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荡江湖的弑兄夺妻事件终于在它开始的地方落下帷幕,蜂拥而至的屠风盟很快又和严 套起了热络,烯烬山庄仍不平静。
「被称作少主人的感觉,如何?」湖边回廊上,巫尘微缓缓走到上官忻臾身后,波澜不惊地开口。
他没有回头,静静看著湖中的弦月渐渐隐入云层,「你觉得,我该有什么感觉?」
「即使你不承认,但还是有一条线,总会提醒你和上官白石的关系。」她一针见血地指出。
他轻笑,「我真不知道,救你,是对还是错。」
「你剜引心血为我解毒,既没有死,也没有疯,这应该是说,你没有救错。」她说。
「但我现在心口还有点疼,已经把你送回来了,我也该走了。」他轻松点上廊柱。
「喂,你……」白影已从她眼前掠过,消失在夜色里,她轻叹口气,「每次都这样,来来去去总没有征兆。」猝不及防地说来就来了,一语不合想走就走了,受不了。
「你对他好像真的很有兴趣。」冷不防,一个沉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她回过头,肆无忌惮地笑开了,「你吃醋?」
严 蹙眉,觉得这对话似曾相识。
「你和他,像是同一种人。」他说。
「同一种人。」她偏头看著他。
「同样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随性得让人火大的家伙。」他眸中跳跃著异样的星芒,走近她。
她笑道:「但是不管我走去哪里,最后还是会回来你这里,不是吗?」
他无奈地看著她,每次她这样说的时候,他似乎就没办法生气了,「你到底从哪里来的?」竟让他有种永远捉不牢的感觉。
她清澈的星眸闪过狡黠,「你知道曾经沧海难为水的下一句吗?」
曾经沧海难为水?
「除却巫山不是云。」他顺口接道。
「没错,就是那里。」她弹了弹手指,说。
「哪里?」他望著她过于璀璨的笑靥。
「巫山。」她说,转过身,朝砚廷水榭的廊桥拐去。
「巫山?」
那是个传说中被云雾环绕,身处其中不见其踪的诡异迷境。
的确,像是她来的地方。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