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手中的针,披著长发的女人淡漠地抬起清绝的雪靥。
那是第一次,在没有人陪伴的情况下,见到夜晚的阿妈……
「阿妈……」怯怯地唤一声,慢慢地走过去,阿妈好美,美的得不像凡尘中的女子,美得像是一朵单薄的花。
纤长的手慢慢举起烛台,女人失神地望著面前小小的孩子。
那清秀的小脸上满是眼泪,孩子哭泣著问:「阿爹说我是别人的小孩。」
手心攥得紧了,把烛台捏得好似要断掉一般,倾斜的烛光摇摇动荡,有什么刺人了掌心,殷红的血涌出,滴落白色的缎面,染红银色的蝴蝶……
想要温柔一点儿,却做不到,想要解释什么,却说不出。烛光下,孩子那双噙满泪水的眼楮竟然是浅得近乎没有颜色的颜色,宣告著——她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