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洁儿一脸歉意的姗姗来迟,心焦赶不上火车的贝洛克立刻从长凳上跳起来。
「谢天谢地,你终于来了……」贝洛克乍喜的表情一顿。
一个穿著尊贵的俊美男子站在洁儿身旁,蓝眸阴冷冷的看过来,像是警告他别想靠近洁儿半步。
「贝洛克,有些事情我必须告诉你。」洁儿上前,拉住贝洛克的手。
同一时刻,贝洛克感觉自己的手被一道冰冷的蓝光刺穿,背心爬上一股森寒凉意。
洁儿避重就轻的向贝洛克解释了个中缘由,并告诉他,自己决定留在伦敦。
「火车快进站了,来,这是要给玛莎的礼服,拜托你了。」洁儿将以细棉纸包装起来的礼服交给贝洛克。多亏了她身后无所不能的公爵,否则她根本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变出另一件崭新的礼服。
「洁儿,你确定吗?」贝洛克舍不得的望著洁儿,尽避那个蓝眸男人的阴沉脸色相当骇人。
「我会找时间回去一趟,到时再跟你们说明。」洁儿催促著贝洛克进站。
贝洛克不情不愿的频频回头,眼底的眷恋与明显的失落,全都令席蒙隐忍的怒火越发沸腾。
「这段时间你都跟他在一起?」席蒙咬牙切齿的问。
「是贝洛克他们一家人好心帮了我……」洁儿看见他一脸铁青,忽然怯怕地往前站了几步。
「你干什么?」席蒙伸手将她抓回身边。
「你不高兴……那我离开好了,火车还没离站……啊!」话还没说完,她已经被拉出人潮汹涌的火车站,被塞进马车里。
「该死!就算我再不高兴,也不准你离开!」席蒙捧起她的脸蛋,热烈地吮著那两片软唇。
幸亏车厢的帘子是放下的,外头的人无法看清里头的煽情画面。
「席蒙……唔……不行……」一道冰凉的触感探入礼服领口,她讶呼,芳唇却立刻被野蛮地堵住。
「你知道我忍了多久吗?」他贪婪地吞噬她的香唇,手指挑起礼服下红艳的蓓|蕾,或轻或重地刷弄,拧转。
熟悉的情|yu霍然炸开,洁儿才晓得自己有多想念这可恶的坏蛋,又有多渴望他。
「说你要我。」他的唇移上来,再次挑逗她娇喘的唇,舌尖勾绕那片软腻,吸咂得啧啧发响,引诱她探出粉舌,在彼此的唇间进出。
「嗯……唔……我要你……」她羞涩地垂下眼睫,媚人的眼角要掀不掀地半觑著他,那欲拒还迎的可人模样,让他全身发硬。
「宝贝,我也要你,想得都快疯了。」当她娇怯地凝他一眼,席蒙觉得仅存的理智都被欲火烧尽。
「你不是有卡洛琳吗?」突地,洁儿咬著被吮肿的下唇,搭在宽肩的小手握成拳状,酸气十足的捶了他一下。
她在吃醋。当席蒙意识到这一点,胸口瞬间涨满了喜悦,不顾她的低呼,倾身又是一个深入灵魂的热吻。
洁儿在这个快将人融化的热吻中瘫软似水,双手只能紧攀住他,被他教过的唇舌与他纠缠不清,又轮番在两张嘴之间旋舞。
「开始在意你之后,我没再踫过其他女人,包括卡洛琳。」个性冷傲的他,还是第一次跟女人解释这些。
「你以后还会踫她吗?」她闷闷地瞅他。
「我用整个查里曼家族的荣耀向你保证,绝对不会。」他热情地封住她欲言又止的唇,双手开始游走。
算了……身在十九世纪,她还能奢求什么?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公爵,又没有名正言顺的伴侣,身旁有几个情人在这个年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如果他从来没有过女人,那可能才该担心……啊,现在她该担心的是自己!
……
良久,震晃的马车徐徐停下,她才睁开眼,看见那体力好得吓人的男人正盯著她,眼底依然是赤果果的yu|望。
她迷蒙一笑,动情的柔媚使他见之醺然。他怎能放开她,怎能?
「席蒙……谢谢你,让我知道,你是在乎我的。」纤指轻抚过他额角与嘴角的伤痕,她凑上前,柔柔吻住。
席蒙胸腔一个剧烈的起伏,心脏被一股柔情缠紧,他抱住她,封住她的唇之前,他在心底告诉自己——
即便要因为她,沦为世人的笑柄,他也无所谓。什么都无所谓了,他只在乎她……
他只要她,这样就够了。
一大清早,仆人们全被眼前的景象吓傻,每个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退到一旁,眼巴巴地看著主子占据了本该是提供仆人用餐的长桌。
「不了,谢谢您的宽宏大量,我住在这里就挺好的。」洁儿正拿著抹刀,慢条斯理地将牛油涂上吐司,完全无视长桌末端,脸色阴沉的席蒙。
经过了一整夜的ji|情缠绵,天亮醒来,他一发现身旁的床位空荡荡,立刻下床著装,四处找人。
然后一脸拼命忍笑的欧文告诉他,他要找的小女人一早就跑回从前住的小屋,跟仆人们在吃早餐。
他恼怒的进屋抓人,仆人们被吓到纷纷跳离餐桌,只剩下不知死活的洁儿还怡然自得地享用早餐。
「跟我回去。」席蒙冷冷地命令,因为太多闲杂人等在旁,他当然不可能拿出多温和的态度。
他在众人心中早已树立了一个冷酷阴沉的形象,迫使众人由惧生畏,从而对他尊敬有加,不敢任意造次。
「公爵大人,您快点回去屋子里,这里不是您该待的地方。」洁儿咬下一口吐司,晶亮亮的眼眸故意别开,就是不看某人比暴风雨还可怕的脸。
席蒙下颚收紧,表情更难看了。
他懂了,她依然在意他之前的羞辱。
「这里不是我该待的地方,也不是你能待的地方。」席蒙突然挑起嘴角,莞尔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