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换的白色的囚衣遮盖了他们身上酷刑的痕迹,他们拖著沉重镣铐枷锁,步履蹒跚;巨大的石块被挂在他们脖子上,坠到他们抬不起头来;嘴也被像嚼头一般的东西塞住,无法开口。
我本以为他们会破口大骂,可是他们却早已筋疲力尽,甚至连看我的余力都没有了,他们的麻木神情仿佛在企盼著死亡的到来。
我看著他们被刽子手押跪在地上,卸去项上的石块,嘴中的‘嚼头’。
「曲微!」其中一人突然大喊一声。
我循声看去,果是谭翊,皱起眉头:「你还有何话说?」
「你不怕吗?你看看这刑场,你不怕吗?」他疯狂地笑著。「‘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今天死的是我,明天呢?权重之臣从来没有好下场,你难道自认可逃过这千古不变的定律?」
「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