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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貂女 第七章

那个游河的午后,并没有为赵立冬的生活带来任何改变。

程默还是半夜挖她起来娱乐他的王八蛋。

还是那个嘴巴贱、心肠坏的死太监。

她非常的生气,因为她知道他明明可以很好相处,像个正常人一样,但他却偏偏要选择表现得像个爱折磨人的变态。

那个该死的程默像夏天的天气,一会大太阳,突然又狂下雨,她都快被他搞疯掉了。

她实在已经忍无可忍,决定对他做出小小的报复。

这会四下无人,应该是作坏事的好机会。

赵立冬小心的打开一个纸包,将里面的药粉通通都倒进瓷盅里,接下来就等这杯参茶进到程默的肚子里,那就大功告成了。

风亦然这人除了之外,也还不错嘛,知道她被虐待的很惨,还主动对她伸出援手。

「这是昏睡粉,效果惊人,只要喝上一点点,马上就会呼呼大睡。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要拿去用在什么人身上吧?」

她脑子里想著风亦然给她药时说的话,唇边露出一个微笑。

这样程默就会睡得像头猪,当然就没办法半夜挖她起来娱乐他。

天知道她多久没安稳的睡上一觉,再不充分休息的话,她一定会死掉的。

等药全都溶进茶里之后,她将整个茶盘托起,代替方巧儿送进程默房里,但她却开出条件。

「那个土匪!我替她跑腿,居然还跟我要钱。」

为了要达成目的,她只好不情愿的付她一个铜板。

她轻敲房门,听见他优雅的嗓音响起,「进来。」

赵立冬有时候会感到迷惑,像他这么可恶的太监,怎么能在举手投足间,充满优雅的味道。

他有一种奇怪的气质,就算不发一语也能震摄全场。

那种威严要不是天生就是来自于绝对的自信,她猜想应该是后者。

她还没看过哪个人比他更自大的,至少合欢镇上没有。

赵立冬推开门,小心的跨过门槛,一道黑影从窗边闪过。

她眨眨眼楮,然后摇摇头。一定是眼花吧,哪里有什么黑影呀?

程默眉一挑,「这不是我那可爱的小包子吗?真是个惊喜呀。」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我叫做赵立冬。巧儿扭伤了脚,所以我帮她跑腿。」她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出早编好的理由。

程默老叫她小包子,这也是让她很火大的一点。

他完全不尊重她爹娘给她取的名字,高兴的时候就会叫她小包子,不爽的时候叫她赵姑娘,心情不好也不坏的时候,就会叫她咚咚起龙呛。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已经很能从他叫她的方式来分辨他的心情好坏了。

现在叫她小包子,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在开心。

「你的参茶来了,趁热喝吧。」

她重重的把托盘往桌上一放,刚好压住了上面原本放著非常正方的纸盒。

「我得考虑考虑。」

她开始紧张了,「有什么好考虑的,我要是能一天喝到一杯参茶,一定毫不考虑的马上喝光。」

他抬眼看她,「我担心从你手上送来的东西,都会对我的健康有影响。」

这下赵立冬的心跳飙快了,「你如果担心有毒,大可以不要喝。」

她作势要把托盘拿走,程默将手压在她手上,阻止她的动作,「坐下,不急著走。」

「我怕对你的健康有害。」

「这个我来担心就好。」他笑了笑,「坐,看得出来你很累。怎么了,最近很没精神。」

她得很忍耐才不至于破口大骂,「可能是因为没睡好。」

她故意加重可能这两个字,用力瞪他一眼。

「这样呀。」他露出一个怜惜的表情,温柔的说:「那这杯参茶该给你喝才对。」

「不用了,我哪里喝得起?」开什么玩笑,她才不想一睡不起呢。

等他呼呼大睡时,她就对他拳打脚踢,好好的「照顾」他一下,出一口这阵子来的恶气!

「就当是我送你的礼物,谢谢你费心照顾出家人。」他扬起微笑,「不用跟我客气,喝吧,里面没毒的。」

是呀是呀,当然没毒,只有昏睡粉而已。

她还是摇头,「我看我还是拿出去好了,说不定风少爷想喝。」

「你对他这么在意,我觉得有点受伤。」

赵立冬脸一红,心跟著漏跳一拍,居然不知道怎么回应他这句讨厌的话,只好当作没听见。

「坐下来,跟我聊聊。」他很友善的问:「你不喜欢跟我说话?」

她暗地诅咒一声,「这家伙又在搞什么鬼?」

又来这一招?她真的有一天会被他的时好时坏搞成神经病的。

「你一向这么疑神疑鬼的吗?」他问道:「还是你不习惯我这样跟你说话?」

「没错,你不夹枪带棍、讽刺挖苦的说话,让我觉得很可怕。」

「你一定要这么老实吗?」

这就是他喜欢她的最大原因。

永远都不怕说真话。

「老实是我最大的优点,如果我幸运的没被你搞成神经病的话,应该会继续维持这个优点到老死。」

他哈哈大笑。

她很有趣,他非常喜欢跟她说话。

而他也非常的好奇,究竟她能忍耐到什么时候才跟他翻脸?

他不大相信她是这么有耐性的人呢。

「你知道你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吗?小包子。」

「你太抬举我了。究竟你要不要喝参茶?」

程默不回答,而是将托盘拿起来,往旁边一放,跟著掀开被压纸盒盖子,里面放了一些糕饼,「为了答谢你带给我的愉快,请你吃个饼吧。」

今天他的态度好得有点古怪,让赵立冬忍不住头皮发麻。

她大概已经模出他的模式,对她好之后紧接著是折磨,就这样好坏交替,大概要持续到她疯掉那天为止吧。

「呃,谢谢,我还不饿。」

「吃一个吧,小包子,你真的要这么不给面子吗?」

他语气中的寒意让她明白拒绝没有好下场,只好伸手拿了一个,「那就谢谢了。」

她咬了一口,皱起眉毛。

「太干了,不好吞是吗?」

赵立冬点头,岂止是太干了而已,根本就是干过头,能吞得下去才有鬼。

「让我来帮你。」

他的手在她手上一压,将半个饼往她嘴巴塞,「慢慢吃,别噎著了。」

被他这样搞,没有噎著才有鬼!

她瞪大眼楮,握拳捶著胸,那一大块饼梗在她的嘴巴、喉咙里,痛得她眼楮冒出泪光。

「喝点水比较好吞。」

程默非常体贴的掀开盅盖,将冷热度适中的参茶送到她面前。

她有如看见救星似的,赶紧接过来大口大口的喝,谁知道气息一个不顺,忍不住连饼带茶的全喷出来。

只见程默手一抖,一块方巾迅速的挡在脸前,安然无恙的避过了一劫。

「自从认识你之后,我就知道随身带著方巾总有一天会派上用场的。」

赵立冬被噎得难受,大口大口的灌水,直到那团饼顺利下肚,她的火气就冒出来了。

「你想杀了我是不是。」她眼中冒火,「你到底跟我有什么冤仇,一天没让我难过你会浑身酸痛是不是。」

他有点惊讶的看著她,「小包子,你这么说很伤人。」

小包子?她都发火成这样了,他居然还心情愉悦,实在是气死人了!

「伤人?要是可以的话,我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把你剁成八块的。」

「你为了一块自己做的饼而要将我剁成八块?真残忍、真无情。」

「我当然不是为了我自己做的饼,我是为了你这个恶劣的死太监……」

呃?她自己做的饼?

她探头往盒子里一看,抓了几个饼出来细看,饼皮上有不规则的龟裂,形状怪异的扁饼,还真像出自她的手。

她的饼,怎么会在他房间的桌上?

只有一个解释──

「你这个小偷!」

真是太过分了,居然将她牺牲睡眠辛苦做出来的饼偷来。

「小偷?这么说我不大好吧?」

他可是委屈自己挑剔的嘴在帮她试吃,提供她建言,让她有改进的空间。

而且还要花钱买呢,这颗包子实在太不知好歹了。

「你胡说什……」

她话都还没说完,突然听见肚子咕噜咕噜几声,开始隐隐作痛。

她一手模著肚子,有种不好的预感。

程默关心的问:「肚子痛呀?」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他的关心有点假惺惺、幸灾乐祸的感觉。

赵立冬额上冒汗,觉得有种火山快爆发的可怕感觉,「没、没有。」

她得用力夹紧双腿,才不会让小屁屁里的东西狂泄而出。

天哪,为什么她的肚子这么痛?

「是吗?我看你脸色不大好,要不要先下去休息一下。」

「好、好。」她用衣袖擦著冷汗,强忍著腹痛,姿势有点怪异的走出去。

「小包子。」他出声喊她,「茅房在那一边。」

接著只见赵立冬飞快的跑过去,速度之快恐怕是程默生平首见的。

他忍不住炳哈大笑。

不知道风亦然为什么要告诉他,赵立冬打算下泄药让他拉死?

不过他大概猜得到,风亦然是希望他会因此更加火大,把注意力继续放在她身上,这样他才有机会跟在赵春至裙子后面流口水。

不过他实在太多虑了,他的小包子这么可爱,他压根就玩不腻,哪会回头玩他呢。

换句话说,有琼浆玉液可饮,他干么要屈就陈年老醋?

「我一定要杀了风亦然。」

赵立冬花了一整个晚上跟茅房培养感情,现在她浑身虚脱的躺在床上,只剩下无力的诅咒陪伴著她。

「什么昏睡粉?根本就是泄药呀!」

而且她强烈怀疑程默早就知情,否则怎么可能精到那种地步。

没人告诉他,他怎么会知道里面有古怪?

一定是风亦然搞的鬼,药是他给的,她不相信他是无辜的。

可恶的风亦然呀,居然将她出卖。

「冬冬,你还好吧,想不想吃些什么?」赵春至走进来,有点心疼的说。

「别跟我提吃的。」赵立冬虚弱的说:「我怕我继续拉屎下去会死人。」

他掩鼻皱眉,「女孩子家,怎么讲起话来这么粗鲁。」

「那不然我该怎么说?我怕我的下面会吐死?」

他点头,「这个说法还好一点,比较没那么直接。」

他话才刚说完,方巧儿开朗的声音就传来,「冬冬,听说你拉肚子呀,严不严重?」

赵立冬咬牙说道:「死不了的。」

方巧儿挤到赵春至旁边坐下,笑嘻嘻的说:「这么有精神,应该还好。大家都很担心你呢。」

「多谢关心,我倒希望这事没太多人知道。」她居然还能撑到回家,继续拉得天昏地暗,她都很佩服自己的意志力。

「怎么可能不知道嘛!程少爷还要大伙发挥人溺己溺的精神,要好好关心你一下。」

「我看再晚一点,等大家忙完之后,应该都会过来看你。」

「那个超级大嘴巴!」赵立冬握著拳头,咬牙切齿的说。

这下可好,全镇的人都要来关心她的,全都拜他所赐。

怎么有人可以可恶到这种地步呀?

「别这么说嘛!人家程少爷也是关心你呀。」方巧儿道:「说实在的,程少爷对你还真是好得没话说呢。」

「对、对我好的没话说?!」

大家是都瞎了眼,没看见她是怎么被折磨的吗?

「对呀,程少爷人虽然不错,可是没有风少爷和善,大家其实有点怕他。不过他就会跟你说笑,也喜欢你的陪伴,他对你真的很特别。」

赵立冬气得浑身发抖,「特别,当然特别,是特别的坏呀。」

真是的,难怪没人替她仗义执言,原来大家都不觉得他在欺负她呀。

是不是要等到她被他玩死了,大家才会恍然大悟──原来冬冬这么惨呀!

「可是不管是特别好还是特别坏。」赵春至道:「至少你在程少爷心中,铁定是特别的。」

他的下一句话,差点把赵立冬气到吐血。

「也就是说,就算你宰了他的宠物,他也很有可能不会跟你计较。」

「你还没死心哪。」老想著把出家人拿来当装饰的配件,增加他的美丽,真是够了。

赵春至斩钉截铁的说:「绝不。」

方巧儿像想到什么似的,「说到宠物,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什么东西?」

「你呀。」方巧儿朝赵立冬一指,「我想你应该是程少爷目前最喜欢的宠物喔。」

「我才不是任何人的宠物呢!」

可恶,她一定要改变这种情况,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

赵立冬深吸了一口气,用一种很神圣的心情,满脸严肃的在额头上绑了一条白带子。

「不成功便成仁!」

她带著激昂的心情出门,但好的开始,却让仓皇进门的赵春至给破坏精光。

「唉唷!」

兄妹俩一个要出,一个急著进,撞成了一团。

「春,你急什么啦?」她那满腔的勇气和烈士的表情,都被他撞掉了一半。

「冬冬!」他连忙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你模模,我的心跳得好快、好快。」

她用力的把手抽回来,「干么啦?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办,没空陪你玩。」

他双颊酡红、眼泛桃花,面容陶醉的说:「冬冬,我、我有一种预感,我要谈恋爱了。」

这样的心跳,这样的神魂颠倒,从来没人可以用一个眼神就让他落荒而逃的。

可是那个人,那个如此与众不同的人,却让他停了呼吸、乱了心跳,惊慌失措的冲回家。

赵立冬轻斥一声,「跟风亦然嘛!不过你最好别瞒他瞒得太久。」

「才不是他呢。」赵春至完全沉醉在意中人的面容和笑语之中。

她推推他,发现他已经深深跌入自己的幻想之中,于是摇摇头,重新武装起凶恶的表情,直接冲到隔壁去。

「冬冬,哎呀,你来的正好。」风亦然在回廊上跟她相遇,一脸兴高采烈的捧著一个描金盒子,不由分说的拉住她,「帮我看看你姊姊会不会喜欢这套首饰。」

这是怎么样呀?所有的人都那么踫巧消灭她仅存的气势,害她不能一鼓作气的直接找程默摊牌?

她只好停下脚步,拍拍他的肩,「任何能让他看起来更漂亮的东西,他通通会喜欢的。」

「你头上那是什么?必胜?你要找谁打架吗?」

她一瞪,「管那么多干么,你不是要去送礼?」

风亦然一听,立刻喜孜孜的赶到隔壁去送礼,而赵立冬则是坚定的继续往程默房里冲。

但还是有人阻碍了她的脚步,这次是方巧儿。

「咦,冬冬,你来上工啦,下午要不要帮我送点心到程少爷房里?你给我一个铜钱,这差事就是你的。」

「方巧儿!」她凶神恶煞的说:「你干么叫我?我不想停下来你知不知道。」

「呃……」方巧儿赶紧陪笑,「那你去忙,不送了喔。」

但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你头上那是什么呀?」

「方巧儿!」

「算了,我突然不想知道了。」她赶紧溜,因为她看起来很火大的样子。

气死了,等一下不管谁叫她,她绝对绝对不会停下来。

「啊!冬冬,你要去程少爷那里呀。」芬芳有点惊讶的叫她,因为这条路是直接通往那里的,而她则是刚从程默房里出来。

赵立冬早已经把心拿横,理都不理芬芳,飞也似的从她身边溜过。

「冬冬、冬冬。」眼看叫她不住,芬芳也只好算了,「不知道她有什么急事?程少爷正在洗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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