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小小的斗室,也是众人背著她商量重大事件的所在。
斗室中,只闻得到浓浓的烟味,透过袅袅的烟雾,可以看到一名男子嘴边长满胡碴,蓬松的发被搔得有几绺还翘起来。
仔细看,他的容貌斯文,那长长的眼,散发出温暖的光芒,这让每个与他相识的人都会认定,他是个只懂得付出的男人;他的鼻挺而直,他的唇微厚,搭配在一起,就像个好好先生般,总是让人以为可以吃定他。
他像是很认命的紧皱著浓眉,嗓音中却透著些话的无奈,「你们还真的打算跟著她的话起舞吗?」
这话说得真的很没力。
斗室里另外还有三名男女,他们的年龄从外表看上去都比说话的男子大上许多,换言之,他们绝对是想以辈分来压他。
「晋烨啊!」首先发难的是个女人,「你也知道小妮她……是真的厌倦了这个行业,出道快四年了,她……是真的累了。」
他也知道啊!所以,身为制作人兼经纪人的他,并未坚持让她继续待在这个行业里,但问题是,他们这些「不相关」的人各个都有一拖拉库的理由,坚持不让她抽身,他又能如何?
也因此,他只能回以无奈的眼神,「莲姨,既然你还会心疼她,那就答应让她退隐,这样岂不是能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吗?」
说话的莲姨一触及这样敏感字眼的问题,立刻将唇紧闭,就像个紧闭的蚌壳般,再也无法从她的嘴里吐出只字片语。
拜托!如果能答应让她退隐,那他们还找他来干嘛?再说,他们当初投资在她身上,为她所做的各种训练又是为了什么?
眼见老伴出师未捷身先死,魏叔赶紧发挥舌粲莲花的功力,「晋烨老弟,你别这么说你莲姨,她还不是因为深知小妮子爱死了表演工作,才会让她踏进这个大染缸的。」
正在假装掩面啜泣的莲姨闻言,立刻点头捣蒜。
可申晋烨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们,哪会不知道实情呢?
「妮妮是热中于表演,但那是因为她当时年纪,抱著好玩的心态,幻想成为众人的偶像,才会无心插柳柳成荫。」他试著将她内心想法告诉这群原该是她最亲近的家人。「可她才踏进演艺圈没多久,就发现事实并不如她所想的那么美好,她就对这个行业产生了厌倦。
「而且,她有这样的想法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们……」他忍不住环视室内三个妮妮的亲人,「为什么就不能站在她的立场替她想想呢?」
一味的将她当成摇钱树,他们的良心过得去吗?
「我们有想过啊!」魏叔从来都受不了外人指责是他将女儿推进这个大染缸,所以,他极力为自己辩解,「可你明明知道,她一次次吵著要退出歌坛、影坛,到最后一刻还不是又打了退堂鼓!」
申晋烨闻言,无可奈何的皱起眉,他心知那全是因为妮妮的家人对她施压,让她深切体认到自己肩上所扛的担子有多重。
而妮妮考量到自己若一味坚持退出演艺圈,那她父亲及亲友所经营的大小相关企业就可能面临关门大吉,为此,她不得不继续牺牲付出。当然,他们还会竭尽所能的提醒她对表演工作的热爱,以及有朝一日她由绚烂的生活归于平淡后,可能面临的不适应。
而那往往会让她不心甘、情不愿的点头,接受他们的劝说。
只是,随著她年纪的增长,她提出要求的次数却愈来愈多。
但知道她心事的人,一直都只有他申晋烨一人,谁教他从她一出道,唱红他所写的曲子,再在他身后跟进跟出……渐渐的,他就成了她最信任的人了。
「她就要成年了啊!」申晋烨指出一个很重要的事实,「她不再是那个事事都没意见……」呃……其实她一直都很有主见,只是被家人深深压抑著而已。
「我们都很尊重她的意见啊!」说话的是魏叔的弟弟魏大峰,「每回她有什么想法,甚至想参与幕后的作业,哪次不是如她所愿?」
虽然他其实对小妮的每个想法都深深不以为意,但为了大局著想,他也尽量依了她;如果真以他的看法,他宁可小妮只是个傀儡娃娃,凡交给任何人我们都不放心,就只有你!」
这话道出他们一家人对他的信赖度。
「她从情窦初开时,身边就只有你一个异性友人,你知道她对你的态度,她不会反对的。」莲姨也循循善诱,「再说,自己人比较好谈条件嘛!」
条件!?
申晋烨闻言,不禁睁大眼楮瞪著眼前三人。
「就是那个……」魏大峰清了清喉咙,「你知道的,最多就是点到为止。」
点到为止!?这又骒什么意思?
眼看申晋烨满脸疑惑,魏叔决定一次说清楚、讲明白。
「晋烨老弟啊!」他拍了拍申晋烨的肩膀一下,「我知道你一直都很欣赏她的才华,想让她更上一层楼,但你也深怕她迷失在这五光十色的环境,」他看了自己亲弟弟一眼,「我答应你,只要你肯接受我们的要求,那未来……我可以把规划她未来的权力交给你,由你全权决定她的未来。」
这……他真的可以替她规划未来吗?
不可否认的,他对这样的结果是心动的——他对她一直有著不一样的想法。
「但你不能真的动她,」魏大峰像是曾经被说服,却还是隐约有著不服气,「如果被我们知道人不照我们的约定,那现在所说的一切全都不算数。」
魏叔也点头支持弟弟的但书,「没错,所以我们必须白纸黑字的将我们现在所谈的约定写下来。」
换句话说,他们是在跟他签合约,要他做她名义上的老公。
申晋烨心底隐隐觉得不妥,但不可否认,能跟她亲密的朝夕相处一阵子,甚至替她规划她未来走的路,这实在让他无法拒绝。
他……确实在她背后默默关心著她啊!
「原则上以三个月到半年就行。」莲姨将事先准备好的合约取出,「喏!你看看这样的条件你接受吗?」
他哪在意其他条文,他只在意一件事,「妮妮同意你们这么做吗?」
「不!」魏大峰老实说道:「这件事的真相只有这屋子内的人知道而已,你必须保守这个秘密。」
是啊!他们几个人随意决定小妮的命运,如果让她知道,她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们的……
不!依照妮妮孝顺的天性,到最后她八成会体谅所有的亲人,唯一不能原谅的是他吧!
但……申晋烨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失去理智,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拒绝陪他们玩这种无聊的游戏,更甚者,他……竟无异议的签下合约。
无视于妮妮的家人在他身边继续叨叨絮絮的说了一大堆的应注意事项,他只知,自己已改变了属于他和妮妮的命运。
而他,不知该欢喜还是后悔……
唱片行的门口,放眼望去简直是人山人海。
「哇……好棒喔!」一名打扮新潮的国中女生在等了近三个钟头后,终于第一个拿到心仪已久的偶像的签名,还跟她握了手。「她的手好嫩好嫩,好好模喔!而且她还跟我道谢,谢谢我买她的CD,再女学生的双眼射出心形的印记,「我还要去买几张送给我的好朋友。」
毕竟,好东西就要跟好朋友分享嘛!
排在人龙中的年轻fans们一听到「队友」已获得偶像的签名,当下起了一阵小骚动,拼命的往前挤,恨不能尽早跟偶像握到手、说到话。
于是,人群里响起此起彼落的抱怨声。
「喂!不要挤嘛!人家都快跌倒了……」
「啊……就快轮到我了,只剩下前面的一百八十九个人了……」
「天哪!她就坐在我的眼前耶!好梦幻喔……」
没错,这是韩妮这个月所举办的最后一场握手会,她压根没想到原订一个钟头的活动,竟然会吸引数以万计的歌迷来参加。
韩妮的外形相当甜美,一旦笑起来,那欢乐的模样像是有传染力般,迅速感染了每个人,这是她之所以受到广大歌迷喜爱的最大原因之一。她的脸看起来就像个淘气的娃娃般,弯弯的眉下瓖著两颗黑宝石般的会说话的跟楮;小巧的鼻头圆圆的,让人情不自禁想逗弄一下;薄薄的嫩唇随著一张一合,露出洁白整齐的小贝齿,让人好想倾听那小嘴中吐出的黄莺之声。
此时,她虽然签名到手发软,握手握到都快磨破皮,但她依然拿出敬业的精神,笑著对每个买她CD的歌迷们致上最诚挚的谢意。
「谢谢、谢谢,阿里阿多。」她不停的说。
其实,以她以前的个性,她早就不耐烦的想拍拍走人了。
可她一直很庆幸自己有个相当优秀的制作人兼经纪人——申晋烨,他从她一踏入此行后,便不断的对她耳提面命,要她以感恩的心对待喜欢她的fans,「这样才会让他们感受到你的诚意,并更支持你。」她永远记得他这么叮嘱自己。
而现在,她签得小手又酸又痛,忍不住微嘟起小嘴,偷偷回头望了一眼就站在她身后的他,想得到他的支持。
丙然,他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并以嘴型无声的对她说:「再忍一忍。」
可忍得了吗?她不禁再看了长长的队伍一眼,心知自己还有得签呢!但她并没有因此露出疲惫的神色,一直保持最完美的微笑、最优雅的姿势。
终于,在天色快暗下来的时候,结束了这场冗长的签名活动。一被带上车,她立刻对著申晋烨撒娇,「申哥,人家的手都破皮了啦!」
申晋烨宠溺的拍拍她的头,以对待小朋友的温柔口吻说:「辛苦你啦!跋快让小美帮你上点药吧!」
坐在韩妮身边的助理立刻取出药箱,顺便帮她按摩。
「哦……累毙了说,」韩妮享受著力道刚好的马杀鸡,忍不住偷笑出声,「不过还好,现在只剩下最后一场小型演唱会,然后我就自由罗!」
说著说著,她像是全然忘了疲倦,兴高采烈的欢呼起来,「耶……我就要出运罗!」
申晋烨看著她孩子气的动作,忍不住将她贴著OK绷的右手轻轻的拉起,时轻时重的揉搓。
「嗯………好舒服。」韩妮闭上眼,心直口快地道:「还是申哥的力道最恰道到好处,有点重又不会太重,捏得我感觉好好喔!」
然后,她又大刺刺的说:「小美就比较,不,是逊多多,按了老半天,我还为是小蚂蚁在爬,一点都没解除疲劳。」
助理小美像是很习惯她的「夸赞」,没因此而改变自己的力道,还不服气的回嘴,「是喔!我又不是你最爱的人,又不用跟你睡,哪模得透你的需要啊!」
小美跟著她四年多,早跟她没大没小边了。
「啪」的一声,韩妮赏了小美一记「铁沙掌」,「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哪没跟你睡过?」她刚出道时某次巡回演出,她妈突然生病无法陪她,而由小美天天陪她睡到天明的。
「还敢说!」韩妮开玩笑的斥责道:「根本就是你没用心……哦……我知道了,你是想把最好的留给阿保,对不对?」
阿保是她的保镖兼司机,现在正开著这辆厢型车。
闻言,小美当下羞得满脸通红,她暗恋阿保的事只告诉过韩妮一人,而她竟然当著别人的面给她泄漏出来,这让她的面子要往哪放啊?
「你……」小美气急败坏的,只能加重手上的力道,「我……看我捏死你,捏死你!」
「哇哈哈哈……」韩妮还不知死活的用力嘲笑小美,「爱就是要让他知道,你还在呀喔什么啊?」
小美更加感到无地自容,「你还说……我捏扁你的死人骨头!」
连正在开车的阿保都忍不住偷笑起来,害小美真的好想跳车逃亡,呜呜……她都快无在自容了啦!
「我不怕、我不怕!」韩妮还继续挑衅著。
直到申晋烨出言制止,「够了,妮妮,你别再逗小美了。」
「对嘛!小姐,」阿保也忍不住替小美求饶,「你别再欺负小美了啦!」
知道有人暗恋自己,而对方竟是个眉清目秀的美人儿,阿保简直是心花朵朵开,所以他赶快跳出来做个护花使者。
「干嘛?」韩妮还不知收手,「你要英雄救美喔?」
申晋烨忍不住停止替韩妮按摩小手的动作,「妮妮,适可而止。」
韩妮这才听话的不再捣乱,「好嘛好嘛!一群老古板,一点都不好玩。」她这么累,难道不能开开别人的玩笑,让自己的心情放松吗?她的脸看起来就像个淘气的娃娃般,弯弯的眉下瓖著两颗黑宝石般的会说话的跟楮;小巧的鼻头圆圆的,让人情不自禁想逗弄一下;薄薄的嫩唇随著一张一合,露出洁白整齐的小贝齿,让人好想倾听那小嘴中吐出的黄莺之声。
此时,她虽然签名到手发软,握手握到都快磨破皮,但她依然拿出敬业的精神,笑著对每个买她CD的歌迷们致上最诚挚的谢意。
「谢谢、谢谢,阿里阿多。」她不停的说。
其实,以她以前的个性,她早就不耐烦的想拍拍走人了。
可她一直很庆幸自己有个相当优秀的制作人兼经纪人——申晋烨,他从她一踏入此行后,便不断的对她耳提面命,要她以感恩的心对待喜欢她的fans,「这样才会让他们感受到你的诚意,并更支持你。」她永远记得他这么叮嘱自己。
而现在,她签得小手又酸又痛,忍不住微嘟起小嘴,偷偷回头望了一眼就站在她身后的他,想得到他的支持。
丙然,他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并以嘴型无声的对她说:「再忍一忍。」
可忍得了吗?她不禁再看了长长的队伍一眼,心知自己还有得签呢!但她并没有因此露出疲惫的神色,一直保持最完美的微笑、最优雅的姿势。
终于,在天色快暗下来的时候,结束了这场冗长的签名活动。一被带上车,她立刻对著申晋烨撒娇,「申哥,人家的手都破皮了啦!」
申晋烨宠溺的拍拍她的头,以对待小朋友的温柔口吻说:「辛苦你啦!跋快让小美帮你上点药吧!」
坐在韩妮身边的助理立刻取出药箱,顺便帮她按摩。
「哦……累毙了说,」韩妮享受著力道刚好的马杀鸡,忍不住偷笑出声,「不过还好,现在只剩下最后一场小型演唱会,然后我就自由罗!」
说著说著,她像是全然忘了疲倦,兴高采烈的欢呼起来,「耶……我就要出运罗!」
申晋烨看著她孩子气的动作,忍不住将她贴著OK绷的右手轻轻的拉起,时轻时重的揉搓。
「嗯………好舒服。」韩妮闭上眼,心直口快地道:「还是申哥的力道最恰道到好处,有点重又不会太重,捏得我感觉好好喔!」
然后,她又大刺刺的说:「小美就比较,不,是逊多多,按了老半天,我还为是小蚂蚁在爬,一点都没解除疲劳。」
助理小美像是很习惯她的「夸赞」,没因此而改变自己的力道,还不服气的回嘴,「是喔!我又不是你最爱的人,又不用跟你睡,哪模得透你的需要啊!」
小美跟著她四年多,早跟她没大没小边了。
「啪」的一声,韩妮赏了小美一记「铁沙掌」,「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哪没跟你睡过?」她刚出道时某次巡回演出,她妈突然生病无法陪她,而由小美天天陪她睡到天明的。
「还敢说!」韩妮开玩笑的斥责道:「根本就是你没用心……哦……我知道了,你是想把最好的留给阿保,对不对?」
阿保是她的保镖兼司机,现在正开著这辆厢型车。
闻言,小美当下羞得满脸通红,她暗恋阿保的事只告诉过韩妮一人,而她竟然当著别人的面给她泄漏出来,这让她的面子要往哪放啊?
「你……」小美气急败坏的,只能加重手上的力道,「我……看我捏死你,捏死你!」
「哇哈哈哈……」韩妮还不知死活的用力嘲笑小美,「爱就是要让他知道,你还在呀喔什么啊?」
小美更加感到无地自容,「你还说……我捏扁你的死人骨头!」
连正在开车的阿保都忍不住偷笑起来,害小美真的好想跳车逃亡,呜呜……她都快无在自容了啦!
「我不怕、我不怕!」韩妮还继续挑衅著。
直到申晋烨出言制止,「够了,妮妮,你别再逗小美了。」
「对嘛!小姐,」阿保也忍不住替小美求饶,「你别再欺负小美了啦!」
知道有人暗恋自己,而对方竟是个眉清目秀的美人儿,阿保简直是心花朵朵开,所以他赶快跳出来做个护花使者。
「干嘛?」韩妮还不知收手,「你要英雄救美喔?」
申晋烨忍不住停止替韩妮按摩小手的动作,「妮妮,适可而止。」
韩妮这才听话的不再捣乱,「好嘛好嘛!一群老古板,一点都不好玩。」她这么累,难道不能开开别人的玩笑,让自己的心情放松吗?
可小美也不是省油的灯,才不肯让自己屈居弱势,「怎么会不好玩?你不是就要踏上红毯的另一端了吗?好啊好啊!反正再过几天你们就要送作堆了咩!吧嘛不现在就跟你的最佳男主角玩一下亲亲呢?让我先睹为快嘛!」
呃……韩妮这才想到,对啊!她就快心想事成、美梦成真了耶!
申晋烨立刻温言阻止道:「小美,别净想报仇,妮妮只是在闹你而已。」
「哦……」小美心有未甘的瞅望了韩妮一眼,那眼神像是在告诉韩妮,「我才不会善罢甘休呢!」
可韩妮心中所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对喔!自从家人告诉她,他们同意遵从她的想法,让她在满十八岁的那天穿上婚纱,但男主角只能是申晋烨后,她还没机会问问他是否被赶鸭子上架呢!
因为,从知道自己得以达成愿望后,她的行程就一直被排得满满的,连私下跟他多讲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怎么了?你还在生气啊?」一回到韩妮的化妆室,申晋烨便直催促她赶快换衣服回家,却发现她似乎变得沉默,「怪我没给你面子教训你啊?」
从认识她开始,他就像她生活的导师般,老是指导她日常生活的种种礼节,不准她变成个不懂是非的人。
而她虽然慢慢的肯听他的教诲,却在稍微长大后,对他提出一个交换条件——
就算她行为乖乖,他也只能私下指正她的不对,不能让她在别人面前丢脸;而相对的,她也会在听完他的告诫后自我反省,尽量改进自己脱序的行为,她确实也很听他的话。
「我才没生气。」她简洁的说,心中所想的却是其他的事。
但他误以为她是在说反话,便捺著性子开导她,「你刚才是不对嘛!小美喜欢阿保这事是个秘密,你却当众揭穿她,万一阿保对小美无意,岂不是会伤了小美的心?」
「可我知道阿保也喜欢小美啊!」所以她才会将秘密公诸于世。
「不能那么说,」申晋烨忍不住又想做机会教育,「毕竟小美她……」
「她说得对呢!」韩妮却轻声呢喃,「是该做做耶!」
申晋烨本来还没听清楚她的话,以为她同意了他的观点,「对啊!所以你以后别自以为是的替人家……咦?你刚才说什么?」
韩妮睁大眼看著他,「小美说的没错。」
呃……小美刚才说了什么他没听到的至理名言吗?「什么没错?」
「就是我们是该赶快亲热一下啊!」韩妮说得天经地义、理所当然,「再过几天我们就是夫妻了耶!」可却连亲亲小嘴、模模身体等亲昵的事都没做过。
申晋烨虽然比她大上八岁,却在听到她的话时,耳根子都红了。「你……胡来!」
「我哪有?」韩妮很认真的看著他脸上的表情,「申哥,我对他们提出的人选一点意见都没有。」事实上还很满意耶!
他、他知道啊!
但他的脸还是红了,因为他不想被她看出自己有什么不对劲。
韩妮继续问出心底的疑惑,「可是你……你是不是被逼的?」
只要他告诉她他根本不愿意,他是被逼的,她可以接受男主角换人做看看,「我是跟你很熟没错,但我没打算委屈你耶!」
她心知肚明,这世上真正对她好的人就是他。
「我跟你说,我是孩子气的想体验人生,」她将自己少女的幻攀与他一起分享,「但我也很认真的想跟与我一起携手迎接新生活的人……生小孩……」
而她绝对会对自己的下一代负责,她要她的孩子好好的享受欢乐的童年。
别像她这样!
从她有记忆以来,所有的时间就是在练歌、跳舞,学习各种音乐,以便朝全方面位表演的方向迈进;就算她并不排斥,但她……多少也想要有一点欢乐的童年啊!
所以她产生了补偿的想法——让自己的孩子充分享受快乐的童年时光。「你……你想生孩子!?」这跟她家人的想法相差十万八千里啊!
「对啊!」她的双眼进射出晶亮的光芒,「我要生个漂亮的娃娃。」光看她与他的组合,她就可以预期自己绝对能达成愿望的。
她满怀期待的说:「所以我已经下定决心,不管谁是我的尢,我都要好好的跟他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她突然停下来,看了他一眼,「可他们坚持我只能嫁给你。」
申晋烨试著从她的小脸上找出一丝毫的不满神情,但没有!
「这样子好,你我够熟,不会有隔阂,可是……」好担心的看进他的眼,我好怕他们跟你有暗盘,把这当成一个权宜的婚姻,那才不是我要的。」
申晋烨顿时不敢轻易开口,因为,这……本来就有权谋啊!
「如果你有一点点的不情愿,我不会怪你,就换人吧!」反正她只是对他有好感,还没真正爱上他。
好说得好轻松,简直将婚姻当成儿戏。「妮妮,」他忍不住生气了,为她的胡闹行为,「婚姻是件神圣的事……」
可他的说教还没开始,她就截断他的话语,「对啊!我就是想以神圣的心态去看待我的婚姻啊!」
「那你说……」随便谁都好,这不是没鱼虾也好的心态吗?
这哪里神圣了?
「申哥!」韩妮突然以很成熟的口吻问他,「你以为我有婚姻的自主权吗?」申晋烨不用想就可以回答她,「当然没有。」
她根本就被她家人束缚得死死的。
「那不就对了,」她说话的口气不像是自暴自弃,反而是自有见解,「我无法选择我的另一半,却可以决定要不要爱我的另一半,不是吗?」
虽是问句,但她却说得斩钉截铁;而他……也听得心惊胆跳。
「你在冒险!」真是太不智了。
「对!而这就是我的命运不是吗?」她轻声的问,像是无心却又带著无尽的凄楚,「我终究不能不顾他们的想法不是吗?可如果我爱上我的尢,而他也爱上我,我们不就有机会创造不一样的命运了?」
她的口气充满憧憬,「尤其当我知道你会是我的另一半时,我更确信我的想法了,因为……最了解我、对我最好的人一直是你啊!」
可他……却背著她做出那样的行为!
申晋烨因心虚而心跳漏了一拍。
韩妮满怀期待的望著他,「所以,如果你不觉得委屈,就请你也好好的爱我。」而她早就决定了,不管谁是她的老公,她都要爱他一辈子。
「我……」会爱好的。
「那你的决定呢?」从知道对象是他后,她就一直想问他,「不能有半点勉强喔!」
他爱她啊!
「我没勉强。」这句话是事实。
韩妮这才放下心头的大石,「吁……」她叹了口气,「好里加在,我是真的很想跟你共度你一生呢!」
听到她信誓旦旦的话语,申晋烨暗自在心底立誓,他也会守护她一辈子的。
「那我们就来做吧!」突然,她无预警的说出吓死人不偿命的话语。
「呃……做?!做……什么?」他不能跟她做啊!
「玩亲亲罗!」她好期待自己的初吻送出去。
「那个……这个……」唉!怎么推得掉啊?
「快点咩!」她好期待的将芳唇凑到他的面前,「偷偷告诉你,我真的好高兴你是我初吻的对象喔!」
听到她的真心话,他终于义无反顾的将嘴复上她的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