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可寻 第七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

文扬这几天都是早出晚归,大好光阴全泡在图书馆和实验室里。说是忙著应付期末考,多少也有点不想多见到我的成分。

没想到我已不堪到了如此招人厌的地步。

闲来无事,为了打发时间就去泡BAR,T大附近也是卧虎藏龙之地,虽然没有NARCISSISM的气派,多少也有可取之处,比如我现在呆的这个AMOUR,经常会有很亮眼的男孩子出现。当然对我来说世界上男人只分两种,一种长得像卓文扬的,那就是帅,另一种长得不像卓文扬的,就不帅。

我个人认为AMOUR敌不过NARCISSISM就因为它调酒师质量太差,哪里及得上当年卓文扬的半分。

那天小爷我酒喝得有点多,所以活该那家伙倒霉。

郁闷的原因是不慎遇到JOANNA,正和那曾比在一起,居然一脸娇羞。我看曾比手足无措语无伦次激动得本来惨白一张脸上竟容光焕发神采飞扬,料想是好事已成。

真是一朵鲜花插在……

我又妒又羡,就他那副飘来荡去的鬼魂样都能骗到JOANNA这等极品,我这么玉树临风的绝世美男到现在却还是只能望扬兴叹,什么道理。

难怪文扬这几天像刺一般,原来竟是失恋所至?

我恍然大悟。他现在情场失意情绪跌落,我趁虚而入不是显得卑鄙?

苦笑,林竟,有得你钉子踫。

越想越苦越怨天尤人,学曾比把酒当水往嘴里倒,喝得正有感觉,背上遭人暗算,重重一击,酒喷出来不说,忍了好久刚要发泄出来的眼泪也给吓回去了。

「………………」我怒目而视。

「总算给我找到你了!!」这个普通得连平庸也算不上的男人一头热,欣喜若狂地伸手要过来拉我。

「你谁啊。」

「你不记得我了?在我们圣诞PARTY上好容易又看到你,可一转眼就不见了,我去向你旁边那个小帅哥打听,他居然…………」

「对不起,我想不起来。」心情不好没兴致陪他罗嗦。人我倒是有点印象,那时候不知道眼楮里粘了什么东西会觉得长得像卓文扬的下巴现在看起来也分外可憎。

他突然变脸:「小弟弟,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威胁我?

大叔,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我拿眼角瞟他。

「识相点,不然要你好看!」

大手掐上我的脖子作恶狠狠威胁状。

原来T城政府里都是这种货色。

我很识时务地缩起脖子,乖乖妥协。

眼看他的脸越凑越近……

「等一下!」我羞涩,「……换个地方……」

他受宠若惊地紧跟在我后面七拐八弯进了空无一人的洗手间。

「小竟!!」他惊喜交加满含热泪。

我朝他蛊惑地微微一笑,不尽娇媚。

十五分钟之后我神清气爽地推门出来。发泄过的感觉真是心旷神怡啊~~虽然腿还有点隐隐作痛。

罢才一顿暴扁,对他狂踹的时候用力过度好象有点扭到脚。

那人估计现在还面目全非地扭曲在洗手池下面。

我一点也不内疚,反正打之前他的脸看起来和打之后也没有太大区别。

活力十足地回家,刚关上门就听到门铃大响。

哦,运气真好~~

我兴冲冲转身又拉开门:「文扬──────」

「这么久不见,你还是一点也没变。」门外的英俊男子笑得异常优雅。

我僵硬了一会儿,他已经从容地走进来,左右环顾著:「这么小的地方也住得惯?换了我一定不舍得这么委屈你。」

「又是LEE?」我冷笑。

「哦,不。」他笑得愉快,「是刚才被你打断肋骨的家伙。我认识他,他之前告诉我在某个舞会上又看到你,虽然不知道名字,听他一描述我就知道除了我们小竟再没有底二个人有那等风采了。」

对于这段拐弯抹角的恭维我哼了一声。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打的人是谁?」

「管他是谁,怕他不成?」

「你果然和以前一样讨人喜欢。」

一阵恶寒。

「你跟踪我。」从刚才在AMOUR里面开始吧?

「小竟,我只是太想你了。」ERIC微微眯起眼楮,像一只锁定了猎物的野兽般轻轻舌忝了一下嘴唇,「非常想念你在床上的模样……还有……那个花瓶。」

我后退了一步,本能觉得危险,我承认我怕死,怕得要命,他要是还记恨著当初我那狠狠一敲,也给我来一记的话,铁定吃不消,立刻头破血流倒地而亡──我可不像这个男人,流了那么多血还没死,怪物。

「你是第一个打我的人,小竟。」他慢慢逼近。

我继续后退。这个男人让我觉得害怕。

「你知道我在医院里醒过来,第一件事情想的是什么?」声音低低的。

我从他眼楮里读出他的欲望,想逃的念头才冒出来,可还是慢了一步。

「!!!」被掐著脖子压在沙发上,我脸憋得通红,拼命挣扎著,要窒息了……

ERIC的腿挤进我膝盖之间制住反抗,一只手利索地解下领带牢牢把我双手绑在头顶。

「别开玩笑!!」我费力地发出声音,喉咙被勒得生疼。

他一张嘴咬住我耳朵:「你觉得我们像在开玩笑吗?」

上衣被撕开的声音,我脊背一阵发凉,接著离开身体的是皮带……牛仔裤…………

趁他一疏忽,我狠狠用膝盖朝他身下撞过去。他训练有素地避开,反手抓住我的腿折到胸前。

我真的感到恐惧了了:「不要乱来…………」

「这件事……我可是想了很久了呢。」ERIC微笑著俯视著我,他强有力的手腕抓得我生疼,「你要知道我是如何怀念你的身体,一定会感动的……再怎么和你相象的人,毕竟滋味还是逊了一筹。」

「不要……」

他那个形状可怖的庞然大物看得我一阵发毛,反胃想吐。

再被折磨一次一定会死的。我毛骨悚然地想。

「快放手!!」我困难地抗拒著他压过来的躯体,「我朋友要回来了…………」

「哦?又换男人了?」

「他不是!」我厌恶他那样的语气说文扬。

「怕你的新男人看到你和别人会嫉妒?」

「我说了他不是!!」

「不是更好,我不介意有观众。」

粗暴的插入。我惨叫起来。

天,不管了…………文扬你千万不要回来,千万不要…………

这时候开门的声音在我耳膜里响得如此刺痛。

我听到文扬的脚步,一声,两声,然后停住。

被ERIC挡著视线,我看不见他,但我可以想象他青白的脸色。

这样大张著双腿在客厅的沙发上被人侵犯,最不堪入目的姿势。

「不要过来!!」我声嘶力竭地。

不想被他看到我这么丑陋*荡的样子。恨不得自己现在已经死了,也比在他面前丢人显眼来得好。

他又走了两步,再停下来,好象是认出了ERIC。

「你们在做什么。」僵硬到极点的声音。

「你看不出来吗?」ERIC转头,「怎么,难道你真的没和他做过?」

我牙齿格格作响,直打冷颤:「不要说了……」

大步踏过来的声音,然后压在我身上的ERIC被整个人抓住狠狠摔在地上,文扬脸色铁青地扑上去一阵拳打脚踢,那表情好象他正在下死力疯狂踢打的是个麻袋,不是人。一向强势的EIRC居然没能反击,挨了几下狠的,狼狈不堪地扶著墙。

「别打了……」我半天才从嘶哑的喉咙里挤出几个音节。

文扬又补了两脚才喘住粗气停下手,微微弓著背站著,满脸的余怒未消,胸脯大幅度起伏著。

「为了这么个人动我,」ERIC慢慢站直身子,擦掉嘴边的血迹,依旧笑得轻松从容,「太不值得了,你缓 悔的。」

文扬咬著牙又捏紧拳头。

ERIC和文扬对视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你…………」

「滚出去!」文扬双眼通红,「这不是让你下流的地方!」

门重重摔上,把衣裳不整的ERIC隔在外面。

我耻辱地往沙发深处又缩了缩,根本不敢抬头看他。

文扬走过来,扯掉我手上的领带,动作粗暴。

「那就是和你来往的人?」他不无讥讽。

我把身体蜷缩起来,用胳膊挡住掉泪的眼楮。

「早和你说了不要乱来!自作自受!」

「去洗澡,我把沙发处理干净,」他用力拉著我,「下次要做什么在外面解决,别把不三不四的人带进来!!」

我不想解释自己是被强迫。心里一阵空虚,他生气并不是因为看到我被人怎么样,而是以为我把人带到家里来做苟且之事,还弄脏他心爱的沙发。

「是。」我软弱地应著,低头爬起来蹒跚著往浴室走。

「你哭了?」

我躲躲闪闪:「没有。」

他叹了口气:「我给你放点热水。」

我在浴白里坐了好几个钟头,也不知道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停都停不下来。

「文扬。」半夜我去敲他房间的门。

他开了灯一言不发地坐起来,没有半点睡意,一脸的清醒。

「你没睡著吗?」我犹豫著走了进去站到床边。

「没有。什么事?」简短而且冷淡。

「文……文扬,我想跟你睡。」

他惊讶地扬起眉毛:「什么?」

「我……我冷。」我哆哆嗦嗦的。只穿了单件的睡衣,光脚站著觉得一直冰凉到骨髓里。

「我去给你灌个热水袋。」他抿了抿薄薄的嘴唇,准备下床。

「文扬……」我急忙抓住他的胳膊,「我,我就在你床上睡一觉……我不会做什么的……」

「两个人睡我不习惯。」他站起来,找自己的拖鞋,「你等一下我去弄热水……」

我一把抱住他的腰,抱得死死的。我听到自己接近哀求的声音:「文扬,陪我一会儿就好……我只睡一点点地方,不打扰你,文扬……「

沉默了一下。

「还是不要了。」他冷淡地说,掰开我在他腰上扣得死死的手指。

我看著自己的手指被一根一根有力地强行掰离,突然失控了。

「你……你还不是对我有偏见?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干嘛这么计较,真的那么怕我……那么怕我……你就不要和我一起住啊!!最讨厌你这种人了,表面上装得若无其事,背地里看不起我……伪君子……」

文扬静静看了我一会儿,一声不吭穿好拖鞋,往门口走去。

「文扬!!」我是真的慌了,忙跳起来惊慌失措要追上去,「我错了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气,我马上就回房间去,我不胡闹了你不要生气。」

「喀哒。」

他已经关上了门。

我光著脚丫子踩在冰凉的地上,呆呆站著。

「还不到床上去,这么冷天连拖鞋也不穿,明天又要拉肚子。」

我像被解除了禁令一样手脚总算可以动弹了,忙爬到床上钻进被窝里。

真好……是文扬的床……还有他的温度……

我闭上眼楮紧紧揪住被子。

「对不起,小竟。」

在我以为他已经睡著的时候,突然听到他在身边轻声说。

这是第二次听到他向我道歉。

可笑的是他都没有做错什么。

他忽然注意到我不寻常的动静:「小竟,怎么了?」

我哆嗦得厉害,牙齿都格格响:「……冷…………」

「…………棉被基本上都给你盖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困扰,好象想不出可以不让我颤抖得这么可怜的办法。

「冷……」

他犹豫了很久,才把手伸过来,松松地把我圈在怀里:「好一点没有?」

我忽然觉得鼻子发酸。

「文扬…………我冷……」我把头埋在他胸口,「抱紧一点点好不好?文扬……」

他没说话,用力把我搂紧了。

我四肢和他纠缠著,那么温暖,那么舒适,好象一辈子都没有这么幸福过。

「怎么了?」连声音都温柔了很多,是由于我心情的缘故吗?

「没有……」我小声,把头往他身上贴得更紧。

「在哭吗?」

「没有……」多么蹩脚的谎言,他的睡衣都已经被我弄湿了一大块。

「真是的,像个小孩子。」他模模我的头,动作有点笨拙,掌心的温度却很舒服。

「文扬…………」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虚虚地发抖,「抱我好不好?」

他明显地僵硬了一下。

「对不起,文扬…………抱我好不好?」

「………………」

「一次就好……求求你了……」

「……………………」

「求求你了……」

「…………」

我抽噎著说不下去。

真是卑劣啊……这种时候提这种要求。

「是因为……今天没有得到解决的缘故吗?」他用憋住的声音问。

胸口绞痛得我连话也说不出来。

「打搅了你们的好事,所以我应该补偿?」

我咬著牙挣扎著要推开他。

「对不起。」他低低地,抱紧我的背,「我帮你吧…………」

只是用手而已,就能让我敏感成那样的男人,只有卓文扬一个。他的动作很生硬,可以说完全没有技巧,可是带来的感觉炽热得差点把我熔化,他的手才踫到大腿我就了,青涩的一开始,我就被席卷而来的快感完全淹没,抽搐地揪紧他的胸膛,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还好吗?」他另一只手绕过脖颈擦拭著我额头上不断冒出来的汗珠。我痉挛著一口咬住他的肩膀,汹涌而来的激情和热度都积蓄到了极点,终于奔泻而出。

我急促地喘著气,抓著他的肩微微发抖。他好象完成了一项了不起的工程似的长出了一口气,全身都放松下来:「小竟……还好吧?」

幸好夜色深沈,他看不见我红得像烫过的虾子一般的脸。

「好……」声音细弱蚊鸣。皮厚如我,好象已经有许多年不知道害羞两个字怎么写,现在因为和他这么几分钟的暧昧就心跳得连头都不敢抬。

得到认可的他很安心似地伸手从床头抽了张面巾纸,擦了擦手,又递一张给我。

我满脸通红地接过来,这种体贴只会增加我的羞愧。

「睡吧。」他拍拍我的背,不知道为什么声音里有一丝嘶哑。

我像一开始那样抱著他的腰,把冰冷的双脚夹到他两腿之间取暖。他稍微抵抗了一下,勉强也接受了我这种任性的撒娇,但身体微微往后倾,在两个人间竭力制造出一点距离。

离开一点就觉得空虚,我偷偷靠近了一些,敏锐如他,又往后挪了挪。我赌气地抱紧他纤瘦的腰身,整个人用力紧密地贴了上去。!!!

我惊讶地松开了手,黑暗里他明亮的眼楮里闪过一丝狼狈。

清晰不过的触感…………是男人都知道。

他那里……坚硬的挺立的……

他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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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对视的那几秒钟里空气中尴尬的浓度迅速提升到两个人都无法呼吸的地步。

「对不起……」他讷讷而言,咬著嘴唇往床边挪了挪,背对著我。

他好象习惯于为没必要的事情道歉。

「文扬……」

我明显感觉到他背部肌肉的紧绷。

直起上半身,我抓住他的肩膀突然用力地把他翻过来,在他反应过来之前狠狠心凑上去吻住因为惊讶而微张的嘴唇。

是的我在冒险,我用我剩下所有的勇气和运气来赌。

那么渴望他的拥抱,哪怕只有一次,一次也好,足够我在以后的日子里慢慢地回忆,和这段回忆相依为命。

没有给他大脑半点作出「拒绝」指令的时间,我半压在他身上,双手牢牢捧著他的脸,撬开来不及闭紧的牙关,舌尖冒失地探了进去。

他呆滞著任由我纠缠了一会儿,开始本能地要抗拒,嘴唇一退开我就紧紧地又吻上去,一步也不放开他柔软的舌头,拼命捕捉住,然后用力缠绕过去。

勉强著他,我变换著角度深吻,在他温暖的口腔里翻腾碾转,直到自己都呼吸困难,才慢慢离开他,透明的津液连结在两人之间,出奇的煽情。

月光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没窗外投了进来,清楚地照著我们俩的脸。

他呼吸粗重起来,望著我的眼楮里有种我所不熟悉的情绪。

好象是我在强迫他。可只有我自己清楚那时候心跳的速度,因为紧张连手脚都冰冷了。

没有时间思考,我又低下头,吻从他的颚滑到喉咙,啃咬吮吸著慢慢往下,双手离开他英气勃勃的脸庞,游移在他身上,结实的胸膛,到劲瘦敏感的腰间,最后探进睡裤,轻轻握住那已经硬挺的欲望。

他惊跳了一下,沙哑的声音里说不出是压抑还是责备:「住手……」

我不能算是在挑逗,真的不是,对著他我根本找不到所谓的理性,因而也根本没有所谓的技巧,所有的动作完全出自本能。

「小竟!」

我不顾一切地拉下那层薄薄的布料,亲吻著前端,然后整个含住。

虽然被涨大的欲望噎得几乎要窒息,我还是费力地用舌头温柔地缠绕摩擦。

「够了!」

头发被一把用力抓住,我痛得一哆嗦。

终于生气了?终于要拒绝了?

一阵晕眩,我被反过来压住,他扯掉我衣服的动作显得粗鲁而没有耐性,但在那时候,远比任何人的来得让我感动。

胸前的突起被用力吮吸住,我大大颤抖起来,无助地抱紧他的脖子,紧贴的肌肤火热地分不清彼此的温度。

他的腰在我主动分开的腿间大幅度摩擦著,我哆嗦地吸著气,从脊背到头顶一阵阵发麻,不要多少和前戏,只要能踫触到他,就已经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愉悦了。

温暖的大手伸到背后抚摩著,移到臀上,重重地挤压,然后掰开。

我闭上眼楮,等待最后一刻的那短短一秒钟漫长得像一个实际。

「啊────」

强势的进入让我一下子连脚尖也绷直了。

我低低地哀鸣著,异物入侵的冲击和刺痛不是那么快就能消失,而他还在不知节制地往里挺进,我咬紧了牙努力深呼吸著放松,等他不知轻重地冲到底的时候我的嘴唇已经咬破了。

深深结合的两个人都在痛苦地喘息,我睁开眼楮望著他因为而有些扭曲的脸,高挺的鼻梁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细汗,那对只要看上一眼就能让我陷进去的眼楮好象有火焰在熊熊燃烧,明亮得让人心悸。

「文扬……动吧……」我深吸了口气让痛楚慢慢变得缓和,然后轻声说著,扭动了一下腰。

他忍耐到极限似地一口气爆发了起来,疯狂地冲撞著。在激烈得不真实的激情里我整个人沦陷下去,痛楚和的交织让我几乎要瘫软得抓不住他。

「文……扬……」我抱紧了他的脖子,感觉到他在压抑著往更深处探索。晕眩的感觉牢牢抓住了我,我不断地摇著头,想甩掉眼楮里浮上来的那层迷雾。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低头吻住我,手移到我弓起的背,把我整个人抱了起来。

只是背部轻轻的抚模就让我颤抖得不听使唤。

越来越急速的动作。我手指无力地攀住他的肩,双脚紧缠著他的腰部不放。

文扬……拥抱著我的,在我体内的那个人,是文扬…………

扁是想著这一点,就连指尖的神经都兴奋起来,雀跃不已。

「文扬…………」能在高潮到来的时候喊这个名字……够了,我够幸福了……

奇怪,眼楮里流出来的液体……是什么呢?

「文扬!─────」

真的足够了,他愿意抱我……做什么都值得了……

眨眨眼楮,再用力眨眨眼楮。这不是我的房间。

我有点呆滞地望著天花板,昨晚那段凝固的记忆慢慢流动起来,某些画面闪过眼前的时候,我脑子里轰地一响,整个人从床上跳了起来,然后重重又跌了回去。

疼…………全身都疼…………

文扬收拾得干净异常的卧室里空无一人,那时侯扔在地上的衣服也消失不见,床单换了新的,我身上也擦洗得干干净净,套上还散发著淡淡清香的睡衣。除了皮肤上几点醒目的殷红和残留在身体深处那股情事余韵,再有就是阵阵而来的酸痛,其他的痕迹一点也找不著了。

好象昨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一种记忆被抹杀的恐慌让我摇晃著站起来,赤脚下了床,推开卧室的门。

客厅里是空的,我去厨房看,也没有人,绝望得连洗手间也找过了,一个人影也没有。

突然想起我们第一次糊里糊涂发生关系以后的那天早上,好象也是这么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我站立不稳地跌坐了下来。

好象应该哭泣,可是连嘴巴也张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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