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内,香醇的咖啡香传来,柔美的灯光,营造出浪漫的气氛。
「悠蝶,你不要瞪我嘛!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啊!」卉颐一脸无辜地望著楚悠蝶。
呜!早知道她就不要帮这个忙了!
「你说卫天决要你传话,说他后天有个宴会,要我盛装出席?」她的话中夹带杀气,拿著叉子的手不停发抖。
卉颐只能用包包挡住楚悠蝶杀人的目光,可怜兮兮地点点头。
突然,匡唧一声,楚悠蝶手中的叉子随著卉颐点头而落在盘子内。
「他真的这么跟你说?」
「他昨天下班前的确是这么跟我说的,而且他还拿了一张金卡给我,说是你的治装费。」
卉颐将信用卡拿出来,手也像楚悠蝶一般抖个不停,不同的是楚悠蝶是因为气愤发抖,而她则是因为害怕而发抖。
「那为什么是你跟我说,而不是他跟我说?」
楚悠蝶愤怒地起身,一双厉眼瞪得卉颐无处可躲。
呜!她不过是昨天晚一点走,就刚好被卫总裁捉到,也就莫名其妙地成了传话人,更成了出气筒。
「小悠,你不要这么凶嘛!人家至少拿了张金卡给你当治装费耶!」卉颐躲在椅子后面,手又将金卡往前推了些。
楚悠蝶不屑地瞟了一眼,「我要那种东西干什么?」
她家里已经有满坑满谷的衣物,光是历任男友送来的衣服,就够她穿的了。
而且她生气的是,卫天决自从签约完后的那天,就始终不肯见她。不只如此,他甚至连公事都不让她做,把她当花瓶一样供著,如此的对待,教她怎能不生气!
「小悠,那你还要去逛街吗?」
「逛街?」楚悠蝶伸手拿起桌上的金卡,思忖一番,扬起一抹狡猾的笑——
「当然要!」
他要她盛装出席,她就让他了解,女人的「盛装」是什么意思!
「谢谢您的光临,欢迎下次再来!」
店员笑容可掬地将纸袋递给楚悠蝶,这已经是她手上的第四个袋子,当然,还不包括卉颐手上的。
「小悠,你刚刚不是很生气吗?干嘛一下子就买这么多?」她从来投看过女人在气头上,还能神情自若地逛街购物。
「你难道没有听说过,有人因为生气而大买特买吗?」说著,她又停下脚步,站在一间服饰店前。
「就算有,你也不像那种人。」卉颐小声地嘟囔著,亦步亦趋地跟上她。「小悠,你是不是又在打什么主意啊?」’啪的一声,卉颐当场被赏了一记爆栗。
「什么叫作又?我看起来像是会设计别人的人吗?」
是很像啊!
不过,这句话她可没胆子说出来。
「那你到底想怎样?」明明就是在酝酿诡计,还硬说自己是心情不好,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我想怎样?」楚悠蝶似笑非笑的说:「我只是想给我们的卫总裁一个惊喜罢了。」
「哦……」
她会好好的替卫总裁祈祷的——
祈祷他不会被悠蝶整得太惨。
这是一个晴朗的日子,蓝天衬著白云,鸟儿婉转的呜叫声庆贺一天的开始。不过要是少了楚悠蝶那诡异的笑容,应该会更美好一点。
「这么早把我叫起来有什么事吗?」卉颐站在楚悠蝶家门口,毫不遮掩地打了个大呵欠。
她是个嗜睡的人,要不是看在楚悠蝶和她是多年的手帕之交,她才不肯来呢!
「还记得你之前替卫总裁传话,说他有个宴会要我‘盛装’出席吗?」
她走下阶梯替卉颐开门,笑容更大。
「我当然记得!」
她记得的还不只这个,她甚至还记得她们两个人逛了多少服饰店,提了多少东西回来呢!
「那你可以帮我一件事吗?」
「你要作啥?」卉颐随性地走进楚悠蝶的卧室里,一进门就看到她们那天「血拼」的成果。
「帮我化妆。」
愣了三秒,卉颐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她刚刚说了什么?要她帮忙化妆?
她就是为了这件事把她从温暖的棉被叫起来?
「你,损友一个!」卉颐手指著楚悠蝶,人已经趴在柔软的枕垫上,准备再做个好梦。
「别睡了你!要不,你帮我化妆,我将那个软绵绵的枕垫给你,如何?」哼!她早就知道要怎么贿赂卉颐了。
一阵细微的申吟声传来,最后卉颐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坐到梳妆台前,「你要画就快,我还等著回去睡觉。」
「呵呵,我就知道卉颐你最好了!」楚悠蝶满心欢喜地坐到她前面,准备让她那双巧手好好为自己打扮。
其实,别看卉颐迷迷糊糊的,她那双巧手对美容可有研究了,不论是化妆、保养,她都能针对不同人、不同的肤质做出判断。
「是啊、是啊!我最好了。」她先将楚悠蝶的头发盘起,以免被化妆品沽到。「你打算画什么样的妆?美艳的?清纯的?还是名嫒淑女的?」
「别那么麻烦,只要能让天决惊艳就行了!」楚悠蝶兴奋不已,她已经等不及今天晚上的宴会到来了!
「叫得这么亲密,你和他是怎么了啊?」此时卉颐的手已经在楚悠蝶脸上涂涂抹抹,准备雕塑一个美丽俏佳人。
「要是有什么,也是被你害的!」
「我?为什么是我?」她可是公认的好市民,杀人、放火、抢劫她都不会做,为什么会是她害的呢?
「你还敢说!」楚悠蝶将手伸直,往梳妆台一探,就将当初那张让她害臊不已的照片给拿了出来,「这张照片是你拍的吧!」
卉颐的手没闲著,只是探头一望,立刻明了,「你该不会要跟我说,卫总裁因为看了这张照片而兽性大发,把你给吃了吧?」
「只是差点而已!」楚悠蝶没好气地瞪她一眼,又调整好自己的位置,让卉颐上妆。
「既然都差点吃了,他为什么还要避著你?」卉颐巧手一挥,炫丽的眼影就上好了。
「我怎么知道?」她无聊地把玩自己的头发。
「所以你今天是去要一个答案的?」她挑眉问道。
「不,我今天不是去要答案的……」楚悠蝶精明的眸子闪过光芒,和著刚涂上的眼影,有股让人说不出的魅力,「我今天是要去玩、游、戏、的!」
她一直在等。
自从傍晚卉颐帮她打理好,她就一直在等。
当她一开始听到卉颐说的话时,的确是气得要命,不过现在的她已做好打算要将卫天决一军,让他知道,并非所有的女人都是好欺负的。
但这不是她最主要的目的,诚如卉颐所说的,她的确想要一个明确的答案,不管结果是好是坏。
楚悠蝶坐在沙发上,失神一笑。
她还记得自己曾经险些在这里献出自己。沙发上,他的气息虽然早巳淡去,但只要一想起来,她依然感觉自己嗅到了他身上的味道,他那双强而有力的手臂、粗重的呼吸声,她全都记得一清二楚。
叮咚——
门铃声响起,楚悠蝶对著镜中的自己甜甜一笑,才转身去开门。
「楚小姐是吗?」
楚悠蝶愣了一下,呆呆地点头。「呃,是的。」
眼前这个不是那天被她批评的卫天决前秘书——曜骅先生吗?
他不会是想趁卫天决还没来之前,找她报复吧?
「那就赶快上车,不然就晚了!」他漾开笑容,露出洁白的牙齿,和当初凶狼的模样差了十万八千里。
上车?晚?
难不成他要绑架她,杀她灭口?
楚悠蝶咽了口口水,正思量著要不要将大门关起,打电话报警。
「楚小姐,你还好吧?」他的大手在她眼前晃啊晃的,试图拉回她的思绪,「我们可要快一些,不然就赶不上和老板约定的时间了!」
啊?他刚刚说了什么?
「你说什么?和谁约?」怪了,这情况好像和她想像的有些出入。
「老板啊!他没和你说吗?」话才出口,他就看到楚悠蝶黯然的表情,很显然,他说错话了。
楚悠蝶摇摇头,默默地上车。
一上车,她原本无精打采的眸子又被精明所取代。
好啊!这回她和卫天决的梁子结深了,有哪个男人像他这样,一开始还说喜欢她,事后却又对她漠不关心,甚至连见面、谈话的机会都没有!
曜骅绕过车头上车,没发现楚悠蝶的眼神变得更加精明,只是一径地安慰她,「其实老板也是有苦衷的。」
「我只知道他不肯见我。」
「他……不,没什么。」曜骅念头一转,差点说出不该说的话。
「那他这样子,算是不要我了吗?」楚悠蝶试探地问,她能感觉得到,他刚刚似乎想说些什么。
「这件事我无法给你一个明确的答案,不过,你必须给他一点时间想想。」曜骅说得模棱两可,但事实上,凭著他和卫天决多年来的交情,他早已知道答案了。
「嗯,我会的。」
时间,她还必须给他多少时间,他才会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呢?
「到了,老板说他会在庭园等你。」车子驶进一幢富丽堂皇的豪宅,他的任务就此结束。
「谢谢!」楚悠蝶没多做表情,只是微微一笑。
曜骅拧起眉头,心中有股说不出的不安,「不客气。」
楚悠蝶缓缓地步下车,目光往空旷的花园一望,就看见卫天决倚著车子,眉头深锁。
「你在等我吗?」她悄悄走到他身边,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你……快走吧!」卫天决只是冷冷地回应一句。
其实他是想说:你今晚好美!
她绾起的发髻更衬托出她独特的气质,一袭黑色小礼服毫无遗漏地层现她窈窕的曲线,她,是今夜最美的女神。
楚悠蝶闻言只得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头。
屋内,一群政商名流掩不住虚伪的表情,贪婪地往卫天决的方向看去。
他可是只大肥羊,谁要是能和卫天决攀上关系,往后的利润可是数不尽的啊!
大伙儿有志一同地往卫天决走近,就想说说好话、探探风声以谋得更多的利益。
按照以往的惯例,卫天决肯定会二话不说地离开,找个较为安静的地方与久日不见的友人打招呼,但这回他却没有那么做,甚至故意接近那些贪婪无知的人们,理所当然,楚悠蝶只能被冷落在一旁。
这怎么可以呢!她的游戏都还没开始,主角就要落跑,这要怎么玩下去呢?
楚悠蝶原想皱起眉,暗示卫天决自己在生气,不过卫天决却故意挑了个看不到她的方向。
是的,他早巳下决心要和她做一个了断,可是为什么再看到她那可怜的表情时,他还是差点忍不住上前去给予安慰呢?
这是不允许的,他不允许自己那么做,所以他背对著她,不愿意看到她,也不愿让自己的心再次动摇。
好啊!不管她再怎么明示、暗示,他就是不打算理她,既然如此,她只好使出另一招!
楚悠蝶优雅地将脚步放慢,表情也不再为了卫天决而苦恼,环顾四周,眸子一亮,往另一群人走近。谁说她只会玩弄男人,她可是在替自己打好关系,准备让卫天决好好瞧瞧!
「悠蝶!」众人一见到她,立即高呼要楚悠蝶过去。」好久不见了。」楚悠蝶对众人微微颔首,很快就融人了人群,丝毫没有注意到从不远处传来的慑人目光。
那个人是怎么搞的?一只咸猪手就要踫到悠蝶的背!还有跟她说话的那个人是谁?居然不要脸地靠近她!最让他看不顺眼的是,她居然跟他们有说有笑,丝毫不在乎他的感受!
呃!等等,该说搞什么的应该是他吧!他为什么要这么关心她,他和她是不应该有瓜葛的啊!
「卫总裁,您还好吧?」
一阵呼唤声让卫天决回过了神,定楮一看,才发现对方是宴会的主办人,也是他多年的好友——凯因斯-修吉尔。
他是中法混血儿,金发碧眼,更有著一张比女人还要美的容貌,尤其是那双电眼不晓得迷死过多少人。他们两人和曜骅是结拜多年的死党,曾经一起度过年少轻狂的日子。
「我没事,倒是你怎么会有兴致弄这个隆重的宴会?」他知道凯因斯一定是有目的的,不然不会做这种麻烦事,而且现在他的后面跟了一大群目光痴迷的千金小姐,看来他这几个月难过哕!
「曜骅跟我说你变了,我想知道是变得如何?」而且他也想看看到底是怎样的女人,可以让卫天决心动,所以他才会在邀请卡上特别标明「务必携伴参加」。
轻酌杯中红酒,凯因斯就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欧洲贵族,浑然天成的优雅气质任谁也无法抵挡。
「喔,那么你知道了吗?」他早料到曜骅会跟凯因斯说,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大概都知道了。」完美的嘴角上扬,他将最近听过、看到的事用最简单的话说了出来:「不过就是智商变低了些、个性变得骚包了点。」
「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爱让你变盲目了,笨蛋!」说完这句话,凯因斯转身便走。
爱吗?那玩意儿他踫不得,也不想再冒险去踫。
他的目光穿过人群,深深地注视著楚悠蝶,深邃的眸中莫名地泛起寂寞与感伤。
「悠蝶,待会儿要不要与我们一起出去?」一个男人不怀好意地说。
「我再考虑看看。」她浅笑,不正面回答。
般什么!她在这群色狼堆里待了这么久,卫天决居然连一点英雄救美的意思都投有;反而还径自与别人说话,要是她被别人吃了,那该怎么办?
真是气死她了!
「你就别再考虑了,和大家一起去PUB跳舞嘛!」其中一位女性说道。
「是啊、是啊?我们一起去玩个痛快。」
「呃,我想还是不用了!」楚悠蝶手挡在胸前,拒绝众人,「你们自己去玩吧!我想吹吹风。」说完,她转身走向阳台。
倚靠著栏杆,撇下方才玩乐的面貌,她的眉头不禁深锁。
想不通啊!他真的不在乎她吗?不然为何连话都不愿跟她说?
那么从他们相遇时他的霸道和安慰,都是骗人的,他不过是拿她来寻开心罢了,真的是这样吗?一连串的问号在脑中打转,就像是千百条丝线缠绕在一块,理不出头绪。
楚悠蝶想得出神,连有人接近身旁都不自觉。
「楚小姐,你还好吧?」
「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她连来人是谁都没看就直觉地回答。
「看来你并不乐意见到我。」
这时楚悠蝶才回过头,一看到对方,眼楮立即瞪大如铜铃。啊!这位不就是MEA的总裁——罗尹严吗?
「我并没有说我不乐意看见你。」她的声音细如蚊蚋。
「那为什么会连喊了三次不好?」他扬起笑容,不解地问。
「没什么……」她也想告诉自己没什么,却实在做不到。
「是为情所困吧!」他一针见血地道。
「怎么这么说?」她的表情有这么明显吗?楚悠蝶想故作镇定,但脸上早巳泛起羞赧的潮红。
’「你一整个晚上都直往卫总裁的方向看去,明跟人都看得出来。」他伸手向经过的侍者拿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楚悠蝶,「既然这么在乎他,又为什么不上前去找他?你们吵架了?」
楚悠蝶无奈地摇摇头。他们连架都还没吵,她甚至连自己做错了什么都不知道,他就不要她了!
「不是吵架,那就是你被冷淡?」罗尹严无心的一句话,让楚悠蝶顿时泪流不止。
是啊!事情摆明是如此,她又何必骗自己呢?
「楚小姐,你别再哭了!」
罗尹严平常一向冷漠,要是遇上哭泣的女人;早就拂袖离去,但这次哭的是楚悠蝶,而且罪魁祸首又是他,所以他无法潇洒地离去,但也不懂得如何安慰她。
「我没事,让我哭一会儿就好了……」她哽咽的声音里带著醉意,她已经把刚刚的酒都喝完了。
「你确定吗?」看她哭成这样,恐怕连当年的孟姜女都没她这么会哭。
「我确定。」强忍著泪水,她回答道。
「你很倔强,也很让人喜欢。」
楚悠蝶播摇头,俏脸红得像只果,「没有人喜欢我,他们看上的不过是我的脸罢了。」她顿了顿,才继续说:「从以前到现在,我就因为这张脸得到许多男士的青睐,自然而然也养成了骄傲的个性。因为自尊心强的关系,我总是以玩弄男人为乐,丝毫不在乎对方的感受。直到遇上了卫天决,他带给我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和他相处总可以让我卸下虚假的面具,可是……」
他不要她了!在她知道自己的心已经被他占据时,他就毫不留情地打算离开她的世界,这是她多年来伤害别人的下场吗?也许她真的是罪有应得。
罗尹严的眼神随著楚悠蝶的话转为阴霾。
「悠蝶——」
罗尹严轻柔地唤著楚悠蝶的名字,俯子一个吻就要落在她的唇上,但楚悠蝶身后却突然多出一个人,那人的大手往她的腰上环去,大有宣示主权的意味。
「不好意思,打扰了你的兴致。不过楚助理是我带来的,我自然,也有义务保护她的安全与自由。」卫天决的声音冷到了极点。
罗尹严是个聪明人,自然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他饶富兴致地打量了卫天决许久,才绅士地离开。
「你是笨蛋吗?」卫天决粗鲁地摇晃著楚悠蝶。
他一直注视著她,然后就看著她和罗尹严在阳台上交谈甚欢,她甚至还在罗尹严怀里哭泣!
霎时,一股火气升起,在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前,就已经走到了阳台。
「嘻嘻!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楚悠蝶痴痴地傻笑著,伸手环住卫天决的颈子。
卫天决皱起眉头,看了眼楚悠蝶放在栏杆旁的高脚杯。
「你喝醉了。」
「我没有!」她鼓起腮帮子,不服气地否认。
至少她还记得自己今天是来玩什么游戏的。
「我说你有就有。」卫天决执起她的手,无视大厅内的宾客,大步往外头走去。「我先送你回家好好休息。」
「不要!」楚悠蝶甩开被他紧抓住的手,孩子气地反抗。
卫天决眯起眸子,不太能适应她刚刚说的「不要」。
「你再说一遍。」他的语气里夹带著威胁。
「我说不要!而且我没带钥匙,回了家也进不了门!」她理直气壮地大声叫著。「你就可怜可怜我,收留我让我去你那边住,好吗?」说完,她漾开一个让人无法拒绝的灿笑。
他没有说话,表示默许,带著她走向凯因斯,准备打声招呼后离开。
「这女娃还满可爱的,可不要随便抛弃啊1」凯因斯揶揄,地道。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好兄弟傻傻地错过真爱!
卫天决自然听得出凯因斯话中有话,「我自有裁决。」
「最好是如此,祝一路顺风,不送啦!」挥了挥手道别,凯因斯又走人人群中。既然想看的、想说的都做完了,那么他也该找个理由结束这场宴会了。
卫天决毫无表情地将楚悠蝶丢入车中,再绕回驾驶座发动车子。并不是他不懂得怜香惜玉,而是凭楚悠蝶现在的样子能乖乖上车才怪!
「天决,我好累——」她将头偏向卫天决,噘起红唇,做小小的抱怨。
「你先睡一下,等到了目的地我再叫你。」不自觉地,他的态度渐渐软化。
而楚悠蝶则将头转向另一边,红唇弯起一个完美的弧度,满足地睡去。
当卫天决将车子驶入半山腰的一座拱门时,就表示他已进入卫宅的范围。
当初会选择将宅子建在半山腰,主要是为了远离都市的喧嚣,也好让父母安心养老。
一旁的守卫见到有车经过,连忙拦了下来,再仔细一看,才惊觉是自家主子的车。「少爷。」
卫天决播下车窗,简单地吩咐:「要管家准备一间客房,还有,不要惊动老爷和夫人。」
说完,车子继续往上开,才看见一幢仿欧洲中古时期的建筑,广阔华美的花园、雕刻精美的梁柱和高耸人云的尖塔,让人有种置身于童话世界的感觉。
「悠蝶,该起来了!」卫天决低沉的嗓音响起,手轻摇著楚悠蝶。
啊!已经到了吗?她不能再多睡一会儿吗?「不要吵人家。」她好累、好累,除了四肢使不出力,她的心也好累好累……
「要睡回房里再睡。」卫天决拧起眉头,思索该如何把楚悠蝶弄下车。
对了,她的游戏似乎还没玩完,怎么可以在这里睡著呢!
「人家使不出力,要抱抱!」既然他认定她喝醉了,那么她就将计就计!
「楚、悠、蝶。」从他的声音里可以听得出来,他希望她自己走下车。
「不管,抱抱!」哈,看他能拿她怎么办!
他的确不能拿她如何,所以也只能顺著她的意思,将她抱在怀中往大门走去。
卫天决不需要自己推门,自然会有人来替他做这件事。甫进门,一个头发苍白、穿戴整齐的老人站在门口,不卑不亢地道:「少爷,您吩咐的客房准备好了,需要先带这位小姐上去吗?」
老管家挑挑眉,看看卫天决怀中的楚悠蝶,再看看卫天决神态自若的模样;啧啧!这小于是他一手带大的,从没看过他带什么女孩子回来,这回,呵呵!他可要去跟老爷和夫人打小报告……呃,是通知他们这个好消息!
「房间在哪儿?」
「二楼右手边第三间。」老管家整整表情才道。
卫天决迈开步伐,不理会老管家不寻常的笑容。
二楼右手边第三间?怎么好像——在他的房间隔壁?
真是服了那老家伙!难怪他刚刚会笑成那样。
他将楚悠蝶轻放在软铺上,自己则解开领带,打算梳洗一番。一整天穿得这么拘束,怪不舒服的。
就在他打算走出房门,回到自己房间时,他的衣角却被一个不知名的力量拉住,回头一看——唉!他忘了替楚悠蝶解酒!
「你不可以离开我!」她笑嘻嘻的说,将卫天决拉到床上。
「你要陪我!」原来装酒疯有这么大的好处,不仅可以撒娇,还可以闹脾气,最重要的是还可以吃豆腐!
「放开我!」该死的!她知不知道她现在的一个动作,就能让他欲火焚身啊!
「不放、不放!」她怎么可能在这个节骨跟放弃呢!
楚悠蝶借酒装病,硬生生地将卫天决推倒在床上,上演恶羊扑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