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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套 第五章

被逼著做白工的绯声,回到盼萦楼后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去搬救兵罗!

他可不想做了白工后,又得认赔三十万两银子。

三十万两耶!岂不是要将他这几年辛苦攒下的积蓄挖得一干二净?

不过,一大清早不是搬救兵的好时机。

盼萦楼上上下下睡成一片,他找谁都不行,而且累了一夜,他实在需要好好休息。

近午时分,稍事休息后的绯声连梳洗的时间都省了,他随意套了一件旧衫便急急忙忙地往二楼走去。

他边走边想著昨夜的事,他知道钦聿并非昭阳国的人,所以他会出现在昭阳国境,著实有些怪异。

此外他应该是个富家子弟,投理由要偷粱家的东西啊!不过钦聿家的财富有可能就是偷盗来的。

但是,为何挑上梁家?梁府又不是京城里最富有的,何况钦聿所住的国家并不与昭阳国接壤,即便偷成了,要将东西运回去也有问题。

「哼!我才不会像他这么笨呢,偷了东西还要运回去,多累人啊!」绯声偏著头,自言自语著。

「说不定,他根本不需要运回去。」默言突地出声。

见到默言出现,绯声不由得笑了开来。

目前他能找的救兵就是武功比他强的默言,以及整天躺在房里头睡觉的星流。武功卓绝的默言何以成为绯声的救兵,自然毋需赘言;至于星流嘛……他这个一花魁多年来还能维持清白之身,自然有他厉害的地方。

「因为他要的根本不是银子,那些东西本身就是他想要的。」绯声接口说道。

绯声专注地思考著,脑筋里似乎有著什么一闪而过,却又无法精确的捕捉到。

「还有另一种可能。」

话音甫落,窗户随即被一双白晰到近乎透明的手给推开,一张小巧清秀的脸蛋,从窗子里头探了出来。

那名貌美的可人儿即是盼萦楼的花魁——星流。

「好、好难得!你竟然会自己起床!」绯声不由得惊叫一声。

难怪绯声会如此惊讶,虽然星流以美貌闻名全城,但他的嗜睡和懒散也同样出名。

自从他到盼萦楼工作开始,除了语冰硬性规定大家都得去庙里进香的活动之外,他尚未看过星流在吃午饭前起床。

「我早就醒了,懒得起床罢了。」星流懒洋洋地说道。

说话时,星流将小巧的下巴靠在窗台上,那副睡眼迷蒙的模样,不知能迷死多少有钱的大爷。

「盼萦楼里就属你最懒散,依我看,你不仅是盼萦楼里最散漫的人,也有可能是全昭阳国最懒的人。」绯声不带恶意地说道。

绯声说话时,默言已领著绯声走入星流的房内。

星流慵懒地躺在软榻上,似乎是昨晚懒得回床上睡,就在那儿窝了一夜。

看见星流睡在软榻上,默言微微皱眉,一语不发地走到后头的睡房抱来锦被。

长年跟在星流身边,默言已相当了解星流睡定了就不想动的性子,所以没再傻到劝星流回房睡。

星流的房间相当大,其中的一半是接待客人用的前厅,前厅后是星流的睡房,那里除了梳妆台和衣物箱外仅剩一张大大的床。

毕竟星流一天有一半以上的时间都待在床上,床不够大、不舒服怎么行呢?

最后头是间盥洗室,像星流这么懒的人,自然不肯为了洗澡而下楼,于是,他房里有个很大的窗子面向厨房,供人将热水吊送上来。

「每次来你房间,我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盼萦楼里。」绯声笑道。

径自坐下后,绯声翻正三个茶杯,为他和默言、星流各倒了一杯茶。在这个主人绝不招呼客人的房间里,客人得自立自强些。

「这里不是盼萦楼会是哪儿?」星流也笑著,这抹笑在他端正的容貌上,不像算计而是撒娇。

星流坐起身,背倚软枕、身盖锦被,一派优闲的模样。

默言依然没有说话,拿起两杯茶走到星流身边,将其中一杯递给星流后,他才坐在星流身侧缓缓啜饮。

「这里像专门睡觉的地方。」

绯声说得很认真,让星流差点笑岔了气。

窗边有长榻,里头是睡房,就连梳洗的地方都有张够大的躺椅,软枕更是随处可见,怎么看这里都像个专门供人睡觉的地方。

「的确。」连惜字如金的默言都点头赞同了。

「房间本来就是拿来睡觉用的,不好睡怎么行呢?」星流不以为意的说著。

绯声叹了口气,继续他的茶。房间是睡觉用的没错,但也没有人跟星流一样嗜睡得如此严重啊!

「你来找我,不是为了梁府的事吗?怎么净在睡觉的问题上打转?」星流捧起茶杯小心地啜了一口。

「哎呀!差点忘了。」闻言,绯声突地回神,他模模头,连忙饮完茶,认真地发问:「你怎么知道我来是为了梁府的事?」

绯声一开口,问的却是无关紧要的问题,其实他仅是单纯的好奇心作祟,怎么他一回盼萦楼,语冰和星流都知道他昨夜在粱府吃瘪了?

「你哪一次成功归来,不是心满意足的回房睡个饱睡后再四处串门子,笑得像只偷著腥的猫?」

星流虽然眉眼含笑,但他的话听在绯声耳里,倒像是根尖刺。

一旁的默言点了下头,表示赞同星流的话。

「可是不管谁问你在高兴什么,你总推说没有,坚持著财不露白的理念,却不知道其实大家早就清楚你在笑什么了。」星流续道。

闻言,默言又点了下头,绯声则逸出一声长叹,双肩登时垮下。

没想到他的一举一动众人早知晓了,他还老想著什么财不露白,搞不好,大伙儿早知道他将钱藏在哪里了。

「还有一点,你身上有种味道,很特别的味道,不像昭阳国会有的熏香味。」星流一脸神秘的说著。

星流饮完茶后懒得将茶杯放回原处,索性就往旁边一放,也不管会不会弄脏被褥。

默言见状也十分习惯的拎起茶杯,起身又倒了一杯给星流,并拿了一碟糕点给他,预防星流待会儿会肚子饿。

「我怎么没闻到?」绯声一脸讶然。

绯声在自个儿身上东嗅嗅、西闻闻,却找不出一点异样来,倒是粱府的臭味他是真的沾上不少,然而星流口中的熏香味则半点都没有闻出来。

「我对这儿的客人比你熟悉得多,不认清楚他们身上的熏香味,我怎么未起身先辨人?」星流说得十分理所当然。

言下之意就是,因为星流整天躺在床上懒得起身,所以若有客人前来,他必定会先闻闻对方的熏香味,认出是哪一家的大人后,再决定要不要起身迎接。

懒能懒出此般技能,全天底下恐怕就只有他星流一个而已。

「我该佩服你吗?」绯声皱起眉头。

星流微笑点头,真的把当绯声的话当成恭维了,「是应该。」

默言坐在一旁,依旧什么话都没有说。

在别人的眼中他只是星流的保镖,虽然觉得他们是朋友的人不是没有,但没有人猜测过他和星流是情人;但只有他知道并认定,星流是他的救命恩人兼一辈子的主子。

「当我没说过。」绯声再度叹息。

他总觉得星流的性子需要改一改,他的懒散真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夏羽国的皇帝近几年来励精图治,兵力虽然跟从前一样烂,但国库倒是丰盈了不少,又因为他鼓励人民经商,所以各国商品在夏羽都找得到。」不知为何,星流樱唇再启时,说的却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

「难道我来问你事情,你还要跟我讨谢礼吗?」绯声苦著一张脸望向星流。

星流又是一阵轻笑,明眸睇著绯声,像在看著一个淘气的孩子。

「我要什么东西不会自个儿去买吗?不然跟那些客人随便提上几句,他们不巴著送上门来才怪,我干嘛跟你讨?」

绯声也知道星流说得有理,不免一阵尴尬,连忙低下头去茶。

「不过你身上的那股熏香味儿,夏羽国没有。」星流了一口茶后,才慢慢说出重点。

绯声专注的听著,他晓得星流说话不爱一次说完的习惯,后头的话必定大有文章。

「在夏羽市集上找不到的熏香世上只有三种;第一种是属于江湖组织『三皇五帝』用做他们的标志之用,第二种我先略过不谈,最后一种就是你身上的味道,那是焰武国皇族专用的熏香。」话说完后,星流又了口茶,润润他话讲得太多,有些发干的喉咙。

「但是我身上根本没有什么熏香味,最多是沾到梁家人的味道,我就不信那些家伙跟焰武国的皇族有关系。」绯声扁著嘴,伸手拿了块糖糕吃。

「是吗?那就当我猜错了。」星流极不负责任地说著。

说著话时,星流低下头去模模他平坦的小肮,著实有些饿,可是他懒得吃饭,更懒得说想吃饭……干脆不吃直接睡觉算了。

当星流笑容满面地抬起头来,准备用幸福的表情倒头再睡时,耳边传来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

「我去厨房拿饭菜。」默言早一步看穿星流的心思,在星流倒下前道出此语。

绯声傻傻地跟默言道谢,星流则以万分可惜的目光望著默言,如果默言没发现的话他就能睡了。

「啊!」绯声望著默言离去的背影尖叫。

钦聿身上的确有一种很特别的熏香味,这么多年来他从不曾忘记,更不曾在别人身上闻到过。

「想到啦?」星流淡淡地问道,早已预知绯声会有此举动。

绯声的确想起了一个人,也忆起那人身上特别的熏香味,但是那个人跟焰武皇族没有关系吧……他们相遇的地方也不在焰武啊!

「应该不会吧?」绯声摇摇头,试著把钦聿的身影赶出脑海。

「不住焰武并不代表他不是焰武国的人,听说当今皇后太宁就是夏羽国的废太子,他还不是住在昭阳吗?」星流好整以暇地道。

星流一边说话一边将身子往后靠,打了个小呵欠。

他好想在默言端饭菜回来之前睡个小觉,只要一下下就好。纵使没下雪,天气依然好冷,冷得让他只想窝在锦被里,动都不想动。

「你是说他是焰武国的皇族?」

「也许吧!」星流因为昏昏欲睡,所以话也说得简短。

「如果他真的是焰武国的皇族,干嘛要来偷梁府的东西?焰武和昭阳不是现今国力最强的两个国家吗?」绯声不搭理爱睡的星流,继续他的喃喃自语。

绯声怎么想都想不通,钦聿若真是焰武国的人,怎么不住在焰武?此外他又为何要到梁府偷东西?

「你终于想到了啊?」星流没好气地说著,似乎等待已久。

「什么意思?」绯声快步走到星流身边坐下,紧张地追问。

依他对星流的认识,星流会这么说就表示他知道些什么,只是不肯轻易告知。

「简单的说,他根本不需要把东西卖掉,因为那些东西就是他要的。」星流叹了口气,有些难过绯声连这般简单的道理都想不透。

星流的声音依旧清晰,但双眸却是越闭越紧,先前用来掩去呵欠的青葱玉指,现下已放在榻上,动也不动一下。

「所以说,梁府跟焰武国有过节,现在他仅是来报复而已?」绯声著急地猜测著。

他得趁著星流尚清醒的时候问个仔细,否则等会儿星流真的睡著了,他可没有勇气把星流给摇醒。

「嗯!」星流轻哼一声,算是认同了绯声的揣测。

「那我不是完蛋了?」绯声放声尖叫。

绯声抱住头开始呼天抢地,表情哀恸欲绝。

他被梁府的死老太婆相逼,可怜兮兮的签下一纸字据,若他一个月内无法捉到贼人,就要赔偿梁府三十万两银子。

可是现在他的对手是焰武国,教他这个小小的盼萦楼掌柜怎么与之拼斗嘛!

「吵死了。」星流皱起柳眉。

其实绯声的声音并不算太大,至少不会掀开盼萦楼的屋顶;但是对躺在绯声旁边的星流而言,绯声的声音大到足以将他由梦中震醒。

当然,打扰到他睡眠的人他都要报复。

望著近在咫尺的绯声,星流眸底的怒意十分明显;可惜绯声只顾著抱头哇哇大叫,丝毫没有察觉到星流的异样。

到厨房端饭菜的默言,正巧在此时端著三人份的饭莱外加糕点回到房中;他放下饭莱后,马上盛好一份端给星流。

默言趁著星流还醒著的时候,要他快点吃饭。

只见星流小脸微皱,轻轻-叹,在默言的坚持下,他也只好乖乖坐起身准备吃饭。起身时不忘狠狠地瞪上绯声两眼,邪笑短暂地出现在他的唇角。

「默言。」星流接过筷子时,轻唤一声。默言没有出声,仅以目光询问星流唤他何事。

「帮我去城东伍府一趟,通知他们的宝贝儿在盼萦楼,请他们择期过来拿。」星流唇角上扬,跟眸流转著诡谲的光芒。

默言用力点头,表示他一定会做到,但他的身体却是动也不动,大有星流不吃完饭他不走的意思在。

「你真是太了解我了。」

星流望著默言,小脸上满是惋惜。

他的确是准备等默言一走,就马上放弃人生第一大事——吃饭,继续窝进被子里会周公。可惜这个计划被默言识破了,让他失望至极。

「一天不吃饭又不会死。」星流噘起朱唇。

「问题是……你每天都这么说!」刚回神不久的绯声不知死活的应了一句。

其实打从默言端著饭菜出现的那一刻绯声就清醒了。

要知道一日三餐对绯声而言是非常重要的,先别提不吃饭就没有力气捉贼,重点是,如果没在盼萦楼供餐时间吃,等会儿就得花钱到外头吃。

当年盼萦楼饭莱难吃到极点时,他或许肯花这个银子,但是现下做菜的人是厨艺一流的湛忧,他不吃就对不起自己了。

「对了,你刚刚说的宝贝儿是什么?」绯声一面添饭夹菜,一面问道。

星流对著绯声神秘一笑,举起朱箸优雅地吃起饭来,老半晌后才笑吟吟的开口:「你今晚先睡个饱觉,明儿个到城外呵锦绣坊去走一趟,你会找到你要的东西。」

「锦绣坊?城外何时多了这家店,我怎么不知道?」绯声一脸狐疑的问著。

想他绯声在京城里居住多年,城里城外的店家他都熟得很,没想到原来还有他不晓得的店啊!

「开很久了,你一问便知。」星流懒洋洋地答道。

默言一口一口专心扒饭吃,没理会他们俩。他虽然感觉得出来星流正在算计绯声,不过他没有理由帮绯声。

「哦!」绯声心知星流不会继续说下去便傻傻的点点头,努力吃著色香味俱全的饭菜。

星流看似认真的品尝著好吃的饭菜,心里却想著该怎么整绯声。

「默言你明天有空吗?陪我去一趟,我可不想再和昨晚一样做白工。」绯声嘴里塞满饭菜,口齿不清地说道。

「没必要。」默言依旧惜字如金。

「看在咱们是老朋友的份上你就陪我一次嘛!星流待在盼萦楼里也不会出问题,就算真有什么事情,还怕语冰不保护他吗?星流可是语冰重要的摇钱树,现在语冰又有慎王爷当靠山,不会有事的。」

绯声吞下口中饭菜,努力要求默言相陪,可惜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长相刻薄的他怎么看都像在算计人似的。

默言凝望绯声一会儿后,他的回答依然是那三个字:「没必要。」

专心说服默言的绯声当然没发现,一旁的星流勾起了一抹会令人不寒而粟却如牡丹般美艳的笑。

「你真忍心见死不救?昨夜粱府将我五花大绑,逼我签下一纸欠条,若一个月内我不能捉到贼人,就要赔偿梁府三十万两银子。」绯声美艳、刻薄的脸,已经变成一张苦瓜脸了。

粱府逼他赔银子的事,因为过于丢脸所以绯声原本并不打算要说,但星流爱理不理,默言又不打算帮他,让他顾不得面子只好说出来了,因为顾得了面子就留不住银子啊!

「……忍心。」默言诚实、认真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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