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书僮 第8章(1)

皇上驾崩,太子因在前线与突厥作战,来不及回朝登基,二皇子便持著伪诏登高一呼,以太子与突厥作战屡次失利,令阵前众多兵士丧生,有辱国威、愧对社稷为由,废了李智先的太子之位,又依照遗诏内容,宣布自己为名正言顺的储君。

因此,二皇子理所当然地登基当了皇帝。这般做法自然让许多支持太子的大臣不服,他便开始肃清太子人马,抓到一点证据,便罗织罪名,诛及全家,令朝野人人自危。

而首当其冲的,本该是宁王府,只是因为宁王战功彪炳,权力甚大,在未取得明确罪证前,二皇子尚动不了他们。

不过宁王府里的气氛,依旧风声鹤唳。宁王数日以来皆硬著头皮上朝,已让二皇子的怒气攀到顶点,一些与宁王府交情好的大臣皆受牵连。

深夜,宁王府大厅却灯火通明,除了宁王、李初、黑鹰、李洋,连杜如墨也立于一旁,甚至顾心兰也偷偷地跑来了。

由于太子领著大队人马,无法在第一时间赶回,便飞鸽传书让黑鹰先与宁王方面商议。而白日太过张扬,只好等入夜后再密议。

在众人皆明白如今情势后,黑鹰开口道:「太子接到先皇驾崩的消息后,已立刻领军赶回,目前估计已过了坊州,进入京兆府了。」

「那至少还有两、三天的时间……」李初沉吟著。

彼心兰听得纳闷,「但太子与突厥作战并不顺利,太子如今带了大军回朝,那边境的事怎么办?」

与李初相视一眼后,黑鹰从容道:「边境的战事,自有威武将军之子会接手,他的武艺军略可不输乃父。」

她若有所思地不再说话,换成宁王脸色凝重地说:「目前京城里气氛肃杀,想来二皇子已有充份准备。右千牛将军也被换成二皇子的人马,皇宫里的防御一律由左千牛将军统理……」说到这,他瞄了顾心兰一眼。

她忙道:「关于我爹的部署,我已悉数告诉容之了。」

「幸好有顾小姐帮忙,此举对我们帮助甚大。」宁王不太自然的一笑。「既然太子即刻便要赶回,我们宁王府也在有所动作。初儿,府里的情况如何?」

「娘和其他女眷已经先送出府了……」到哪里去,李初却没有明说。「府里剩下的都是能作战的侍卫、壮丁,还有长工,论人数,若王府受到攻击,应该可以抵挡一时半刻。」

「我以为大家都要撤退?」顾心兰突然又发现疑问。「留在这里,不是送死吗?」

李初闻言微微一笑,「当然,还是有人会走,只不过不是我。我必须在这里等待太子。心兰,你……跟著洋叔先走吧!」

「才不呢!」她撇了撇嘴,「我要跟著容之。」

喔?当初在仲山一遇袭便溜得比谁都快的人,现在危机迫近,竟敢陪他留在最危险的地方?李初心中暗讽。

看了看室内众人,见大伙没异议,他也就不置可否,继续说著他的计划。

「洋叔,府里有些没有武艺的小厮,也随你先走。」最后,他目光望向一直沉默的杜如墨。「至于杜墨,你留下。」

「为什么杜墨要留下?让他和李总管他们一起走不就行了?」顾心兰出声反对。总之她就是看他不顺眼,凭什么能教容之另眼相看?

「她留著自有用处。」李初未多做解释,而杜如墨则依旧低首不说话。

应该说,自从京城丧钟敲响那日起,她再没和他多说一句话。

「他能有什么用处?」顾心兰不屑质疑,又突然没头没脑地问:「容之,万一杜墨和我一起遇到敌人,你要救哪个?」

这问题问得奇怪,但不明就里的李洋只当顾心兰还在意著主子和杜墨的那段断袖情,其余人知道杜如墨的底细,也颇能理解此问题微妙之处,因此竟没有人觉得这问题古怪。

而一直静默的杜如墨终于主动抬头,看了李初一眼。

「这问题的答案,日后自会揭晓。」他语带保留,目光却是望向杜如墨,而非提问的顾心兰。

彼心兰自然不能接受这模棱两可的答案。在她心里,杜墨只是个下人,又是男儿身,如何与地位不凡又身为女性的她相比?李初应当毫不犹豫的选择她才对!

在她不依正想再说话时,李初和黑鹰突然脸色一变,齐齐往窗外看去。

「不必再说了。」李初骤然起身,身旁的黑鹰及宁王也有了动作。「敌人已经趁夜来了!」

皇宫里的禁卫军……应该说是当初二皇子培养的私军,就这么在夜色中来到宁王府,听了外头禁卫军叫门的内容,众人才知道宁王被安了一个勾结大皇子意欲颠覆朝廷的罪名。

由于宁王府里的人闭门不出,禁卫军开始擂门,破门而入后,就是一番激战。幸好宁王府早有准备,老弱妇孺都先安排到安全处,留下的几乎都是青壮的长工与侍卫。

唯一例外的,大概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杜如墨,以及遇到敌人就尖叫不已的顾心兰,就连上了年纪的总管李洋,功夫都不弱呢!

黑鹰带著一群人负责抵挡前门的敌人,李初则与宁王带著一队侍卫护著两女,边打边退到宁王府后院来。

然而此时的宁王府里除了喊杀声,几幢屋子也不时窜出火花,二皇子的禁卫军除了破坏、杀人,还有些趁机抢夺财物,气得宁王脸都涨红了,刀下的亡魂也增加得越来越快。

「该死!本王府里的损失,事后定要太子全赔给我!」气呼呼地吼出一句,宁王又是一刀劈下,逼退了两个武功不弱的禁卫军队长。

他的话却令正勇于杀敌的李初听了想笑。「爹,若不是二皇子篡位,太子现在应该是当今圣上呢!你真敢向他讨?」

「哼!他想成功坐上皇位,还得看我这把刀杀不杀得过今晚,他敢不赔我?」交谈中,身后的房舍突然「砰」的一声垮下,让宁王更火大,「该死,竟把我的水漱斋弄倒了!你们全都该死!」

尽避宁王府里的人奋力抵抗,不过这回二皇子是铁了心要抄宁王全家,派出的军力约莫是宁王府的两倍,即使宁王府里有黑鹰带来的太子亲兵助阵,仍是相当吃力。

躲在一旁的杜如墨与顾心兰看著战况心中焦急,但却无计可施。直到武艺不俗的李初将一票禁卫军逼到一角,杀出一条通往后门的路时,顾心兰便趁没人注意时由后门离开。

「你要去哪里?」杜如墨见情况危急,连忙拦住她,「外头危险!」

「别拉我!此时不逃更待时?你想害死我吗?」顾心兰推著她。

「现在出去才是送死!整个宁王府应该都被包围了,你怎么知道后门没有敌人呢?」杜如墨死抓著她不让她走。若是顾心兰真能跑掉也就罢了,就怕她有个万一,甚至被敌人拿来做要挟,那就麻烦了。

不过顾心兰可不感激杜如墨的好心。她都快吓死了怎能不逃,虽然知道早晚有这阵仗,但亲眼看到还是十分骇人,眼下任何阻挡她逃命的,她都视为寇仇!

「别挡路!」她狠心地将杜如墨往外一推。

猝不及防下,杜如墨冲进敌军之中,手上连个武器都没的她,立刻成为敌人的目标。而顾心兰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到书僮身上,急忙趁隙逃出。

可惜她还是晚了一步,围著杜如墨的敌人有几个看到了她,挥刀便杀了过来。

她见状一阵惊叫,「住手!我可是中书令的孙女,谁敢动我?」

敌人明显愣了下,但刀早已挥向她来不及收回。

此时杜如墨与顾心兰的头上,同时搁了一把刀,而离她们最近的李初,看得目眦尽裂。

几乎连思索都没,他仍出手中的刀,刀背击中顾心兰的膝盖,让她痛叫了一声仆倒,恰好闪过致命的一刀,而他本人则是飞扑向杜如墨,迅雷不及掩耳地将人一抱,用自己的背替她挡掉那一刀。

一眨眼的时间,宁王府的侍卫已接替他的位置,和攻击杜如墨及顾心兰的敌军们激战在一块,而杜如墨不知是受到太大的惊吓,还是不小心伤了,只是怔怔地望著抱著自己不放的李初。

她脑子里浮现顾心兰不久前才问他的话,当时他说过个问题的答案,日后会揭晓,没想到才顷刻的时间,她已然知道了他的答案。

「你……救我?」她不敢相信地问。

「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李初想笑,但一牵动唇角,背上的伤就让他痛得呲牙咧嘴。「看来挨这一刀挺划算的!」

「我以为你……」她真的迷惑了,当她对这段感情存疑,甚至痛苦到想放弃时,他居然又回过头来给她温柔。

矛盾的思绪,让她不知该怎么反应,一直认定的想法通通被颠覆,她真的好混乱、好难爱,眼下温暖的怀抱,究竟是出自真心,带是一时怜悯?

会不会回过头,他又恢复成那种冷淡的样子?

然而情势不容她多想,顾心兰跑了过来,一把将她由失血脱力的李初怀中给拉开,气急败坏地大骂,「你这奴才竟害容之受了伤,一朝事过,我定要你吃不完兜著走!」

被顾心兰一提醒,她才想起李初身上的伤,急著想帮忙,却又被推到一边。

「该死的奴才!闪一边去!」

已经有些自己人注意到这里,赶紧分出人手来帮忙李初,杜如墨被挡在人群外,只能含泪看著大伙儿手忙脚乱地救李初。

无沦如何……两人间的距离还是存在的啊。

原本有些被重新燃起的情意,又慢慢灭熄下来。杜如墨处于不知所措中,却听到前头的厮杀声似乎大了起来,回神一看,身旁的敌人不知何时被杀光了,府里抵抗禁卫军的兵力,似乎慢慢增加中。

「怎么了?」李初虽然受伤,仍撑著身体,关注著府里的战况,他问向一个太子亲兵。「好像人变多了?」

那亲兵也是一头雾水,此时黑鹰正由院外飞入,带著放松后笑容,来到李初面前,单膝跪下。

「启禀世子,太子的军队及时赶回,已经有大批兵马进府驰援了!」

是日的早朝,百官尚在午门外等待,可宁王府被抄的消息早已传开,倾向太子的官员,全惨白了脸,提心吊胆的等著。然而不多时,宫外却传来隆隆的马蹄声,原来是太子领著大军,以及宁王府的侍卫,浩浩荡荡地来到皇宫前。

早该开的午门却仍紧闭著,看到太子,百官顿时了悟一场爆变恐怕在所难免。正迟疑该倒向哪方、该不该逃命时,李智先已停在众官前,气势威严道:「大胆!二皇子李勇之持伪诏篡国,你们竟不明是非,奉他为君?!」

百官你看我、我看你,全是一脸无奈。先皇驾崩时,皇宫内外早就都是二皇子的亲兵,不服从便要杀头,如今却又要面对太子的兴师问罪,简直里外不是人啊!

不过即使腹中有百般怨言,谁也不敢真的说出口,众人一片沉默,直到李智先准备领军硬闯时,午门突然大开,穿著战甲的二皇子出现,后头还跟著一大队禁卫军。

「皇兄。」早知昨夜行动失败的李勇先阴沉地一笑,「如今朕已然登基,你带兵直闯皇宫,莫非是要造反?」

「造反的是你吧?竟趁著先皇驾崩,我在外与突厥作战时,伪造遗诏、篡位夺权、威逼百官、残害忠良,你该当何罪?!」李智先冷哼一声,凛然指责。

「哼!你在外作战不利,三遇突厥皆大败而逃,连累我军死伤过半,先皇为此废了你的太子之位,改立朕为储君,有何不对?你在此叫嚣辱骂,领军作乱,才是叛国死罪!」

李勇之成竹在胸,拿出一块黄绫,正是先皇的诏令。

「何况,先皇遗诏经众官确认,不会有假!」

「你以为我不知道内情吗?你手上的遗诏,是先皇仍在世时,你便请名震天下的临摹妙手杜玉山所伪造,他的技艺出神入化,自然无人能看出真假!」李智先说得咬牙切齿。他这个皇弟野心勃勃,竟在交皇还没死时,就在觊觎皇位了!

「一派胡言!你说是假的就是假的吗?竟敢质疑先皇旨意?!」李勇之听到杜玉山时,不禁微皱了眉,但他仍有恃无恐,不信有人能证明遗诏之真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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