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姑王妃 第1章(2)

新房里的闲杂人等很快被清空,只余高燃的龙凤喜烛发出哔剥声响。

徐玉敏依然安静地端坐在床上。

龙辰昱却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她看到他在床前不住地走来走去,口里还念念有词。

徐玉敏很有耐心地等他平静下来,只要他不是要真的洞房,不管他要做什么,她都不会有异议,也会以最大的宽容来配合他。

洞房这件事,她很排斥,非常排斥。

要跟一个完全陌生的男子同床共枕已经是件很强人所难的事,如果还必须与他肌肤相亲、行敦伦之礼,徐玉敏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

「揭盖头,对,先揭盖头……」龙辰昱一边说一边走到了床边,脸上泛起一抹困惑之色,「可我不是已经揭过了吗,为什么还要再揭一次?」

尽管口中疑问,他仍然伸手掀起了徐玉敏头上的喜帕,隔著凤冠的流苏她的美丽清晰可见。

龙辰昱凑近,伸手将流苏分拨两侧,让她那张清妍脱俗的脸再无一丝遮掩。

他挨著她坐下,双手互握,带了几分扭捏地道:「嬷嬷说,洞房必须晚上才可以,你现在要不要吃点东西?」

徐玉敏的嘴角微抽,突然间很想诅咒那些过于尽责的嬷嬷们。

「啊,对了,合卺酒,要喝了这个你才可以说话。」

看著递到自己面前的那杯酒,徐玉敏垂眸伸手接过,配合著他交杯而饮。

然后,她就看到龙辰昱蹲在跟前直直地看著自己,却什么也不说。

他不语,她不言。

随著时间一点点过去,终究是龙辰昱按捺不住,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你为什么还是不说话?」

「我要说什么?」她很诚实地发出质疑。

「说什么也行,我可以叫你敏儿吗?」

「嗯。」

「敏儿,你从今天起就是我媳妇了呢。」

徐玉敏低头摩挲著袖口上繁复的绣纹,没有出声。虽然她真的很想告诉他,他的媳妇其实本来不是她,而是另一位跟她有著一模一样容貌,在徐家养大的正牌千金。

「嬷嬷说,我可以对自己的媳妇做任何想做的事。」他语调轻快地向她陈述著。

徐玉敏眉头微蹙,不觉对他口中的那个嬷嬷十分厌恶。

「你想做什么?」她问得很不安心。

「洞房啊。」他回答得理所当然。

徐玉敏伸指按摩了下额侧,声音有些无力,「是吗?」

龙辰昱点头,献宝似的道:「嬷嬷专门领我去看过活春表演,所以我能洞房的。」

「……」咬牙切齿,她修身养性的功夫还是不到家,否则不会这么想杀人。

「嬷嬷说洞房很费体力,咱们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徐玉敏用力揉了揉紧皱的眉心,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

「吃嘛,这芙蓉糕很好吃的。」

看著他递到自己面前的那碟糕点,徐玉敏抿抿唇,想了下还是没拒绝。她从早起到现在,什么都没吃,是该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了。

「听说你是出家人,那为什么你留著头发?」龙辰昱眨巴著眼楮,好奇地询问。

徐玉敏咽下口中的糕点,不厌其烦淡淡地道:「我入的是道门。」

「出家人是不是都茹素?」

「嗯。」

「那是不是以后我也只能跟你一起吃素?」龙辰昱的脸色苦了起来。

徐玉敏因为他的表情而微微勾起嘴角,道:「不用,我吃荤的。」

「你是出家人,为什么还吃荤?」他脸上是满满的好奇。

徐玉敏抿了下唇,微微一笑,轻淡地道:「出家人也是有不守清规的。」师父那朵奇葩,出了家依然荤腥不忌,简直是浪费了她那身世外仙人般的气质,也不知道因此蒙蔽了多少无知的江湖人士。

龙辰昱依然蹲在地上,双手放在她的膝上,仰头看著她,道:「你也是个不守清规的人吗?」

「吃素这种清规不守也罢。」徐玉敏这句话说得十分诚恳严肃。

龙辰昱认真地点点头,表示赞同,「对,不能委屈了嘴。」

「……」跟他处久了,她是不是也会变得傻气?这种设想可真不怎么美好,看来还是要尽快从这乱局中脱身才是上上之策。

细嚼慢咽地吃完了一碟芙蓉糕,顺便喝了两杯龙辰昱亲手倒的香茗,徐玉敏终于满足了。

龙辰昱像个大孩子一样半趴在她的腿上,专心把玩著她腰间的挂饰。

徐玉敏看看他,又朝门口看了一眼,想著是不是应该再叫几个丫鬟进来添点人气,毕竟只有他们两个,气氛显得有那么一点暧昧。

「咱们先睡一会儿吧,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龙辰昱一边研究她腰间的一方玉佩上的花纹一边说。

先睡一会儿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也许这一觉就睡到天光大亮,洞房花烛夜能如此蒙混过去也是极好的。

想到这里,徐玉敏欣然同意。

只是,在她想和衣躺下时,龙辰昱又发出了不同的声音。

「睡觉要脱衣服的,敏儿,快脱。」

徐玉敏在他强硬的态度下,只能权宜地除去了外衣。

谁知她一躺下,龙辰昱便伸手抱住了她,让她一惊。

「敏儿身上好香,好软,抱著好睡。」

徐玉敏用力深呼吸,压下心头的不悦,僵著身子贴靠在他怀中,闭目暗自默诵经文,要在这样的情形下睡著,实在有点为难她。

龙辰昱湿热的呼息就在她的耳边,她甚至能够听到他胸膛里那颗心有力跳动的声音,一下一下彷佛落在她的心头。

一个犹如孩童的皇子,却又如假包换是个真真切切的成年男子,他的身体、他的温度,都一再提醒著徐玉敏,他其实是个危险的存在。

「我难受,敏儿……」龙辰昱有点可怜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徐玉敏自然也感觉到了他身体某处的变化,可是,难道要她献身给他抒解吗?

「好疼,我是不是生病了?」他满是困惑地自语。

徐玉敏脸发烧,身发热,心里又急又羞又窘,怎么回答都不对,只能装死。

龙辰昱抱紧她,贴著她的身子磨蹭,呓语般地道:「我是不是要死了,下面疼得快要炸开了。」

「你……别蹭了,会更难受的。」按教养嬷嬷在婚礼前给她恶补的洞房知识看来,这情况真是大大不妙,徐玉敏没办法再装死,只得艰涩地出声。

「为什么?」偏偏他该死的很好学。

徐玉敏很庆幸自己没有面对著他,羞红了脸道:「你只要离我远一点,过一会儿就没事了。」

「为什么?」他执意非要得到一个答案。

因为实在不好意思说出真正的原因,徐玉敏最后只能对他低吼道:「放开就是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哦。」龙辰昱很委屈地松了松手。

「放开。」她忍不住挣扎。

「我喜欢抱著你。」

「抱著就会难受,你还抱吗?」

「抱。」他毫不迟疑,斩钉截铁地给出答案。

徐玉敏无言了,其实她根本不需要有愧疚感,他这纯属于自找。

「我记得那天看到的情形,如果我进到你身体里应该就不会痛了吧?」

徐玉敏被他的话惊出一身冷汗,她竟然忘了他身边还有一个非常「尽职」的嬷嬷。

龙辰昱的手开始去剥她的衣服,带了些兴奋地道:「一定是这样的,我们不要睡了,先洞房吧。」

徐玉敏正犹豫著要不要动武,他突然又停了下来,开始在床上翻找。

她不解地看著他的举动。

突然,龙辰昱从床角的一个锦盒里找出一条雪白锦缎,然后往床的中央铺好。

「你在做什么?」她有些不太明白。

龙辰昱指著白锦缎对她说道:「元帕,明早嬷嬷们会来拿,她们说上面会有你的落红。」

徐玉敏的脸色为之一变,元帕验红,她竟然忘了这件事!

师父曾经说过,大户人家为验女子贞洁,新婚次日是要验元帕的。

龙辰昱突然凑到她耳边,小声道:「你会有落红吗?」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徐玉敏总觉得他的话里似乎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讽刺。

眼睑微垂,遮掩了她眸底的情绪,徐玉敏靠坐在床栏处若有所思。

「好了,我们洞房吧。」龙辰昱催促著。

徐玉敏闻声抬眼看去,瞬间又吓得别开眼,一抹殷红之色飞快地爬上她的面、颈,烫得她整个人都快要烧起来。

他……他竟然一如婴儿般,近在咫尺,这样的视觉冲击她承受不能,就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龙辰昱伸手抱过她,将她放至元帕之上。

徐玉敏的手下意识握成拳,眼睁睁看著他的禄山之爪探向自己的衣襟,却最终什么也不能做。

拜堂都拜过了,哪能拒绝行房,自己若执意反抗,只怕于徐氏一族又是泼天大罪,既然已经答应了出嫁,便不能半途而废。

没有前戏,更没有软语温存,龙辰昱似乎仅仅是为了满足那份好奇心,又或者是为了元帕之上的落红,压根没有丝毫顾及徐玉敏的感受。

徐玉敏痛得用力捶著他的肩背,整个身子都不由自主地轻颤,眼前有片刻的昏眩发黑。

她的眼泪无声地滑落枕畔,为她逝去的贞洁,也为这不能反抗的命运。

徐玉敏被他折腾得浑身都痛,根本谈不上什么鱼水之欢,她只想快一点结束这种煎熬。

当他终于倾泄了欲望的时候,她暗自吁了好大一口气。

可惜,她高兴得早了一点。

龙辰昱稍事休息后,再次来了兴致,不管不顾地扯过她又开始享受闺房之乐。

这一次不同于第一次,他有了技巧,也似乎多了些体贴,欢爱的时间也相应更久。

徐玉敏渐渐感受到了欢爱之愉,但更多还是他初尝情事带给她的粗暴之痛。

最后,身心俱疲的她在他魇足地退出后,很快沉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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