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说话。」袁𫍨冰冷的象牙筷以一种折磨人的轻缓,沿著海茵饱满的圆球曲线滑动,有时隔著小小的花瓣夹揉顶端的敏感,有时戳刺浑圆的柔软。
「只有今夜,我准许你开口,你可以问、可以骂,也可以要求,我不会处罚你。」他的象牙筷向下游移著,一路将她身上其余的寿司挑开。
现在,房里只剩下他和海茵了。
在卡斯顿离去后,海凝也拉著连羿走了,袁𫍨立刻斥退了所有的女侍。
「任何事吗?」海菌一动也不动,眼光定定的瞪视著屋顶的梁柱。
「任何事。」他迷恋著她身上的处女幽香,挟起她上的花朵,嗅闻著混合了少女体味的植物清香。
他用象牙筷赏玩著她鲜嫩的女体,通风的室内,逐渐染上他动情的气味。
袁𫍨感觉得到胯下的男性在蠢蠢欲动,如果她开口要求,他会温柔的爱她,但,只有今夜——明天,她就不再是他的人了。
这个认知,让他的心里,奇异的感到痛楚。他不知道,早就失去了七情六欲的自己,怎么还会对任何人有这种感觉?
「从小到大,你有没有正眼看过我一眼?」她的语调死板板的,失去了往日的自信。
「我……」直觉的,他想否认。但卡斯顿和连羿的话,的确对他产生了影响。「有。」虽然迟疑著,他还是说出了实话。
「你知道我一直偷偷的喜欢你吗?」她的声音没有高低起伏,失去了往日的骄傲。
「不知道。」袁𫍨的心在动摇,他怀疑海茵现在的情绪,到底是伤心还是生气?他知道她的是诚实的,她喜欢他的踫触,但为什么,她始终保持这样冰冷的态度,好像是……心死了一样?
「你知道我每天睁开眼楮,唯一在乎的事,就是你会不会注意到我吗?」
「你知道我这十几年来三餐节食、睡前运动、随时保养自己,就是希望有一天,你会看见我的努力,赞美我一声吗?」
「你知道我每次跟你说话,要费多大的力气鼓励自己、武装自己,不要被你的冷漠和不在乎刺伤吗?」
「我也许不像你那些明星女朋友一样美,我也许不像丁柔老师一样聪明,可是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从我第一次爬上树屋开始,我就喜欢上你了。」
「你知道当我听说爷爷强迫你娶我时,我的心里有多么高兴又难过吗?」
「我好喜欢你,可是我不要你不快乐。如果你那么讨厌我,我可以走,我可以离开你的生命,我甚至可以为你死……如果你真的不要我……」
她说的很慢很慢,每一句话里都是满满的悲怆,完全失去了独属于海茵的活力。
沉默,在两人间蔓延开来,凌迟著他们的神智和感情。
终于,袁𫍨静静的起身,高大的身影遮蔽了她的赤果。
「是你自己三番两次离开我的,我从来没有赶过你。」
「可是你恨我。因为那些我不曾参与的过去恨我,因为那些我无力控制的事恨我!你好残忍。」她无声的哭著,眼泪自美丽的双颊滑落。「所以你不肯要我,你讨厌我,你愿意要任何女人,就是不要我。」
「我到死都会是处女,这一辈子都只能是你的新娘,可是我好想做你的老婆,我好想为你生宝宝,我好想跟你有个家庭,那你就可以从头来过了,不会再有怨恨,不会再有失望……」
「可是你不要我……即使我不想走,你一样会赶我走……」
「别哭……」袁𫍨脱下浴衣,露出恍如神祗般健美的躯体。「不准哭。」
是感动吗?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情绪,只觉得自己全身暖烘烘的,血液在体内奔流著、欢呼著。长久以来,袁𫍨为了保护自己,而强加在身心上的枷锁,似乎为了这番告白而稍稍开解了。
袁𫍨定定的注视著她,心神思绪却飘回许久许久以前,他在孤苦、悲惨的人间地狱里,第一眼见到牙牙学语的她,就为了这仿若天使的女孩,那双骨碌碌的大眼而著迷的奇妙感觉。
她一直是个高傲、任性得令人讨厌的小鲍主,同时也是最让他放不下、忘不了的可人儿,在那段痛苦的青涩岁月里,她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奢望!
经过了十年的努力,她是成为他的人了,但她的心,却仍是他永远无法触及的圣堂。如今,她竟然如此卑微的告诉他,她已经爱了他一辈子……
他踏下沟渠,将她抱离小船。「我要你的,我一直都要你的。我只是在等你长大,你早就注定是我一个人的了,别哭,乖。」他眼眶微湿的低头吻住她软绵绵的小嘴,他的舌头、他的唇,用好温柔、好温柔的方式在和她亲吻。
「这是梦……」海茵哭得更凶了。她全身无力,无从证实眼前的袁𫍨是真是假。「你不可能对我这么好的!」
「傻瓜。」他的唇贴附在她的耳边,的细述著他即将用行动证明他的情意和真心。「等一下弄痛你的时候,你就知道这是不是一场梦了!」
海茵的小脸愈来愈红,而且热得烫人,可是袁𫍨只当她是害羞,完全没发现她的不对劲。
「𫍨,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喔!」她从来不晓得抬起手这个动作,会有这么困难。
「你的眼楮、鼻子、嘴巴、耳朵……你的一切,我都好喜欢,我从小……就一直爱著你了……我好爱你,请你记得,我真的好爱好爱你……」她辛苦的轻抚著他俊美的五官,想将他的一切深深刻在自己的心里。
好累啊!我真的好累了,𫍨,原谅我,我要走了……再也无力支持下去的海茵,手臂颓然垂下。
「肉麻的小表!」袁𫍨低头吻她,却发现她的呼吸渐渐变缓。
「海茵?海茵!醒醒啊!袁海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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炱大医院急诊室外
「羿,到底怎么样了?」海凝挺著个大肚子,焦急的走来走去。「你怎么坐得住呢,想个办法帮帮她啊!」
「我是外科医生,她是酒精和药物中毒,交给专业处理吧。」连羿拍拍面无血色的袁𫍨。「幸好发现的……‘不算太晚’,卡斯顿和戴文,还有奥谷已经跟警方一起去调查了,你别太担心了。」
「我不能现在失去她。我才刚刚得到这份爱,我不能失去她……」袁𫍨痛苦的说:「我要是早一点发现她不对劲,不!我要是一开始就不把她带到四季,不折磨她,现在就什么事也没有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
「𫍨哥哥,别这样了。海茵知道会难过的,你要为了她好好保重自己。」海凝走到连羿身边,小小声的开口询问:「羿,你确定这不是阳光之子的另一个游戏吗?」
「他们哪有这么多闲功夫。」连羿知道她是想到他们上次被耍的事。「更何况,袁𫍨可不像我这么有修养,他的外号是‘野兽’,万一发起狠来,连我都制不住他,他们不会想招惹他的!」
「那……这件事是真的,真的有人想害死海茵?」海凝心里一惊,怎么会有人想对那么可爱的女孩下毒手?!
「这个问题,很快就会有答案了。」连羿瞥了一眼颓丧的袁𫍨。「不过,我看他现在是没心思想那些了,只希望这个小女孩够坚强,撑过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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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好美啊。」一身纯白和服的丁柔,举杯向明月轻叹著。「就像那一夜一样。」
每个美丽的月夜,总让那令人痛彻心扉的往事重回眼前,丁柔记得很清楚……
那时她二十二岁,刚从大学毕业。爸妈托了好多关系,才让她进了袁家作海茵的家教。
其实哪是什么家教老师,她根本是这个任性的小鲍主全天候的跟班和奴婢。
但也因为海茵的缘故,丁柔邂逅了袁𫍨,那个叛逆的男孩,同时也是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
「从小,他就是一匹俊美的野兽。」丁柔记得他是如何以那一贯的冷漠,征服了她的心和身体。「充满了致命的危险,又让人无法忘怀。」
「我早就知道,他永远也不会浪费半点感情在我身上,可是,我依然无可救药的恋上了他。」她饮尽了杯中酒,感激的看著对座的陪客为她倒酒。
「从那一夜起,他的眼里,除了袁海茵以外,就再也没有别人了。」
那一年,袁海茵只有五岁。
仲夏夜,湿热的气息隐附在空气间流动,那细微难辨的热风吹拂在身上,就像是情人炙热的舌头滑过你的身体,挑逗而性感。
甜美晕黄的满月照射著约有两层楼高的树屋,这间似乎即将倾倒的小木屋,仅由几片破烂木板组成,不知自多久以前,便挂在这粗壮的枝桠间上了。
今晚,天晴月朗,天气明明好得不得了,可树屋却摇晃得像是飓风来袭,好似随时要解体崩落一样……
「唧……」一阵阵吵人的蝉鸣时起时灭——却掩不住树屋里传来的申吟、喘息。
「啊……啊!我、我不行了!」丁柔的声音里,满是浓浓的。
透著明亮的月光,只看见树屋里的一对热烈交缠的男女,两人的身体紧密结合著,丁柔骑在他身上,全身赤果的漾满汗珠,头上还戴著一顶闪闪发光的小小皇冠;男的除了拉开的裤链,身上倒是打扮得十分整齐,虽然那明显不合尺寸的破衣旧裤上充满了缀补过的痕迹,但丝毫不曾减损他的俊美。
丁柔一边像野兽般粗喘著原始的语言,一边用力的夹紧了他结实的腰,放荡的摆动著身子。「求求你……啊!求、求求你快一点!再快一点!」
树屋里唯一的照明设备就靠一把挂在窗边的手电筒,由于电源不足,手电筒闪现著晦暗不明的光线,那朦胧不清的微光,更为这幕香艳的「夜景」,增添了些许气氛。
「啊……我……哦!」
她带著笑离开他身上,明白这精壮的猛男并未得到满足,准备为他提供热情的服务,却被他粗糙的大掌一手推开,几乎就要跌出树屋门口、摔落在地。
他起身,手指抚过她的发,一把扯下了她戴在头上的皇冠,随手像丢垃圾般,将不著寸缕的她逼出他的「城堡」。
一百八十几公分的高大身形沐浴在月光下,炯炯的目光像是燃烧著两簇火苗,俊美得邪恶的脸孔冷冰冰的,看不出此时的心情到底是生气还是什么,唯有那魔魅的微笑,说明他从骨子里,就如野兽一般噬血而残暴。
「滚!」他开口,声音又冷又硬,丝毫不受生理反应的影响和控制。
「好嘛好嘛,你不要生气。𫍨……」赔笑著,丁柔赤脚踏在树干的粗皮上,手脚并用、小心翼翼的捡拾著衣物。「我马上走,马上就走!可她……」
她的确是怕极了这个野兽般的男子,但又离不开他。
如撒旦一般俊美、如野兽一般危险的男子……不!虽然他的发育俨然已是个精壮的成熟男人,但这顶多十五岁的年纪,应该还只能算是个男孩吧?
丁柔叹息著,快速套上自己的衣物,眼光却仍贪恋的流连在他身上,以至于忽略了他冷眸里,那抹诡谲的光芒……
「我是叫你用‘滚’的。」他话还没说完呢,那长腿,便使力的将她踹了下去。看著她几乎在他面前摔断脖子,他竟然露出了笑意。
「记住,想跟我在一起,就得随时准备把命豁出去。」英俊的五官绽现著令人无法逼视的耀眼光芒,他这话讲得云淡风轻,就好像自己刚刚只是跟她说了一声亲切的「再见」。
「听见没?」回过头,他将大手伸向了蹲踞在树屋角落里的小女孩——波浪般的黑色长发,散乱的包围在她染著两朵红云的水蜜桃双颊,水灿大眼里闪耀著星钻般的晶亮,可爱的俏鼻下是一张饱满的嫣红小嘴,正紧獗著不肯回答。「亲爱的‘妹妹’。」
听到这声叫唤,她站起身走向他,大眼直勾勾的瞪著他。
她穿著一身纯白色的皱褶蓬裙,如童话故事里的公主才有的华美衣裳,长长的裙裙直至她的小脚边,让她随时有被自己绊倒的危险。
「你不配叫我‘妹妹’!爷爷跟我说唷,你要是这样‘侮辱’我,我就要马上告诉他,他就会……」她稚嫩的嗓音,甜美得像是喝了整瓶蜂蜜似的,可那话里的内容,却令他听得眉头打结。
「……我忘记爷爷说他会怎样了,等我问完再跟你说好了。」她向他伸出白白嫩嫩的小手。「还我,我要回去切蛋糕了。」她的眼楮盯著他手里那闪亮亮的玩意儿。
那是公主的皇冠,只有她才能戴的,可是老师好坏,把她骗到这里来,还抢走她的皇冠戴在头上,现在竟然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哼!回去以后,我一定要告诉爷爷!她在心里喃念著,以免自己忘记了。
「为什么要还你?」他问,懒洋洋的口气像是一只正在打呵欠的狮子。
「因为那是我的啊。」她理直气壮的说,一点也不怕他吃人的目光直盯著她打转。「快一点啦,爷爷在等我耶!」
「急什么?担心他被人毒死?」他靠近她,小小的个头,甚至不到他的下腹。「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长指伸向了她的脖子,那纤细、脆弱得禁不起半点压力折磨的脖子……
「你在说什么?我……我听不懂耶。」她偏著头苦恼的蹲下来,正巧闪过他的踫触。「老师没有教过,我明天再问她好了……喂,快点还我啦!啊——」
她怔怔的看著他帮她把皇冠戴好,长长的指头还好温柔的帮她拨开不小心缠到的头发……
「谢谢,老师帮我戴都好凶唷,拉得我好痛。」她笑开了嘴,露出了缺了两颗门牙的一排牙齿,小小的梨窝深深的陷在那张天真无邪的小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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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树屋数十尺外的豪宅里,正是一片灯火通明、歌舞升平的景象,触目皆是华衣、美食,尤其以宴客厅里那层层叠叠的大蛋糕,最引人注目。
「老爷,小……小姐她睡了。」丁柔拐著脚,颤抖的走到老人面前,目光低垂著说。
「你怎么做家庭教师的?」老人的声音比起刚才她自男孩的口中听到更冷。「今天是茵茵生日,她不出席行吗?」
「小姐……小姐她一整个下午都在上钢琴课,可能真的是累了……」她的声音抖得像是寒风中的枯叶。「不、不然……还、还是我再上去叫她……」
「算了,别吵茵茵了。」老人瞪她一眼。「有好好上课比较重要,叫客人开始用餐吧。」喊到宝贝孙女儿的名字时,他的语气放柔了。
不待她回答,老人举步便加入了宾客,丁柔强撑著虚软的双腿回到自己的房里,才敢深呼吸。「要是让老爷知道小姐现在在哪里,我就死定了!」
「是我太傻了,耗费了一生的青春,只为了一个、永远记不住自己容颜的男人。」她苦笑著干完最后一杯,跨上了小凳子,将她美丽的脖颈套进白绢里。「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不要像我一样悔不当初。放手吧。」
陪客摇摇头,脸上流动著坚定的爱意,丁柔笑了。「是吗?那就随缘吧。」
最后,她踢翻了凳子,嘶声的说:「祝你幸福,袁𫍨……GOODBYE!MY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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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赶我走啊……𫍨!」海茵突然自恶梦中惊醒,她干渴的喉头刺痛难当,正想起身找水润润喉时,发现自己的小手被袁𫍨紧握在手心里。
她在他熟睡的深刻五官上,看到了伤心和担忧。「你怎么了?」全身无力的海茵,为他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心疼。「好像很累的样子。」
柔情万千的水眸仔细审视著他那张满是倦意的俊脸。「不爱我没关系,只要让我跟在你身边就好,我可以不求回报的默默爱你。让我留下来好吗?」
「不要!不要走!」袁𫍨又梦到海茵在他怀里停止呼吸的那一幕,顿时暴吼出声。「不要走,你说过爱我的,留在我身边……你醒了!」
他满心惊喜的瞪著海茵瞧,可僵硬的俊脸上却是寒霜遍布,一贯的凶神恶煞。
「我、我醒了。」海茵说完才想起来,当初她从日本回来第一次见到他时,就是很兴奋的说了类似的话,却被他泼了一盆冷水。「你……你在生气啊?」
点点头,袁𫍨不敢开口,怕泄漏了自己情感上的脆弱。
「我……又做错了什么?你、你告诉我,我会改的啦,真的。」她快渴死了,可是看他一脸严肃,实在不敢开口要求什么。
袁𫍨起身靠近她。「你错在睡了太久,让我担心了七十二个小时!你错在太晚告诉我你的心意,让我苦等了整整十年!」
他的唇游移在她的唇瓣周围,煽惑著、挑逗著、诱引著,就是不肯吻她。「说,你要怎么道歉!」
「对、对不起。」她被他搞迷糊了,他怎么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
「不够。」他摇摇头。
「那……我把四季的薪水通通给你?」呜……她已经够落魄了,他还要劫贫济富啊!
「也不够。」他又摇摇头。
「那……我除了到四季工作,再去面包店打工……我会做蛋糕。」没关系,拿破仑先生一天只睡四小时一样英明过人,必要时,她会向萧蔷小姐看齐的。
「还是不够。」他仍旧摇摇头。
「我……我没有别的东西了。房子、车子和其他产业都是你的名字……啊!我可以补签婚前协议书,或是放弃赡养费……」不要抛弃我啊!她在心里哭喊著。
「笨女人!你这么傻,还能活到今天真是奇迹。」他瞪著她,好像想咬她一口一样。「等你帮我生了一支篮球队,我或许会考虑原谅你。」袁𫍨再也克制不住的吻上她那张让人心猿意马的红唇。
「咦?唔……喂!」海茵措手不及的任他的唇舌肆意进出自己的小嘴,在来不及辨识的当口,似尝到略带咸味的湿热液体……
仅仅是一个吻,就道尽了他所有的情意和真心。「小笨妞,我们重头开始吧。」低下头,他又要吻上海茵可爱的樱唇。
突然,一道非常强烈的灼人视线引起了袁𫍨的注意,一回头——
「你想在我的医院里干嘛!」连羿亲昵的搂著娇妻皱眉瞪他。「再让她住院观察一天,确定没问题就会放她回家了!别在这里乱搞。」
「羿,你别老是乱讲了啦!」海凝愈来愈受不了他的口无遮拦了。
袁𫍨听了,却露出又坏又邪的俊美笑容,桀骛不驯的瞄了瞄海凝隆起的肚子。「我就不信你没搞过。」
闻言,海凝和海茵的小脸立刻娇羞的泛起红潮。
而奇迹中的奇迹,连羿也脸红了。
袁𫍨乐得哈哈大笑,但心里,却为刚刚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视线,起了一丝警惕……