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大牌男仆 第八章

斑逸灵就这样死在林芷正怀里,显然连痛苦的时间都省了。

林芷正一开始很难相信高逸灵真的死了,他探了高逸灵的气息无数次,终于确认高逸灵是真的死了,而且高逸灵显然也知道自己死期将近,所以来求他帮忙。

「这么怪异,说死就死。」林芷正呆怔的抱著高逸灵坐在椅上,他对高逸灵虽然有爱慕之心,毕竟时间不长,所以伤心没有那么深,但是至少他爱过高逸灵,不禁淌下泪。「我会将你运回苏州高家,你交代的话我都会做到。」

他马上就订了一副上好棺木。

林仙儿尖叫著说她都快嫁了,怎么能有个死人在家里,岂不是沾了这个死人的秽气,硬要把高逸灵的尸体给丢出去。

林芷正也知道丧事与亲事搞在一起的确不好,于是他到别馆去帮高逸灵办丧事。他怕天气炎热,尸体易腐,所以要人赶快在天明之时便将尸体运回苏州去;随即想到高逸灵在陈家住饼,不管怎样,总得跟陈家报备一声,于是他派人通知陈家高逸灵已死的消息,天明之时就要运回苏州。

灵堂才摆好,谈天衍就头发散乱的来了。

林芷正看他披头散发,眼楮像中邪一样的瞠大,吃了一惊。「谈天衍,你是怎么了?怎么这副样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谈天衍推开他,声音嘶哑到几乎不像是他的声音。「高逸灵呢?他在哪里?」

林芷正道:「你是来上香的吗?我拿香给你。」

谈天衍不但没接过香,还拿起香炉往地上砸。他指向林芷正怒道:「上什么香?他怎么可能说死就死?你给我滚开,我要请大夫来救他。一定是你把他窝藏起来,不肯让他见我,还骗我说他死了。」

林芷正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但是听他这么胡言乱语,脾气再好的人也会受不了。林芷正提高声音道:「你胡说些什么?高逸灵今晚一来,交代了一些后事,就倒在我怀里死了。你要是不信,尸体在后面,你自己去看。」

谈天衍推开他,「我正要去看。」

林芷正被他推倒在地。

谈天衍到了后堂一看,只见高逸灵安安静静的躺在一张床上。

谈天衍握住他的手,手早已冰凉,那一张脸虽然仍是花容月貌,却也看得出来是一张已经没有生命气息的脸。

「你没死,你不可能死的,你在骗我,你在逗我对不对?」谈天衍扶起他,声音简直比鬼叫还难听。「高逸灵,我承认我错了,我承认我不该那样对待你。求求你,醒过来吧,你所有的条件我都愿意接受,拜托你,跟以前一样的说你爱我。」

斑逸灵早已死了,当然不会有反应。他将高逸灵搂在怀里,感觉高逸灵冷冰冰的身子已没了体温,他才终于承认他死了。

他痛哭失声,脸上流满了泪水,几乎发狂的用手捶著自己的头。「你是故意的吗?你怎能说死就死?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什么都愿意付出,你要我的心,我给你,你要什么都无所谓,我只要你活著。只要你活著,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听到耳边悲凄至极的喊声,林芷正呆呆的看著谈天衍,他披头散发宛如疯人,他的哭泣叫喊更是感人肺腑。

林芷正直觉认为他已经疯了,连走近他都不敢。

而谈天衍抱起高逸灵,看也没看林芷正就走出林家别馆。

晚风袭来,林芷正猛地打了个冷颤,满身的寒意让他觉得冷进了脊髓,这一夜似乎是多事之夜。

谈天衍摇摇晃晃的走回陈家,他满身凌乱,又披散著头发,看起来就像个疯子一样,哪里像风流倜傥的谈天衍;再加上又失神的抱著一个死人,在暗夜里看起来更加的令人觉得可怖。

陈家守门的人看到他这个样子,吓得半死,急忙入内禀报。

陈生财什么都不说,谈韵月则第一个走出来大厅。

谈天衍连看也没看她一眼,继续往他的房里走。

底下的仆人发抖道:「谈少爷该不会撞到不好的东西,中邪发疯了吧?」

谈韵月也看得出谈天衍的不对劲,但是任谁听到这样的话都会生气,且她本来就脾气不好,于是怒道:「再乱说就小心你的嘴巴。」

谈天衍进了房,将高逸灵放在床上,为他整理衣衫,慢慢地梳顺他的头发。

陈生财看了惊道:「怎么好好的人,出去一趟回来会变成这个样子?竟然在帮死人梳头发。快去请大夫,不,不对,去请道士来,他一定是中邪了。」

谈天衍为高逸灵梳好头发,将头发绑成一束,拿起湿布来为他擦著脸。他非常细心的擦拭著,然后再擦他的手臂、他的脚。

擦到高逸灵的手掌心的时候,他看到高逸灵被草扎伤的疤痕,颤抖的抬起高逸灵的手凑近嘴边,在每一个疤痕上留下一个怜爱的吻,做了他当初来不及做的事。

他一直擦拭著,直到他为高逸灵擦好所有的地方。

他让高逸灵的尸体斜倚床边,打开木柜,翻找了一会儿,拿出一条红巾,披在高逸灵的头上,再拿出两根红烛,点著立在桌上。这任何人一看也知道他在做什么,谈韵月怒道:「谈天衍,你在做什么?」

「我要跟高逸灵成亲。」谈天衍轻声的道。

陈生财真的以为他疯了。「你要跟个死人成亲?就算你要娶他的牌位,但这个死人是个男的。你怎么疯成这个样子?天衍,我是姐夫,你认得出来吗?」

「出去,我不管他是死人还是男人,我都要跟他成亲。」他的声音很低,却充满了无可转圜的坚定。

陈生财没看过这种邪门事,怔得说不出话来。

谈韵月冷笑道:「你记不记得你跟我发过的誓,你若是要他,你当下立死。」

谈天衍缓慢的抬起头,他的目光如炬,虽然披头散发,但是有这样眼神的人,绝不是疯子。「姐姐,你还要恨多久?以前我帮你,是因为你是我姐姐,但高逸灵他把自己的生命缩短,帮你保住了孩子,你知道吗?他总怕我伤心、怕我难过,我却毫无良心的对待他。我累了,你要恨,你自己去恨,我到他死前,才知道我爱著他,纵然你反对,要我去死,我也义无反顾的爱他。」

谈韵月怒得直喘气。「谈天衍,你……」

谈天衍转过身,揭起高逸灵的红巾,倒了两杯茶,充当交杯酒,喂了高逸灵喝下,自己也喝下一杯,然后才在高逸灵苍白的红唇上亲吻。

斑逸灵冷冰冰的尸体倒在他的身上,他默默的流下泪来,他的泪水含在嘴里,每一句话都是肺腑之言,悲凄到几乎要断肠。

他抱住斑逸灵哭道:「我爱你,高逸灵,我为你动心、动情,我是这么的爱你,爱到你要我把心挖出来我都愿意;我爱你,爱到为你而死都无所谓。」

谈韵月脾气爆烈,再也听不下去,她推倒红烛。「你要疯,到外头去疯,别在我看得到的地方疯。」

谈韵月气愤的拉起谈天衍,谈天衍却倒了下去,跟高逸灵的尸体倒在一起,谈韵月吃惊的尖叫。

陈生财立刻拉住谈天衍,只见他双眼紧闭,陈生财伸手去探他的气息,这才发觉他没有气了。陈生财惊骇地道:「死了?难道是悲伤过度而死吗?」

谈韵月不敢置信的大叫:「你胡说什么,他刚才还在跟我们说话,怎么会……」

谈韵月探著谈天衍的脉搏,果然已经没有脉动,她痛到了心里,尖叫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真的死了?我只是要他随便发个誓,他怎么就真的死了?」

谈韵月不断的尖叫,陈生财看她几乎悲伤到要错乱,急著摇她,她却尖叫到晕死过去。

陈家这下一死一病,急得陈生财抱著谈韵月便往外大叫:「叫大夫,快一点、快一点,夫人晕倒了。」

谈韵月醒了,人却悲伤得几乎痴呆,陈生财那日跟她大吵了一架,虽然后来和好了,但是见到她总是会想起她当初说的话。自己喜欢的女人嫁了自己之后还在想别的男人,他当然会受不了,对她的怜爱自然不似以前。

但是现在见她这个样子,爱她的心不变,抱著她就死命的安慰她。

谈韵月哭道:「他死了,我只有他这么一个弟弟,而他就这么死了。」

谈韵月抱著谈天衍痛哭流涕,哭到又要晕倒,陈生财不忍她这么悲伤,仍不停的劝她。

陈生财摆设了谈天衍的灵堂,谈韵月一到灵堂,看到弟弟死去的样子,她再也难忍悲伤,抚棺痛哭。

林仙儿来上香,还不停的问:「他是得急病死的吗?会不会上个香就传染给我?」

谈韵月气得当场就把林仙儿给赶了出去。

她仍不断的哭泣,看到谈天衍的遗容,就想到谈天衍死前说的话,她后悔的哭道:「天衍,姐姐知道错了,早知道就不要你发那个誓。我也不怪高家了,天衍,你再跟姐姐说话吧,天衍、天衍……」

她哭得这么悲伤,谁都劝不听。

而陈家有两具尸体摆在一起,一具是谈天衍,一具是高逸灵;家里一下死了两个人,仆役也都害怕得很,以为是家里的风水不对,所以才一下莫名的死了两人,有很多人害怕得辞退了职事,偌大的陈家竟变得空空荡荡。

谈韵月这日又哭得晕倒,陈生财又要仆役去叫大夫,正好从陈家门外进来一个满头白发的年轻男人。

男人眉眼媚丽,说不出的诱人;他全身带著冷气,又是一头的白发,肩上还有只奇怪的黑貂,更是说不出的诡异。

陈生财正要去叫大夫,这个男人只是蹲下来,看著谈韵月,手指朝谈韵月的额头一抹,谈韵月就醒了过来。

陈生财吃惊的看著这个医术高超的男人。普通的大夫开了半天药,她都不一定醒过来,这个男人只是不费力气的踫了她一下,她竟然就醒了。

男人不理会他惊奇的目光,不苟言笑的冷冷道:「高逸灵在这里吗?」

他的气势令人不寒而栗,陈生财不由自主的回答:「对,但他已经死了。」

「尸体给我看看!」

陈生财怎么会给莫名其妙的陌生人看尸体,但是这个白发男人说出来的话就像圣旨一样,身上又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威严,他竟然说不出不字,反而又惧又敬的带他去后堂。

斑逸灵跟谈天衍的尸体摆在一起,白发男人看了高逸灵的尸体,又看了谈天衍的尸体,冷冷地道:「你们家在办丧事吗?」

「是。」对方一身布衣,看起来不是有权有势的人,又是奇怪的打扮,看起来不像中原人,而陈生财竟然畏惧且恭敬的回答。

「荒谬,他们又没死,办什么丧事?」

陈生财吃惊的张大嘴,而谈韵月则是兴奋的拉著白发男人问道:「你说什么?他们没死?」

「将他们搬进房间,别让他们身体受寒。所幸天气热,没让他们著凉,否则岂不是害他们生病。快,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要他们死吗?」

陈生财跟谈韵月实在很难相信,「但是他们都没气了。」

白发男人冷淡道:「要不要救谈天衍随你,我只要救高逸灵而已。」

听他这么说,口气虽然冷淡,但是冷淡中却透著无人能比的自信。反正谈天衍已经死了,陈生财跟谈韵月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立刻教人将两个人送进房间里。

白发男人只是朝谈天衍的头顶拍了一下,就把他丢到房间外头。

谈韵月惊叫道:「你……你……怎么这么丢我弟弟?纵然他死了,你也欺人太甚。」

「哼,让他这样躺著,明天就会醒过来,中原人的气味臭不可闻。」

白发男人的口气充满嫌恶,谈韵月被他的气势惊得说不出话来。白发男人又道:「给我水跟布巾,然后你们都给我出去,不准任何人进来。」说完便合上门。

饼了一天一夜,被丢在房门外的谈天衍全身酸痛的在地上醒过来,谈韵月又哭又笑的抱紧他。「天衍,你没死,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谈天衍站了起来,奇怪地道:「我死过吗?」

「你那一天抱著高逸灵,忽然就断了气,结果昨日来了一个奇怪的白头发男人,说你没死,把你丢到房门外,还叫我们不要动你,说你今天就会醒过来,果然是真的,姐姐好开心。」

「那高逸灵呢?」

「在房间里,那个白发男人好像在医治他,一天一夜都没出来。」

谈天衍立刻走到房门前,里面突地传来冷冷的声音:「高逸灵不想见你。」

这个冷冽的声音不是高逸灵的,但是他这句「高逸灵不想见你」,前提当然要高逸灵活著,才能说这句话。

谈天衍惊喜若狂,他根本没听从那句话,就径自推开房门。

他一推开门,只见一个异常媚艳的白发男子站在他眼前,男人的指甲很长,手指平伸,几乎要将指甲刺进谈天衍的脸上。

床上突然传来惊慌的大叫声:「不要,药师,求求你,不要。」

「杀了他,你跟我回苗疆,反正天下间多的是想爱你的人。况且你不是恨他吗?我轻轻一刺,他就丧命了,我的毒绝对让人查不出他是怎么死的,这样你就自由了。」

这段话冷酷得让人心寒,高逸灵跳下床,拉住药师的袖子。「不要,我喜欢他,是真的喜欢,况且也是他爱我爱到愿意失去性命,我才能活过来。」

白发男子将手放下,开口就是寒气。「高逸灵,话一次说完好吗?之前你说多不想见到他,待我真要这么做,你又舍不得他了。你到底要他,还是不要他?」

斑逸灵脸红了起来,用力的点头。

白发男子冷冷的放下手。「回去躺著,我不伤他。」

斑逸灵朝著谈天衍看一眼,那一眼净是甜媚。

药师冷道:「别在我面前大放秋波,看了就让我作呕。」

「那是你没谈过恋爱嘛!而且你气你最疼爱的弟弟被我五哥抢走,所以你看到别人谈恋爱,你就生气。」

白发男子脸上毫无表情,看起来不像生气,也不像不生气,但是他肩上的黑貂像发怒似的抚著他的白发低叫。他的冰媚之色令人心寒,更令人心跳加快;他不是潇洒、不是俊逸,也不是妩媚,却超乎三者之上。

斑逸灵向谈天衍介绍著。「这是苗疆最有名的药师,除了苗疆的神子之外,他是苗疆最有地位的人,也是集蛊毒师跟药师于一身的人。他非常的厉害,是我们苗疆的第一人。」

谈天衍看对方的年纪与自己差不了多少,寒媚的样子世间少有。

而药师似乎憎恨他人的眼光,他没有抬头,却知道谈天衍在看自己。「再看我一眼就挖出你的眼楮。」

斑逸灵甜甜笑道:「你长得好看,人家才看你的嘛。我很小的时候,第一次看到药师还不是瞪直了眼楮,那时候你头发还没白,跟你弟弟长得好像。」

「废话说完了吗?给我上床躺著。」药师对别人的赞美根本不屑一顾。「若昏倒了,我是不会救你的。」

斑逸灵拉著谈天衍一直笑道:「药师只是嘴巴坏、心肠冰,坏人遇到他就只有倒霉两字。药师很厉害的,他是苗疆惟一比我厉害的人,苗疆好多姑娘好崇拜他,全都以嫁给他为第一心愿。」

「叫他出去,臭不可闻。」药师冷道。

斑逸灵嘟著嘴,叹了口气。「你不能进来,药师讨厌生人的臭味,他说那会让他想吐,我不晓得是不是真的,不过我没看过药师住的屋子里有住饼别的人,就连他的亲弟弟也不能进去,所以你还是出去的好。药师说我现在身体还很弱,需要休息,等我休息够了,就会去见你。」

谈天衍看他无恙,稍感放心,于是点了头准备出去。

药师道:「慢著,你体内的蛊是高逸灵放的吗?」

谈天衍惊讶他竟看得出来,药师用手拍著桌子,冷喝道:「出来。」

谈天衍不知道他叫什么出来,只见药师已经塞紧一个瓶子。

药师转向高逸灵,「你在干什么?这么强的东西会反噬其主,你控制得了吗?你若不想被他吃掉就别乱来,这个东西我来保管。」他将瓶子收了起来。

斑逸灵脸上泛红。「我那时很生气,气得发狂就乱来了,幸好你把它弄出来。」说完,他转向谈天衍,脸上露出甜得醉人的笑容,保证地道:「我会去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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