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想摸摸乐 第二章

第二天,钱灏勖在一阵脚踢下醒来,「唔……天亮了吗?」

不会吧?他记得才闭上眼,怎么就天亮了呢?

水旖丽不耐烦地用脚踩了他一脚,「喂!起来吃饭。」唉!为了让这家伙有精神走路,她只好忍痛,再喂他一餐了。

一听见「吃饭」这两个字,他的眼楮马上睁开来,流著口水问。「饭、饭在哪里?」

「这边。」她说著,边将他领向屋外的竹棚,指著桌上的食物道:「吃吧!」

桌上只摆著两碗东西,一碗硬面饼,一碗咸酸菜干炒鱼干,不过,饥饿是最佳的作料,他已经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哇!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耶!」

「鬼扯?」她做菜的手艺有多烂,她自己可清楚得很。

「我没有鬼扯,真的很好吃啊!」他咬了口面饼,又这般赞道。

「够了,赶快吃!」嘴上虽是怒斥,但看他似乎真和吃得很香甜,她心底不由得泛起一线甜意,但她仍皱起眉,表情冷淡地说道:「你们汉人甜言蜜语那一套我太清楚了,别以为说些好听的话我就会心软了。」

吃饱了,他才有精神去了解这个辣苗妞,「为什么你这么厌恶汉人?」

「不干你的事。」她不友善地答道,看他一身脏兮兮的,还真是不顺眼!「起来。」她领著他朝不远处的水井走去。

「你要做什么?」

「你跟我来就是了,话那么多!」到井边,她下令道:「脱衣服。」

他一听,傻眼了。「什……什么?」

「你脏死了,还不脱衣服洗一洗?快啊!」她打了水就朝他泼去,泼得他一身湿。

「好冷!我要洗热水——」话还没说完,他又被当头淋了一桶水。

「快脱!」

在她的水攻下,他不情不愿地发著抖的将衣服脱掉,「脱……脱好……好了。」

「还有裤子!」

「啥?裤……裤子也……也要脱?」他张大了嘴。

「对!」说著,她朝他胯间泼了一桶水。

「别,别这样!我……我要是……要是被你害得生不出儿子……」见一桶水又要泼向他的重要部位,他连忙弯腰背过身。

见他闪躲得千般狼狈、万分尴尬,她忍不住咯笑问道:「怎样?你要是生不出儿子就怎样?」一边再打一桶水洒在他身上。

「你……我要是生不出儿子,你要负责——啊!」在他的惨呼声中,他的裤子被她扯下,露出后半个屁屁。

「哇,你的怎么这么白呀?」她好奇地直瞧著,一点羞赧都没有。

妈呀!光天化日之下,他被脱裤子了!

「住手!」他一声大吼,但却没让她的手离开他的裤,「还不放手?你有完没完?」

「这么凶?好吧!你要自己脱,还是我来脱?」说著,又轻扯他的裤子继续使坏,「快脱呀!」

「你、你……好,脱就脱!」

他赌气地将湿漉漉的裤子拉至膝盖处,傲然展示他腿间的「骄傲」。

只听她轻「咦」了一声,一脸研究地说道:「耶!还不小喔!」然后,食指就点了上去,「比猴子的长……」

「噢……」他低吼了声,胯间的男子气概随即向她起立致敬!

震惊于身体的迅速反应,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这时,她继续评道:「嗯,也比阿金的大!」

阿金是谁?忽然间,有股灼热弄得他的心口一阵酸辣,乱不舒服的。

当她想进一步彻底研究时,他这才如梦初醒,微侧开身,斥道:「你、你一个女人家,怎么这样不知羞耻,乱模男人?!」

她叉起腰,微昂著下巴说道:「在你没还清债之前,你从头到脚都是我的,我为什么不能模?而且我是在称赞你耶!这有什么好生气了?」

「你——」他真是好笑又好气,「从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女人,但我倒挺喜欢的……」

说著,脸就凑向她,想吻一吻她可爱的脸蛋。

可惜,被她发现了,一把将他推开,「你这可恶的色狼!」骂毕,一桶水又泼来,「快洗!你若敢再乱动歪脑筋,我就把你阉了!」

看著她怒冲冲走开的背影,呵呵,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奇遇。好吧!在回京之前,他就跟这个辣丫头好好的玩一玩吧!

???

在钱灏勖的要求下,水旖丽带著他到流动市集找信差,但他才写到一半便遇到「土匪」,「你怎么抢我的信,我还没写完耶!」

「可以了,?哩?嗦写这么多干什么?」她将信封袋推给他,「快,写上住址,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瞎耗!」

从前,别人总是对他必恭必敬,哪个人敢凶他?他不禁冒火了,「你什么意思?我……」

她一点也不惊惶,交信朝他手里一塞,「来,邮资六文钱,你付?还是我付?」

什么叫「一文钱逼死英雄好汉」,呜!他现在懂了。

「你付。」他低声下气说著,怕她自地址猜出他的身份,便改写了他未来的「小舅子」在黔州的商行。

「好了,现在你总共欠我二两。」

「不对吧!」他抗议道:「昨天一两三文钱,加上六文,应该是一两又九文钱,你怎么乱加钱?」

「你在我家借宿、洗澡,我又特地领你到这里,难道不用收钱吗?」她说得振振有词。

「你——」没想到世上还有比他更爱钱的。

「怎么?想动手吗?来呀!」她拉开架式,准备迎战。

动手打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万一在众目睽睽下打输,那就更丢脸了。于是他装模作样道:「算了,好男不跟女斗!」说罢,转身就走。

「喂喂,你去哪里?」她自后叫住他,「我说过这段时间里,你得待在我身边,你忘了吗?」

「我只是欠你钱,难道连行动自由都没有吗?」一下子从管人变成被管,他这个大男人真的无法接受啊!

「当然没有!」她理直气壮地说道:「万一你逃走了,这帐我找谁讨?」

她竟怕他赖帐?他真是受够了!

「告诉你,阿丽,我就是——」

这时,一个娇柔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阿丽!我要跟红姐姐离开,你真的不一起走吗?万一,那个姓钱的畜生找你算帐怎么办?」

「莉思娜,我才不怕钱灏勖那个无耻的吸血鬼,要是他敢来,我就一箭射穿他的喉咙,然后再将他的心挖出来……」

钱灏勖本想要说出他的名号让她祟拜一下,但没想到她已经知道了,而且,还恨之入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女话别到最后,莉思娜两眼泪汪汪,甚是不舍,将手上一个包袱奉上,「这个……是我的一点心意,送给你。」

「谢谢。」水旖丽笑著收下,「等你们安顿好,记得捎封信给我喔!」

与莉思娜告别后,她转头问:「你刚刚想说什么?」

钱灏勖连忙收起发呆的表情,「我、我是说以后你就叫我阿勖就行了。」

不过,她还是发现他不对劲的样子,「嗯……你怎么怪怪的?」

他支支吾吾解释起来,「呃、阿丽,你和那个女孩可能是误解了钱灏勖,我想,他不是你说的什么吸血鬼……」

她马上听不下去,「误解什么?钱家在这里开设赌场,自苗人手里赢走他们的地,还不无耻吗?」

这件事钱仁怎么没跟他说?「那、那也是他们自己要去赌的啊!」他还是努力为钱仁辩护。

「哦?好,那我问你,将人家的地抢了,让他们从地主变成田农,再没良心地年年加租,等他们交不起租金了,男的就抓去挖金矿,女的就卖到窖里;你说,那个钱灏勖不是无耻的吸血鬼是什么?

「哼!说不出话来了吧?像这种没天良的大混蛋,早该被天打雷劈,但老天不知是瞎了眼还是耳聋了,居然让他还在京城里逍遥!」

钱灏勖脑中嗡嗡作响,想不懂自己怎么会变成她嘴里的大混蛋?为什么保住一条小命,这下,他只好弃「钱仁」保「自己」了。

「呃,你有没有想过,也许钱灏勖他本人根本不晓得这件事,完全是手下在胡作非为,跟他无关呢?」

水旖丽破口大骂,「无关?他底下人在做什么他居然会不知道?那这家伙一定是个大白痴!」

「你凭什么说他是白痴?他一天到晚管的事那么多,偶尔一、两件事疏忽掉也是在所难免的!」他的怒火也烧了上来,「而且,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要不然,你肯让我欠你的钱一笔勾销吗?如果你能做到这点,你再来批评他!」

「你——」她气得说不出话。这该死的汉人畜生?他也不想想,她还肯让他拖欠著债等他家里送钱来,他竟将她和那个没天良的混蛋相提并论?可恶!

当下,她的怒火冲爆了她所能忍耐的限度,她不再多说什么,拿起绳圈就将他套住。

「喂喂,你做什么?」他惊讶不已,但她的腿一扫来,「砰!」一声,他就摔倒在地,接著,她一脚踏住他的后腰,像对付待宰的猪那样,熟练利落地将他的双手、双足捆住。

等忙完了,她拍拍手,冷冷笑道:「呵呵!你们汉人说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那我就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天经地义吧!」

在他错愕之余,她已经付诸行动了。

「来来来、大家来看吃苦耐劳的奴工,今天大贱卖,只要十两银子喔!」水旖丽分别用汉、苗语卖力吆喝著。

她她她……要将他卖掉?喂,有没有搞错?他长得一表人材……才卖十两啊?!

「喂!」他几乎是惊叫,「你凭什么卖我?!」想到未来命运即将为别人掌控,他体会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她把手掌朝他一伸,「那你付我十两。」

「不是二两吗?」天呀!这女人哄抬物价的本事比他还厉害耶!

「那是你惹火我之前的价码!」她开始精辟分析起来,「为了你说的那些混蛋话,我少说也气白了几十根头发,还有刚刚为了把你绑起来,我也累出一头汗来,当然要多收点钱买吃的回来?!而且,别人还会杀价,若只出二两,不就被砍得血本无归了?」

他只值十两,还会被杀价?听至此,他整个人都傻了。

这时,一个身形粗壮的大汉走了过来,「喂,这个干瘦的家伙卖多少啊?」

要卖给这么一个大老粗?不,他宁可跟在阿丽身边。

「一百两!」他抢在前头说著,但话一出口万分后悔;妈的,他的身价至少值上千万两,他怎么才说一百两?

她怔了一下,这时,大汉已摇著头,「一百两?这简直是漫天喊价嘛!」说著就走开了。

见买卖被他搞砸,她叉起腰,杏眼圆睁的怒质道:「混蛋!你是货品,怎么可以乱开口喊价?」

「我不是货品!更不想被你卖掉!」他也激动起来。

她正要骂回去,但他们争吵的声音引来不少人的注意,又有个男的上前来询问:「他要卖多少钱?」

水旖丽迅速将他的嘴捂住,「十两,很便宜的!」

「这样啊……十两有点贵……」

「有点贵?那您想出多少呢?」三两就成交了!

即使被五花大绑,但他知道眼下正是生死存亡之秋,说什么都要抗拒被卖的命运,于是他使出吃奶的力气奋力挣扎,取得发言权后,便大声宣告:「别买我,我什么也不会,而且一餐要吃十碗饭,若买了我就亏大了——」

「他、他胡说八道!别、别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才制伏他,但客群已纷纷散去,气得她七窍生烟,「哼!你别得意,等一下只要有人出价,我就把你卖了!」

钱灏勖的嘴巴被她紧缚住,再也无法发声,只有直冒冷汗。

时光一分一刻过去,她和他的情绪也在殷盼失望间来回摆荡著。

终于,有个中年美妇走过来,仔细地看了又看,才开口:「几岁了?」

见那美妇身著锦服、头戴贵重首饰,水旖丽见贵客光临也不禁紧张起来,「喂,你几岁了?」她忘了他无法说话,用力戳戳钱灏勖问道,等听到他唔唔作响,她才替他解开。

「我……我二十六。」若真要被卖,他宁愿选女人。他有信心以他的翩翩风采绝对能征服她们的。

接著又围上来一对模样标致的姐妹花,七嘴八舌地问他:「叫什么名字?」、「会些什么?」、「张开嘴给我瞧瞧……」

被这些女人当成货品挑三捡四的,虽然也教钱灏勖很不舒服,但想起水旖丽说他顶多值十两,便决定证明自己的身价给她瞧瞧。

「我叫阿勖,我懂得管帐、写字、作买卖……但我的优点不只于此哟!你们看,我身强体壮、精力过人,撑一晚上都不会喊累的哟!」

立刻这群女人就被他满是暧昧的话逗得又笑又叫,还将他身上的绳子解开来,抓起他的手臂,像买肉那般连捏带掐的乱乱模,「哇,好硬哟!」

呵,看来有艳福可享!于是他忘了受辱的感觉,还抖动胸肌暗示道:「这哪叫硬?我还有个地方更硬呢!」语毕,立刻惹得现场响起阵阵娇笑声。

他不怕被卖?水旖丽相当意外,但更对他乐在其中的模样大感不悦,尤其看到这些女人在他胸膛模来模去的,一股无名怒气就直冲脑门,让她失去冷静,「不准乱模!」

钱灏勖扶住了那个美妇,柔声安慰道:「别怕、别怕,你们快出价,把我买回去,就不必再听这只母老虎吼了。」

母老虎?水旖丽更气愤了。

这时,那个美妇出价了,「好,我出二十两。」

「二十五两。」马上有人接口喊价。

「三十两。」

「五十两!」那个美妇又再度喊价。

另外那对姐妹花交头接耳了一会儿,然后喊道:「七十两。」

眼前的情况让水旖丽讶异得说不出话,他则是笑吟吟地在一旁看著,似乎相当欣赏这些女人为了他竞相喊价。

「一百两!」美妇喊出高价。

「什么?」水旖丽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但看到钱灏勖起身朝那女人走去,马上将他扯回身边,大声宣布,「不卖了!」

「不卖了?」他大感诧异,但立刻又自大起来,「哦!我知道了,你舍不得我,所以想把我留著自己用?哈,你就早说嘛!」两手一抱,就朝她吻来。

水旖丽迅速闪开,「对,我要把你留著……」将绳子一抛,又照先前的「绑猪大法」把他绑起来,「然后亲手宰了!」

「阿丽,你别这样!快放开我!」

「闭嘴!」水旖丽往他脑后轻轻一劈,就让他安静了。

???

咦?鼻子好痒……

「哈啾!」打过喷嚏,钱灏勖便醒来了,也发现自己的窘境。

他的身子像一件货物般被人横放在马背上,鼻子因马儿老皮摇摇晃晃的脚步一次又一次地在它身上擦来擦去,弄得奇痒无比。

「阿丽……」他使劲儿挺起腰,吃力地对她说:「放我下来,我的肚子被马鞍顶得好痛……」

瞄了一眼他因倒挂而通红的脸,水旖丽仍然无动于衷,「就快到了,别吵!」

「阿丽,我、我快流鼻血了,放我下来。」

她拿起鞭子住他轻抽了一下,「少罗嗦!」

由于极度的不适,他没发现她的大腿正紧密地靠著他的身体。

「阿丽,我真的很不舒服……」他申吟道。

她还是不为所动,「不舒服?」拿起马鞭再对他重抽一下,「那这样舒服了吧?哼!」

「天呀!你——」好狠的女人!「好,没关系,打是情,骂是爱;你打我,这样才能显示出你有多‘疼爱’我。」他只能苦中作乐。

她的心跳忽地加快,「谁爱你了?胡扯!」

他笑了声,一脸得意样,「我没有胡扯,人家喊价喊到一百两,你都没把我卖掉,这不就表示你要我……」

「住口!我没把你卖掉,那是因为、因为……」

「因为怎样啊?」他似笑非笑的瞧著她问。

其实她也还没弄明白,但她还是嘴硬道:「那是因为我做生意从不骗人,你不要脸地说自己会那么多本事,我怕以后客人会跑来找我退货!」

她的话教他哭笑不得,「退货?你做生意不骗人,但我也从不说假话;比如说写字,你已经看过我写的信;我也真的会管帐,而卖卖东西、杀价更是难不倒我。至于我最后一项优点,啧啧!那绝不是我自夸,试过的都说好!」他大言不惭地说。

「很好,你若是还不了钱,那么我就把你卖去当男宠!」她威胁说道。

他装出遗憾的中气道:「唉!你若真的把我卖了,你会后悔的。」

这时他们到家了,她边将他脚踝的绳子解开,边说道:「够了,别再废话了!你自己下来,还有,劝你别打歪主意。」

哎!就算他有心搞鬼,也饿得没力气造反了。「阿丽,我好饿,有没有东西吃!」

她冷冷地道:「没有。」

妈的,她还真狠,连晚饭也不给他吃!最可怜的是,他又得睡在臭臭的马棚了。

???

「天亮了,还不起来?」一个娇脆但严厉的声音将钱灏勖自睡梦中叫醒。

可他咕哝了几声,翻身又睡。

她不客气了,一把抓住他的衣襟,用力扯晃,「起来!」

两人离得颇近,于是他就顺势将嘴朝前一送,印上她柔软的唇瓣。

「你——」她吓了一大跳,倏地往后退,他却得寸进尺的往前扑,将她压倒在稻草堆里。

噢,真有弹性!他尽情享受她丰柔的双唇,正想长驱直入时,就被她挣脱开来。

她抹著唇,气恼地骂著:「你这可恶的色狼!竟敢乱亲我!」说著,给了他好几拳。

「哎哟!是你自己来拉我的,还打人?不过,你要是让我再香几个,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他厚著脸皮要求。

苞这种家伙多说无益!她不理他的话,直接说明来意,「谁理你发癫啊!快起来,跟我到林子里去。」

「去林子?作什么?」

「柴火用完了,去砍柴。」她一副理所当然的说道。

马上他又有意见了,「喂,我待在你身边,还要帮你做这些粗活?」

她也不动气,慢条斯理的开口,「你不想做事也行,如果这段日子里你能不吃、不喝、不洗澡,那你就不必干这些粗活了。」

「你……你……」在这里,他人生地不熟,怎可能挨过一个月?唉!昨天被卖掉也许比较好哟!

她勾起唇,等著他发作。

哼!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这点苦算得了什么?「你……带路吧!」

可拿起斧头,钱灏勖马上就发现这件事比摇笔杆难多了。光要瞄准同一个点落斧,就是个高难度的技巧。所以,砍倒两碗口粗的要对,他的虎口已被震得有些吃不消了。

「喂、喂!」水旖丽大叫著,「你在作什么?给树搔痒吗?用力点,树才砍得倒!」

这个女娃,凶巴巴的,真枉费她长了一副俏丽的脸蛋和姣好的身材。

钱灏勖放下手里的斧头,抹著额上的汗水,停下来休息,看到水旖丽拿起腰刀修斩去细小的枝干,再拖到载物架上,面颊上染上两抹辛勤劳动的红晕,小嘴也是鲜红欲滴,衬著几颗晶亮的汗珠……啧!没想到这女娃在床下也有这等勾魂的模样,那在床上,她不就比现在更诱人了吗?

见他不做事在一边发呆,她不高兴了,「看什么?还不快再砍!」

被她这么厉声一喝,他连忙再度举斧,「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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