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恋公式 第三章

不写散文,改写小说,一个个爱情故事在我的笔下架构、成形,美美的爱、淡淡的愁,一只羊、一部电脑陪我在漫漫长夜守候我的单恋。

我写爱情的美丽与哀愁,我写爱情的甜蜜与悲苦。我用快乐幸福来填补自己恋情中所缺少的完美,我用悲痛愁思来安慰自己,世界上不是只有我在为情伤苦。写小说,弥补了我在现实中得不到的情爱,也安慰了我的孤独……

荧荧灯火映照著我的背影,我有了一丝丝属于女主角的忧愁。

突然讨厌起自己超乎常人的耐心,要是迷恋他像迷恋偶像歌手一样,转个身就事过境迁,不知道该有多好,那么……我就不会守在灯下做著这种寂寞的工作。

那时我会做什么呢?躺在残月下,在一块块泥巴地里,一铲铲挖著死人骨头?唉……我大概是独孤九式的惟一传人,永远别想远离孤独了。

笨蛋小语爱上侨哥哥的2135天

靠在他身上,陆小语豪气干云地一仰颈,喝掉最后半瓶汽水。

「小语,往后要麻烦你多照顾宜芬了。」硕侨和她背靠著背,彼此的体温借著两块身后肉,交流传递。

「你会害怕兵变、害怕宜芬移情别恋吗?我看好多男生要当兵时,都是一副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患得患失模样,那里面生活听说很苦,如果你受不了苦,或哪个变态长官敢欺负你,打电话给我,我一定立刻联合班上同学绑布条抗议,揭露军中不合理管教。」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都还没去当兵,你就未。先知,知道我会踫上变态长官?」硕侨笑笑地塞颗葡萄到她嘴里,堵住她还未出口的话。

「不然呢?你最近……好怪。」怪得都不像她的侨哥哥。

「我最近表现出焦虑的样子?」

「对啊!像更年期的欧里桑,碎碎念著同样一件事:要帮我照顾好宜芬……这是不是精神科医生常挂在嘴边的情绪障碍?」

「应该说,我是个掌控欲很强的男人,一入伍,对旧环境、对家人、朋友,我都不再像以前那样,能够如影随形的掌握,所以才会显得有些唠叨。」

「而这些当中,你最不能掌握的是宜芬,你才一直拜托我照顾她?」

唉……为什么他只想掌控邱宜芬,却不想掌控陆小语呢?原来被掌控不是件坏事,自由也没书上形容的那么高价位。

「也许吧!她是一个很漂亮、很容易让人动心的女孩子。」

「你要我当牢头看紧宜芬,别让她搞外遇?那我呢,你又找谁来看管我?」

「你要是能在我当兵期间销售出门,我才乐咧!所以对你,我采取放牛吃草政策。」

他掐掐她的鼻子,扭出她一鼻子伤心。酸酸的,想流鼻水又怕泄露自己的心情,把头埋进膝盖间,不想让他看见。

「你怎么啦?」看她怪异的动作,硕侨纳闷地靠过来,拥住她的肩头。

「你伤害我幼小脆弱的心灵。」她假装轻松,假装鼻头的醋酸味是空气的碳酸离子产生化学变化,无关乎心情。

她的话让他啼笑皆非,拉拉她下垂的唇角,说道:「告诉侨哥哥,我说错什么话,伤害到小语幼小脆弱的纯洁心灵了?」

「你的‘放牛吃草政策’!我条件真有那么差吗?虽说我长得没有宜芬好看,至少你也要挑个不伤少女心的形容词来描述,比方可爱清丽、活泼聪敏之类的,再不‘朴实善良’也还算差强人意,怎可用‘滞销’这种恶毒辞句?」

「是我说错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们小语最聪明……」硕侨忙赔不是,他一向宠她,在她面前他只有疼溺、只有无限制的纵容。

「是啊!好聪明的无盐女。」拦下他的话,小语用三千公斤的力气来扭曲他的好意。

「谁说,她有一双大眼楮,整天骨碌碌转……」

「好像成天在算计人。」她就是有办法谋杀他的奉承。

「她的短发看起来俏丽动人。」他笑笑,继续在她身上寻找为数不多的优点。

「总是不及你心上的长发仙女好。」

「长头发是好看啊!」果然说到宜芬,他马上就捍卫起来。

「长头发看起来比较有女人味,况且不是每个女孩子的发质都适合留长发,有的人容易分岔断裂,有的人发质不够黑,有的人头发不柔顺……」

「你在替哪一家洗发精公司作广告?告诉你,只要够认真,常常修剪、常常护发,钱花得多,自然就能买到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

哼!长头发?没啥了不起,陆小语是「不为也,非不能也」。

「真的假的?我看过不少预著一头杂草的女人在马路上走来走去,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我还是认为,不是每个女孩都适合留长发。至少你就不适合。」

他说陆小语不适合?他说长发才能当美女?A等于C而C等于E;A等于E,一经推论,不就证出「陆小语是恐龙」。反口想驳辩,然……错误岂是靠辩驳就能彰显成真实?

「是吗?我不合适留长发?」醋酸又冒上鼻间,这阵子要少喝酸辣汤了。

「我习惯你的俏丽形象。」他把她揽在胸前,眼光对著天上明月,微凉夜风徐徐吹拂,拂乱了他的心。

他并不怕当兵,对未来他有自己的规画,他的人生一直按照计划行走,没出过一丁点差错,他是个自信满满的男人。

只不过,现在习惯将被打破,大多数的人理所当然都会产生一些踌躇不安吧!硕侨微微一笑,又揉乱她一头短发,让她的体温平息他的纷乱。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习惯让她平抚他紊乱的情绪?不晓得!这个习惯已经在他不察觉中养成了多久?没算过!他只知道抱住她,他的心就会变得平静安适。

「小语,我郑重把宜芬托付给你。」靠著她小小的头颅,他用食指顺顺她气鼓鼓的小嘴。

「我不是个值得托付的好人选。」她摇摇头。

「你是,一直都是,忘记你之前是怎么帮我,我才追到宜芬?忘记你之前是怎么帮我,我才能通过邱伯伯那关?你是我的小埃星,没有你,我想我什么事情都做不好。」几声夸赞,他轻而易举地驱走她的淡淡哀愁。

「你送过来的这杯汤,名字是不是叫作‘迷汤’?」她娇俏地对他笑笑。

「是迷汤没错,就不知道尝起来味道好不好?」

「滋味是挺好的,就不知道你要花多少代价,拜托我把它给吞进去。」

「你想要什么代价?日薪、周薪、月薪还是年薪?要不要我一次把、代价。付清?」握住她小小的肩膀,他把她的头靠进自己的肩窝。

「二年薪,你当兵这两年,我要你每个星期写一封信给我。」这是不是变相勒索?

「看信、拆信,你不嫌累?有那么多闲工夫,不如去找个男朋友,谈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她不说话,倚著他,她的爱又被原件退回……捧住虚弱的心脏,她的情不受欢迎。

「小语,怎么又不说话了?」抚抚她的头发,他低喃的醇厚嗓音在耳际响起。

「侨哥哥,你喜欢我吗?」鼓起勇气,她问一声。

「当然,我最喜欢小语了,你可爱、开朗、善良、聪颖,你有天下女孩最好的特质,这样的你,谁会不喜欢?」

「可是,就算我有再多再好的特质,你爱的还是宜芬,不是吗?」这句已是她最大胆的告白了。

「那不同,你是我最疼惜的小妹妹,而宜芬是我的初恋。初恋是人一生最甜美的一段,我不打算放弃。」

「你们的性格、价值观有很大的不同。她爱浪漫,你却偏向实际;她要人时时在身边照顾呵护,你却忙得常常忽略她的需要;她有她的任性,你有你的固执;她是娇弱的温室花,你是酷爱自由的苍劲松柏……」

「你想列举出一百个我和宜芬不适合的例子吗?要不是我太懂你,知道你处处为我著想,否则我一定会把这些话当成挑拨。」他坐直身子,把小语推出亲密距离外,正色地盯住她。

他在生气,为了她说他和宜芬不合适。

「不管我和宜芬有多不合适,她是我的初恋,也将会是我的妻子,在未来生活中,她必须学会将就我,就如同我牵就她。」宜芬从十七岁那年就在他的生命计划中,他的计划没改变过,当然,她也不会自他的生命中退席。

是啊!她忘记了——他有他的固执。

瘪瘪嘴,她黯然地离开他家阳台,纤瘦的背影背负著沉重落寞。

他的生涯规画中有宜芬却没有她,所以,该下台、该sayGoodbye的除了她,不会是别人……

***

硕侨是个适应力极强的男人,也是个坚韧不易被挫折打败的男人。短短一个月,他不仅适应了军旅中的生活步调,也成功地成为连上的明星人物。

支著头,硕侨躺在宽宽的草坪上,仰望星空,点点繁星在天际闪烁。

他记得,小语最喜欢看星星,一台高倍数望远镜,一只背包,就能跟著他们这群大男生上天下海,不怕脏苦。

她和他们不一样,他们研究星距、研究星系,她则是呆呆地看著星星,诉说著每颗星星背后的凄美动人故事。

他记得,小语每回和他们登山社的男生一起远征高峰,从来没喊过累,小小的个子快步迈前,一点都不肯落人后。

她说,男生能做到的事,她就可以。一直到有回,脚起了水泡,她还是硬撑到山顶才蹲处理。

为此,他狠狠臭骂她一顿,小语才委委屈屈地说,她怕他们嫌她麻烦,以后再不让她当跟屁虫。

她的倔强固执和他属同等级,他们是性格相类似的人种,和她聊天仿如在和另一个自己聊天,总是还没把话说齐全,彼此就通了心意。

他喜欢那种被了解的感觉,也喜欢那种相知相属的幸福。

他和小语有很多很多共同的记忆,快乐的、生气的、温暖的、幸福的、沮丧的,每个生活环结都紧扣住他的心。

从小,他没有兄弟姐妹可以和他分享成长喜悦,但现在他有小语来分担他的心事,有小语来当他最亲密的妹妹,这算是老天对他的补偿吧!

很奇怪,在军中,他想小语的时候比想宜芬的时间多。看到小鸟,他想到养了一对白文鸟的小语;看到绿树,想起爱爬树的小语;连看到桌上书本,他都会想起老拿小说当枕头的小语。

他和宜芬共有的是浪漫烛光晚餐,是风花雪月的夜晚,是属于情人间的隅隅私语!,虽然谈不进心灵深处,却是甜蜜的,只不过拉开了距离,云淡风也轻,甜蜜散尽,回忆深处只留下和小语间的隽永深谈。

这就是亲人和情人的不同处吧!亲人是一辈子的交集,而爱情会由浓转薄,不过,他并不担心,因为在他的计划里,宜芬迟早要当上他的「亲人」,他会有一辈子的时间来和她培养「亲情」。

***

军中的恳亲日终于来临,硕侨看著连上弟兄的笑容,也感染了这份喜悦。他知道虽然父母远在国外视察业务不能过来,但宜芬会来,他亲密的妹妹也会来。

然后,他看到她们了。

远远的,宜芬飞身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不肯放手。

「我好想你、好想你,你不在,我好孤单、好寂寞,连一分钟都快过不下去了。」她的声音里有著浓浓的鼻音。

他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背,这样一个娇弱纤细的女孩,怎不教人心怜?

「乖,不哭了,再哭,美美的脸会变成丑八怪。」

「你回来好不好?你可不可以跟长官请假,就说你的女朋友生病,病得好重好重,需要你陪在身边?」她仰起头,楚楚可怜地要求他。

「别说傻话了。」

「不管、不管,我就是要你陪在我身边,我不要一个人,不要孤伶伶,不要想你却看不到你。」她是柔弱的菟丝花,时时刻刻都要攀在高大乔木上才能生长茁壮,他的离开让她心中起了莫大恐慌,她害怕这种无依无助的感觉。

眼看著宜芬对硕侨的撒娇,小语杵在原地,不敢向前多走一步,默默地让泪水一颗颗滑、一粒粒掉,因为她没哭出声的权利。

他是她的、他是她的!再一次,现实戳痛了她的心……

「傻瓜,人家是情人小别胜新婚,你在跟人家哭个什么劲?」小语的亲大哥陆冀拍拍她的肩,好笑地拥她入怀。「我哪像你,连看琼瑶的还珠格格都不会掉眼泪,没血、没泪、没心缺肝的冷血动物。」刷掉泪,她倔强地瘪瘪嘴,骗人也骗自己,她不是为自己无终的单恋落泪。

「你把宜芬和硕侨当成爱情大悲剧的主角了?」

「不像吗?」说完,她更有借口让咸雨滴滴答答落个不停。

「不过,宜芬真是漂亮,很像广寒宫的仙女,比起小说家笔下的女主角毫不逊色。」冀笑说。长时间住在外地,虽然宜芬常往陆家跑,但这还是他第一回看到宜芬。

「大哥,拜托你头脑清醒点,这个嫦娥已经有个叫后羿的老公,早在几千年前就死会了,请你别再痴心妄想,麻烦绕点路,到别颗星球去找寻仙女好吗?」小语擦掉泪!没好气地回顶他。

「小语。」终于,硕侨放开宜芬转而向她招手。

她迟疑一会儿,才慢慢走到他身前,直直站著,没有多动一分,眼楮睁得老大,一眨也不眨地盯著他,努力把他的眼神表情烙进心版。

「不认识我?」他轻问一声。

小语摇摇头,没说话。她认识他一辈子了,只不过,他的心对她的情仍然陌生。

「有没有收到我的‘加薪’?」

「加薪?」她不解,又摇摇头。

「当时我们谈好的薪水是一星期一封信,我现在调到两天一封,难道这不算加薪?」扳住她的肩膀,他不准她的泪再顺颊滑下,难得见面,他不要她的心情沉沦在雨季。

听到这里,小语破涕而笑。

「笑了,心情好些没?有没有什么话要控诉我?」刚才,宜芬已经为他的「不在身边」发表好大一篇不满。

她摇摇头。对他,她没有控诉,只有思念,浓浓的、浊浊的,化不开的思念。

「吃了摇头丸吗?怎么老摇头不说话?」他伸过手一如以往,揉弄著她的头发。「你头发太长,东翘西翘的真难看,怎不去修一修?」

「我要留长头发,证实你的说法不对。」

「我的说法?」他已忘了自己曾下过的评论。

「你说我不适合留长发!」她提醒。

「好胜、不认输、固执、死硬脾气。」他举了好多个别人专用来形容「江硕侨」的辞汇来讲她,原来,他们居然相似到这等程度。

「没办法,受你影响!」推托是她拿手功夫。

「好,我承认自己是始作俑者,可是,你可不可以挑好的学,不要净挑坏毛病学习?」他习惯性地让步。

「固执不好吗?我觉得很好啊,固执的人只要挑中目标,就会不懈怠地往前走,直到成功抵达终点站。」是的,他就是她的目标,只要她够努力,不怕心酸,不怕艰苦,总有一天她会走到他身边。

「那么久不见,我的小语还是一样好争、好辩,一点女性特质都长不出来。」

他说了「他的小语」,让小语心里猛地呛了一下,舒张压直达一百八。

「可不是,我看要把我们家小语推销出去,比推行垃圾分类还要难。」陆冀走过来,一手搭上硕侨的肩膀说道。「你今天居然没应酬?很难得哟,大情圣。」硕侨用拳头和他打声招呼,顺带帮小语报仇。他们当了好几年邻居,进进出出彼此家中无数次,早就培养出兄弟情谊。

「别拿你那种‘严以律己’的标准来评量我,在大多数的男人丛里,我算得上是洁身自爱的纯情男子了。」陆冀说。

「是啊!现代男人十个有九个半变态,相较之下你是比较接近正常的。」小语回嘴。

「听清楚,‘接近正常’和‘判定正常’有很大一段距离。」硕侨接腔。

话一出,他和小语两人很有默契地击掌GiveMeFive。

「你们两个几时组成联合国,炮口一致轰炸我?」冀抗议。

「没办法,共产主义已经是人人喊打的恶质思想。」陆小语凶恶地叉起腰。

现在有人在后面撑著,她才不怕摔倒。就算侨哥哥不是她的情人,但他给的支持从来不会少过。

「你们对陆大哥好坏。」宜芬柔柔软软的声音插了进来。

「坏?我们坏?那群被他像甩鼻涕般甩掉的小女生,恐怕不会认同你的说法。」硕侨恶毒地破坏他的形象。

陆冀天资聪颖,从小一路跳级上来,进入大学当教授时不过才二十七岁,俊朗帅气的外表加上斯文温柔的气质,吸引不少女学生的注目,因此,每天都会有人上教职员办公室递信送花,于是他风流倜傥的名声不径而走。

「陆大哥,你是那种滥情男人吗?」宜芬转头问冀。

「当然不是,硕侨嫉妒我满江桃花取不尽,却不知道我只捡高枝红梅采,你不要被他们洗脑,来来,让我来纠正你的偏差观念。」冀带走宜芬,留下两人。

「不怕宜芬被我哥拐跑?!我老哥的功力,凡女子皆难逃他的西装裤下。」

「不怕。」他说得笃定。

「为什么?」她可没他那么有把握。

「我相信他,他是我的好哥儿们。」他没有一点迟疑。

「哪天她真被我老哥追走了,可别怨我。」前辈子她以巫婆为业,预感灵得很。

「行啊!她要是被你哥迫走,我就拿你抵帐。」他说得似真似假。

我愿意!小语在心里说了一句。不管是替代品、是后补品,只要能在他心里占上一席之地,她愿意不计代价。

她转过脸,换上安全话题。「还适应吗?」

「都很好,就是想念,想家人、想你、想宜芬、想我们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小语,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她的大眼对上他的眼光,金丝边的眼镜增添他儒雅气质。

「记不记得刚上大学时,你告诉我,你单恋上一个男孩子?」

「记得。」

「现在呢?那个和你总是搭错线的男孩,他还在你心里、还是恋著另外一个女生吗?」他的眉间有著关心、有著心惜。

「是的,他还在。」她没有否认,他一直都在,从没有离开过。

「这是你一直没办法敞开心房,接纳另一个男生的主因?」

「为什么问?又想帮我介绍一个优秀的学弟?我不要,我的条件很严苛,而且我很善良,不想把太多男人三振出脑震荡,大医院的病床已经缺得很严重了。」

「小语,年轻是段很美好的时光,你把它全用来爱一个不会看到你的男生……有点笨,固执在这种时候,就不是好事了。」他语重心长地说。

「侨哥哥,如果换成你,我要求你把性格中的固执剔除,要求你别再死心塌地的爱宜芬,你能做得到吗?」

「那不同,我们的情形和你不一样。」

「是不一样,可……当年要是有人捷足先登,进驻宜芬的心,你会选择放弃、转移目标,还是守在旁边,等待她有天终于看到你?」

「我想……」

「说实话,不要为了说服我,说出违心论。」她先一步止住他的好心。

「我会选择等待。」她看穿他的意图,让他不得诚实招供,毕竟,他们是那么相似的两个人。

「是!一个刚愎的人无权说服别人让步。」她赢了,笑得灿烂开心。

「好,我投降,不再说服你做任何事,不过我相信,在这世上终会有一个杰出优秀的男子,能取代你心中的那位先生。」

「比他优秀杰出的男人很多,但能取他而代之的……」小语顿一顿,后摇头。

「固执的傻瓜妹妹!」他笑开。

「固执的傻瓜哥哥!」她不服气地回嘴。

「没办法,谁让我们的基因工程那么相近。」

「是啊!这要怪我们的爸爸妈妈,没事怎么把固执全遗传给我们了。」

风吹来,拂开她半长不短的头发,把她发梢的茉莉花香传到他的鼻稍。天好、日好、风也好,小语的心在天上飘啊飘,飘上白云顶端。

她的等待……会有意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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