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狮战神 第七章

无垢醒来,缓缓地张开眼楮,觉得有些困惑。

好奇怪,这烛光有这么亮吗?为什么床帘外的光线这么亮,仿佛白天一样。

她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

「啊!」她从床上弹起身来,随即因为牵动了僵硬的肌肉而申吟出声。「天哪!痛……」

原来天色已经大亮。事实上不只大亮,按这光线看来恐怕是近午了。她昨夜迷迷糊糊睡去,居然睡到这么晚,旁人会怎么看她呢?

「哪里痛?」一个沙哑的声音询问著,一只大掌随即抚上她光果的身躯,在她身上游移了一趟。

被这一模,她才发现跪坐在床上的自己,除了一头披散的长发之外,毫无任何遮蔽之物。

「啊……呜……」她赶紧拉过被子挡在胸口,这下子可真不知道要哀嚎还是申吟了。

而那个依然躺在被褥间的男人一脸慵懒地望著她,一手甚至还枕在头下,相对于她的紧张兮兮,他可是惬意得不得了。

「身子酸痛,对吧?」他理解地轻哄,很同情她,毕竟他昨夜真是一点也没有客气过。那不识云雨滋味的她,此刻身子肯定既僵硬又酸软。

她抿起嘴。「你不要问了,天很亮了,不知道什么时辰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快点起床?」

他伸手将她拉过来,让她跌靠在他的胸口,当那红发散落在他光果的胸膛,他眸光闪过一抹满意的神色,他喜欢这个画面,喜欢她睡在他的怀中。

他的手往下抚过她纤细的腰,在上面轻轻地按摩著。她眯起眼,轻轻叹息一声,想推开他又有点舍不得,毕竟他的手劲很刚好,揉起来很舒服呢!

「这儿也酸疼吗?」他的手握住她的大腿根。

「阎罗焰!」她吼著夹紧双腿,却把他的手夹在双腿的柔软之间。

他故意动了一动,引来她恼怒的瞪视。

他叹了口气,敛起自己似乎永无止境的欲望,决定该给她休息恢复的时间。

「你因为不习惯才这样。等等,我带你去个地方。」他翻身而起,掀开床帘下了床。

她望著他光果地走过屋子,身上的肌理随著动作波动著,在晨光中闪耀著光芒。她顾不得脸红,看得都出了神。

谁想到他是走到衣柜那边,拿了好几件衣物,然后折返。

「你拿的这个是女人的衣物。」她困惑地望著他。

「当然,这是给你的啊!那一整柜的衣服都是给你的,不够的话跟阿喜说,会再请人来做。」他像对待个孩子一样,细心地替她著衣。

她傻愣愣地任他穿著衣物,但他那专注的神情害她看得都出神了。他的眼神温和,唇边甚至带著微微的笑意。他没有说什么甜言蜜语,但是这样简单的穿衣动作,却让她想像起两人白首偕老的情况。几十年后,他还会在她身边,像今天这样神情中带著平静与安详,专注地帮她做这些琐事吗?

忽然间,她觉得鼻子一酸,伸手圈抱住他。

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断了他,他打住,任她拥抱著自己。「怎么了?」

她在他肩上摇了摇头。「就是忽然很想抱你,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他的唇边缓缓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阎罗焰把她拉上自己的腿上坐著,让她更方便拥抱他。她靠在他肩膀上,发丝垂在他身上,她的心里好温暖,好温暖!

「我不介意你再亲我几下,但我不保证我还想帮你穿衣服。」他的声音带著笑意。

「讨厌。」她推开他,手指刮了他脸颊一记,却模到他那新生的胡渣。「你该刮脸了,顺便把脸皮也刮一刮,真是厚颜。」

「哈哈哈!男人脸皮就该厚一点,不然像你这样成天脸红,能看吗?」他不以为意地说。

「我哪有成天脸红?你不来惹我,我就不会……」她赶紧打住,以免这话题继续下去,她只有被调侃的分。

他将衣服往她身上套,然后自己随便穿了件薄衫,再从架上把披风拉下来,密密实实地将怕冷的她圈进披风里。

「等等,我们要去哪吗?那我得梳个头……」她急忙地问。

「不用梳,我喜欢这样。」他撩起她的发丝,然后在她额头啄了一下。

她白皙的脸蛋红通通的,煞是好看。还来不及有所反应,他就拉著她推开房门。果然门外已经有仆人在等了,阿喜一看到主子赶紧直起身子。

「殿下、王妃,要先梳洗再用午膳吧?」

「午膳?真的近午了喔?」无垢尴尬地将脸埋进阎罗焰的衣袖中。

阎罗焰咧嘴一笑。「午膳缓缓,我们要去后山,你把衣物准备好送过来。」

「是的,殿下。」阿喜开心地得令而去。

「去什么后山?你到底带我去哪?」无垢扯了扯他的袖子。

「去了就知道。还冷吗?地上冷,我抱你好了。」他说著弯身横抱起她。

「啊!」她惊呼,双手赶紧勾住他的肩膀,但他已经抱著她大跨步穿过回廊了。「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别动,我知道路,这样比较快。」他圈紧她,她这纤细的身子抱起来还真没有什么分量。「你身子太单薄,等一下让阿喜喂你吃些补品。」

「我这样很好,不用吃什么补品。」她感觉一路上遇到的仆人虽然都朝他们行礼,但是抬起头的瞬间,眼里都带著笑意。「放我下来啦,旁人都在笑了。」

「谁敢笑?」他停住脚步,大声喝。

顿时间四周的仆人全都停住了动作,惶恐地敛袖垂首,不胜惶恐的模样。

无垢真想翻白眼,干脆把脸埋进他肩膀。

「好啦好啦,你快点走。」她小小声地说。

阎罗焰这才继续往前走,四周的仆人一直到主子走远了才敢抬头。

无垢一路将脸埋起来,再抬起头来是因为他停下了脚步。但这一抬头,她却惊诧地低呼出声——

「温泉?怎么会有这么个地方?」她雀跃地下了地,望著这个位于山洞里的温泉,那池子比一般浴池要大上些,此刻正冒著白烟,看起来就很温暖。

显然这个温泉是有仆人在整理的,洞口甚至有一道严谨的门,另外还有精巧的帘子隔绝。但是山洞的深处有几个通风口,让热气得以散出去,不至于因为紧关著山洞口的门就闷住。

「你很需要吧,泡一泡身子会舒服点。」他拉开她的腰带。

「会不会有人来?」她迟疑地复住他的手。

「阿喜会把你需要的衣物放到门口,但没有我的允许,没有人会进来。这儿平日就有人打扫跟整理,你想要来的话,可以让阿喜带你来。」他想到第一次见到她,就是因为她溜出营去泡温泉,看来这小女人是真的很怕冷。

「谢谢你。」她真心地感激。然后在他剥去她衣物之后,迅速地跨进池子里面,让白浊的汤水遮盖她光果的身子。「嗯,好舒服喔。」

阎罗焰跟著踏进池里,找了个角落靠坐在池边,然后将她拉进怀里,让她靠著他胸膛,避免池边的石头太粗糙,伤了她的肌肤。

「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你的发色在阳光下看起来是红的?」他迷恋地撩起她的发丝问。

他第一次见到她,就被这女人那特有的气质给迷住了,所以他不顾一切就把人掳回来了。掳她回来可跟任何军事考量没有关系,只是因为他想要她,非常强烈的想要她。

经过了这一段时间,这种渴念并没有减少。即便像是昨夜那样让她彻彻底底的成了他的女人,他还是想时时将她带在身边,想要每一个转身都能看到她。这种心情有点傻气,但对他是新鲜的。他不知道这种状况会不会随著时间的久远而减轻,但是眼前,他只想这样专注地拥抱她,专注地凝视著她。

「因为我的娘亲是异族人。」她靠进他怀中,现在已经逐渐适应他无时无刻的拥抱。

「异族人?可是尘无痕并没有你这样的发色……」他追问。

「他是大娘生的,我三个哥哥都是我大娘生的。但是爹爹在一次战争中认识了我亲娘,我亲娘据说是边境异族,嫁给了我爹爹当妾。据说也曾经到京城去生活,但无法适应南国的生活,最终把我交给爹亲跟大娘抚养,就此回到族里去了。他们说我娘的眼眸颜色更浅,而我则跟一般人一样,除了发色在某些光线下看起来像红的。」她淡淡地述说著。

「那你在尘家过得好吗?自那以后就没再见过你亲生的娘了?」

阎罗焰知道有些异族的联姻并不容易,生活习惯跟种种隔阂常使夫妻面临更多考验。但他要娶无垢时,从来不把这些考虑进去。也就是说对于娶她这件事,他竟然没有迟疑过。

她点了点头。「我对亲娘没有印象了,从小就是大娘照顾我,她跟我亲娘没有两样。所以我才那么担心三哥,大娘接连失去爹跟两位哥哥,已经承受不起更多打击了。我怎么能不护住我这最后的哥哥呢?」

「南国君王是个喜怒无常,反反复复的君主,你的兄长在这朝廷里会很辛苦。」阎罗焰对于南国的状况略有了解,这个新皇帝风评很不好,连邻国的统治者都对他颇不以为然。

他的兄长阎罗彻是个严谨的统治者,他已经习惯几个兄弟为了国家劳累奔波了,看著人家把当皇帝作为乐事,除了不屑之外,只能感谢自己身在这样的皇室,而不是兄弟互相斗争的环境。

「我也不能替我三哥做决定,毕竟尘家这数代的包袱可也不是说丢就可以丢的。」她想到绮萝与兄长那尚无结果的爱恋,还真希望三哥真的能辞官,带著绮萝跟大娘找个地方好好生活。

「说得没错,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责任,旁人无法完全理解的。」他说著轻轻捏著她紧绷的身子,帮她放松疲惫的筋骨。

她微微闭上眼,靠在他身上,让他宠溺地服侍著她。「你再这样下去,以后我成天要你服侍我,你就后悔不及了。」

「我每天都可以服侍你,有什么问题?」他说著张嘴咬了下她的耳垂,然后那按摩的手也开始不正经地在她身上游走,那意图不言可喻。

她想瞪他,但是太舒服了,完全不想动。

他的抚触缓缓变调,那灼热的感觉逐渐焚烧著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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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垢嫁到北国的日子顺利的展开,除了阎罗焰花了不少时间陪伴她之外,绮萝跟阿喜的陪伴也解了她的闷,她逐渐习惯了住在汴城的生活。

阎罗焰出门办事的时候,她大多待在寝居里面看著自己带过来的书,当初要是知道阎罗焰让人将她的衣物都准备得这么齐全,她应该舍弃衣物,多带一些书才对。有时候阿喜跟绮萝也会在她屋子里边做杂事边谈天,因为这样她了解了不少北国的生活习惯跟风俗。

有时候阿喜也会领著她们去逛逛,但是阎罗焰似乎更喜欢担任这个工作,后来她就仅在大屋附近散步,没再走远。一等阎罗焰有空档,就会骑著马带她出门。他到现在还不肯让她单独骑马,这一点她可不大服气。不过跟他争辩简直是浪费唇舌,他根本听而不闻,固执得很。

「王妃,快中午了,等一下要在寝房里面用膳,还是去前厅用膳呢?」阿喜收拾著桌面,边问著。

「再等一下,如果殿下没回来,我们几个自己在屋子里吃好了。」无垢吃东西简单,并不讲究,对于仆人准备的一大桌子菜敬谢不敏。后来只要阎罗焰不回来用膳,他们就按她的意思,只简单准备一些菜。

「殿下可能快回来了,我听侍卫说殿下下午要到后山去驯鹰。」阿喜报告著听来的消息。

「什么是驯鹰?」无垢大感兴趣。

「驯鹰是北国人的活动之一,驯养一只属于自己的鹰,是极具意义的事情。因为鹰的性格孤僻,如果能驯养,可以成为这人终生的朋友。阿喜听说殿下是驯鹰的高手,真想去开开眼界呢!」

「真的吗?我也想去。」无垢欣喜地说。「绮萝,你想去吗?」

「你又想去哪了?」男子的嗓音打断了她们,阎罗焰在众人的关注下踏进屋于。

阿喜跟绮萝忙起身行礼。

「我听阿喜说你很会驯鹰,我从来没见过人家驯鹰呢!」无垢双目灿亮地望著他,大有祈求的味道。

他叹了口气。「那吃过饭后一起去吧,不过你不要乱跑,驯鹰时很忌讳闲杂人太吵,鹰会很暴躁的。」

「真的吗?那太好了。阿喜跟绮萝也一起去,可以吧?」她笑逐颜开地问。

他再度妥协。「好。」

阿喜开心地看了王妃一眼。「殿下饿了吗?要不要上午膳?」

「好。」阎罗焰点头。

阿喜动作俐落,加上绮萝也主动帮忙,没多久就张罗好一桌子菜,然后退下去,让他们夫妻俩单独相处。

「住在这儿还习惯吗?」阎罗焰说著挟了好几样菜放进她碗里。

无垢则随著他的动作眉头越皱越紧。「除了每次吃饭都被当猪喂以外,其他还挺习惯的。」

「你太瘦了,抱起来一点分量都没有。就是身子太单薄,才这么怕冷。」他毫不妥协地继续他「喂猪」的行为。

「怕冷有什么关系?反正你是一个暖炉。」她每晚偎在他身边,很快就暖了,比屋子里烧的炭火还有作用得多。

「是没什么关系,除此之外,我还懂很多让你热起来的方法。」他朝她轻佻眨了下眼。

她噘起嘴,挟了一口菜塞进他嘴里。

「哈哈哈!」他笑著接受她的喂食。

他们没有花很多时间用膳,因为比起用膳,无垢对驯鹰更感兴趣。她随便吃了吃,就一直催他。阎罗焰无奈地提早出发,带上一些卫士跟仆人,一行人骑马到后山的山坡去了。

汴城的北边靠山,山的那端正是铁矿出产处,时时有卫兵看守,闲杂人等是不能随便入山的。

后山的山坡上也是一大片草原,但这边还有一些大石,随著来的护卫对驯鹰比较熟悉,很快地准备好带来的物品。

其实驯鹰真的是很需要耐性的事情,鹰都是野生的,不接受豢养。驯服的鹰就像是人的朋友,在住所搭了鹰架,给了食物,鹰想来就来。有的鹰还可以加以训练,用于军事用途。只是如果用链子将鹰脚绑住,那鹰通常会日渐衰弱,而提早死亡。

无垢身边站著阿喜跟绮萝,三个人都很乖地站在旁边,因为鹰一出现盘旋,她们全都被震慑住了。它远比她们想像的都要更生猛、野蛮。鹰翅一展开,仿佛可以覆盖整个人,鹰爪看起来比什么都利,就连鹰的神态都充满了傲气。

无垢看得目瞪口呆。

只见那鹰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后,在阎罗焰头顶盘旋。而阎罗焰一动也不动,戴著手套的手臂直直伸出,比架子做的还要稳。那鹰鸟盘旋又盘旋,旁观的人都站到腿酸了,它终于停了下来,敛翅站在阎罗焰张开的手臂上。

「啊……」无垢轻喘,彷佛可以感觉到这一鹰一人在较劲。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鹰才完全安静下来。此时阎罗焰拿起护卫准备好的生肉抛给它,它准确地接住,然后昂起鹰首大快朵颐。

旁观的几个女人一致地发出叹息声。

此时阎罗焰朝她望过来,看到她眼底那感兴趣的光芒,就朝她招招手,让她过去。她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敢试试看吗?」他轻问,把一块预备好的生肉递给她。

她点了点头,谨慎地接过,然后踮高脚,伸到鹰的面前。那鹰与她对望了半晌,就在她觉得自己约莫失败的时候,它拍了拍翅膀。

她绽开笑颜,抛出手里的肉,那鹰准确地叼住,然后吃掉那块肉后再朝她摆了摆头。

「它喜欢你。」阎罗焰轻声笑著说。

「真的吗?我也喜欢它。」无垢注视著这美丽而充满力量的鹰,觉得满心的敬畏。

看著她那虔敬的神情,他差点都看到傻了。这女人有许多种细致的表情变化,如果不是够亲近,是没办法见识到这么多的。但每多见一次她不同的样貌,他就越发不能移开眼楮。他从来不知道驯鹰也这么有趣,直到透过她那双晶灿的眸光,他看到了事物不同的有趣面貌。

阎罗焰再喂了鹰后,把鹰给放走了。让仆人收起皮制的手套,他带著无垢往广大的草原走去,几个护卫仅是远远看著他们,没有贴身跟上。

「你常常来这儿驯鹰吗?」她好奇地问。

「鹰会选择它自己的朋友,有些事情是勉强不来的。试图跟它们接触,然后如果它愿意就来靠近,久了它就愿意信任人,把这人当朋友。鹰的寿命很长,拥有一只鹰朋友,可以有数十年的陪伴,是很特殊的友谊。」他说明著。

「那鹰除了跟人做朋友,还有其他作用吗?」她再追问。「可以送信吗?」

「在北国我们不把鹰拿来送信,北国有很完整的传递系统,要寄信很方便的。倒是战事上有时候会用到。」他顿了顿。「你想寄信吗?」

「对啊!」她偏了偏头说。「既然寄信很方便,改天我让绮萝帮我写封信给哥哥。」

「为什么要绮萝帮你写?」他困惑地问,她又不是不识字。

「唉呀,这你不懂啦!」她神秘兮兮地说。

她让绮萝帮她写,是给他们有接触的机会,说不定经过这段时间的分离,三哥终于了解自己的感情。等过段时间,她找个机会让绮萝回去。毕竟她也逐渐适应这儿的生活了,绮萝回去也好让哥哥明了自己的生活很顺利,让他安心。

「我是不大懂,又不是情人,写什么信?」他咕哝著,对这个舅子就是莫名的介怀。大概是因为无垢那毫不掩饰的忠诚吧!

「给家人写信也是应该的,以后你要是出远门,也要给我写信喔!」她圈抱住他的手臂说。

她这不自觉的小动作却取悦了他。

他点了点头。「再说。」

「什么再说?什么时候再说?现在说不好吗?」她装傻地闹他。

夫妻俩说说闹闹,在这山头时不时传来轻笑声,连远远望著的佣仆们看了都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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