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色骑士 第五章

一张精致的卡片被把玩在手中,凌郡灵一脸未置可否地趴在长沙发上,好生悠闲,好生享受,与卡片上透露凝重的讯息迥然不搭。

「AFT想要我的人。」她开口道。

「终于你的恶名远播,连声名狼藉的国际人口贩卖组织都看上你大小姐,真是好样!」阮兮苓一边翻阅时尚杂志,一边语带奚落地说。

AFT组织,为FellowTraveler「同行者」的简称,是一个人口贩卖组织。行事作风是先送上一张精致卡片,知会你已成为该组织的猎物,要你小心谨慎,他们随时来要人。

正因为他们这种变态的手法,所以更令人闻之色变,因为通常没有人逃得出他们的五指山,他们要人,就如囊中取物一般的容易。

凌郡灵会成为他们的狩猎目标,恐怕是因为她太过嚣张猖狂,所以招来杀身之祸。

凌郡灵挑眉,不悦地看她。「我何时把你教成冷血动物?你亲爱的老板加大姐——我,就快被人家卖了,你还在那里唱高调,有没有搞错?」教育失败,唉。

「那么,我要你回意大利,让哥哥们出面摆平这件事,你愿意吗?」

「不愿意。」她立即否定,轻蔑地将卡片扔进垃圾桶,丝毫不放在眼里。「AFT想要我的人,真是痴人说梦,笑话一个。」

阮兮苓对她目中无人的样子大生反感,忍不住说:「你还是小心点好,我可不想在印度或中东,看见你穿著五彩薄纱,在男人面前大跳艳舞。」她担心地说,到底她还是她大姐。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AFT何尝不该担心我会拆了他们的台。」她从容坐起,点烟轻抽,脸上挂著一抹淡淡的笑。

「总之,你小心为妙,这里不是香港。」

「对,我只是一个风骚的心理医生。」她知道,灵机一动,她突然问道:「阮兮苓,你猜如果我穿五彩薄纱给蓝斯看,他会怎么样?粗犷地把我抱上床?还是红云满天飞?」她期待著。

阮兮苓防卫地扫她一眼,不解地问:「你不是讨厌你的未婚夫吗?」

「我试著在喜欢他,这答案你满不满意,嗯?」

她怎能说她喜欢他羞涩的吻,她处心积虑地与他调情、拥吻及至于亵玩。高贵的她不说这种低格调的话。

「喜欢他,然后认命嫁他,是吗?」她反应冷淡。

她送出一抹微笑,姗然他说:「不。」她没这么容易被征服。

「不,那你小心玩火自焚。」瞧她一脸沉溺感官享受的模样,的女人。

「这句话奉送给那些想在我身上占便宜的蠢男人。」凌郡灵哼笑,语气间夹杂著难掩的骄傲。

阮兮苓摇头,对她早已心灰意冷。「不相信就算了。」这女人,不让她受点苦,她是绝不会收敛的。

「蓝斯呢?」凌郡灵问,压根儿不理会她的瞎操心兼烂忠告。

阮兮苓将视线收回手中的杂志,徐徐地说:「今早听他们说你们医院的护士约他去逛远且爱买,说要带他看百货大卖场。」

「是吗?」长长的睫毛轻煽,笑容有些局促。

阮兮苓很清楚那是什么表情,自小心爱的东西被抢时,她就是这副神态,可想而知,她正在酝酿著如何去把蓝斯揪回来,他总是她的东西嘛。

不过才早上十点钟,台北远且爱买的购物人潮,已熙来攘往,热闹不凡。

汪艾与蓝斯并肩走在商店街中,一路上在她刻意营造的气氛下,两人有说有笑,像极了一对甜蜜的情侣。

她欣然沉溺于当中。

「真的吗?我不信。」江艾笑盈盈地道,从卖冰小贩的手里接过两只冰淇淋,递给蓝斯一只,自己也留下一只。

「如果我记得没错,在意大利很少人不畏蓝斯‧隆恩这个名字,那几乎是所有罪恶的代名词。」蓝斯品尝著冰,侃侃而谈。

「不,我还是相信你会是那么邪恶的人,因为你拥有了天使一般的脸孔。」

蓝斯凝著她微微一笑。「看一个人的外表,往往不准。」

江艾顿时为之失神,撇开头,佯装若无其事地说:「那你是比较喜欢现在的自己还是从前的自己?」她又舌忝了几口冰,下意识地往前走。

蓝斯跟著她的步伐,平心而道:「有些事情等著我去理清,我无权选择现在还是过去。」

「届时,你会回意大利吗?」她听他说过他的家人全在意大利,就连凌郡灵那荡妇也是,真是不公平!」

「当然会。」

「那你会再回台湾吗?这里……有没有让你想再回来看一看的东西?比如说朋友啊,风景啊,什么的。」虽然他们只见过几次面,可她希望自己在他心中有一点点份量。

「我不知道。」

「这地方真的这么不值得你留恋?」她再问一次。我这个对你如痴如醉的女人就站在你面前,你看不见吗?江艾心想。

蓝斯想了一晌,最后堆起笑容,纯率地说:「如果郡灵还在台湾,我绝对会再回来。」凌郡灵对他而言,永远是特别的。

又是那女人,江艾不快至极。

「好,我们不谈这个。走吧,我再带你去逛逛。」她重新让自己笑脸迎人,刻意表现出温柔婉约的模样,非让他注意到她比凌郡灵好不可。

进了卖场后,她故意带他去内衣部,在他面前试过一件又一件的内衣,以极端的方法吸引他的注意,她很满意地发现蓝斯因她而脸红心跳,就象他对凌郡灵。

哼,她就不信,哪个男人挡得住这一招。

「蓝斯,你说这件好不好?不但精致,而且很合身。」她换了一件更惹火的靛色内衣,以自认摇曳生姿的神态,走出更衣室。

蓝斯再度感到一阵尴尬袭来,撇开视线随即应道:「很适合,你的眼光很……郡灵?」

他意外地吓岔了气,正看著二十公尺外的酒坊区,凌郡灵插著手,仰著头,豪放不羁地把一整瓶的XO往嘴里灌。

「喔,不,我的天呀,她竟然大大方方地偷喝酒?」他愣住了。突然间有种老了十岁的感觉。

「可恶。」转头看她,江艾低咒出声。「蓝斯,我想去买双鞋子,你陪我去看看好吗?」她故意挡住蓝斯的视线,假意地说。

「我改天再陪你,现在我得先走了。」

「别去,蓝斯。」她勾住他的手无辜地嚷道,眉间刻意蓄著几分忧郁。

「小艾……」蓝斯停了一下,心生不忍。「抱歉!」未了,他还是松开她的手,转身往酒坊区跑去。

「蓝斯。」看著他的背影,江艾脸上的柔情顿失,不敢相信她竟然就这样被撇下,气死人了。

她火大地跺脚,愤怒地挥开柜台上试穿过的各式内衣裤。

凌郡灵再咽下一口浓烈的XO,感觉有丝天旋地转,有丝温热迷离,这才放下酒瓶,满足地舌忝著唇角的酒渍。

「好酒,够烈,够醇,我喜欢。」她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以四十五度角背倚在酒柜上,开心地盯著手中酒瓶。

「郡灵,你怎么会在这里?」

凌郡灵讶异地抬头往发话的人望去,只见到蓝斯迅步而来,俊逸的模样与四周矮小的华人,形成一副极不协调的画面。

「找你。」

「但你却在这里喝酒。」他的目光梭巡她那张嫣红,略带几分醉意的脸庞上,令他不免责备起她。

她真的是大放纵妄为了,在停车场强吻他就算了,现在还明目张胆偷酒喝,她当真以为可以如此任性,爱怎样就怎样吗?

「没办法,酒的吸引力比你大。」她给他一个合理的答案,作势欲再开另一瓶白酒,品上一品。

蓝斯著手轻卸她拿下的酒瓶,严霜起脸孔告诫地道:「住手,这些是贩卖的商品,你这样等于是偷窃的行为。」

他的发言显得太过低柔软语,听来反而象在谈情说爱。

凌郡灵一笑,轻慢他说:「被他们发现的话,除了严送法办,还要罚二十倍的赔偿金。」她理著他的领子。

「什么?那你还明知故犯?」蓝斯的心脏顿时漏跳一拍。

面对他紧张的神情,凌郡灵悠然地漾了漾笑。「放轻松点,只要在那群人到这里之前——」她手指远处。

「我们溜之大吉,就能安然无恙。」

蓝斯顺著她的手指看过去,这一看差点当场昏过去,五名身著工作服的男子正朝著他们笔直而来,个个面露凶光,不怀好意。

「走。」这回窜上他脸颊的不是红晕,而是血气逆流,他当机立断拉著凌郡灵的手,迅速地往反方向逃脱。

后方的五名男子,见状马上吆喝著拉开步伐追捕,一场声势浩大,惊天动地的追逐战立即展开。

蓝斯带著凌郡灵闪过重重的人潮,借此把追兵甩开,极尽所能地拉大彼此的距离,然后他们逃出了卖场。

原以为一出卖场,在商店街中,五名男子就会放弃追逐,但出乎意料的,他们竟非常尽责,非但没有放弃,反而唤来更多人。蓝斯眼明手快,倏见商店街尾的储蓄室门微开,立即刻不容缓护著凌郡灵躲进去。

堆满货品的储货室,如蓝斯所料,顺利为他们提供藏匿处,但由于空间过于狭小,两人只有紧密贴住彼此,在漆黑中聆听外面的动静。

蓝斯呼吸急促搂著凌郡灵的背肩,一心一意留意外边的情形,直到他确定嘈杂声呼啸而过,才稍稍松懈地喘息。

「你做事常这么潇洒,顾前不顾后吗?」他对她的作为感到一股心痛。

「我很聪明。」凌郡灵注意到他守护的姿态,暗地里泛起玩味的笑。

「聪明不代表机智,你再这样胡作非为,迟早有一天会出事。」他凝著胸前如云秀发间的红润小脸说,无意间梭巡到自己正将她盈抱在怀中,由于手臂的力量不小,致使她柔软的双峰压在自己的胸膛上。他一怔,反射性地往后挪。

「耶,别动。」她出声制止他。「我重心不稳,会跌倒的。」

「对不起。」蓝斯在她那双黑潭的逼视下不敢动一下,只能徒然面红耳赤地感受两人间体温亲密地来回传递。

「不要紧,你别乱动就行了。」凌郡灵垂首浅笑,再度熨贴在他身上。

在她的柔软身躯及芬芳气息包围下,蓝斯直觉浑身胀满一种无以名状的渴念。鼓噪的心跳、灼烫的体温,他的表情开始变得苦恼。

「我想……他们已经走远了,或许我们该出去了。」他忍不住开口说,在这里多呆上一秒,对他而言都是煎熬。

「再等一下,他们没那么快走。」

她说得十分肯定,私下则开始玩起偷香游戏,毫不保留地将丰盈曲线贴向他,聆听他不安的心跳。

怎么办?逗他真的很好玩,她越来越喜欢他了。

「我们……再等一分钟,一分钟后就出去。」蓝斯猛然喘息,抬头仰视天花板,借以调整气息控制注逐渐在逸轨的情火。

「三分钟。一分钟后出去一定会被逮个正著。」她未卜先知。

「可是……」

「没有可是,乖,听话。」

硕石为椅,乔木为柱,桃金瓖从檐顶两侧蔓延开来,一片朝气蓬勃的绿意下,是一座复古式凉亭,得天独厚包裹在一大片茂盛的树林之中。

凌郡灵套著洁白的医袍坐在凉亭中,与一位住院病人周游于童话故事中。「很久很久以前,有个美丽的公主,她的名字叫郡灵公主……」

「凌阿姨,公主……」

「叫我姐姐。」

「凌姐姐,不是白雪公主吗?」坐在她身边的五岁小男生,眨著两颗天真浪漫的瞳子,指著故事书上的图片问。

「公主改名字,白雪太俗气,郡灵比较高雅。」

「可是白雪公主比较好听。」他幼稚的童音传来。

凌郡灵脸色一暗,心想:你这牙都没长齐的小表头,哪来那么多意见?

撇撇嘴,她依然故意地说:「凌姐姐说白雪公主改名字叫郡灵公主,她就叫郡灵公主,你别吵,再吵,我就不讲。」她在威胁他。

「好。」小男生果然乖乖地点头。

堆起笑意,她始诉说起经典童话故事。「因为郡灵公主太美丽,皇后发现这点,怕自己再也不是天下第一美女,于是……」

慵懒的午后天空,时而吹起阵阵凉风,凌郡灵与她的小听众,在摇曳的树荫中,忙著编织倚梦。

她说得绘声绘色,小男生听得痴痴迷迷,好多好多的事情,都跟妈妈说的白雪公主不一样,原来公主换了名字后,就变得不伯皇后了,而且所向无敌。他崇拜这样的公主。

「皇……后变成一个老婆婆,趁小矮人出去工作时,送给公主一个毒只果,善良又美丽的公主,不知道只果有毒,咬了一口,结果她当场倒下,皇后以为公主死了,很高兴地回城堡……」

「凌姐姐,上一次郡灵公主不是知道只果有毒,还把皇后揍了一顿,为什么现在公主不知道呢?」

「因为这样她才能跟王子玩亲亲。」她简单地说。

「玩亲亲,我知道了。」他的脸登时亮了起来,期待他最喜欢的情节。

凌郡灵喜欢他的表情,汝子可教也。「小矮人回来后,看到倒在地上的公主,很伤心地哭了,并且用玻璃做成的棺材让公主睡在里面。鸟儿、松鼠、猫头鹰,所有森林里的动物都哭了,哭声引来了邻国的蓝斯王子……」

「你怎么知道他叫蓝斯王子?妈妈没说王子有名字,她都是王子、王子的叫呀。」

「我就是知道。」她懒得回答。「蓝斯王子来了之后,看到郡灵公主,便对她一见钟情,于是他打开棺材的盖子,献上一个法国式的接吻,前后缠绵了一分多钟,终于在公主在他的亲吻下醒了过来,于是王子便带著公主回自己的国家,两人从此过著幸福快乐的日子。」

「凌姐姐,什么是法国式的接吻?」

嘴角窜过一邪笑,她攫住他的下巴,暖昧地说:「就是把舌头伸到对方的嘴巴里,饥渴地亲吻著对方,热情如火,狂野奔放。」

「啊?」

「以后你自然会懂的。」她放开他,「回医院去吧,你在这里泡了一下午了。」

「好。」小男生跳下石椅,朝她挥挥手。「凌姐姐再见!」

凌郡灵起身目送他走进医院,这才点燃烟,惬意地出凉亭。

「不要动。」蓦然间,一把乍现的黑枪抵在她的纤细腰上。

生死攸关,叫她不动,她当然不会动。「你们是谁?」两名西装笔挺的男子,前后包围住她。

「跟我们走一趟,你自然会知道我们是谁,带走!」

一双手突然拍在玻璃窗上,蓝斯铁青脸色看著楼下的凌郡灵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押走,他相信抵在凌郡灵背后的肯定是一把枪。

没多质疑一秒钟,他猛然扯下手臂上的点滴,跳下病床冲出去。

「蓝斯,你怎么了?」江艾惊惶看著他的举动,担心地追了上去。

「凌郡灵被人带走了,我要去救她。」

「被人带走?你在说什么?」她跟不上他的步伐,渐渐被抛了下来。

「替我报警。」没回答她的问题,蓝斯撂下话便跑下楼梯,心急如焚地冲出医院。

结果他才出空地,便见一辆轿车在眼前急驰而过,坐在后车座的正是受制的凌郡灵,一股不祥的预感立刻涌上心头。

他急速跑向大马路,寒意直沁入他的皮肤。「郡灵……」不行,他一定要救她,他有绝对的理由相信那两个人会对她不利。

凌郡灵一被带进一间陌生旅馆的房间,整个人随即被粗鲁地压制在床上,两个男人各事一方紧紧扣住她的手臂,力道大到几乎足以揉碎她的手臂,她根本动弹不得。

但她丝毫不以为忡,淡淡地一张脸,漠不关心地问:」你们这两个驴蛋,是谁派你们来的?」

两名男子不理会她,只冷冷地看著她。

「别告诉我,你们把我带到这里,为的就只是这样压著我?」

「当然不会就这样便宜你,凌郡灵小姐。」低沉的嗓音自房门外传来。

凌郡灵顺著声音望过去,倩容立时狐疑起来。「是你,Jacky?」太意外了。

「就是我,好久不见了,凌郡灵小姐。」他带上门双手抱胸地来到床边,由上而下俯视她。

「用这种方式请我来,有何贵干?」凌郡灵冷冷他说,瞪著他那张笑容,她有股想撕烂它的冲动,她厌恶不知好不歹的蠢才。

「不怎样,只想为那天在流云酒廊发生的事情,讨回一点公道。」

「说得那么含蓄,想霸王硬上弓才是真的吧?」凌郡灵直言无讳。

「你何尝不想被男人玩,否则怎会穿得花枝招展地穿梭在男人中间?我可没忘记那天你有多放荡,暴露的衣著有多诱人。」

「瞎了你的狗眼。」

他的唇瓣浮现一抹恶意的微笑。「不要说得这么义愤填膺,欲迎还拒是你们女人惯用的手法,我太清楚了。」他攀上床缓慢来到她正上方,一双眼楮贪婪地端详过她的身躯,最后流连在她的胸脯上。

「你敢!」她的神情变得很冷酷,整张脸宛如一座冰雕。

「我为什么不敢,我是Jacky李耶,道上谁不知道我的势力有多大?」

「所以我说你瞎了狗眼!」她冰冷的声音尚在他耳畔回荡,一记犹如利刀穿心的膝踢,突然毫不留情攻击他的。

「啊……」Jacky尖叫一声,痛得滚下床,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女人会这么狠,那一刹那的力道简直是要毁了他。

「你们这两个木头,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给我动手……」他愤然大叫。

两名男子一听,速及从口袋里拿出早预备好的粉状药物,二话不说悍然扳开她的嘴,野蛮地将药粉倒人她的口中,再灌人一大杯清水。

「不。」混合著屈辱的气愤,凌郡灵怒火攻心地挣开籍制,一个转身迅速翻下床,掏出腿侧间暗藏的手枪瞄准他们。

「你给我吃什么?」她冷硬地问。

冒著冷汗,Jacky忍痛地站起来,「药,我就不信你这样还能逃?贱女人!」他诅咒地喝道,完全无视于她手中的枪。他就不信她还能撑多久。

「你……」

所有血色顿时从她脸上褪尽,凌郡灵气到当场开枪,但怪异的是她明明瞄准他的头,为何子弹会射偏了,在墙上开了一个洞。

随即一股暖流漫过她的全身,涣散了她的注意力。她开始觉得心神不宁,天旋地转,到后来她已经非撑著柜子不可,怀疑自己随时会倒下。

Jacky盯著她,格格笑道:「别硬撑啊,宝贝!」他很清楚她现在精神状态。

凌郡灵垂视地面,震撼得说不出话来,她感觉到难以耐的欲念渐渐凌驾她的理智,身上的每一个细胞激情地渴望男人的踫触,她觉得脆弱,恐惧、同时又感快乐无比,不……不……她凌郡灵不会就这么栽了。一股坚强的毅力迫使她再次举起手枪……

Jacky发出一声空洞的嘎笑。「你为什么有枪我不清楚,不过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等会见你就会欲火焚身投入我身上,我劝你还是认命点,乖乖把枪放下,我会好好……」

「住手!」房门赫然一声被撞开,Jacky才刚转头,强猛一记拳头赫然击中他的鼻粱,直接将他挥倒在地上。

「蓝斯……」凌郡灵喘息道,欣然投入他伸来的臂弯中。

蓝斯则再也抑制不住担忧的澎湃情绪,紧紧地将她拥进怀中,不断亲吻她的发顶。「没事,没事了。」

「你是谁……」鼻血直流的Jacky愤愤不平地大叫,但下一秒声音随即隐没在喉咙,「你们……」

「麻烦你们跟我到警局走一趟。」三名警察威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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