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冥生淡瞟跟前的年轻人一眼,「甭抬举了,我只是用对方法,且付症下药而已。真正值得钦佩的,该是朱大娘自身。」他看向面颊仍是削瘦,但气色已恢复泰半的妇人。「这满身病痛苦,若非靠大娘自个儿的意志力撑持过来,只怕饶是仙丹妙药,也派不上用场。」
闻言,朱大娘饱尝风霜的脸孔,展开浅浅笑容。
「我怎么能死?」如柴的手指了指两个儿子,「想等崽子们成家…想抱孙呢……哪舍得死?说什么也要拚命……忍著不死啊…」母性的光辉,显露无遗。
「娘……」朱家兄弟跪至床边握住母亲的手,涕泪纵横。
此情此景,杜冥生不禁鼻头泛过一阵酸楚。
忍著……不死?天知道,沉痛深重时,身心所受的煎熬折磨,往往让人宁可一死以求解脱,而这个妇人却为了记挂孩子,鼓起勇气一路咬牙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