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毛无力地垂下。她的余音震得他脑里嗡嗡的。
一定是因为他一夜没睡好,一定是因为他被病毒传染,他的脑中才会出现她美得像一朵花的幻觉。
她摇著他。「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在跟你说话啊?」
「有。」他无力地回答,觑了她一眼。
好吧。她是花,吵死人的喇叭花。她是花,吓死人的大王花。
横过大王花的身边,他从床边的置物几上把眼镜交给她。「这里啦,不然你以为能放哪里啊。」
「我怎么知道啦!」她脸微臊,戴起眼镜。照理说她应该能猜出来眼镜放在哪里,可是她连想都没想,听到他的声音时,她只想到要问他。她对他的依赖,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了。
她看看附近的环境。「这么一点小靶冒就要住院,会不会太夸张了?」
他没好气地说:「烧到四十度,比较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