉柔闭上眼,他的私事对她而一言并不重要,她只要确定他的作息时间,知道他经常出入什么样的场合,好方便她与他踫面就行了。
只是如今唯一让她放心不下的便是琪琪,如果她出了什么事,那琪琪该怎么办呢?
在这样紧急的节骨眼上,她唯一能想到的两个人就是琳达和巩克桦。
琳达的工作不稳定,往往连自己都养不活了,又如何照顾一个孩子?她不能再给她制造压力,所以人选也只剩下巩克桦了。
于是今天她特地等在他的公司外,希望他能准时下班出来。
丙然约莫下班时间半个小时后,她就见他从巩氏大楼走了出来。赵嘉柔立刻笑著朝他挥挥手,「克桦!」
碑克桦循声看了过去,很意外她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他看看来车,横越马路过去,「品柔,你不用上晚班吗?」
「我……」她轻柔一笑,「我辞职了。」
「什么?」以前他总是说烂了舌头也不见她改变主意,没想到她现在会突如其来的辞职?!
「怎么?听见我辞职你不开心吗?」她双手负背,娇俏甜笑,微摇著身子淘气地睨著他,「你以前不是常劝我别这么辛苦?」
「我当然高兴了。」巩克桦揉揉她的脑袋,一面对她的笑容,即使有许多疑问也都自动消失无踪了。
「你晚上还有事吗?」赵嘉柔又问。
「没事。」他眸光深黝地望著她。坦白说,自从上次琪琪舞蹈比赛那一晚后,他发现她渐渐与他拉远距离,虽不是特别明显,但她那种害怕自己再次受伤害与自我保护的疏离,却是他可以清楚感受到的。
而今天她却突然地跑来找他,怎不教他兴奋、喜悦?尽避有再多的事,也不会比她还重要。
「那么今晚我们去玩通宵好不好?」她上前拉拉他的手。
「那琪琪怎么办?」
「琳达愿意替我照顾她一晚,而且小鲍主也答应放她姑姑一个假,让我出来逍遥逍遥了。」赵嘉柔左右看看,「你今天怎么没开车出来?」
「我让司机开去车厂保养了。我想想自己好久没散散步,所以想随意走走,再搭车回去。」他说著自己原先的计划。
「那由我陪你四处走走怎么样?」赵嘉柔主动勾住他的手臂,与他一块走在骑楼下,「我也好久没有趁这样的夜在街上漫步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今晚的她,乐观开朗得有点过分,这又怎能不让巩克桦起疑呢?
「我哪有事?是你想太多了.」赵嘉柔转过身望著他那张俊魅的脸孔,「你很久没刮胡子了?」
「因为心情不好,我没心思。」他抿唇一笑。
「那么我帮你刮好不好?」她笑眯起眸,伸手抚向他扎手的胡碴。
「好啊!」巩克桦突然笑眯眸说:「索性就来我家吧?反正你迟早要进门的。」
赵嘉柔抚著他下巴的手一颤,「可是……」
「可是什么?」他微微一笑,「你放心,我爸今晚不在家,我要你来我家看看,让你知道它就跟一般普通家庭一样。」
「你说你父亲不在?」她张著眸问。
「对,所以是不是可以迁就我一下?」他温暖的掌心紧握住她的小手,「如果你没意见,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嗯……好吧!」
「那走吧!」他拉著她快步往前找著空计程车。
「干嘛这么急?」她皱著一对小柳眉。
他伸手模模自己的下巴,笑看著她,「刮干净再吻你,你才不会被我给扎疼。」
「你就是这么讨厌。」赵嘉柔轻踩一下他的脚尖,对他笑眯了眼,「我不喜欢耍嘴皮子的男人。」
「真是这样吗?不过我看你倒笑得很开心呢!」他憋著笑。
「厚,你又在笑我了。」她小脸一热,羞恼的举手想捶他,「你就会惹我生气。」
「傻瓜,我是在逗你开心。」巩克桦将她的小拳头包在手心里,一阵暖流流过心底。这时刚好一辆计程车开过来,他拦下它并与赵嘉柔一块儿坐进车内,往巩家直驶而去。
一路上她很安静,轻轻倚在他肩上并与他的手心交握著……有时她很紧很紧的抓住他,仿佛怕他会消失一般。
碑克桦反握住她,一语双关地说:「我找了你好久,好不容易找到你,现在不但是想守著你,更想守住你的心,如果你有什么话都尽避对我说。」
她摇摇头,将他搂的更紧些,「桦……」
「嗯?」
「你有没有仇家?」她轻声问,但巩克桦不难感觉到她手心上冒出的阵阵冷汗。
「仇家?!这么严重的名词我只在电视上看过,现实生活上倒没遇见过。」他眯起眼望进她眼中,「你到底想说什么?」
「嗯,没有仇家是最幸福的了。」赵嘉柔抬头对他轻笑。
「那你有吗?」他干脆直接问了。
「我……」她目光一紧,却不肯再透露半个字。
「究竟有没有?我可不要你一个人承担太多委屈,是不是你还有很多事没告诉我?」他一直以为过去的她已将所有秘密都告诉他了。
赵嘉柔抬头对他嫣然一笑,「没有,我怎么可能有仇家呢?」
他笑著点点头,「说的也是,你那么单纯。就算有仇……顶多是像我这种死对头,而不是仇家。」他淡淡笑说。
她也跟著笑了,但在她灿烂的笑容下,却隐藏著自己内心的最大秘密,那是潜伏在她心中多年的沉痛,她决定还是该由自己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