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吼得极大声,连老板娘都吓了一跳,易小奴则是气嘟嘟地闭上嘴。她倔强地把头转过去,一股委屈窜钻上来,她忍著,不让眼眶泛红。
看她别过头,他突然觉得过意不去,他刚刚的语气确实太凶了。他放软声调地说:「该看医生就去看医生嘛,又不是小孩子,不用怕看医生的。」
她本来忍著不让鼻酸眼红,可是他低哄的声音一出来,委屈翻卷上来。他以为她是小孩,怕看医生啊?
她低低地说:「我没有缴健保费……」没钱,所以不缴;没缴,所以不敢看医生。要不是这样,她为什么要放著自己发烧,就是贱命一条,她也还没想死啊。
他愣了愣。健保费一个月多少啊?他不知道,可是她竟然缴不出来。
很难过,他的胸口因为这句话而被闷压著,他的心头因为这句话而被揪缩著。「当我是朋友的话,就不要管那该死的健保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