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桃花 第11章(1)

大婚之日,聂青澜坐在马车中,从皇宫的西门出发,一路在百姓的欢呼中来到丞相府。

抵达府门时,她下了车,走向内堂。谢天谢地,李承毓没有为她安排什么跨火盆、踩瓦片之类的举动,她向来觉得那些繁文褥节其实都是笑话。

正往前走,横插过来一个人,举著一壶酒对她笑道:「新娘子这么著急去拜堂啊?先喝杯酒壮壮胆色,我有好消息和您说呢。」

那是她最不想见的人——上官荣。

她皱皱眉,采儿在旁边劝阻,「侯爷,按照规矩,新娘子的第一杯酒是和新郎饮的。」

「又不是和她喝交杯酒,怕什么?」他不悦地推开采儿,诡笑著低声说:「甚么?你怕我这酒下毒,所以不敢喝?」

「我替她喝。」李承毓忽然出现在他们身侧,伸手接过那酒壶。

聂青澜急忙拦阻,「不要喝。」

「侯爷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毒死我的。」他噙著笑,那温文尔雅的笑竟似有很强的威慑力,让上官荣退了一步。

他命人倒了两杯酒,一杯自己拿著,一杯示意递给上官荣。

「大喜之日,侯爷第一个向我道贺,我该敬侯爷一杯。侯爷,我先干为敬。」

他向前举杯示意一下后,就饮干了自己杯中的酒。

她紧张的看著他,更盯著上官荣。总算上官荣也喝了酒,她稍梢放了心。

李承毓揽过她,就径自往里走。

上官荣突然在身后道:「将士们在边关浴血奋战,丞相大人今日成亲,不大好吧?」

聂青澜一愣。浴血奋战?和谁打?

上官荣的声音如鬼魅一样追随著她,「丞相夫人不知道吧?」司空朝昨日已向我们宣战了,两万大军压境,丞相大人派我任先锋,一会儿我就要披挂出征了。」

她惊诧地抬头看著李承毓,他僵硬著神色望著她,眼中满是忧虑。

「不要怪我,我不想在这个时候用这件事烦你。」他低声解释。

咬咬唇,她拉住他的手,「吉时快到了,我们去拜堂。」

两人昂著头,坚定地走进内堂。

为他们主婚的是公冷安,因为两边都没有长辈在场,所以在一拜高堂时,聂青澜有意请公冷安坐在上席。

他看了眼李承毓,笑著摆手,「我可担不起这个位置,会折寿的。」

三拜之后,礼成。

聂青澜由采儿带著要去后院的新房,临走时,她低声嘱咐李承硫,「上官荣这个人不可信,先锋的位子不该他坐。」

「我知道。」他点点头,对铁雄说:「你去后院。」

明白他的意思是想让铁雄保护自己,她立刻拒绝,「不行,铁雄留下来保护你,我可以自保,而且也已叫郭跃挑选了二十人埋伏在丞相府后院墙外,今夜不管谁来捣乱,都格杀勿论。」

她的话让李承毓动容,「原来你也早有准备。」

聂青澜一笑,笑得苦涩,「怎么可能不做准备?」

她和他平日虽然极少提及这一日,但是他们都同样担心,会有各方的敌对人马在这一天采取行动。

司空晨的开战举动固然在她意料之外,但她也知道,现在不是自己追问缘由的时候。

这一夜,她要自己单纯的成为李承毓的妻子,而不是过往的青龙将军。

李承毓在将近子夜时候才回到新房,外面已经安静下来,聂青澜也倚著床头睡著了。

他走到床边,久久凝视著她的睡颜,眼中尽是浓浓的怜爱。

他轻轻叹了一声,将她抱起,平放在床上,并帮她脱去了鞋袜,又盖上了被子。

正要转身离开,她忽然从被子下面伸出手,一把牵住了他的袖口。

「承毓……」她轻声唤著,口中有疲倦的困意。

「你累了就先睡吧。」他柔声说,「要我在这边陪你吗?」

「你还有事忙?」她睁开迷蒙的美眸,眼中流露的妩媚让他怦然心动。

「没有了。」他克制著自己,「前线的事情已经安排妥当,上官荣虽是首将,但是——」

「今夜我不想听这个。」她打断他的话,红云染上两颊,「新婚之夜你要在新房外面睡?」

他握著拳头,「我……怕你因为那件事分了心,今夜会太勉强……」

聂青澜轻声一笑,「到现在你还不信我的决心?还总说你信我,其实你一肚子都是怀疑。」她半坐起身,拉下他的颈子,主动将朱唇贴上他的唇。

对于一个深爱她多年的男人来说,即使他再矜持,也不该是在新婚之夜扭捏矫情。她知道他渴望了很久,只是一直出于一份对她的尊重而隐忍到现在,唯一能释放他的,只有她。

双唇乍然踫触,肌肤的陌生相接,让彼此都轻颤著,有些不适应。但是很快,那压抑在心底若洪水烈火般的热情,就借此倾泄而出。

李承毓自喉间发出低吟,手掌探入她喜服中,微颤著脱去她厚重的外衣。当他的手掌贴到她柔滑的胸前时,他停了下来,俯视著身下如桃花般即将盛放的女人。

「青澜,」他哑声开口,「真的不后悔吗?」

她看著他,柔媚地按住他的手掌,「不要停。」

这句鼓励终于烧毁了他全部的矜持,他的手掌向外一扯,将那件厚重的外衣脱落,火热的舌尖率先探入她口中,手掌一次次抚过她玲珑有致的身躯,每一分每一寸都不放过。

用膝盖顶开她修长的双腿,他感觉到了她那一刻的紧窒和瑟缩。他以前本不确定她是否已从司空晨那体会过男欢女爱的曼妙,但她现在的反应告诉他,她还是未经人事的处子。

聂青澜感觉到了他的犹豫,微微睁开如丝的媚眼,安抚他,「你放心,我在军中也曾见过部下们荒唐,这种事,我并非全不知晓。」

他怜惜地一笑,「这种事,见过和做过还是不一样,对于女人来说,初次会很痛。」

「刀枪剑雨我都闯过,岂会怕这点疼?」她不屑地挑眉,还不知其中的厉害。

「若是疼极了,不必忍,咬住我的肩头,但是记住,千万别咬自己的舌头。」

他陡地纵身挺入,果然这突然而至的撕扯痛感让她本能地伸手推了他一下。

他立刻俯身吻开她的唇齿,用舌尖抵住,不让她咬到自己。

深埋了许久,直到她适应了这种疼痛,适应了彼此的温暖,感觉到她已经放松了推拒的力量之后,他开始第一重的律动。

她的娇喘,他的低吟,彼此的汗水和相互交融的血液,使得他们很快攀登到了高潮的顶峰,久久盘绕、纠缠,一浪又一浪的情潮翻搅。

这一夜,他亲眼见到她在自己的怀中盛放,亲眼见到她沉沦在欲海之中不能自拔时的羞涩和娇媚。他知道,从今夜起,他真的完全而彻底的拥有了她。

当晨曦微露,她终因疲惫不堪而沉沉倦睡在他怀中时,他紧拥看她,依然觉得如置身梦中。

梦,最易碎,但愿这个梦,永生永世都不要醒,哪怕代价是让他以生命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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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朝的突然开战,起因其实很简单,据说是因为有几名逃兵跑到了血月的国境,司空朝这边派兵追捕,两边言语不和动起手脚,事情就一下子闹大。司空朝要血月交出逃犯和肇事者,血月也有无限的委屈,不甘平白要背上窝藏罪犯的黑锅,还要听从司空朝的摆布。

结果,边境之上两军对峙,司空朝竟公然以进犯之态,用两万大军围困一座不足千余守军的小城镇。

李承毓曾派出使者前去调停,但司空朝那边根本不接受,只要求血月交人、赔钱、赔礼道歉。

血月的兵部主事者是血性汉子,向来不肯吃亏,一呼百应下,大战即将开始。

聂青澜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深觉其中另有文章。

李承毓派了上官荣去做先锋,显然也不是因为他合适,而是另有用意。在他身边,有公冷安最倚重的一位上将邵轻侯,做为副将随同出征。

不过让她不解的是,明明司空朝派了两万大军围城,可是李承毓派出的迎敌兵马却只有九千人?明显敌众我寡,要取胜是非常艰难的,难道他还有奇招不成?

问及李承毓,他却颇为无奈。「血月的律法中有一条明文规定,调动万人以上的大军,需有国君亲自下达旨意,但现在朝内无主,我派了九千九百九十人,已经算是极限。」

聂青澜曾经听公冷安提过这道法令,此时更加了解了一件事,「难怪你要急著立储君。」

「没有皇帝,民心已无所向,军心更无依靠,强敌来时,便没有迎敌之力。」

李承毓坚定地望著她,「所以,你必须做女皇。」

罢成亲便要面对这棘手的问题,她沉默不语。其实她心中对做女皇这件事很是排斥,即使是现在,她已被司空晨视为叛国,也状似和血月的军民相处愉快,但是只要两国开战,她的立场就会特别尴尬,如果再做女皇,难免就要发号施令侵犯司空朝的利益,甚至下令让自己的臣民去和司空朝的旧部残杀。

到时候,真的是只有「情何以堪」四个字可以形容了。

也许是因为考虑到她的心情,关于这场战争,李承毓很少主动和她提及。

这几日他早出晚归,她知道他必然在忙这件事。虽她想做到两耳不闻窗外事,奈何心思就像小鸟插上翅膀一样,一飞即千里,越是不愿去想,越是思虑得过多。

这一天,她又像往常一样去了校场帮忙操兵,却发现自己前阵子演练的阵法似被人改动过。她愣在那看了半晌,新阵法较之以往挺严密谨慎,而且进攻性更强,杀伤力极大。

她颇为不悦,叫过校场的总兵问道:「是谁擅自改了阵法?」

总兵笑道:「昨天丞相大人亲自来看过了,做了些指点,昨日就改了。」

「谁准你们这样擅自改动阵法?若是到了战场上,这样随意改变最是大忌!」

她不知道从哪来的无明火,陡然爆发出来,然后气呼呼地从校场一直烧到了兵部。

她知道李承毓今日要和兵部研究作战计划,人必然在那。

丙然,兵部的人早已和她熟识,守门的见她来了,也没有阻拦,只笑说:「丞相刚到一阵子。」

她冷著脸,径自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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